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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孽海滔天

    难不成是天佑瑞麟?

    澹台石锁修为至少在归藏境巅峰,甚至迈入了天堑,又手持无双战剑,挥斩来的剑罡竟凭空消散于无形!

    “躲躲藏藏像只老鼠,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澹台石锁剑锋直指夏侯锷,他知晓暗处必然是有人在保护夏侯锷。

    “武安君到!”

    雄浑的号令响彻整个孽海坪。

    围观众人顿时分裂成两排将通往沧海楼的道路让了出来。

    武安君白起一身白色将军常服,魁梧地身躯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粗壮的臂膀仿佛可将苍天撑起,脚下步履刚健,每一步都似乎与大地气息同源令人心生仰止之心。

    等到武安君走到沧海楼前,澹台石锁与夏侯锷依然在对峙中,剑锋所指不曾移开半寸,一双熊目圆瞪似乎想要将其生吞。

    “嗯?”

    武安君看着眼前的情景皱眉道。

    “武安君,这厮对您出言诋毁,咱这就替您将此宵小扫落坪崖。”

    澹台石锁咬牙说道。

    澹台石锁从军之后一直跟随澹台石横,而澹台石横对武安君白起推崇备至,更是将武安君一生之中经历的大小战役反复地推演给他看,领悟其中蕴含的兵法奥义等等。

    能被西戎战神推崇的人物澹台石锁自然心驰神往,故这次沧海楼开府盛宴澹台石锁主动请缨前来,见识这世界之广阔还在其次,主要是见见这传闻中的武安君白起。

    谁知还没得见,便听有人在出言诋毁武安君,这才对其大打出手。

    “小兔崽子,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白起拎起夏侯锷,眉毛凝成一处,叱问道。

    “咳咳咳……”

    夏侯锷被衣服勒住脖颈,止不住地咳嗽着,脸色涨的通红。

    “老爹,喘……喘不上气来……了,留点面子。”

    夏侯锷求饶道。

    “老……爹?”

    澹台石锁愣在原地,手中战剑终于放了下来,这人喊武安君老爹,若不是澹台石锁修习密云宗秘法耳力惊人,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咳咳……,老爹,我冤枉啊。”

    夏侯锷被甩回到轮椅上,捂着胸口咳着,总算是缓过气来,当即喊冤道。

    “你冤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别张嘴乱喊,谁是你爹?”

    白起自然是不信夏侯锷嘴中的冤屈,也当着众人面与夏侯锷撇开干系。

    “这厮污蔑武安君贪腐将士军饷来修建沧海楼,实在是可恨!”

    澹台石锁见武安君当众与夏侯锷撇清关系也放下心来,认为夏侯锷不过就一狂生,当即指证道。

    “嗯?”

    白起再次看向夏侯锷,仿佛下一瞬又要将他从轮椅上拎起来。

    “我冤枉啊,我真没说。”

    夏侯锷当即否认道,面色真诚丝毫不掺假。

    “我自幼聆听密云妙法,早已耳力超绝,就是你和这少女交谈中所说,绝不可能听错。”

    澹台石锁肯定地说道。

    “晴晴?”

    夏侯锷看向夏侯晴,朝着她挑眉说道。

    这是明目张胆地串口供啊!

    “对对对,确实提及了武安君,不过诋毁武安君贪墨军饷倒是没有。”

    夏侯晴敷衍地说道。

    夏侯锷挑衅地看了澹台石锁一眼,神情中满是得意。

    “你……,你这分明是指使这少女说谎。”

    澹台石锁险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武安君在场,绝对会忍不住直接扑上来手撕了他。

    “既然你说你听力超绝,那是否可以重复下我方才说的话?”

    夏侯锷看了下时辰说道。

    “自然没问题,你对这少女说:这阵势,武安君怕不是贪了整个朔北军百年军饷吧。”

    澹台石锁重复道。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事实如此,家妹哪里说谎?”

    夏侯锷问道。

    “原话如此,你既然承认还狡辩什么?”

    澹台石锁逼问道。

    “我感叹于沧海楼气势恢宏,形容下修筑它所耗甚巨,可抵我大秦朔北军百年军饷,有什么问题吗?”

    夏侯锷认真解释道,心中也暗暗心惊,好在是圆回来了,这种话万不能真的落人口实。

    “你……”

    澹台石锁被说的哑口无言,明知夏侯锷在胡说八道,但却反驳不了半分,当真令人抓狂。

    他本就是入世未深,一直在密云宗潜修,入世后便投身军旅,论口舌之利万万是不敌。

    “瑞麟子当真是巧舌如簧,这真的是我大秦边将吗?”

    “小道撮耳,终登不上大雅之堂,这怎能配的上我大秦凝霜郡主?”

    “的确,那日打发越八剑的手段也是不堪。”

    围观众人点评起夏侯锷,言语中多是不满。

    “念在你维护武安君清誉心切,本爵爷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往后切不得如此冲动。”

    夏侯锷一副长者做派,倒是不在乎旁人的品头论足,不过这也令澹台石锁相当憋屈。

    最为关键的是还无从反驳,同龄人中有爵位的人屈指可数,整个大秦除却凝霜郡主便是瑞麟子了。

    论身份地位,他还真的没资格。

    “小崽子,又拿老夫打趣,当真是讨打得很!”

    白起扬起手就是一个爆栗。

    “老爹,你下狠手啊!”

    夏侯锷痛呼道。

    “哥,你也算是头角峥嵘之辈了。”

    夏侯晴看着自家兄长额头上胀起的鼓包,嬉笑地说道。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笑,就是憋闷的澹台石锁听到此话后也顿感舒畅,跟随着众人笑了起来,心想:武安君这算是在帮自己吧。

    “咚……”

    闷声传来,似暮鼓晨钟般振聋发聩,大地为之颤抖似是山威袭来。

    “快看东海!”

    众人身形未稳就听到有人喊道。

    问询只见东海之上掀起千丈巨浪,这才是滔天之势,不过瞬息之间海水竟将整个天空遮蔽。

    “是海兽!”

    有人惊喊道。

    然而就在众人惊恐未定之时,心间似乎有种彻骨的寒意涌来,却见方才还在咆哮的千丈巨浪被冰冻成了水晶穹顶将孽海坪罩住。

    “泠~”

    仿佛是寂静的空间中掉落一根银针。

    水晶穹顶似张开了细密的蜘蛛网纹,阳光透着冰裂纹路点点渗透下来,如同金沙在指缝间流逝一般。

    “咔”

    水晶穹顶经不住冰裂纹蔓延,终于破碎从空中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