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变
蚩寒全身符文闪耀，尤其是胸前伤口处最是密集，它压制住了那致命的创伤，让其强行黏合，使之不至于要了蚩寒的性命。
虽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伤痛依在，那贯穿了半个身体，甚至破裂了心脏的伤势，所带来的伤痛，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自知已是生命尽头，再大的痛苦也比不过心头之殇，比生命更让蚩寒执着的，就是战胜眼前这个人，这是他余命之中，自觉最有意义的事情。
蚩寒仰天一吼，嘴中血液飞溅。
伴随蚩寒这一吼，一股无形波动辐射而过，大片血色能量自草木大地乃至虚空之中浮现，而后纷纷没入蚩寒体内。
魔域膨胀，虚空魔现，魔纹在虚空中闪耀，黑芒涌动。
转眼间，魔域内已是漆黑一片，蚩寒虽然身处魔域之中，但漆黑的魔域已将他的身躯掩盖，一时间，从外界已经难以窥探，身处魔域内部，蚩寒的行动了。
老者眉头微皱，手中界刀一横，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喝。”低声一喝，气焰卷动，身体一窜而起，手中界刀由下至上，跟随老者的身形，一拉而出。
巨大的刀芒闪现，直击魔域，刀芒所过之处，虚空一片漆黑，如被破开，果然不愧界刀之名。
刀芒疾驰，转瞬便就临近魔域，就在这一刹，刀芒闪耀，化为了万千纷飞的光刃，这些光刃细小如虹，密密麻麻，纷纷没入魔域之中。
鬼哭魔啸，刀刃翩飞，刹那间，魔域就被穿得千疮百孔。魔域所处空间，也被光刃所创，有了裂痕，这种攻击，极其恐怖，斩断虚空，破灭万物。
魔域消散，定眼望去，那破碎的空间内，蚩寒的身形已然消失，不知是否葬身在了乱刃之下。
“小辈，好胆。”然而老者却是转头一声怒喝。
顺着老者的目光，再见蚩寒，此刻的蚩寒，竟已身处祭坛之上。
没错，蚩寒泪水中的倒影就是这个祭坛，就是这个祭坛再次点燃了蚩寒的斗志。
为了来到祭坛处，蚩寒以魔域为饵，脱身而至。
蚩寒的目光斜视着老者，露齿邪异一笑，举拳砸向身下祭坛。
“不要！”老者睚眦欲裂，声色中，蕴含了大恐怖。
蚩寒充耳未闻，‘轰’的一声，祭坛在他的拳下破裂。
一时间，符文闪烁，刺得蚩寒难以睁眼。
光芒消散，蚩寒身体浮空，被一种金色气体所包裹。
金气有眼，自气眼中溢出，浮于空中，内蕴符文，神圣难以言表。
金气之中，蚩寒身心空灵，万千毛孔舒张，金气顺着毛孔，化作符文，如生命印记般，没入他的体内。
霎时间，他那被老者重创的身体，开始恢复，片刻之后，便就恢复如初，一丝伤痕也不曾留下。
就在此时，那被蚩寒握在手中的祖石轰然动荡。如复苏的心脏，饥渴如婴儿，吮吸着那包裹着蚩寒的金色气体。
就见，祖石上那三枚暗淡符文中之一枚，逐渐流露出淡淡的银光来。
蚩寒拳破祭坛，老者便站于原地不再动弹，他的眼中有着大恐怖。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源灵母气’？”蚩寒睁眼，不可思议地呢喃道。
源灵母气，异常珍惜，传说，乃是混沌初开，孕育万物之母气。母气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生命源力’，这是本源，可创造生命。
蚩寒原本只是想破开祭坛，使其中封印之物重见天日，继而满足祖石的需求，得其反馈的奖励，从而再战老者。
至于源灵母气？蚩寒可没有奢望，然而此气的出现，无疑是锦上添花，伤势的恢复，自是大大增加了蚩寒的战斗力。
然片刻之后，蚩寒的神色却是一变。
伤势虽已痊愈，但源灵母气依旧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导致他体内的生命源力越来越庞博，要不了多久，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蚩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运转玄功，试图炼化源灵母气。
