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舌战平原君
“启禀大王昨日在集市上，司过陈汉辱骂我赵国官员，动手伤人，此等鄙夷之人，实在是不配站在这个朝堂之上。”
陈汉看向平原君，此时赵胜的脸上浮现胜利般的得意，显然，刚才的情景不知道在他脑海中模拟了多少遍，这一说出来，他就感觉陈汉很快就要滚出朝堂了。事实上赵胜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陈汉被免职，他就会立刻调动他手下的那群食客，大肆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同时死命的、往死里诋毁陈汉，将他赶出赵国。
赵王一听赵胜要状告陈汉，脸上迅速闪过一道不为人所察觉的怒意，而这一抹怒意刚好就是被陈汉所捕捉到，这也难怪，陈汉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批评，所以他早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一旦有人打他小报告，他就会立马观察老师的脸色。
同样的，刚才在平原君说完之后，陈汉立刻就看向了赵王，那一抹怒意正好被陈汉尽收眼底。
哈哈，有机会....陈汉暗自庆幸。
“陈司过，刚才平原君所言，你可有话要说？”
陈汉松了松肩膀，恭敬地深施一礼道：“启禀大王，并无此事。”
“哼，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陈汉在心里极度嚣张的向平原君宣战了。
简单的四个字立刻引得平原君脸上暴起一丝愤怒。
“混账东西，本相的人明明听的清清楚楚，你辱骂本相杀了小妾，还动手大了本相的人。”
还没等陈汉开口，赵王就立刻命陈汉好好的把事情解释清楚。
“丞相大人，那就请你先告诉大家，你口中说的你的人是谁好嘛？”
赵胜一时语噻，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赵德在赵国的口碑是多么的差；见赵胜不想说，陈汉立刻出言道：“行了，你还是叫你儿子赵德出来跟我对峙吧。”
一听那人竟然是赵德，赵王的脸上浮现一丝嫌弃的意味，显然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已经因为赵德的人品而让赵王有所怀疑了。
“来人，立刻带赵德过来....”言语中，赵王已经明显有了愤怒。
赵胜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赵王，他完全没有想到，赵王竟然会因为这个陈汉和么大动干戈，而且还把自己的愤怒表现的这么明显。
“各位大人，既然现在赵的公子还没有来，那就请丞相大人先来说一说，我究竟骂你什么了，也好让在场所有的大人知道一下。”陈汉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你骂本相杀小妾是错的，还让赵德回来问本相是否后悔，这一点你承不承认。”
“承认...”陈汉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听陈汉竟然承认了，那些官员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就连赵王都不禁叹了一口气。几个平原君阵营的老臣甚至开口骂了起来。
“大胆陈汉，丞相大人高瞻远瞩，为国尽忠，你既然在背后议论丞相，该当何罪？”
“陈汉，你初入我赵国就这般大胆狂妄，日后还得了？”
陈汉的嘴角展示出一个弧度，面上满是讥讽的意味，再向赵王一拜道：“大王明察，敢问大王，平原君是否真有杀小妾一事？”
“哼...你还想强词夺理，你问大王也没用，天下人皆知本相为求天下闲事，不惜杀掉小妾，以求天下能人能够为本想所用。”赵胜一脸得意的说。
“既然你真的有杀小妾一事，那下臣问一声丞相大人是否后悔，那也很平常啊，怎么能叫辱骂你呢？”
赵王脸色一松，也是连连点头。赵胜一看不对，有立刻质问道：“你说本相是错的，这算不算是非议？”
“丞相，我发现你是在是心胸狭隘，听不得下面的人谏言。”
“你胡说什么？”听陈汉这么评价自己，这位一向有着美名的平原君立刻暴跳如雷，甚至有种想要冲上去对打的冲动。
赵王立刻呵斥道：“陈司过，不得胡言乱语，丞相也是想博得天下有志之士的心啊。”
“大王，此言差矣。”陈汉再拜道：“当日那小妾只不过是嘲笑了一个瘸子，平原君为了不让自己手下的那群食客寒心，就杀了小妾，这样的举动实在是饮鸩止渴之举。敢问丞相，那个瘸子在之后是否有为丞相出过力，获得过功劳？”
“没有...”赵胜脸色很难看的回答了一句。
“各位大人，下臣认为一个有志之士一定是心怀天下，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人。这样的人也不会介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冷言冷语而产生杀意。儒家有言以德报怨，再加上昔日六国丞相苏秦在游说诸侯失败之后回归家乡，他的嫂子不给他做饭，他的父母不跟他说话，心里都看不起他，那么如果按照你那位食客的胸襟，苏秦岂不是要杀光他全家人吗？”
“想必诸位也知道，后来苏秦正是以德报怨。由此可见，丞相你手中的那个食客根本就是无德之人。再者，你刚才也说他在你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功劳，这也说明他还是一个无才之人，反观那个小妾，虽说谈不上什么功劳，但是伺候丞相你也有些年头了吧，这么看来，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丞相为了这么一个无才无德之人杀了自己的小妾，你觉得你真的作对了吗？”
寂静....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根本没有想到陈汉竟然还能如此旁征博引，引用苏秦的事迹来反证赵胜错误，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底下的几个老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些甚至直言表达了对陈汉佩服。
赵胜此时已经脸色铁青，还想在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谁知道陈汉却还有下文。
“丞相大人，其实你当时根本就不需要理会任何人的言语，昔日商鞅变法徙木立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只要丞相恩威并施，赏罚分明，给那些食客他们想要的高官厚禄，又何愁天下英雄不来呢？如此枉送了一个小妾的性命实在让人唏嘘。”
“而且...同样的错误丞相后来又犯了....”说这话的时候，陈汉的脸上满是戏谑。
“你...本相只杀过一个小妾，何来再犯？”
“有，若不是丞相坚决说服大王手下韩国上党郡，也不会有那四十五万的亡魂....”
