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药
“没有，我在家里看到了，怕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敢碰。”吴启说。
一听这话，前面三人放下心来，继续低头拉自己的黑猪。
阿羽点头，“十天嘞！在家里的吓坏了吧？”
吴启假装后怕的表情，“是啊……”
其实他的心里非常震惊，自己这一睡就是整整十天。
阿羽拍一下他的胳膊，“放心好啦！跟着姐姐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吴启被她拍得伤口一疼，他立刻假装非常痛苦地捂住肚子。
普通人可没他这种对痛苦的承受力。
“轻点！疼！”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阿羽把手缩回去，像个短爪的小恐龙。
“要不我背着你吧！我的力气很大的。”
还没等吴启谢绝，姚剑回过头，“快一些吧，雨越来越大了。”
吴启看到姚剑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敌意。
他们四人都穿着斗篷一样的雨衣，只有吴启只穿着自己的衣服。
“你看我，都忘了。”阿羽脱下自己的雨衣递给吴启，“快，你还受伤呢，别淋雨了。”
“我没事儿，你快穿上吧，一会儿你男朋友要生气了。”吴启摇头。
阿羽大惊，“啥？他不是……”
还真让吴启给说中了，姚剑彻底生气了，撇下那头黑猪走到吴启面前。
他瞪视着吴启，“我看你敢接？”
阿羽夹在中间，觉得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一时间感到非常难堪。
吴启没有理姚剑，接过阿羽手中的雨衣。
姚剑捏拳，咬着牙。
吴启却没有往自己身上穿，而是打量了一番，“有点小。”
说完给阿羽披上，笑着对她说，“还是你穿最合适了。”
大凡二凡站在前面呆呆地看着，大凡看到处于尴尬场地的阿羽，拍了一下二凡。
二凡立刻心领神会，跑到阿羽面前，脱下雨衣给了吴启，“咱俩号差不多大，我的给你。”
吴启看到了二凡眼神中的示意，将雨衣穿上，对他和阿羽说，“谢谢你们。”
二凡回去继续拉黑猪，大凡在前面喊，“快走了姚哥！”
姚剑路过吴启身边，冷哼了一声。
阿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跟在黑猪后面慢慢走。
明明四个人当中就阿羽最强，却一点也镇不住场子，看姚剑生气了，好像自己也要反省错误一样。
几人很快来到一处地段，两节高速在这里接近，下面一层正好停了一辆卡车，车厢形成了一个阶梯。
他们拖着黑猪从阶梯上下来，继续往前走。
最后来到两辆汽车前，大凡二凡还有姚剑合力把猪装到一辆大车上。
姚剑启动汽车，“还有43％的电，阿羽，你的车呢？”
阿羽启动另一辆小车，“20％，你们开走吧，我和吴启。”
听到这话，姚剑再次冷下脸来，“你刚学会开车，能开好吗？我……”
他还没说完，阿羽使劲对吴启使眼色，吴启了解坐到副驾驶上关上了车门。
阿羽一踩油门，轮胎在地上打滑两圈，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嗞了姚剑一身水。
吴启坐在副驾驶，两手抓住头顶的顶棚拉手，“喂喂喂！别开这么快啊！你挡风玻璃上的水都倒流了喂！”
阿羽松了松油门，吴启才敢安稳坐到位置上。
“姚哥真的是，气死我啦！”阿羽使劲抓着方向盘，好像那就是姚剑，她要逮住他啃一口一样。
看起来阿羽只是在抱怨姚剑要管着她，而不是真的生姚剑的气。
“他是你哥哥？”吴启问。
“我长得和他很像？我有这么丑！？”阿羽气嘟嘟地说。
“没有没有！好好开车、好好开车。”吴启第一次感觉到，好像两个人的杀生大权掌握在他的一句话里。
“那不是突然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动物嘛。各大家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平时天天开坦克上街跟别的家族炫耀，现在出现这种事，一个也看不着了。”
吴启想，应该是都调到第十八层里去了，这里有也只是很少一部分。
“那金色的雨，其实是永生泉！淋过的人都会变强呢！”阿羽说完转头看吴启的脸色。