源灵母气被他炼化，其中一部分化作能量，为他所用，然而更大一部分，依旧为生命源力，那是本源，挥之不去。
蚩寒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随时可能在源灵母气中分解，化作它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蚩寒手中的祖石突然一震，并与蚩寒背后的血月交相呼应。
一枚繁奥的符文从祖石中飞了出来，继而融入了蚩寒身体之中。
若时间停滞，将会发现，这枚融入蚩寒身体的符文，其形状，竟和源灵母气中的符文如出一辙。
“这符文？”见此符文，蚩寒的脑海中不由闪过族谱中的某段古史，以及其上的符文拓印。
九十七代族长蚩宏锰，携祖石，获其所需，燃其第三十六枚符文，得祖石赐予不灭符文。此后，每战受伤，不出半日，必痊愈。寿盛，归天之际，享年两百二十二岁。
“所谓的不灭符文，难道和源灵母气同出一源？”蚩寒若有所思。
符文入体，蚩寒体内那无穷的生命源力，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全都汇聚向那枚符文。
随着生命源力的不断汇聚，不灭符文竟开始解体，化成万千形状各异的小字符。
字符万千，汇而成文。符文之所以繁奥，原因就在于，每个符文都是由若干个字符构建而成的。
这些字符均匀地分散在蚩寒身体各处，随着生命源力的不断灌入，这些小字符再次解体，化作亿万光点，没入蚩寒血肉筋骨之中，消失于无形。
此时，源灵母气内那无穷无尽的生命源力，已然不能危及蚩寒，他的身体就仿如无底洞般，不断吞噬、吸纳这些进入他身体的源灵母气，但最终这些生命源力去了哪里？就连蚩寒都很是惘然，难寻踪迹。
稍许，祖石一颤，终有一枚符文被点亮了，同一时间，那枚被点亮的符文，自祖石中映出，分裂出一道一模一样的符文，融入了蚩寒身体。
“过去？”蚩寒眉头一皱，符文入体，只给予了蚩寒这么一则提示，便归于寂静，蛰伏在他的体内。
蚩寒低头看向手中祖石，这一眼，他愣住了，因为祖石并没有如族史中记载的那般归于寂静。
祖石依然活跃着，它还在吸纳着源灵母气。
“作为奖励，你能活着，见到它圆满的那一刻。”蚩寒的耳中不由响起老者先前的话语，此刻他才明白，老者是话出有因的，源灵母气恐怕真能将祖石上剩余的符文全部点亮。
随着祖石对源灵母气的不断吸纳，又有一枚暗淡的符文被徐徐点亮，同时，符文再次分裂，并融入蚩寒身体。
“未来？”又是一则提示，别无其他。
祖石依旧活跃，吸纳掉最后一缕源灵母气的同时，祖石上那最后一枚暗淡的符文也悄然亮了起来，符文分裂，融入了蚩寒身体。
“皓月七星第七重。”蚩寒眼中神采一闪而过，虽然早有猜想，但结果依旧令他兴奋，因为这是他唯一战胜老者的希望所在。
奇异的印诀再次出现在蚩寒的掌指间，印诀七变，罡风骤起，黑雾涌动，魔域再现，大片土地干涸，虚空扭曲，大片能量从中飞出，化作血色能量为蚩寒所用。
“天威星－覆天。”伴随蚩寒一声低喝，一枚符文再现。
符文化作光团，融入了蚩寒体内，并与之前六转之符文融合归一。
蚩寒双耳轰鸣，一抹冷芒在蚩寒意识中划过。
‘咔嚓’，蚩寒似闻一声碎裂声响，无限光芒聚焦向他的意识，豁然爆裂，意识离体，化作心识。
心识所及，百丈之内的风吹草动，豁然映入蚩寒心内。此际，哪怕蚩寒闭上双眼，这周身百丈内的一切景象，都可凭借心识捕捉，照映在脑海之中。
“心识之力？凝识境？”蚩寒发愣，这可是传说中的境界。
“怪不得此人被剥夺视觉、听觉后，依旧能够适时攻击，将我重创。”感受着心识捕捉之景象，蚩寒略有所悟，此前他的阅历有限，无法通过魔域剥夺老者心识，此际则不同了，掌握心识的蚩寒，已然能够剥夺老者心识了。
随着最后一转的施展，蚩寒背后的血色满月上，缓缓浮现出了山川大地之轮廓，并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如大星在运转。
