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不去我不去
复制蝎子随着母蝎子走进一处巨大的洞穴。
吴启可以感知到，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复制蝎子就湮灭在原地。
但是它们好像在领着复制蝎子去一处很重要的地方，吴启有些好奇，想看看洞穴尽头有什么。
这里跟蚁穴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是又和蚁穴不太一样。
蚁穴四通八达，这里沿着一条两人宽的主干道一直往前，主干上很多小的通路，通风极佳。
不时有小蝎子从主干道的墙上探出头来。好像一条极深的矿洞，矿洞里有若隐若现的水晶。
在母蝎的带领下，复制蝎子进入到洞穴腹地。那里是一处极为空旷的地带。
很多小蝎子从墙壁上的小通道内爬进来，把带着的各种食物丢到地上。
在空旷地带的最后面，一只超大的云锦蝎子守在那里。
那只蝎子足足比复制蝎子大了两倍，没有花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通体晶莹，身体里的内脏都清晰可见。
但是它好像极为虚弱，大螯放在地上，尾巴依靠着墙壁，需要小蝎子给它喂食。
身后两只云锦蝎子上前，一群小蝎子纷纷避退。
两只蝎子向大蝎子悄咪咪说了些什么，大蝎子费力地抬起几条腿来，支撑起自己，凝望着复制蝎子。
吴启此刻正在遥远的村庄广场上，突然间心里有些发毛。
本来广场上也没有什么危险需要他全力以赴的对待，所以他一直心分二用，一边处理身边的事情，一边观察云锦蝎子洞穴里的情况。
就在刚才那一刻，意识深处像是射出来一根银针，猛地刺中他的神经。
他打了个哆嗦。
好强大的超兽！
就在他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到云锦蝎子身上的时候，看见视野里变成了一片蓝色。
大蝎子抬起它的大螯，一把钳住了复制蝎子，将它钳到自己近前，一口吞下。
复制蝎子死在了大螯里，到大蝎子嘴里时已经湮灭成一片灰尘。
吴启大脑内和手肘上一阵刺痛，赶忙扶住了身边的秦枳才不至于倒下。
他深呼吸几次，勉强将这份疼痛压制下去。他抬起右手手肘，用意念召唤金光，发现那从手腕延伸到手肘的金线，暗淡得近乎看不见了。
古山忆拔出火把，点燃了搭建的圆台，村庄中心燃起了巨大的火光。
终于等到葬礼结束，古山忆带着吴启一起回去。
古山忆照旧边走边说：“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您说。”
“清理掉云锦蝎子和银翼蛤蟆。”
人类在思维上是有惯性的。
在古山忆的认知里，如果自己对哪个后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会明确地知道，这是在考验他们。
他们会尽可能完美的完成自己交给他们的任务，来博得一个徒弟的名分。
但是吴启只是皱了皱眉头说，“不去。”
古山忆这话说得跟游戏提示一样。
那只最大的云锦蝎子，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的复制蝎子，清理掉它们，开什么玩笑？
那银翼蛤蟆，自己连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是再跟那个大蝎子一样，十条命都不够自己送的。
至于人情，他觉得自己在城墙上的时候就已经还完了。
古山忆停下，转身瞪大看见看着他说：“你拒绝？为什么？”
吴启说：“要杀我你可以直接来，不用这么委婉。”
“是我看错了吗？原来你根本不是那种人……”古山忆失望地转身。
听他这么说，吴启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回答。
“那只大云锦蝎子一巴掌就把我的复制蝎子拍死了，我拿什么跟它打？”
古山忆本来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了下来。
“你在哪里见到的那个大蝎子？”
“就在它老巢啊，我的复制蝎子一路跟过去的。”
古山忆眼睛里绽放出炽烈的金色光芒，他激动得全身都要发抖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吴启的手臂。
吴启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他制住了，但是他没有在古山忆身上感受到恶意。
相反的，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少感情，只知道忙忙碌碌的老爷爷，此刻激动得全身颤抖。
“终于被我找到了！终于被我找到了！”
他仰天大笑。
“我要收你为徒！”古山忆按着吴启的胳膊对他说。
吴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古山忆以为他没有听清，再一次大声说：“你听清楚没有，我要收你当我的弟子！”
吴启终于开口说：“可是我为什么要拜师？”
他现在有太多问题没有弄清楚。
古山家的行动队要杀他，就算是因为自己杀了他们一个重要人物，可是古山忆为什么要救自己？
谁无缘无故往仇家那里找徒弟？
再说了，他自己难道是上下十八层古今以来第一美人儿？
自己有什么天赋有什么能力，能让别人求着自己来当他们徒弟？
