8 神人
三人分开三角，包围了这片农田。
姬其然手里还是之前那个款式的短刀。
这自然不是之前的，但却是一样的。
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短刀。
嗯，这个刀柄把手上有个开关，打开之后，整个刀刃会有再开刃的效果，是高分子震动作用下的远超普通冷兵器切割力，说是什么玩意都能切开。
当然，也不是什么无敌兵器，要是东西足够厚实，切开就会很花时间了。
但是这东西的确真能切开任何东西。
说明书上这么写的。
那头白鹿语带了个棍状玩意，但是手一甩，那东西就成了鞭子，手一翻成了剑。
这东西用动态粒子组成，粒子间又有磁吸效果，总之是能够多段变化。
说明书上还说这东西千变万化，只要不超过自身粒子数级极限，都是能够变化的。
再看霍营，他脱下了宽大外袍，露出里面的装备。
他全身上下都被外骨骼机械所包裹，看着一套重量应该不清，可他之前那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带一样的轻松。
当他双拳向下一打，手腕上机械立马铺上，直接在拳头上形成一个拳套。
看来是要主打拳法了。
这玩意的说明书上写着：“灵活、轻巧、便捷，就是我们服务的宗旨，一拳打死敌人，便是我们诞生的初衷，如果没有打死，就再多打几拳，这是我们生意的坦诚，谢谢惠顾。”
他们的装备，那都是网上淘来的，有了军事派遣合同之后，这些东西随叫随买随用，更何况都已经是国家紧急状态，很多超限的玩意也都解开限制了。
只能说，他们这一套，可真都是齐全。
东西真不真，等下就知道。
引路看各方准备妥当，他立马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配枪。
“多功能高档顶配镶钻涂金的手枪型能量武器。”
他抬手扣动扳机，那枪无声无息，却看到当前一个稻草人直接凭空炸裂开来。
不愧是高档顶配。
这直接都看不到能量冲击啊！
变换枪口位置，再扣动几次扳机，稻草人们继续炸裂着。
不知道是否巧合。
反正一直到最后一个稻草人，都没看到所谓的恶魔。
其他人都有些怀疑了。
不管怎么说，这恶魔真就能沉住气啊？
而且就真剩下了一个？
到最后一个，才是恶魔？
有些戏剧感啊。
可就是那引路开枪，最后那个稻草人却真动了。
或许是引路手扣动扳机前一个瞬间，有可能真是同时瞬间。
反正稻草人的身后爆裂了，把远处的土地都炸开翻土。
姬其然擦了擦额头汗珠，刚才那无色无形的能量束好像是从他旁边过去了。
可真不是计较这玩意的时候。
最后的稻草人，真就是恶魔。
引路没有继续开枪，而是好笑：“哈哈，你这玩意，还真厉害，非要我拆穿你吗？”
稻草人抬手挠了挠那面上图画的虚假鼻孔，也是疑惑的样子：“我这样子，怎么可能被发觉啊？”
也对，它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外表也的确和普通的稻草人没有差别。
就算是军方监控中发觉有些异动。
但只要过来看看，即便是检查了，怕是只会觉得监控里面只是看错了。
可事实胜于雄辩。
稻草人就真是个恶魔。
其他三人也是心里惊奇诧异：“那玩意完全看不出来啊？恶魔还真不是生物吗？”
至少恶魔不会是他们这种生物。
存在形式上来说，恶魔可以是生物，却也可以不是生物。
真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引路好像是觉得这局面稳当，不介意解释了一下：“都不是生命，为什么还要有气场？我可是很敏锐的，是个气场高手，不是自吹，你那气场自然不会是个稻草人。”
稻草人面上图画的脸产生变化，直接是个潦草的疑惑脸色：“气场？是什么玩意？”
同时它还有一个疑惑：“即便有那玩意，你不早知道那个是我？你这人太恶趣味了，故意最后打我！”
啊，果然巧合没有那么多。
引路那神色，也是证明这点，他很自豪的样子：“有趣吧？”
