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文明的荣耀
台下的许安鸣也被震憾到了，华所说的话竟然与求解者的使命暗合，皇帝的使命是领导文明，也是捍卫文明。
卡尔利斯文明……不，应该说是那时的人类文明就有如此的使命了么？
……
卡尔利斯脸色铁青，但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华的话来，旁边的穆里则是沉默的听着。
华再度瞥了眼卡尔利斯，又坐回了王座，语气又变得不见丝毫起伏。
“记得文明古约么？我希望作为皇帝，都不要忘记先祖给予我们的使命，那是一份至高的约定……”
华的眼神变得肃穆起来，“在文明的旅途上，我们将作为守护者，以文明供养文明，这将是永恒的归途，哪怕主宰也无法剥夺，文明终将逝去，但文明的荣耀不会，文明的荣耀永不熄灭。”
这根本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求解者誓言！
许安鸣心中十分震惊，他还记得求解者誓言里的最后一句：我们的荣耀永不熄灭，但明显文明古约更加宏大：文明的荣耀永不熄灭！
这样的使命延续了多长时间？许安鸣不确定，因为卡尔利斯文明之前还有文明，他们的使命又是什么？
一个种族，一个开创的文明真是奇妙啊！
……
“好了，穆里遵守了这个文明古约，他率领穆里帝国抵抗第三使徒的清洗直到最后一刻，甚至刚刚也在与我的战士并肩作战。那么请问，卡尔利斯阁下，您是否打算违背这份文明古约，而使您的先祖蒙羞？”
“你……”
卡尔利斯显然没想到华竟然会用文明古约说事，他瞠目结舌了半天，才终于颓唐的做到王座上，点了点头。
“提出你的要求。”
华满意的点头，高声说道，“好了，进行我们的议事吧。文明的荣耀是不能熄灭的，我提出我的提议：把祖地让给我……”
“不可能！祖地肯定不能让给你，这是卡尔利斯荣耀开始的地方，你要亵渎先祖的荣耀吗？”
华的话还没说完，卡尔利斯就断然否决道，甚至连沉默的穆里都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支持华的决定。
华会怎么应对？许安鸣在台下好奇的张望着。自从知道这只是投影，他的动作也变得大胆了许多。
华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话，竟瞬间让卡尔利斯沉默了下来：
“我能让文明延续下去！”
咣当！
坐在华右边的穆里腾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住了华，而卡尔利斯脸上也显现出了震惊之色。
“什么！！！”
“怎么可能？”
华轻轻地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我能让文明延续下去，祖地可以让给我么？文明的荣耀还是先祖，你们选吧。毕竟你们也有议事权与决定权。”
沉默了许久，穆里开口了。
“此话当真？”
果然！
华心里一喜，看来此事有希望，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真的，就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文明的清洗是由主宰及其麾下的七位使徒完成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如同蚂蚁，具有一定攻击力量的蚂蚁，是一群可能对他们造成一定影响的害虫，就像你在房子里见到一只蟑螂，会想要去灭杀他一样。”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如同虫子？可这是我们的世界！”
卡尔利斯皱眉打断道。
“是的，但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其实主宰压根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这群蚂蚁太不起眼了，灭绝一群蚂蚁只需要跺一跺脚，他们就会死一大片。主宰在意的并不是蚂蚁的想法，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世界外面的祂们。”
“但不去做这种情况只针对没有攻击性的蚂蚁。如果发现一群蚂蚁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而且力量还在不断增加，你会不会想要去清洗它们？那只是一群蚂蚁，与其让它们拥有可能会与你比肩的力量，还不如现在就毁了它。毕竟祂是要与祂们作斗争，而不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跟蚂蚁内耗。”
“所以清洗的根源就仅仅是因为蚂蚁有了力量，给了主宰一个做不做都无所谓的理由，就像我们知道清洗蚂蚁可以使房间更加整洁，所以为什么不顺手去清洗它们？”
“我们的力量来源于解系，正是解系使我们有了捍卫文明与使徒对抗的力量，但也成为了祂们毁灭我们的一个标准。”
“所以如果我们没有这种力量或者这种力量过于弱小，清洗是不是大概率就不会发生？因为对一群随时都可以去杀死的生物耗费力量，着实没有必要。”