此际才是完美，继而与蚩寒的身体产生了呼应。
至此，蚩寒才发现了血月的存在，自然颇为惊异。
“皓月七星？”蚩寒通过心识细细端详着背后的血月，口中喃喃念叨，似乎有所明悟‘皓月七星’这个名字的由来。
随后蚩寒便收回心识，不再细究此事。眼前最重要的不在于此，而是战胜眼前的老者。
更为强劲的元气自蚩寒掌中灌入祖石，金芒闪耀，符文一时间全部化为了金色。
此际，得皓月七星七转的加持，蚩寒自认为，即便没有祖石相助，他的实力也将无限的接近于老者，两相结合，只强不弱。
然而，当蚩寒再次看向老者时，却很是诧异。
此时的老者，已是满脸死灰，哪里还有半分的斗志？
老者的表情让蚩寒心中咯噔一声，作为与老者战斗过的人，他深刻明白，老者这样的强者是何其了得，他的恐惧绝不是源于自己。
顺着老者的目光，蚩寒转头望去，这不转头还好，转头之下，蚩寒直吓得魂不守舍。
蚩寒双目瞪得通圆，他的身后竟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破烂，头发长而杂乱，身体之上充斥着一股岁月气息，然生命力却又盎然无比，显得颇为怪异。
“川谷恒，汝之诺言未现，可往矣。”那人开口，言语古朴，却为国语，话毕，那人抬起一条手臂，隔空一掌拍向老者，巨大的手掌自虚空中乍现，恐怖的威压如惊鸿般降临，让人难以升起反抗的念头。
手掌横空，直击老者，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老者避无可避。
一掌落下，老者身躯轰然炸裂，血肉纷飞，尸骨无存，只余手中之刀，掉落在地，被那人隔空摄入手中。
这一幕看得蚩寒心惊，却也无惧。
施展至皓月七星第七转，一旦反噬，他必身死，死亡既是必然，何来恐惧？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蚩寒抱拳，不卑不亢，却也带着敬意问道。
“吾名蚩宏锰。”那人看着蚩寒，微微一笑，而后开口说道。
虽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伤痛依在，那贯穿了半个身体，甚至破裂了心脏的伤势，所带来的伤痛，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自知已是生命尽头，再大的痛苦也比不过心头之殇，比生命更让蚩寒执着的，就是战胜眼前这个人，这是他余命之中，自觉最有意义的事情。
蚩寒仰天一吼，嘴中血液飞溅。
伴随蚩寒这一吼，一股无形波动辐射而过，大片血色能量自草木大地乃至虚空之中浮现，而后纷纷没入蚩寒体内。
魔域膨胀，虚空魔现，魔纹在虚空中闪耀，黑芒涌动。
转眼间，魔域内已是漆黑一片，蚩寒虽然身处魔域之中，但漆黑的魔域已将他的身躯掩盖，一时间，从外界已经难以窥探，身处魔域内部，蚩寒的行动了。
老者眉头微皱，手中界刀一横，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喝。”低声一喝，气焰卷动，身体一窜而起，手中界刀由下至上，跟随老者的身形，一拉而出。
巨大的刀芒闪现，直击魔域，刀芒所过之处，虚空一片漆黑，如被破开，果然不愧界刀之名。
刀芒疾驰，转瞬便就临近魔域，就在这一刹，刀芒闪耀，化为了万千纷飞的光刃，这些光刃细小如虹，密密麻麻，纷纷没入魔域之中。
鬼哭魔啸，刀刃翩飞，刹那间，魔域就被穿得千疮百孔。魔域所处空间，也被光刃所创，有了裂痕，这种攻击，极其恐怖，斩断虚空，破灭万物。
魔域消散，定眼望去，那破碎的空间内，蚩寒的身形已然消失，不知是否葬身在了乱刃之下。
“小辈，好胆。”然而老者却是转头一声怒喝。
顺着老者的目光，再见蚩寒，此刻的蚩寒，竟已身处祭坛之上。
没错，蚩寒泪水中的倒影就是这个祭坛，就是这个祭坛再次点燃了蚩寒的斗志。
为了来到祭坛处，蚩寒以魔域为饵，脱身而至。
蚩寒的目光斜视着老者，露齿邪异一笑，举拳砸向身下祭坛。
“不要！”老者睚眦欲裂，声色中，蕴含了大恐怖。