气场，都是听说过这个词的。
也知道含义！
但这玩意一直都是个主观感受，算是比较虚拟的词汇。
居然会有所谓这方面的高手？
算了，大家也不得不认了，毕竟他们也搞不懂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引路又指了指那稻草人脚下：“下面还有一个，藏着干嘛？”
稻草人潦草脸上变成笑意，它刨开土地提出了一把镰刀：“它不像我，连个身手都没有，不会说话不会动，到底不是藏着。”
镰刀内刃有牙却无口，两侧有眼却呆萌，杆身有血管，杆体如老人肉皮粗糙。
是个镰刀恶魔？
还会有这种恶魔啊！
稻草人和镰刀，真是个完美搭档，好组合。
它望向三方，自然早知道被包围了，只是这一看，可能是确定那个方位好跑路。
引路再开口：“没有你的记录，说明你这家伙并没有到处杀戮，我觉得可以活捉你，也就是说，你就这么定下，放下那镰刀魔，我们不杀你们。”
稻草人笑了笑：“来到这里，我有了自己的想法，的确对杀戮你们没有兴趣，可我更没有兴趣当阶下囚，所以这里就开个杀戒，杀出去！”
引路皱眉：“怎么？兴趣就真当个稻草人？”
“我就是稻草人，才不是什么恶魔，或许你们认为我是恶魔，但说不出谁错，都是对的，只能说我们看待事物角度不同而已。”稻草人说完这话。
它那脸面上变成了一个“杀”字。
看来恶斗局面形成了。
引路也只能叹息道：“杀！”
很好，事情定性了。
稻草人挥舞镰刀魔扫出一道无形波，所到之处立马看到麦草皆断。
引路手中手枪一撇，枪管和握把成了一条线，形成了剑柄。
一扣那扳机，从枪口中射出了一道光焰，光焰凝实有了剑形，他也是横扫一下，好像是把扫向身前的波给抵消了。
反正他周身的草都断了，他自己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姬其然抓着时机跳了起来，也是躲开了。
白鹿语的变形武器成了盾牌挡住了。
霍营身上的外骨骼机械间隙有能量填充，瞬间全身都被蓝光包裹，好像也有防御力，反正他也没有被切断。
可这一切不过是那稻草人的先手前奏，它手里镰刀魔变长变大，瞬间攻击范围扩大化。
即便是那看似脆弱的身板，却还是能够把那十来米长的镰刀挥舞轻松。
恶魔到底是个什么机制的东西啊。
稻草人选择了自己的突围方向，就是白鹿语！
白鹿语感觉有动静，立马探出脑袋看向盾牌后，自然知道了稻草人要拿捏“软柿子”了。
她脸色难看。
“玩呢？小瞧谁！”
盾牌成鞭子，她挥舞长鞭抽向稻草人。
稻草人身子冲击一顿，停顿之下，便用镰刀想要砍碎鞭子，但再刀刃和鞭子接触之前，白鹿语手一抖，鞭子轨迹产生一丝变动。
刀刃没有碰到鞭子，而鞭子却缠上了刀柄。
她双手拉住鞭子向这边用力拉扯。
就看那双手手臂都在发力，瞬间迸发膨大了有一半多，再看身形对比，还真有点诡异。
“看来不是所有恶魔都会那种精神冲击，要是当时能有所反制，没那么大影响，怎么能让姬其然那小鬼装起来了。”
白鹿语显然还是对之前的丢脸感到不快。
如此不快，就自然能在这里发泄一番。
这么积极找恶魔，不也是为了爽快一下，给自己找些面子来。
而在白鹿语那拉扯之下，稻草人居然被拖着走了几步，它现在尴尬了，身后追兵要来，手里镰刀魔还可能被夺了。
“放开，放开！”稻草人脸面写着怒字，可它一个恶魔的气力，真就不如了白鹿语个人形怪物。
只能说，它那看脸作为，的确是小瞧了人。
不过别忘了，镰刀魔也是恶魔。
镰刀头刃一扭，继续伸长一些，直接就能去刮到白鹿语了。
一看如此，白鹿语立马鞭子变剑去接下刮蹭。
这样一来，镰刀魔变回原本大小，那稻草人往侧向奔走。
那个方向和距离，白鹿语不是最近的了。
霍营速度不快，只有姬其然快步几下挡在稻草人身前去路。
姬其然手握短刀，心里凝聚杀意。
肯定是要复刻之前斩杀鬼东西的局面。
可对稻草人，姬其然还真没太大杀心。
稻草人做了什么？
好像没有！
如果非说一下，只有它是恶魔，它不该在这里。
可是那又如何？
总之，姬其然不可能对这种敌人生出那般杀意来。
