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除夕守岁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便来到了除夕。欧阳玄与皇甫明珠用过早膳便来到了司徒羽和冷辰的院子。
“哥哥，明珠，你们还没有进宫吗”司徒羽道。
“宫宴要等晚上，下午再去。对了妹妹，今天你进宫吗？”
司徒羽自然明白欧阳玄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母亲是皇帝最爱的人，自己是皇帝的亲女儿，皇帝一定也想要见自己，不过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进宫。于是便道“不了哥哥，我的身份不方便进宫。”言罢，她看了冷辰一眼，又道“今年除夕就我和辰在府里过就好了，你和明珠进宫就行了。”
“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军报，你们就放心进宫吧。”冷辰也道。
四人闲谈了一会，欧阳玄与皇甫明珠便离开了。他们并没有马上去皇宫，而是先去了陵王府。
“郡王，郡王妃，陵王府到了。”马车很快便来到了陵王府。欧阳玄把皇甫明珠抱下马车，扶着他走向陵王府的大门。
“玄，我没事，你不用扶着我。”
“那怎么行，你现在可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欧阳玄看着他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
皇甫明珠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二人来到梅苑，皇甫明澈和皇甫明修正等着二人。
“大哥，二哥回来了吗?”皇甫明珠走到皇甫明澈身边。
“他说今天回来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应该会在宫宴之前。”
“小丫头，你现在怀着身子，一会进宫小心点，今天的宫里不会太平。”
“放心吧三舅，我会保护好她的。”欧阳玄说着点了皇甫明珠的鼻子一下。
“大哥我先去陪月儿了，你们先聊。”皇甫明珠说着转身走进内室。
皇甫明珠走进内室，见李如月似乎刚刚起床，此刻正坐在梳妆台打扮。
皇甫明珠坐到她身边“月儿，你怎么起的这么晚，是不是哥哥昨天晚上又累你了。”
李如月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难怪明澈总是说你不知羞。”
“月儿，大婚也都一个月了，你肚子里有没有大哥的孩子。”皇甫明珠笑道。
李如月的脸更加红了“明珠，我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孩子就看缘分，该有的时候总会有。”
过了一会，皇甫明澈走了进来“走吧！现在进宫。”
马车很快便来到了皇宫，宫门的禁卫军认识几人，也就没有阻拦。
“对了，我们直接去寿康宫吗？”等进了宫门，欧阳玄问道。
“这个时辰二弟也该进京了。我们……”皇甫明澈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九弟，陵王，你们来的可真早。”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欧阳淳，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七尺多的身高，脸像是一副棺材一样，这应该就是传信候世子薛九竣。
薛九竣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几人，最后目光落在皇甫明珠身上。这个女人长的真的是绝色，如果自己和她没有杀父之仇的话，自己也许也会动心。
皇甫明珠也不躲避他的目光，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样。
“郡王妃见到本世子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本世子能活着进京。还有本世子父亲中的毒是怎么回事，郡王妃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薛九竣沉声道。
“传信候世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自从归京后便没有离开过上京。”皇甫明珠不屑的看着他“世子若是说我做了什么，麻烦你拿出证据，毕竟空口无凭。”
“呵，郡王妃真的是牙尖嘴利，我们的梁子现在就结下了。你……”薛九竣还要说什么，欧阳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好了薛兄弟，别和她说这些了。”言罢，他又看向欧阳玄“九弟，别怪二哥没有提醒你，你的枕边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欧阳淳话没有说完，欧阳玄直接道“二哥你可以走了。”
欧阳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薛九竣也很在他身后。
皇甫明珠心中暗骂：这个棺材脸，我们还怕你不成？
欧阳玄伸手搂住皇甫明珠的腰“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完美的。”她虽然杀过人，但那些都是该杀的人，皇甫明珠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大哥，三弟，妹妹。”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皇甫明珠闻言立刻看向来人。她从欧阳玄怀里退了出来，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抱住他“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师弟，好久不见。”欧阳玄也道。