“这就是你的想法，华？我们没有了解系，又如何去捍卫文明？你这想法实在幼稚的可笑，没有了解系的力量，那怕主宰苏醒时跺一跺脚，我们的文明都可能灭亡，这难道就是文明的延续？”
卡尔利斯冷笑。
“不，不是放弃解系，而是让它残缺，让这个力量没有可以与高层使徒比肩的实力，让主宰和使徒们始终处于上位。清洗已经开始，如果我们让这种力量残缺，是不是清洗的就不会全面？”
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放弃这个解系，而是将它从中间断掉？”
卡尔利斯有些明悟，看向华。
“不是从中间断掉这么简单，而是需要让解系从此没有对抗使徒的能力，文明依旧可以修习解系，但再也没有进阶到唯一解的可能。最多也只能到达灵解的实力，那么，这就完全可以使文明得到延续。”
然而，穆里却摇了摇头，指出了这个方案的缺陷。
“但这样做无异于自断臂膀，如果没有唯一解的实力，一旦使徒想要全面的清洗，那么我们的文明将没有任何可以去对抗的力量。你对祂们的反应只是猜想，但永远不要靠猜想来解决你的敌人。”
说到这里，穆里也思索了一番，竟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难道我们不能与主宰达成协议，两者和平共存么？”
“不可能！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因为主宰压根就没有认真注意过我们，去了解蚂蚁的想法并跟蚂蚁达成和解，这压根不现实。与其为未来增加风险，不如直接把这个文明铲除，让这个世界更‘干净’。”
华自嘲的笑了，有些悲哀的说道。
“我其实也是在赌，如果能猜中他们的反应，就能让文明延续下去。如果我们不去赌，现在文明已经开始清洗，我们只剩下了昆仑一座城池，反攻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们需要去赌一把。赌对了，文明继续延续。赌输了，也不过是文明继续被终结的结果。”
说完这番话后，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卡尔利斯和穆里都很清楚华说的是对的：如果对了，文明就能继续延续下去，荣耀永不熄灭。赌错了，也不过是文明被终结，但自己什么都不去做，文明也照旧会被终结的。
真正打动他们的，不是华所说的方案，而是华最后说出的结果。
若真的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延续下去，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
“好，我赌了！”
最先出声的竟是卡尔利斯，这个自认为自己高于文明的人，这是令华想不到的，在他的想法里，这个方案的最大阻力正是卡尔利斯，没想到竟是他最先开口。
“我可以把祖地的继承权让给你，但是你必须同意把现有的文明记载知识和可以拿出来的解物都给我，怎么样？就当我背弃了先祖，但却捍卫了我卡尔利斯的荣耀。”
什么？这种要求？华皱了皱眉，但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真无理啊！
下方的许安鸣看着上方王座上的情景，感叹道。看来房间里那些巨大的书架，还有那个盛满了一整个水池的解物，就是华兑现的承诺了。
但是令许安鸣不解的是，那些东西竟然未能被卡尔利斯收走，那可是巨大的财富啊！竟然就一直放在奇异之地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存放到现在么？
这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许安鸣怀着这样的疑问，决定继续看下去，也许疑问会在下一刻解开也说不定。
“那穆里，你呢？你有什么要求？”
华扭头问道，声音里有了极大的放松，他很清楚穆里的回答会是什么。
果然，穆里点了点头，对着华说道：
“我——不同意……”
什么？华的笑容本来已经升了起来，可这回答让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才怪”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台下的许安鸣都满头黑线的愣在原地。
这是……冷笑话么？
呵呵，真是……好笑啊……
“白痴！”
卡尔利斯先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骂道，他真觉得穆里脑子有问题。
“呃……好的，不过穆里，下次可以直接报以肯定，如果我们还有下次的话。”
华汗颜，然后脸竟然转向了许安鸣，盯着他所站的地方高声道。
“当然，为了文明，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因为——”
他顿了顿，接着道。
“——总会有见证者！”
下一秒，金光轰然破碎，连带着许安鸣也不禁感觉空间错乱，意识也随着摇摆不定。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面前依旧屹立着三张王座，亘古不变。