所以稻草人扫击一下，姬其然只挡下退飞起来，瞬间它没了任何阻碍，那遁逃速度提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是能够跑掉了。
虽说暴露了自身，但总之这次会能够活命，以后只能以后说了。
想来有了记录，知道恶魔能是这般的稻草人，那么它这个形态，可就不好躲避了，也不能融入人类社会，生活必然艰难。
但是，以后，就是以后。
一股子喜悦逃生感，就在稻草人心中升起了。
它从来没有这么多感受过。
喜悦的逃生，难堪的局面，要死的心情，还是装作真正稻草人的虚伪。
这一切，都是地狱中不可能有的。
它本身没有任何，可现在，它都有了。
比起杀戮，它喜欢现在的一切。
它没有那么渴求血肉，可能也是因为它是稻草人的样子，也可能是其他的理由。
但它也是恶魔，终究也不同于没有生命的东西。
它能有心里的感受。
这才是它的幸福，它所想要存在这里的根本。
它不想回到地狱，也没兴趣和人类为敌。
就这么在这种世界，这种更丰富的世界存在。
这？
难道这就是愿望吗？
心愿，它也有心愿啊。
稻草人感到快乐。
这，真好。
它这么想着，跑着。
望着前方，望向那树林，望向更远处。
美好，存在着。
美好的未来。
就在。
“啊，呼噜噜，好无聊，我都困了。”
一直在原地停留的引路，他只是揉了揉眼睛。
同时也有那么一些失望。
只能说，姬其然他们太拉跨了。
实力是有点，不至于让恶魔秒杀。
但就这点表现力！
他嘴里念叨：“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伟大。”
一手指着天，另外一手拿着枪指向远处越来越小的稻草人：“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话术之长，真不是一下听完。
可这话一开，全场一切声音都显得多余了。
只有这句话了。
天上、地上、天下、地下。
周围的气，飞过的鸟有气，稻草人有气，土地也有气，草木有气。
有生命气，有没有生命气。
有形气，无形气。
他们都感到了气，本是否虚构真实都无法确定的气。
那引路的话，也在他们耳朵里、脑袋里、心里炸开、翻滚、愉悦。
同时他们也感受到周围的气向这里聚集，就聚集在那引路枪口酝酿着。
“是什么，这个气场的范围！”姬其然心下震撼。
引路有展现过所谓气场，但现在他才知道，这引路的气场一直没有关闭，他们一直都在他的气场中。
气场绵延，气场宽阔，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气场范畴之内。
所以从一开始，稻草人就根本跑不了。
它早死局了。
何为伟大，这就是。
从那到这，一直到那头。
就看到稻草人和引路之间，以及超过稻草人，到那稻草人所看到的逃路。
这一路上在瞬间崩裂空洞了。
再看引路的枪，居然也没了，好像是这一招下，那枪也炸没了，只是他手上还是个开枪姿态而已。
他收起了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有点烫人。”他嘟囔。
姬其然他们望着引路的眼神，真是神人也。
再看脚边，那引路的攻击下，直接凭空蒸发出一条本不存在的壕沟，充满水怕是能过小船了。
不用想，稻草人怕是都没了。
可当他们来到稻草人本来的位置，却看到壕沟中趴着一个玩意。
那不就是稻草人？
它居然没死！
白鹿语不太相信，还是揉揉眼睛，再一看，才惊叫：“不可能。”
但这绝对不是稻草人有多厉害。
只能说，神人真是神人。
引路来到这壕沟边上，他往下一望，并淡淡说：“内损伤了，怕是很难恢复，即便是恶魔，这些玩意也承受不了这种攻击。”
“但是为什么还在？”霍营嘴里话语都有些哆嗦了。
谁现在还敢和这种神人随便大言。
现在想想，他们居然之前敢于那般态度，真是该死。
姬其然手里还是之前那个款式的短刀。
这自然不是之前的，但却是一样的。