蚩寒充耳未闻，‘轰’的一声，祭坛在他的拳下破裂。
一时间，符文闪烁，刺得蚩寒难以睁眼。
光芒消散，蚩寒身体浮空，被一种金色气体所包裹。
金气有眼，自气眼中溢出，浮于空中，内蕴符文，神圣难以言表。
金气之中，蚩寒身心空灵，万千毛孔舒张，金气顺着毛孔，化作符文，如生命印记般，没入他的体内。
霎时间，他那被老者重创的身体，开始恢复，片刻之后，便就恢复如初，一丝伤痕也不曾留下。
就在此时，那被蚩寒握在手中的祖石轰然动荡。如复苏的心脏，饥渴如婴儿，吮吸着那包裹着蚩寒的金色气体。
就见，祖石上那三枚暗淡符文中之一枚，逐渐流露出淡淡的银光来。
蚩寒拳破祭坛，老者便站于原地不再动弹，他的眼中有着大恐怖。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源灵母气’？”蚩寒睁眼，不可思议地呢喃道。
源灵母气，异常珍惜，传说，乃是混沌初开，孕育万物之母气。母气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生命源力’，这是本源，可创造生命。
蚩寒原本只是想破开祭坛，使其中封印之物重见天日，继而满足祖石的需求，得其反馈的奖励，从而再战老者。
至于源灵母气？蚩寒可没有奢望，然而此气的出现，无疑是锦上添花，伤势的恢复，自是大大增加了蚩寒的战斗力。
然片刻之后，蚩寒的神色却是一变。
伤势虽已痊愈，但源灵母气依旧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导致他体内的生命源力越来越庞博，要不了多久，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蚩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运转玄功，试图炼化源灵母气。
源灵母气被他炼化，其中一部分化作能量，为他所用，然而更大一部分，依旧为生命源力，那是本源，挥之不去。
蚩寒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随时可能在源灵母气中分解，化作它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蚩寒手中的祖石突然一震，并与蚩寒背后的血月交相呼应。
一枚繁奥的符文从祖石中飞了出来，继而融入了蚩寒身体之中。
若时间停滞，将会发现，这枚融入蚩寒身体的符文，其形状，竟和源灵母气中的符文如出一辙。
“这符文？”见此符文，蚩寒的脑海中不由闪过族谱中的某段古史，以及其上的符文拓印。
九十七代族长蚩宏锰，携祖石，获其所需，燃其第三十六枚符文，得祖石赐予不灭符文。此后，每战受伤，不出半日，必痊愈。寿盛，归天之际，享年两百二十二岁。
“所谓的不灭符文，难道和源灵母气同出一源？”蚩寒若有所思。
符文入体，蚩寒体内那无穷的生命源力，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全都汇聚向那枚符文。
随着生命源力的不断汇聚，不灭符文竟开始解体，化成万千形状各异的小字符。
字符万千，汇而成文。符文之所以繁奥，原因就在于，每个符文都是由若干个字符构建而成的。
这些字符均匀地分散在蚩寒身体各处，随着生命源力的不断灌入，这些小字符再次解体，化作亿万光点，没入蚩寒血肉筋骨之中，消失于无形。
此时，源灵母气内那无穷无尽的生命源力，已然不能危及蚩寒，他的身体就仿如无底洞般，不断吞噬、吸纳这些进入他身体的源灵母气，但最终这些生命源力去了哪里？就连蚩寒都很是惘然，难寻踪迹。
稍许，祖石一颤，终有一枚符文被点亮了，同一时间，那枚被点亮的符文，自祖石中映出，分裂出一道一模一样的符文，融入了蚩寒身体。
“过去？”蚩寒眉头一皱，符文入体，只给予了蚩寒这么一则提示，便归于寂静，蛰伏在他的体内。
蚩寒低头看向手中祖石，这一眼，他愣住了，因为祖石并没有如族史中记载的那般归于寂静。