卡尔利斯文明……不，应该说是那时的人类文明就有如此的使命了么？
……
卡尔利斯脸色铁青，但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华的话来，旁边的穆里则是沉默的听着。
华再度瞥了眼卡尔利斯，又坐回了王座，语气又变得不见丝毫起伏。
“记得文明古约么？我希望作为皇帝，都不要忘记先祖给予我们的使命，那是一份至高的约定……”
华的眼神变得肃穆起来，“在文明的旅途上，我们将作为守护者，以文明供养文明，这将是永恒的归途，哪怕主宰也无法剥夺，文明终将逝去，但文明的荣耀不会，文明的荣耀永不熄灭。”
这根本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求解者誓言！
许安鸣心中十分震惊，他还记得求解者誓言里的最后一句：我们的荣耀永不熄灭，但明显文明古约更加宏大：文明的荣耀永不熄灭！
这样的使命延续了多长时间？许安鸣不确定，因为卡尔利斯文明之前还有文明，他们的使命又是什么？
一个种族，一个开创的文明真是奇妙啊！
……
“好了，穆里遵守了这个文明古约，他率领穆里帝国抵抗第三使徒的清洗直到最后一刻，甚至刚刚也在与我的战士并肩作战。那么请问，卡尔利斯阁下，您是否打算违背这份文明古约，而使您的先祖蒙羞？”
“你……”
卡尔利斯显然没想到华竟然会用文明古约说事，他瞠目结舌了半天，才终于颓唐的做到王座上，点了点头。
“提出你的要求。”
华满意的点头，高声说道，“好了，进行我们的议事吧。文明的荣耀是不能熄灭的，我提出我的提议：把祖地让给我……”
“不可能！祖地肯定不能让给你，这是卡尔利斯荣耀开始的地方，你要亵渎先祖的荣耀吗？”
华的话还没说完，卡尔利斯就断然否决道，甚至连沉默的穆里都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支持华的决定。
华会怎么应对？许安鸣在台下好奇的张望着。自从知道这只是投影，他的动作也变得大胆了许多。
华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话，竟瞬间让卡尔利斯沉默了下来：
“我能让文明延续下去！”
咣当！
坐在华右边的穆里腾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住了华，而卡尔利斯脸上也显现出了震惊之色。
“什么！！！”
“怎么可能？”
华轻轻地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我能让文明延续下去，祖地可以让给我么？文明的荣耀还是先祖，你们选吧。毕竟你们也有议事权与决定权。”
沉默了许久，穆里开口了。
“此话当真？”
果然！
华心里一喜，看来此事有希望，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真的，就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文明的清洗是由主宰及其麾下的七位使徒完成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如同蚂蚁，具有一定攻击力量的蚂蚁，是一群可能对他们造成一定影响的害虫，就像你在房子里见到一只蟑螂，会想要去灭杀他一样。”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如同虫子？可这是我们的世界！”
卡尔利斯皱眉打断道。
“是的，但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其实主宰压根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这群蚂蚁太不起眼了，灭绝一群蚂蚁只需要跺一跺脚，他们就会死一大片。主宰在意的并不是蚂蚁的想法，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世界外面的祂们。”
“但不去做这种情况只针对没有攻击性的蚂蚁。如果发现一群蚂蚁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而且力量还在不断增加，你会不会想要去清洗它们？那只是一群蚂蚁，与其让它们拥有可能会与你比肩的力量，还不如现在就毁了它。毕竟祂是要与祂们作斗争，而不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跟蚂蚁内耗。”
“所以清洗的根源就仅仅是因为蚂蚁有了力量，给了主宰一个做不做都无所谓的理由，就像我们知道清洗蚂蚁可以使房间更加整洁，所以为什么不顺手去清洗它们？”
“我们的力量来源于解系，正是解系使我们有了捍卫文明与使徒对抗的力量，但也成为了祂们毁灭我们的一个标准。”
“所以如果我们没有这种力量或者这种力量过于弱小，清洗是不是大概率就不会发生？因为对一群随时都可以去杀死的生物耗费力量，着实没有必要。”
“这就是你的想法，华？我们没有了解系，又如何去捍卫文明？你这想法实在幼稚的可笑，没有了解系的力量，那怕主宰苏醒时跺一跺脚，我们的文明都可能灭亡，这难道就是文明的延续？”