“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永生泉啊！之前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现在天上哗哗下！真是奇了怪了，都说是要世界末日了，十天大家都跑没影了。”
吴启回过神来，“噢噢！嗯……哇！那我没敢碰那不可惜了……”
阿羽伸手来戳了戳他。但是因为汽车开得不熟，只能一边紧盯着路面，一边伸手戳。
“你其实是可以直接说你不信的，不用这么敷衍。”
“反正就是，我淋了雨了，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他和大凡二凡也在那里，都是淋过雨的，平时就一起出来找点吃的呀，能用的东西之类的，就这样。”
汽车下了高速，阿羽开始减速，市区里的路上多是一些汽车和楼体的残骸，要小心地驾驶。
最终在一所高中前减速，教学楼上一座古朴的大钟被敲响。在这样一个高科技的世界里，能看到这样一座古老的撞钟实在是意外。
楼上有人大喊：“开门——小羽姐回来了！”
两人跑上来把学校的大门打开，那原来是座铁杉门，被固定上了一铁片。
阿羽按下车窗伸出头来，笑着说，“往后退，小羽姐开车技术不好啊！”
吴启这才看清，来开门的是一群十来岁小孩子，听到这话都大笑起来。
很多孩子从教学楼里迎了出来，穿过雨幕，跑进车棚里。
他们围着车，一片欢声笑语。
“这就是你的基地吗？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孩子王。”
吴启听到这些孩子的笑声，自己的心情也会舒畅很多。
这笑声让他想起宫崎骏的龙猫。
那是个充满笑声的有爱的故事。
“有八个小孩子，还有十个大人嘞。”
阿羽打开车门，孩子们围在阿羽身前。
“大凡哥哥和小凡哥哥呢？”
“姐姐被淋湿了！”
“今天有带来什么好吃的吗？”
“咦？姐姐今天没带姚老师？”
阿羽摸摸这个的头，碰碰另一个的脸，七嘴八舌回应他们。
“今天给你们带来一个新的哥哥，吴启哥哥！”她像是介绍什么拍卖的宝贝一样介绍吴启。
“欸！先等等！吴哥哥身上有伤，用力抱！”
一群想上前的孩子也小心翼翼起来，走到吴启面前，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珍贵玩具，只敢背过手去看。
“没事。”吴启笑着摇摇头。
阿羽把雨衣脱下来，披在身上盖住几个孩子送回到教学楼里，又回来送走一批。
最后和把吴启也送了进去。
“为什么孩子们叫你姐姐，喊大凡二凡哥哥，却把姚剑喊做姚老师？”吴启问。
“他们比较害怕姚剑，而且我们也会教孩子们一些东西，假如有一天我们出去没能回来……”
阿羽神色有些黯淡。
吴启也想到了古山忆，在最后的一刻用身体护住了他，还在埋怨自己太自信。
还有A-004……
教学楼顶的大钟再次被敲响，是大凡他们的车回来了。
“小家伙！看我们今天逮到了什么？”
大凡二凡一下车就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带他们打开车后备箱。
“哇！”
“好大一头猪！”
“要养着吗？”
“可是我们的零食不够吃哎……”
“对！它这么大，一看很能吃……”
吴启站在走廊里听着孩子们说话，不自觉地笑。
阿羽带他来到一间教室，那里有堆放的一些医疗物资。
“小羽姐！”有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随即看到了吴启，“这位是……”
“阿瑶！正要去找你呢，吴启，受伤了，很严重，帮忙包扎一下吧……”
阿羽还没说完，就被洪瑶拉到一边。
洪瑶凑到阿羽耳边，“你疯啦？不怕姚哥说你啊？他最心疼这些药了……”
阿羽也有些生气了，“那药不用，放那里等过期啊？”
“咱们吃的也不够了，学校小卖部的零食很快就会被吃完的。”
阿羽不耐烦地摇头，“刚逮回来一头猪！再说了，你把他治好了，他身强力壮的，到时候一块帮忙找吃的就是。”
“可是……”
“别可是啦！姚剑要是敢凶你，我敲他头！”
阿羽咬着牙，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行吧……”
洪瑶转身招呼吴启进到教室里。
她之前是个护士，现在担任这个小基地的医生。
阿羽对吴启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
两人之间的悄悄话吴启听得一清二楚，却什么也没说。