祖石依然活跃着，它还在吸纳着源灵母气。
“作为奖励，你能活着，见到它圆满的那一刻。”蚩寒的耳中不由响起老者先前的话语，此刻他才明白，老者是话出有因的，源灵母气恐怕真能将祖石上剩余的符文全部点亮。
随着祖石对源灵母气的不断吸纳，又有一枚暗淡的符文被徐徐点亮，同时，符文再次分裂，并融入蚩寒身体。
“未来？”又是一则提示，别无其他。
祖石依旧活跃，吸纳掉最后一缕源灵母气的同时，祖石上那最后一枚暗淡的符文也悄然亮了起来，符文分裂，融入了蚩寒身体。
“皓月七星第七重。”蚩寒眼中神采一闪而过，虽然早有猜想，但结果依旧令他兴奋，因为这是他唯一战胜老者的希望所在。
奇异的印诀再次出现在蚩寒的掌指间，印诀七变，罡风骤起，黑雾涌动，魔域再现，大片土地干涸，虚空扭曲，大片能量从中飞出，化作血色能量为蚩寒所用。
“天威星－覆天。”伴随蚩寒一声低喝，一枚符文再现。
符文化作光团，融入了蚩寒体内，并与之前六转之符文融合归一。
蚩寒双耳轰鸣，一抹冷芒在蚩寒意识中划过。
‘咔嚓’，蚩寒似闻一声碎裂声响，无限光芒聚焦向他的意识，豁然爆裂，意识离体，化作心识。
心识所及，百丈之内的风吹草动，豁然映入蚩寒心内。此际，哪怕蚩寒闭上双眼，这周身百丈内的一切景象，都可凭借心识捕捉，照映在脑海之中。
“心识之力？凝识境？”蚩寒发愣，这可是传说中的境界。
“怪不得此人被剥夺视觉、听觉后，依旧能够适时攻击，将我重创。”感受着心识捕捉之景象，蚩寒略有所悟，此前他的阅历有限，无法通过魔域剥夺老者心识，此际则不同了，掌握心识的蚩寒，已然能够剥夺老者心识了。
随着最后一转的施展，蚩寒背后的血色满月上，缓缓浮现出了山川大地之轮廓，并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如大星在运转。
此际才是完美，继而与蚩寒的身体产生了呼应。
至此，蚩寒才发现了血月的存在，自然颇为惊异。
“皓月七星？”蚩寒通过心识细细端详着背后的血月，口中喃喃念叨，似乎有所明悟‘皓月七星’这个名字的由来。
随后蚩寒便收回心识，不再细究此事。眼前最重要的不在于此，而是战胜眼前的老者。
更为强劲的元气自蚩寒掌中灌入祖石，金芒闪耀，符文一时间全部化为了金色。
此际，得皓月七星七转的加持，蚩寒自认为，即便没有祖石相助，他的实力也将无限的接近于老者，两相结合，只强不弱。
然而，当蚩寒再次看向老者时，却很是诧异。
此时的老者，已是满脸死灰，哪里还有半分的斗志？
老者的表情让蚩寒心中咯噔一声，作为与老者战斗过的人，他深刻明白，老者这样的强者是何其了得，他的恐惧绝不是源于自己。
顺着老者的目光，蚩寒转头望去，这不转头还好，转头之下，蚩寒直吓得魂不守舍。
蚩寒双目瞪得通圆，他的身后竟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破烂，头发长而杂乱，身体之上充斥着一股岁月气息，然生命力却又盎然无比，显得颇为怪异。
“川谷恒，汝之诺言未现，可往矣。”那人开口，言语古朴，却为国语，话毕，那人抬起一条手臂，隔空一掌拍向老者，巨大的手掌自虚空中乍现，恐怖的威压如惊鸿般降临，让人难以升起反抗的念头。
手掌横空，直击老者，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老者避无可避。
一掌落下，老者身躯轰然炸裂，血肉纷飞，尸骨无存，只余手中之刀，掉落在地，被那人隔空摄入手中。
这一幕看得蚩寒心惊，却也无惧。
施展至皓月七星第七转，一旦反噬，他必身死，死亡既是必然，何来恐惧？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蚩寒抱拳，不卑不亢，却也带着敬意问道。
“吾名蚩宏锰。”那人看着蚩寒，微微一笑，而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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