有太多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古山忆听到他的话一愣，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咳嗽一声，放开抓着吴启的手，沉声说：“你有韧性，也有运气。但是如果你有能力，你在森林里直接就可以反杀行动队。如果你有资源，你不用为接下来寻找新的超兽发愁。如果你有眼光……你就明白我对你说这话有多难得。”
“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你为什么救我？”吴启问。
“我喜欢你的性格。”
“你不是古山家的人吗？为什么留在这里？还救了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在研究我的理论，需要用到大量超兽。村子是我调动古山家的资源建起来的，村子里的人随手就能救下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吴启说，“我的代价是什么？你收我做徒弟，难道是为了满足自己好为人师又爱才的心？”
古山忆深深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你可知道永生泉？”
吴启点点头。
“现在各大家族最流行的，获取基因战技的办法，是利用永生泉人工植入特定的基因序列。”
“但是这个技术有很大的弊端，利用率太低。一个人只能承受一个基因战技，再多了就会引发畸变。”
吴启问：“畸变是什么？”
“就像如果一个人的天赋一般，植入了SS级超兽黑豹的【炽夜】之后，又植入S级水镜龙纹贝的【水月】，大概率会变成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怪物。”
“不是说永生泉可以维持这种技术的稳定吗？”吴启问。
“那也是有限度的。我已经找到突破这一限度的办法，可以兼容多种超兽的基因战技。”
古山忆抬头望着天空，叹息一声。
他研究超兽和永胜泉已经二十多年了，如今终于找到一个靠谱一点的例子，他激动得过了头了。
“永生泉和基因战技是很复杂的东西。你听说过永生泉，那你可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永生泉灵？那是永胜泉的精华，是可以生长的永生泉。你的【永生纹路】生长好之后，需要寻找那些和你相匹配的超兽基因……”
吴启听得一脸懵，这么多的讲究他都不知道。
他听懂了古山忆的意思，古山忆需要一个人来证明他的理论，他想让吴启来当他的“实验品”。
如果是这样的话，古山忆急着收徒是说得过去的。
现在就是他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古山忆赌一把。
但是现在他连自己的基因战技都没弄清，对古山忆说的到底是靠谱还是离谱，自己更是不知道。
拜师收徒，有待考虑。
古山忆在吴启面前踱步，一边念叨着：“是我太着急了是我太着急了。”
吴启说：“光听我的一面之词，您也不能确定我的基因战技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会完全信任您的理论，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相互给对方证明，怎么样？”
古山忆大手一拍，“行！”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吴启起床，发现自己小臂上的金线颜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亮度的一半。
刚吃完饭古山忆就来了，叫上他出发。
吴启带着古山忆出了村子，再次走进潮湿闷热的树林，朝着复制蝎子前往的洞穴方向前进。
他把那只最大蝎子的异样告诉了古山忆。
古山忆说，云锦蝎子是C级天赋的超兽，最强也不过相当于开启了两成永生纹路的基因战士，想要突破到更强，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机遇。
比如大量永生泉。
吴启问：“两成永生纹路是什么意思？”
古山忆拉过他的右手，让他催动自己的纹路。
“从手腕开始，延伸到手肘是一成，再到肩膀是两层，以此类推，分别是两只眼睛，另一半肩、肘，胸口，还有尾椎和双膝。总共十层，顺序可以变化。”
“配合永生泉，有三种锻炼方法，一种天生自带基因战技，利用永生泉自行加强。”
“第二是把家族已经掌握了的基因战技，比如【炽夜】，分成十份，随着成数的增加，一份一份地植入到人体中。”
“这本来是极好的，因为他可控，却需要家族严格保密。但是近年来各大家族间因为各种原因，很难保守住之间的秘密。”
“而且，这种老套又保守的办法已经展现了非常大的弊端……扯远了，这些你以后会知道。”
吴启问：“那另一种就是直接吸取超兽的基因吗？跟开盲盒一样，开到什么战技算什么战技？”
“大致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你的第一战技是复制，第二成去吸收云锦蝎子这种毒物的话，大概率会让复制体带上云锦蝎子的毒。”
吴启一听来了兴趣，笑着说：“那也行啊，到时候直接在敌人脸上一抹儿，他就死翘翘了。多方便！要不咱去想办法把那只大蝎子杀掉了吸收了吧！”