洪瑶为他解开当作绷带的衣服，却看到那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深。
“你这是怎么弄的伤？真幸运，再往下一点就伤到腹部肌群了，但是……我不明白，伤口真奇怪。”洪瑶说。
吴启没有说话，他不了解医学知识，说多了露馅。
好在洪瑶是个小话痨，只是自己在嘟囔。
连吴启也没想到会恢复得这样快。
在古山忆留给他的书里说，两成纹路的时候，虽然恢复力有一定的提升，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那永生剑带给他的近乎是贯穿伤，这几个小时的工夫，怎么能好得这么快？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只炽天使，也许它的意识还藏在自己身体里，等待下一次自己虚弱的时候跑出来畸变。
要好好防范才行。
她给吴启上好药，缠上纱布。
她的工作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收拾好东西后，站起身来对吴启悄悄说。
“虽然这里名义是听小羽的，但实际上还是姚剑做主，大家只是明面上维护着小羽的面子。毕竟她很强，也为我们做了很多。”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首先要学会恭维姚剑，同时又不能让小羽难堪，知道吗？”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吴启。
吴启点点头，“知道了。你没有被金色的雨淋过吗？”
洪瑶叹气，“要是我也有小羽那种实力，绝对不会让姚剑怎么欺负小羽。”
“姚剑欺负她？”吴启惊讶地问。
“只要不顺他的意，他就对小羽使脸色，这不是欺负是什么？”洪瑶气愤地说。
吴启拉住了她的衣袖，洪瑶明白，立刻住嘴，向后转。
果然姚剑走了进来。
他咳嗽一声。
洪瑶退到一边，低头说，“姚哥……”
姚剑打量了吴启一眼，看到他新换的纱布，转头对洪瑶说，“你给他上药了？”
洪瑶点头，“是……”
“谁让你给他用药的？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药本来就稀缺！用在一个没有淋过永生泉的人身上，等我们几个受伤了，没有药，你们也会死的！”
姚剑很生气，劈头盖脸对着洪瑶就是一顿骂。
洪瑶眼里泛出泪花，吴启看见她想抬头争辩。
也许她只要说一句是阿羽让她做的，就能堵上姚剑的嘴。
但她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说。
吴启上前，把洪瑶拉到一边。
“不就是一点消炎药嘛，我来给你找。”他说。
姚剑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洪瑶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姚剑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找药。”吴启平静地说。
姚剑干笑了两声，“哈哈……阿羽！阿羽！”
阿羽听到声响，从隔壁跳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姚剑指着吴启说，“阿羽，咱们救回来一个疯子。他说他要给咱们找药。”
阿羽什么也没说，拉着吴启出了教室。
“我说大哥，咱们能不能靠谱一点。”阿羽扶额。
“这附近没有诊所什么的吗？”吴启问。
“当然有，但是暴乱一开始药就被抢光了。有一些大一点的诊所，那里也有幸存者的，而且比我们强的多！”
“有多强？”
“不是吧大哥！你真的在想这些啊？还不如去古山医院里抢呢。”阿羽说。
“为什么？古山医院不是有超兽吗？”
阿羽突然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人性是比超兽更可怕的东西。”
吴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可不像一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小女孩会说出来的话。
她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呢？
如果她明白人性当中的丑恶，那姚剑那写在脸上的掌控欲，她是视而不见吗？