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短刀。
嗯，这个刀柄把手上有个开关，打开之后，整个刀刃会有再开刃的效果，是高分子震动作用下的远超普通冷兵器切割力，说是什么玩意都能切开。
当然，也不是什么无敌兵器，要是东西足够厚实，切开就会很花时间了。
但是这东西的确真能切开任何东西。
说明书上这么写的。
那头白鹿语带了个棍状玩意，但是手一甩，那东西就成了鞭子，手一翻成了剑。
这东西用动态粒子组成，粒子间又有磁吸效果，总之是能够多段变化。
说明书上还说这东西千变万化，只要不超过自身粒子数级极限，都是能够变化的。
再看霍营，他脱下了宽大外袍，露出里面的装备。
他全身上下都被外骨骼机械所包裹，看着一套重量应该不清，可他之前那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带一样的轻松。
当他双拳向下一打，手腕上机械立马铺上，直接在拳头上形成一个拳套。
看来是要主打拳法了。
这玩意的说明书上写着：“灵活、轻巧、便捷，就是我们服务的宗旨，一拳打死敌人，便是我们诞生的初衷，如果没有打死，就再多打几拳，这是我们生意的坦诚，谢谢惠顾。”
他们的装备，那都是网上淘来的，有了军事派遣合同之后，这些东西随叫随买随用，更何况都已经是国家紧急状态，很多超限的玩意也都解开限制了。
只能说，他们这一套，可真都是齐全。
东西真不真，等下就知道。
引路看各方准备妥当，他立马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配枪。
“多功能高档顶配镶钻涂金的手枪型能量武器。”
他抬手扣动扳机，那枪无声无息，却看到当前一个稻草人直接凭空炸裂开来。
不愧是高档顶配。
这直接都看不到能量冲击啊！
变换枪口位置，再扣动几次扳机，稻草人们继续炸裂着。
不知道是否巧合。
反正一直到最后一个稻草人，都没看到所谓的恶魔。
其他人都有些怀疑了。
不管怎么说，这恶魔真就能沉住气啊？
而且就真剩下了一个？
到最后一个，才是恶魔？
有些戏剧感啊。
可就是那引路开枪，最后那个稻草人却真动了。
或许是引路手扣动扳机前一个瞬间，有可能真是同时瞬间。
反正稻草人的身后爆裂了，把远处的土地都炸开翻土。
姬其然擦了擦额头汗珠，刚才那无色无形的能量束好像是从他旁边过去了。
可真不是计较这玩意的时候。
最后的稻草人，真就是恶魔。
引路没有继续开枪，而是好笑：“哈哈，你这玩意，还真厉害，非要我拆穿你吗？”
稻草人抬手挠了挠那面上图画的虚假鼻孔，也是疑惑的样子：“我这样子，怎么可能被发觉啊？”
也对，它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外表也的确和普通的稻草人没有差别。
就算是军方监控中发觉有些异动。
但只要过来看看，即便是检查了，怕是只会觉得监控里面只是看错了。
可事实胜于雄辩。
稻草人就真是个恶魔。
其他三人也是心里惊奇诧异：“那玩意完全看不出来啊？恶魔还真不是生物吗？”
至少恶魔不会是他们这种生物。
存在形式上来说，恶魔可以是生物，却也可以不是生物。
真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引路好像是觉得这局面稳当，不介意解释了一下：“都不是生命，为什么还要有气场？我可是很敏锐的，是个气场高手，不是自吹，你那气场自然不会是个稻草人。”
稻草人面上图画的脸产生变化，直接是个潦草的疑惑脸色：“气场？是什么玩意？”
同时它还有一个疑惑：“即便有那玩意，你不早知道那个是我？你这人太恶趣味了，故意最后打我！”
啊，果然巧合没有那么多。
引路那神色，也是证明这点，他很自豪的样子：“有趣吧？”
气场，都是听说过这个词的。
也知道含义！
但这玩意一直都是个主观感受，算是比较虚拟的词汇。
居然会有所谓这方面的高手？