“愚蠢。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古山忆很生气地呵斥吴启。
“不要吸收自己打不过的超兽的基因！要不然你会畸变！就算你用第一种办法训练，植入的频率太高也会畸变。”
吴启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低头说：“是，我记住了。”
古山忆声音柔和下来：“你跟着我，后来会遇到古山家的很多疯子，不要被他们的激进影响到了。”
吴启想到了刚苏醒时遇见的古山老板，确实是一个比较激进的人，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的第二基因战技什么时候可以获取？”
古山忆又激动起来：“刚跟你说完！欲速则不达！先把你的第一个战技弄明白再说！”
“明白！”
“我的永生纹路暗淡了……”
“等时间长了自己就恢复。”
走了一上午，吴启手臂上的永生纹路的亮度才恢复正常。
“你来试试复制我。”古山忆说。
吴启集中意志，手臂上永生纹路光芒闪现。
他注视着古山忆，刹那间看到古山忆全身被金光包裹住。
那金光和自己永生纹路的金光极为相像，但是比自己的强大太多。
那是萤火与烈焰的区别。
这种感觉一闪而逝。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除了他手臂上刚刚恢复的永生纹路再次暗淡起来，全身无力。
“您……是几成的基因战士？”吴启惊讶地问。
古山忆更为惊讶，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一股力量想要附着到自己身上。
虽然及时被他挡开了，但是有那么一刹那，他确实感受到了身边站了一个和自己气息一模一样的人。
永生纹路的成数提高之后是可以让自身感官变得更灵敏的。
那个身影吴启感受不到，因为他还太弱小，身影转瞬即逝，像个最顶尖的刺客，实在太快。
从这一天上他可以得到两个定论，第一是吴启的基因战技的确可以复制人类，这次没有成功是因为他太强了。
第二就是，即使是他这样级别的人，吴启竟然也可以复制那么一瞬间！哪怕是没有成型，但是那个气息却是不会错的。
古山忆自顾的思考，没有听到吴启的疑问。
吴启也只是抱怨一下，也没有细究。
他这会儿正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把一颗饱腹药丸塞进嘴里，抓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把药丸冲了下去。
他开始有点想念做菜没有盐放的王姨了。
吴启可以感知到，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复制蝎子就湮灭在原地。
但是它们好像在领着复制蝎子去一处很重要的地方，吴启有些好奇，想看看洞穴尽头有什么。
这里跟蚁穴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是又和蚁穴不太一样。
蚁穴四通八达，这里沿着一条两人宽的主干道一直往前，主干上很多小的通路，通风极佳。
不时有小蝎子从主干道的墙上探出头来。好像一条极深的矿洞，矿洞里有若隐若现的水晶。
在母蝎的带领下，复制蝎子进入到洞穴腹地。那里是一处极为空旷的地带。
很多小蝎子从墙壁上的小通道内爬进来，把带着的各种食物丢到地上。
在空旷地带的最后面，一只超大的云锦蝎子守在那里。
那只蝎子足足比复制蝎子大了两倍，没有花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通体晶莹，身体里的内脏都清晰可见。
但是它好像极为虚弱，大螯放在地上，尾巴依靠着墙壁，需要小蝎子给它喂食。
身后两只云锦蝎子上前，一群小蝎子纷纷避退。
两只蝎子向大蝎子悄咪咪说了些什么，大蝎子费力地抬起几条腿来，支撑起自己，凝望着复制蝎子。
吴启此刻正在遥远的村庄广场上，突然间心里有些发毛。
本来广场上也没有什么危险需要他全力以赴的对待，所以他一直心分二用，一边处理身边的事情，一边观察云锦蝎子洞穴里的情况。
就在刚才那一刻，意识深处像是射出来一根银针，猛地刺中他的神经。
他打了个哆嗦。
好强大的超兽！
就在他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到云锦蝎子身上的时候，看见视野里变成了一片蓝色。
大蝎子抬起它的大螯，一把钳住了复制蝎子，将它钳到自己近前，一口吞下。
复制蝎子死在了大螯里，到大蝎子嘴里时已经湮灭成一片灰尘。
吴启大脑内和手肘上一阵刺痛，赶忙扶住了身边的秦枳才不至于倒下。
他深呼吸几次，勉强将这份疼痛压制下去。他抬起右手手肘，用意念召唤金光，发现那从手腕延伸到手肘的金线，暗淡得近乎看不见了。
古山忆拔出火把，点燃了搭建的圆台，村庄中心燃起了巨大的火光。
终于等到葬礼结束，古山忆带着吴启一起回去。
古山忆照旧边走边说：“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您说。”
“清理掉云锦蝎子和银翼蛤蟆。”
人类在思维上是有惯性的。
在古山忆的认知里，如果自己对哪个后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会明确地知道，这是在考验他们。