还是另有隐情？
一听这话，前面三人放下心来，继续低头拉自己的黑猪。
阿羽点头，“十天嘞！在家里的吓坏了吧？”
吴启假装后怕的表情，“是啊……”
其实他的心里非常震惊，自己这一睡就是整整十天。
阿羽拍一下他的胳膊，“放心好啦！跟着姐姐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吴启被她拍得伤口一疼，他立刻假装非常痛苦地捂住肚子。
普通人可没他这种对痛苦的承受力。
“轻点！疼！”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阿羽把手缩回去，像个短爪的小恐龙。
“要不我背着你吧！我的力气很大的。”
还没等吴启谢绝，姚剑回过头，“快一些吧，雨越来越大了。”
吴启看到姚剑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敌意。
他们四人都穿着斗篷一样的雨衣，只有吴启只穿着自己的衣服。
“你看我，都忘了。”阿羽脱下自己的雨衣递给吴启，“快，你还受伤呢，别淋雨了。”
“我没事儿，你快穿上吧，一会儿你男朋友要生气了。”吴启摇头。
阿羽大惊，“啥？他不是……”
还真让吴启给说中了，姚剑彻底生气了，撇下那头黑猪走到吴启面前。
他瞪视着吴启，“我看你敢接？”
阿羽夹在中间，觉得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一时间感到非常难堪。
吴启没有理姚剑，接过阿羽手中的雨衣。
姚剑捏拳，咬着牙。
吴启却没有往自己身上穿，而是打量了一番，“有点小。”
说完给阿羽披上，笑着对她说，“还是你穿最合适了。”
大凡二凡站在前面呆呆地看着，大凡看到处于尴尬场地的阿羽，拍了一下二凡。
二凡立刻心领神会，跑到阿羽面前，脱下雨衣给了吴启，“咱俩号差不多大，我的给你。”
吴启看到了二凡眼神中的示意，将雨衣穿上，对他和阿羽说，“谢谢你们。”
二凡回去继续拉黑猪，大凡在前面喊，“快走了姚哥！”
姚剑路过吴启身边，冷哼了一声。
阿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跟在黑猪后面慢慢走。
明明四个人当中就阿羽最强，却一点也镇不住场子，看姚剑生气了，好像自己也要反省错误一样。
几人很快来到一处地段，两节高速在这里接近，下面一层正好停了一辆卡车，车厢形成了一个阶梯。
他们拖着黑猪从阶梯上下来，继续往前走。
最后来到两辆汽车前，大凡二凡还有姚剑合力把猪装到一辆大车上。
姚剑启动汽车，“还有43％的电，阿羽，你的车呢？”
阿羽启动另一辆小车，“20％，你们开走吧，我和吴启。”
听到这话，姚剑再次冷下脸来，“你刚学会开车，能开好吗？我……”
他还没说完，阿羽使劲对吴启使眼色，吴启了解坐到副驾驶上关上了车门。
阿羽一踩油门，轮胎在地上打滑两圈，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嗞了姚剑一身水。
吴启坐在副驾驶，两手抓住头顶的顶棚拉手，“喂喂喂！别开这么快啊！你挡风玻璃上的水都倒流了喂！”
阿羽松了松油门，吴启才敢安稳坐到位置上。
“姚哥真的是，气死我啦！”阿羽使劲抓着方向盘，好像那就是姚剑，她要逮住他啃一口一样。
看起来阿羽只是在抱怨姚剑要管着她，而不是真的生姚剑的气。
“他是你哥哥？”吴启问。
“我长得和他很像？我有这么丑！？”阿羽气嘟嘟地说。
“没有没有！好好开车、好好开车。”吴启第一次感觉到，好像两个人的杀生大权掌握在他的一句话里。
“那不是突然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动物嘛。各大家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平时天天开坦克上街跟别的家族炫耀，现在出现这种事，一个也看不着了。”
吴启想，应该是都调到第十八层里去了，这里有也只是很少一部分。
“那金色的雨，其实是永生泉！淋过的人都会变强呢！”阿羽说完转头看吴启的脸色。
“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永生泉啊！之前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现在天上哗哗下！真是奇了怪了，都说是要世界末日了，十天大家都跑没影了。”