算了，大家也不得不认了，毕竟他们也搞不懂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引路又指了指那稻草人脚下：“下面还有一个，藏着干嘛？”
稻草人潦草脸上变成笑意，它刨开土地提出了一把镰刀：“它不像我，连个身手都没有，不会说话不会动，到底不是藏着。”
镰刀内刃有牙却无口，两侧有眼却呆萌，杆身有血管，杆体如老人肉皮粗糙。
是个镰刀恶魔？
还会有这种恶魔啊！
稻草人和镰刀，真是个完美搭档，好组合。
它望向三方，自然早知道被包围了，只是这一看，可能是确定那个方位好跑路。
引路再开口：“没有你的记录，说明你这家伙并没有到处杀戮，我觉得可以活捉你，也就是说，你就这么定下，放下那镰刀魔，我们不杀你们。”
稻草人笑了笑：“来到这里，我有了自己的想法，的确对杀戮你们没有兴趣，可我更没有兴趣当阶下囚，所以这里就开个杀戒，杀出去！”
引路皱眉：“怎么？兴趣就真当个稻草人？”
“我就是稻草人，才不是什么恶魔，或许你们认为我是恶魔，但说不出谁错，都是对的，只能说我们看待事物角度不同而已。”稻草人说完这话。
它那脸面上变成了一个“杀”字。
看来恶斗局面形成了。
引路也只能叹息道：“杀！”
很好，事情定性了。
稻草人挥舞镰刀魔扫出一道无形波，所到之处立马看到麦草皆断。
引路手中手枪一撇，枪管和握把成了一条线，形成了剑柄。
一扣那扳机，从枪口中射出了一道光焰，光焰凝实有了剑形，他也是横扫一下，好像是把扫向身前的波给抵消了。
反正他周身的草都断了，他自己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姬其然抓着时机跳了起来，也是躲开了。
白鹿语的变形武器成了盾牌挡住了。
霍营身上的外骨骼机械间隙有能量填充，瞬间全身都被蓝光包裹，好像也有防御力，反正他也没有被切断。
可这一切不过是那稻草人的先手前奏，它手里镰刀魔变长变大，瞬间攻击范围扩大化。
即便是那看似脆弱的身板，却还是能够把那十来米长的镰刀挥舞轻松。
恶魔到底是个什么机制的东西啊。
稻草人选择了自己的突围方向，就是白鹿语！
白鹿语感觉有动静，立马探出脑袋看向盾牌后，自然知道了稻草人要拿捏“软柿子”了。
她脸色难看。
“玩呢？小瞧谁！”
盾牌成鞭子，她挥舞长鞭抽向稻草人。
稻草人身子冲击一顿，停顿之下，便用镰刀想要砍碎鞭子，但再刀刃和鞭子接触之前，白鹿语手一抖，鞭子轨迹产生一丝变动。
刀刃没有碰到鞭子，而鞭子却缠上了刀柄。
她双手拉住鞭子向这边用力拉扯。
就看那双手手臂都在发力，瞬间迸发膨大了有一半多，再看身形对比，还真有点诡异。
“看来不是所有恶魔都会那种精神冲击，要是当时能有所反制，没那么大影响，怎么能让姬其然那小鬼装起来了。”
白鹿语显然还是对之前的丢脸感到不快。
如此不快，就自然能在这里发泄一番。
这么积极找恶魔，不也是为了爽快一下，给自己找些面子来。
而在白鹿语那拉扯之下，稻草人居然被拖着走了几步，它现在尴尬了，身后追兵要来，手里镰刀魔还可能被夺了。
“放开，放开！”稻草人脸面写着怒字，可它一个恶魔的气力，真就不如了白鹿语个人形怪物。
只能说，它那看脸作为，的确是小瞧了人。
不过别忘了，镰刀魔也是恶魔。
镰刀头刃一扭，继续伸长一些，直接就能去刮到白鹿语了。
一看如此，白鹿语立马鞭子变剑去接下刮蹭。
这样一来，镰刀魔变回原本大小，那稻草人往侧向奔走。
那个方向和距离，白鹿语不是最近的了。
霍营速度不快，只有姬其然快步几下挡在稻草人身前去路。
姬其然手握短刀，心里凝聚杀意。
肯定是要复刻之前斩杀鬼东西的局面。
可对稻草人，姬其然还真没太大杀心。
稻草人做了什么？
好像没有！
如果非说一下，只有它是恶魔，它不该在这里。
可是那又如何？
总之，姬其然不可能对这种敌人生出那般杀意来。
所以稻草人扫击一下，姬其然只挡下退飞起来，瞬间它没了任何阻碍，那遁逃速度提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是能够跑掉了。