说到这里，赵胜腿脚一软，几乎差一点就要倒地了，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啊....虽说在长平之战后的第二年他成功灭掉秦国十万人，挽救了垂死之际的赵国，但是依旧抚平不了他心中的那一抹痛。
这个时候，赵德也已经被带来了，看到自己的父亲面色惨白，还要几个大臣搀扶，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参见大王，不知大王召见下臣有何要事？”
赵王看了陈汉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讲，陈汉心领神会，立刻接话道：“刚才大家都弄清楚了真相，所以大王命你父亲要你给我鞠躬道歉。”
赵德本就是个大纨绔，加上他还没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只是看到自己的父亲这副苦瓜脸，当下就以为陈汉说的是真的，立刻出言骂道：“混账，一定是你混淆视听巧舌如簧，所以大王才会被你蒙蔽，我父亲才会这般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直冲了上去，跟昨天的招式一模一样。陈汉嘴上噙着淡淡的讥笑，又是一个转身，脚下一绊，这次赵德在朝堂上摔了个狗啃泥。
“大王明察，昨天的事情就是这样....”
朝堂散去，经过今天这一战，恐怕陈汉的口才要在赵国境内家喻户晓了。郭开整个人兴奋极了，凑上来问道：“陈司过，晚上有空吗？有些事情想向您讨教讨教.....”
陈汉看向平原君，此时赵胜的脸上浮现胜利般的得意，显然，刚才的情景不知道在他脑海中模拟了多少遍，这一说出来，他就感觉陈汉很快就要滚出朝堂了。事实上赵胜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陈汉被免职，他就会立刻调动他手下的那群食客，大肆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同时死命的、往死里诋毁陈汉，将他赶出赵国。
赵王一听赵胜要状告陈汉，脸上迅速闪过一道不为人所察觉的怒意，而这一抹怒意刚好就是被陈汉所捕捉到，这也难怪，陈汉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批评，所以他早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一旦有人打他小报告，他就会立马观察老师的脸色。
同样的，刚才在平原君说完之后，陈汉立刻就看向了赵王，那一抹怒意正好被陈汉尽收眼底。
哈哈，有机会....陈汉暗自庆幸。
“陈司过，刚才平原君所言，你可有话要说？”
陈汉松了松肩膀，恭敬地深施一礼道：“启禀大王，并无此事。”
“哼，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陈汉在心里极度嚣张的向平原君宣战了。
简单的四个字立刻引得平原君脸上暴起一丝愤怒。
“混账东西，本相的人明明听的清清楚楚，你辱骂本相杀了小妾，还动手大了本相的人。”
还没等陈汉开口，赵王就立刻命陈汉好好的把事情解释清楚。
“丞相大人，那就请你先告诉大家，你口中说的你的人是谁好嘛？”
赵胜一时语噻，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赵德在赵国的口碑是多么的差；见赵胜不想说，陈汉立刻出言道：“行了，你还是叫你儿子赵德出来跟我对峙吧。”
一听那人竟然是赵德，赵王的脸上浮现一丝嫌弃的意味，显然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已经因为赵德的人品而让赵王有所怀疑了。
“来人，立刻带赵德过来....”言语中，赵王已经明显有了愤怒。
赵胜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赵王，他完全没有想到，赵王竟然会因为这个陈汉和么大动干戈，而且还把自己的愤怒表现的这么明显。
“各位大人，既然现在赵的公子还没有来，那就请丞相大人先来说一说，我究竟骂你什么了，也好让在场所有的大人知道一下。”陈汉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你骂本相杀小妾是错的，还让赵德回来问本相是否后悔，这一点你承不承认。”
“承认...”陈汉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听陈汉竟然承认了，那些官员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就连赵王都不禁叹了一口气。几个平原君阵营的老臣甚至开口骂了起来。
“大胆陈汉，丞相大人高瞻远瞩，为国尽忠，你既然在背后议论丞相，该当何罪？”
“陈汉，你初入我赵国就这般大胆狂妄，日后还得了？”
陈汉的嘴角展示出一个弧度，面上满是讥讽的意味，再向赵王一拜道：“大王明察，敢问大王，平原君是否真有杀小妾一事？”