吴启回过神来，“噢噢！嗯……哇！那我没敢碰那不可惜了……”
阿羽伸手来戳了戳他。但是因为汽车开得不熟，只能一边紧盯着路面，一边伸手戳。
“你其实是可以直接说你不信的，不用这么敷衍。”
“反正就是，我淋了雨了，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他和大凡二凡也在那里，都是淋过雨的，平时就一起出来找点吃的呀，能用的东西之类的，就这样。”
汽车下了高速，阿羽开始减速，市区里的路上多是一些汽车和楼体的残骸，要小心地驾驶。
最终在一所高中前减速，教学楼上一座古朴的大钟被敲响。在这样一个高科技的世界里，能看到这样一座古老的撞钟实在是意外。
楼上有人大喊：“开门——小羽姐回来了！”
两人跑上来把学校的大门打开，那原来是座铁杉门，被固定上了一铁片。
阿羽按下车窗伸出头来，笑着说，“往后退，小羽姐开车技术不好啊！”
吴启这才看清，来开门的是一群十来岁小孩子，听到这话都大笑起来。
很多孩子从教学楼里迎了出来，穿过雨幕，跑进车棚里。
他们围着车，一片欢声笑语。
“这就是你的基地吗？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孩子王。”
吴启听到这些孩子的笑声，自己的心情也会舒畅很多。
这笑声让他想起宫崎骏的龙猫。
那是个充满笑声的有爱的故事。
“有八个小孩子，还有十个大人嘞。”
阿羽打开车门，孩子们围在阿羽身前。
“大凡哥哥和小凡哥哥呢？”
“姐姐被淋湿了！”
“今天有带来什么好吃的吗？”
“咦？姐姐今天没带姚老师？”
阿羽摸摸这个的头，碰碰另一个的脸，七嘴八舌回应他们。
“今天给你们带来一个新的哥哥，吴启哥哥！”她像是介绍什么拍卖的宝贝一样介绍吴启。
“欸！先等等！吴哥哥身上有伤，用力抱！”
一群想上前的孩子也小心翼翼起来，走到吴启面前，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珍贵玩具，只敢背过手去看。
“没事。”吴启笑着摇摇头。
阿羽把雨衣脱下来，披在身上盖住几个孩子送回到教学楼里，又回来送走一批。
最后和把吴启也送了进去。
“为什么孩子们叫你姐姐，喊大凡二凡哥哥，却把姚剑喊做姚老师？”吴启问。
“他们比较害怕姚剑，而且我们也会教孩子们一些东西，假如有一天我们出去没能回来……”
阿羽神色有些黯淡。
吴启也想到了古山忆，在最后的一刻用身体护住了他，还在埋怨自己太自信。
还有A-004……
教学楼顶的大钟再次被敲响，是大凡他们的车回来了。
“小家伙！看我们今天逮到了什么？”
大凡二凡一下车就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带他们打开车后备箱。
“哇！”
“好大一头猪！”
“要养着吗？”
“可是我们的零食不够吃哎……”
“对！它这么大，一看很能吃……”
吴启站在走廊里听着孩子们说话，不自觉地笑。
阿羽带他来到一间教室，那里有堆放的一些医疗物资。
“小羽姐！”有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随即看到了吴启，“这位是……”
“阿瑶！正要去找你呢，吴启，受伤了，很严重，帮忙包扎一下吧……”
阿羽还没说完，就被洪瑶拉到一边。
洪瑶凑到阿羽耳边，“你疯啦？不怕姚哥说你啊？他最心疼这些药了……”
阿羽也有些生气了，“那药不用，放那里等过期啊？”
“咱们吃的也不够了，学校小卖部的零食很快就会被吃完的。”
阿羽不耐烦地摇头，“刚逮回来一头猪！再说了，你把他治好了，他身强力壮的，到时候一块帮忙找吃的就是。”
“可是……”
“别可是啦！姚剑要是敢凶你，我敲他头！”
阿羽咬着牙，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行吧……”
洪瑶转身招呼吴启进到教室里。
她之前是个护士，现在担任这个小基地的医生。
阿羽对吴启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
两人之间的悄悄话吴启听得一清二楚，却什么也没说。
洪瑶为他解开当作绷带的衣服，却看到那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深。
“你这是怎么弄的伤？真幸运，再往下一点就伤到腹部肌群了，但是……我不明白，伤口真奇怪。”洪瑶说。
吴启没有说话，他不了解医学知识，说多了露馅。