虽说暴露了自身，但总之这次会能够活命，以后只能以后说了。
想来有了记录，知道恶魔能是这般的稻草人，那么它这个形态，可就不好躲避了，也不能融入人类社会，生活必然艰难。
但是，以后，就是以后。
一股子喜悦逃生感，就在稻草人心中升起了。
它从来没有这么多感受过。
喜悦的逃生，难堪的局面，要死的心情，还是装作真正稻草人的虚伪。
这一切，都是地狱中不可能有的。
它本身没有任何，可现在，它都有了。
比起杀戮，它喜欢现在的一切。
它没有那么渴求血肉，可能也是因为它是稻草人的样子，也可能是其他的理由。
但它也是恶魔，终究也不同于没有生命的东西。
它能有心里的感受。
这才是它的幸福，它所想要存在这里的根本。
它不想回到地狱，也没兴趣和人类为敌。
就这么在这种世界，这种更丰富的世界存在。
这？
难道这就是愿望吗？
心愿，它也有心愿啊。
稻草人感到快乐。
这，真好。
它这么想着，跑着。
望着前方，望向那树林，望向更远处。
美好，存在着。
美好的未来。
就在。
“啊，呼噜噜，好无聊，我都困了。”
一直在原地停留的引路，他只是揉了揉眼睛。
同时也有那么一些失望。
只能说，姬其然他们太拉跨了。
实力是有点，不至于让恶魔秒杀。
但就这点表现力！
他嘴里念叨：“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伟大。”
一手指着天，另外一手拿着枪指向远处越来越小的稻草人：“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话术之长，真不是一下听完。
可这话一开，全场一切声音都显得多余了。
只有这句话了。
天上、地上、天下、地下。
周围的气，飞过的鸟有气，稻草人有气，土地也有气，草木有气。
有生命气，有没有生命气。
有形气，无形气。
他们都感到了气，本是否虚构真实都无法确定的气。
那引路的话，也在他们耳朵里、脑袋里、心里炸开、翻滚、愉悦。
同时他们也感受到周围的气向这里聚集，就聚集在那引路枪口酝酿着。
“是什么，这个气场的范围！”姬其然心下震撼。
引路有展现过所谓气场，但现在他才知道，这引路的气场一直没有关闭，他们一直都在他的气场中。
气场绵延，气场宽阔，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气场范畴之内。
所以从一开始，稻草人就根本跑不了。
它早死局了。
何为伟大，这就是。
从那到这，一直到那头。
就看到稻草人和引路之间，以及超过稻草人，到那稻草人所看到的逃路。
这一路上在瞬间崩裂空洞了。
再看引路的枪，居然也没了，好像是这一招下，那枪也炸没了，只是他手上还是个开枪姿态而已。
他收起了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有点烫人。”他嘟囔。
姬其然他们望着引路的眼神，真是神人也。
再看脚边，那引路的攻击下，直接凭空蒸发出一条本不存在的壕沟，充满水怕是能过小船了。
不用想，稻草人怕是都没了。
可当他们来到稻草人本来的位置，却看到壕沟中趴着一个玩意。
那不就是稻草人？
它居然没死！
白鹿语不太相信，还是揉揉眼睛，再一看，才惊叫：“不可能。”
但这绝对不是稻草人有多厉害。
只能说，神人真是神人。
引路来到这壕沟边上，他往下一望，并淡淡说：“内损伤了，怕是很难恢复，即便是恶魔，这些玩意也承受不了这种攻击。”
“但是为什么还在？”霍营嘴里话语都有些哆嗦了。
谁现在还敢和这种神人随便大言。
现在想想，他们居然之前敢于那般态度，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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