他们会尽可能完美的完成自己交给他们的任务，来博得一个徒弟的名分。
但是吴启只是皱了皱眉头说，“不去。”
古山忆这话说得跟游戏提示一样。
那只最大的云锦蝎子，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的复制蝎子，清理掉它们，开什么玩笑？
那银翼蛤蟆，自己连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是再跟那个大蝎子一样，十条命都不够自己送的。
至于人情，他觉得自己在城墙上的时候就已经还完了。
古山忆停下，转身瞪大看见看着他说：“你拒绝？为什么？”
吴启说：“要杀我你可以直接来，不用这么委婉。”
“是我看错了吗？原来你根本不是那种人……”古山忆失望地转身。
听他这么说，吴启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回答。
“那只大云锦蝎子一巴掌就把我的复制蝎子拍死了，我拿什么跟它打？”
古山忆本来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了下来。
“你在哪里见到的那个大蝎子？”
“就在它老巢啊，我的复制蝎子一路跟过去的。”
古山忆眼睛里绽放出炽烈的金色光芒，他激动得全身都要发抖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吴启的手臂。
吴启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他制住了，但是他没有在古山忆身上感受到恶意。
相反的，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少感情，只知道忙忙碌碌的老爷爷，此刻激动得全身颤抖。
“终于被我找到了！终于被我找到了！”
他仰天大笑。
“我要收你为徒！”古山忆按着吴启的胳膊对他说。
吴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古山忆以为他没有听清，再一次大声说：“你听清楚没有，我要收你当我的弟子！”
吴启终于开口说：“可是我为什么要拜师？”
他现在有太多问题没有弄清楚。
古山家的行动队要杀他，就算是因为自己杀了他们一个重要人物，可是古山忆为什么要救自己？
谁无缘无故往仇家那里找徒弟？
再说了，他自己难道是上下十八层古今以来第一美人儿？
自己有什么天赋有什么能力，能让别人求着自己来当他们徒弟？
有太多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古山忆听到他的话一愣，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咳嗽一声，放开抓着吴启的手，沉声说：“你有韧性，也有运气。但是如果你有能力，你在森林里直接就可以反杀行动队。如果你有资源，你不用为接下来寻找新的超兽发愁。如果你有眼光……你就明白我对你说这话有多难得。”
“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你为什么救我？”吴启问。
“我喜欢你的性格。”
“你不是古山家的人吗？为什么留在这里？还救了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在研究我的理论，需要用到大量超兽。村子是我调动古山家的资源建起来的，村子里的人随手就能救下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吴启说，“我的代价是什么？你收我做徒弟，难道是为了满足自己好为人师又爱才的心？”
古山忆深深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你可知道永生泉？”
吴启点点头。
“现在各大家族最流行的，获取基因战技的办法，是利用永生泉人工植入特定的基因序列。”
“但是这个技术有很大的弊端，利用率太低。一个人只能承受一个基因战技，再多了就会引发畸变。”
吴启问：“畸变是什么？”
“就像如果一个人的天赋一般，植入了SS级超兽黑豹的【炽夜】之后，又植入S级水镜龙纹贝的【水月】，大概率会变成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怪物。”
“不是说永生泉可以维持这种技术的稳定吗？”吴启问。
“那也是有限度的。我已经找到突破这一限度的办法，可以兼容多种超兽的基因战技。”
古山忆抬头望着天空，叹息一声。
他研究超兽和永胜泉已经二十多年了，如今终于找到一个靠谱一点的例子，他激动得过了头了。
“永生泉和基因战技是很复杂的东西。你听说过永生泉，那你可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永生泉灵？那是永胜泉的精华，是可以生长的永生泉。你的【永生纹路】生长好之后，需要寻找那些和你相匹配的超兽基因……”
吴启听得一脸懵，这么多的讲究他都不知道。
他听懂了古山忆的意思，古山忆需要一个人来证明他的理论，他想让吴启来当他的“实验品”。
如果是这样的话，古山忆急着收徒是说得过去的。
现在就是他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古山忆赌一把。