好在洪瑶是个小话痨，只是自己在嘟囔。
连吴启也没想到会恢复得这样快。
在古山忆留给他的书里说，两成纹路的时候，虽然恢复力有一定的提升，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那永生剑带给他的近乎是贯穿伤，这几个小时的工夫，怎么能好得这么快？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只炽天使，也许它的意识还藏在自己身体里，等待下一次自己虚弱的时候跑出来畸变。
要好好防范才行。
她给吴启上好药，缠上纱布。
她的工作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收拾好东西后，站起身来对吴启悄悄说。
“虽然这里名义是听小羽的，但实际上还是姚剑做主，大家只是明面上维护着小羽的面子。毕竟她很强，也为我们做了很多。”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首先要学会恭维姚剑，同时又不能让小羽难堪，知道吗？”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吴启。
吴启点点头，“知道了。你没有被金色的雨淋过吗？”
洪瑶叹气，“要是我也有小羽那种实力，绝对不会让姚剑怎么欺负小羽。”
“姚剑欺负她？”吴启惊讶地问。
“只要不顺他的意，他就对小羽使脸色，这不是欺负是什么？”洪瑶气愤地说。
吴启拉住了她的衣袖，洪瑶明白，立刻住嘴，向后转。
果然姚剑走了进来。
他咳嗽一声。
洪瑶退到一边，低头说，“姚哥……”
姚剑打量了吴启一眼，看到他新换的纱布，转头对洪瑶说，“你给他上药了？”
洪瑶点头，“是……”
“谁让你给他用药的？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药本来就稀缺！用在一个没有淋过永生泉的人身上，等我们几个受伤了，没有药，你们也会死的！”
姚剑很生气，劈头盖脸对着洪瑶就是一顿骂。
洪瑶眼里泛出泪花，吴启看见她想抬头争辩。
也许她只要说一句是阿羽让她做的，就能堵上姚剑的嘴。
但她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说。
吴启上前，把洪瑶拉到一边。
“不就是一点消炎药嘛，我来给你找。”他说。
姚剑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洪瑶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姚剑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找药。”吴启平静地说。
姚剑干笑了两声，“哈哈……阿羽！阿羽！”
阿羽听到声响，从隔壁跳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姚剑指着吴启说，“阿羽，咱们救回来一个疯子。他说他要给咱们找药。”
阿羽什么也没说，拉着吴启出了教室。
“我说大哥，咱们能不能靠谱一点。”阿羽扶额。
“这附近没有诊所什么的吗？”吴启问。
“当然有，但是暴乱一开始药就被抢光了。有一些大一点的诊所，那里也有幸存者的，而且比我们强的多！”
“有多强？”
“不是吧大哥！你真的在想这些啊？还不如去古山医院里抢呢。”阿羽说。
“为什么？古山医院不是有超兽吗？”
阿羽突然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人性是比超兽更可怕的东西。”
吴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可不像一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小女孩会说出来的话。
她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呢？
如果她明白人性当中的丑恶，那姚剑那写在脸上的掌控欲，她是视而不见吗？
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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