卡尔利斯冷笑。
“不，不是放弃解系，而是让它残缺，让这个力量没有可以与高层使徒比肩的实力，让主宰和使徒们始终处于上位。清洗已经开始，如果我们让这种力量残缺，是不是清洗的就不会全面？”
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放弃这个解系，而是将它从中间断掉？”
卡尔利斯有些明悟，看向华。
“不是从中间断掉这么简单，而是需要让解系从此没有对抗使徒的能力，文明依旧可以修习解系，但再也没有进阶到唯一解的可能。最多也只能到达灵解的实力，那么，这就完全可以使文明得到延续。”
然而，穆里却摇了摇头，指出了这个方案的缺陷。
“但这样做无异于自断臂膀，如果没有唯一解的实力，一旦使徒想要全面的清洗，那么我们的文明将没有任何可以去对抗的力量。你对祂们的反应只是猜想，但永远不要靠猜想来解决你的敌人。”
说到这里，穆里也思索了一番，竟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难道我们不能与主宰达成协议，两者和平共存么？”
“不可能！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因为主宰压根就没有认真注意过我们，去了解蚂蚁的想法并跟蚂蚁达成和解，这压根不现实。与其为未来增加风险，不如直接把这个文明铲除，让这个世界更‘干净’。”
华自嘲的笑了，有些悲哀的说道。
“我其实也是在赌，如果能猜中他们的反应，就能让文明延续下去。如果我们不去赌，现在文明已经开始清洗，我们只剩下了昆仑一座城池，反攻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们需要去赌一把。赌对了，文明继续延续。赌输了，也不过是文明继续被终结的结果。”
说完这番话后，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卡尔利斯和穆里都很清楚华说的是对的：如果对了，文明就能继续延续下去，荣耀永不熄灭。赌错了，也不过是文明被终结，但自己什么都不去做，文明也照旧会被终结的。
真正打动他们的，不是华所说的方案，而是华最后说出的结果。
若真的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延续下去，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
“好，我赌了！”
最先出声的竟是卡尔利斯，这个自认为自己高于文明的人，这是令华想不到的，在他的想法里，这个方案的最大阻力正是卡尔利斯，没想到竟是他最先开口。
“我可以把祖地的继承权让给你，但是你必须同意把现有的文明记载知识和可以拿出来的解物都给我，怎么样？就当我背弃了先祖，但却捍卫了我卡尔利斯的荣耀。”
什么？这种要求？华皱了皱眉，但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真无理啊！
下方的许安鸣看着上方王座上的情景，感叹道。看来房间里那些巨大的书架，还有那个盛满了一整个水池的解物，就是华兑现的承诺了。
但是令许安鸣不解的是，那些东西竟然未能被卡尔利斯收走，那可是巨大的财富啊！竟然就一直放在奇异之地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存放到现在么？
这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许安鸣怀着这样的疑问，决定继续看下去，也许疑问会在下一刻解开也说不定。
“那穆里，你呢？你有什么要求？”
华扭头问道，声音里有了极大的放松，他很清楚穆里的回答会是什么。
果然，穆里点了点头，对着华说道：
“我——不同意……”
什么？华的笑容本来已经升了起来，可这回答让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才怪”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台下的许安鸣都满头黑线的愣在原地。
这是……冷笑话么？
呵呵，真是……好笑啊……
“白痴！”
卡尔利斯先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骂道，他真觉得穆里脑子有问题。
“呃……好的，不过穆里，下次可以直接报以肯定，如果我们还有下次的话。”
华汗颜，然后脸竟然转向了许安鸣，盯着他所站的地方高声道。
“当然，为了文明，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因为——”
他顿了顿，接着道。
“——总会有见证者！”
下一秒，金光轰然破碎，连带着许安鸣也不禁感觉空间错乱，意识也随着摇摆不定。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面前依旧屹立着三张王座，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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