但是现在他连自己的基因战技都没弄清，对古山忆说的到底是靠谱还是离谱，自己更是不知道。
拜师收徒，有待考虑。
古山忆在吴启面前踱步，一边念叨着：“是我太着急了是我太着急了。”
吴启说：“光听我的一面之词，您也不能确定我的基因战技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会完全信任您的理论，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相互给对方证明，怎么样？”
古山忆大手一拍，“行！”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吴启起床，发现自己小臂上的金线颜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亮度的一半。
刚吃完饭古山忆就来了，叫上他出发。
吴启带着古山忆出了村子，再次走进潮湿闷热的树林，朝着复制蝎子前往的洞穴方向前进。
他把那只最大蝎子的异样告诉了古山忆。
古山忆说，云锦蝎子是C级天赋的超兽，最强也不过相当于开启了两成永生纹路的基因战士，想要突破到更强，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机遇。
比如大量永生泉。
吴启问：“两成永生纹路是什么意思？”
古山忆拉过他的右手，让他催动自己的纹路。
“从手腕开始，延伸到手肘是一成，再到肩膀是两层，以此类推，分别是两只眼睛，另一半肩、肘，胸口，还有尾椎和双膝。总共十层，顺序可以变化。”
“配合永生泉，有三种锻炼方法，一种天生自带基因战技，利用永生泉自行加强。”
“第二是把家族已经掌握了的基因战技，比如【炽夜】，分成十份，随着成数的增加，一份一份地植入到人体中。”
“这本来是极好的，因为他可控，却需要家族严格保密。但是近年来各大家族间因为各种原因，很难保守住之间的秘密。”
“而且，这种老套又保守的办法已经展现了非常大的弊端……扯远了，这些你以后会知道。”
吴启问：“那另一种就是直接吸取超兽的基因吗？跟开盲盒一样，开到什么战技算什么战技？”
“大致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你的第一战技是复制，第二成去吸收云锦蝎子这种毒物的话，大概率会让复制体带上云锦蝎子的毒。”
吴启一听来了兴趣，笑着说：“那也行啊，到时候直接在敌人脸上一抹儿，他就死翘翘了。多方便！要不咱去想办法把那只大蝎子杀掉了吸收了吧！”
“愚蠢。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古山忆很生气地呵斥吴启。
“不要吸收自己打不过的超兽的基因！要不然你会畸变！就算你用第一种办法训练，植入的频率太高也会畸变。”
吴启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低头说：“是，我记住了。”
古山忆声音柔和下来：“你跟着我，后来会遇到古山家的很多疯子，不要被他们的激进影响到了。”
吴启想到了刚苏醒时遇见的古山老板，确实是一个比较激进的人，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的第二基因战技什么时候可以获取？”
古山忆又激动起来：“刚跟你说完！欲速则不达！先把你的第一个战技弄明白再说！”
“明白！”
“我的永生纹路暗淡了……”
“等时间长了自己就恢复。”
走了一上午，吴启手臂上的永生纹路的亮度才恢复正常。
“你来试试复制我。”古山忆说。
吴启集中意志，手臂上永生纹路光芒闪现。
他注视着古山忆，刹那间看到古山忆全身被金光包裹住。
那金光和自己永生纹路的金光极为相像，但是比自己的强大太多。
那是萤火与烈焰的区别。
这种感觉一闪而逝。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除了他手臂上刚刚恢复的永生纹路再次暗淡起来，全身无力。
“您……是几成的基因战士？”吴启惊讶地问。
古山忆更为惊讶，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一股力量想要附着到自己身上。
虽然及时被他挡开了，但是有那么一刹那，他确实感受到了身边站了一个和自己气息一模一样的人。
永生纹路的成数提高之后是可以让自身感官变得更灵敏的。
那个身影吴启感受不到，因为他还太弱小，身影转瞬即逝，像个最顶尖的刺客，实在太快。
从这一天上他可以得到两个定论，第一是吴启的基因战技的确可以复制人类，这次没有成功是因为他太强了。
第二就是，即使是他这样级别的人，吴启竟然也可以复制那么一瞬间！哪怕是没有成型，但是那个气息却是不会错的。
古山忆自顾的思考，没有听到吴启的疑问。
吴启也只是抱怨一下，也没有细究。
他这会儿正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把一颗饱腹药丸塞进嘴里，抓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把药丸冲了下去。
他开始有点想念做菜没有盐放的王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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