“哼...你还想强词夺理，你问大王也没用，天下人皆知本相为求天下闲事，不惜杀掉小妾，以求天下能人能够为本想所用。”赵胜一脸得意的说。
“既然你真的有杀小妾一事，那下臣问一声丞相大人是否后悔，那也很平常啊，怎么能叫辱骂你呢？”
赵王脸色一松，也是连连点头。赵胜一看不对，有立刻质问道：“你说本相是错的，这算不算是非议？”
“丞相，我发现你是在是心胸狭隘，听不得下面的人谏言。”
“你胡说什么？”听陈汉这么评价自己，这位一向有着美名的平原君立刻暴跳如雷，甚至有种想要冲上去对打的冲动。
赵王立刻呵斥道：“陈司过，不得胡言乱语，丞相也是想博得天下有志之士的心啊。”
“大王，此言差矣。”陈汉再拜道：“当日那小妾只不过是嘲笑了一个瘸子，平原君为了不让自己手下的那群食客寒心，就杀了小妾，这样的举动实在是饮鸩止渴之举。敢问丞相，那个瘸子在之后是否有为丞相出过力，获得过功劳？”
“没有...”赵胜脸色很难看的回答了一句。
“各位大人，下臣认为一个有志之士一定是心怀天下，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人。这样的人也不会介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冷言冷语而产生杀意。儒家有言以德报怨，再加上昔日六国丞相苏秦在游说诸侯失败之后回归家乡，他的嫂子不给他做饭，他的父母不跟他说话，心里都看不起他，那么如果按照你那位食客的胸襟，苏秦岂不是要杀光他全家人吗？”
“想必诸位也知道，后来苏秦正是以德报怨。由此可见，丞相你手中的那个食客根本就是无德之人。再者，你刚才也说他在你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功劳，这也说明他还是一个无才之人，反观那个小妾，虽说谈不上什么功劳，但是伺候丞相你也有些年头了吧，这么看来，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丞相为了这么一个无才无德之人杀了自己的小妾，你觉得你真的作对了吗？”
寂静....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根本没有想到陈汉竟然还能如此旁征博引，引用苏秦的事迹来反证赵胜错误，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底下的几个老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些甚至直言表达了对陈汉佩服。
赵胜此时已经脸色铁青，还想在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谁知道陈汉却还有下文。
“丞相大人，其实你当时根本就不需要理会任何人的言语，昔日商鞅变法徙木立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只要丞相恩威并施，赏罚分明，给那些食客他们想要的高官厚禄，又何愁天下英雄不来呢？如此枉送了一个小妾的性命实在让人唏嘘。”
“而且...同样的错误丞相后来又犯了....”说这话的时候，陈汉的脸上满是戏谑。
“你...本相只杀过一个小妾，何来再犯？”
“有，若不是丞相坚决说服大王手下韩国上党郡，也不会有那四十五万的亡魂....”
说到这里，赵胜腿脚一软，几乎差一点就要倒地了，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啊....虽说在长平之战后的第二年他成功灭掉秦国十万人，挽救了垂死之际的赵国，但是依旧抚平不了他心中的那一抹痛。
这个时候，赵德也已经被带来了，看到自己的父亲面色惨白，还要几个大臣搀扶，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参见大王，不知大王召见下臣有何要事？”
赵王看了陈汉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讲，陈汉心领神会，立刻接话道：“刚才大家都弄清楚了真相，所以大王命你父亲要你给我鞠躬道歉。”
赵德本就是个大纨绔，加上他还没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只是看到自己的父亲这副苦瓜脸，当下就以为陈汉说的是真的，立刻出言骂道：“混账，一定是你混淆视听巧舌如簧，所以大王才会被你蒙蔽，我父亲才会这般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直冲了上去，跟昨天的招式一模一样。陈汉嘴上噙着淡淡的讥笑，又是一个转身，脚下一绊，这次赵德在朝堂上摔了个狗啃泥。
“大王明察，昨天的事情就是这样....”
朝堂散去，经过今天这一战，恐怕陈汉的口才要在赵国境内家喻户晓了。郭开整个人兴奋极了，凑上来问道：“陈司过，晚上有空吗？有些事情想向您讨教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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