皇甫明逸摸了摸皇甫明珠的头，又看向欧阳玄“上次云岭一别，现在也有八九个月了。”
“你们，见过?”皇甫明珠看向欧阳玄。
“去年我和燕尚交战的时候，就是师弟帮我督粮。”
“二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是不是感觉上京有些陌生了。”皇甫明澈也道。
“是有些陌生，不过很快便能习惯。”皇甫明逸笑了笑，其实上京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对了，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妻子。”皇甫明澈说着搂住李如月的纤腰。
“嫂子好。”皇甫明逸对她微微鞠了一躬。
“二叔。”李如月也礼貌的回礼。
几人来到仁寿宫，已经有部分大臣已经到了。座位按照爵位官品依次排列。陵王府与玄郡王府的座位自然都十分靠上。
很快便到了申时。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都跪在两侧。
皇后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妃子，以康淑妃，薛贤妃为首。
几人落座后，皇帝便摆了摆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才都回到原位。
“今晚是除夕夜，大家尽情吃喝，没有什么讲究，还有……”皇帝的目光落在陵王府的位置上“听说陵王府二公子今日归京。”
皇甫明逸听了便出班跪倒“草民皇甫明逸见过陛下，各位娘娘。”
“平身吧！”皇帝摆了摆手又道“你现在刚刚归京，身上还没有什么官职，你想要当什么官。”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吃了一惊。南楚是科举制和九品中正制并存。历代高门子弟想要入朝都十分容易，不过都是皇帝赐什么官就当什么官。可今天皇帝居然直接问他要当什么官。
“回陛下，草民刚刚归京，还没有入朝之心，望陛下海涵。”
“既然这样的话，那真也就不强求了，回去吧！”
“谢陛下”皇甫明逸说着回到原位。
“传信候世子来了吗？”皇帝又问道。
薛九竣出班跪倒“见过陛下。”
“等你服丧期满便袭爵。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刺杀你的。”
“回陛下，臣当天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先行三日，可保命。”薛九竣只是随便编了一套瞎话，就算他说是玄郡王妃和陵王府干的，也有人会相信。皇帝也没有再深究，又问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朕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先自罚一杯。”皇帝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明珠，你能吃进去吗？”欧阳玄问道。她怀孕这五个月，前两个月胃口还没什么变化，但后三个月她的胃口越来越不好，以至于她现在不但没有一点孕胖，反而还要瘦了一些。
“没事，最近强多了。”皇甫明珠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自己不想再让爱的人为自己担心。
宫宴十分的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不时还有歌舞演奏，整个仁寿宫如同白昼一般。
酒过三巡，皇后起身道“在座的小姐，夫人，有谁能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助兴，最好的那个，本宫重重有赏。”
一听皇后的话，便有许多人来报名，毕竟谁不想要皇后的奖赏。
“玄，我也想参加。”
“可是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欧阳玄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没事，我就去唱一首歌，最多再弹会琴。”皇甫明珠说着抱住他的胳膊。
“唉，真拿你没办法。”欧阳玄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皇甫明珠因为报名比较晚，正好排在了最后一个。大家闺秀的表演十分的出色，《洛河之水》，《明月舞曲》，《水中月》等众多流传甚广的曲子。
最后轮到皇甫明珠，她想了想，感觉现在唱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再合适不过。于是她走到琵琶前，朱唇轻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直到歌声结束，大家还沉浸在其中。
“好，唱的太好了。”皇后第一个回过神来，忍不住拍手叫绝。她走到皇甫明珠身边“这首曲子叫什么，是你自己写的吗？”
皇甫明珠摇了摇头，这首词本身就是盗用，再说是自己写的不太好“这首词是娘亲在儿臣离京前送给儿臣的。曲名叫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说着她低下头，目光飘向了坐在康泽上首的井远，井远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她知道当年的刺客是自己派去的?
“春荷，把东西取过来。”皇后吩咐道。很明显，皇后最喜欢皇甫明珠的表演。
春荷取过来一个小木盒递给皇后。
“来，这是玉泽山雪玉做成的手镯。”说着，她还亲自给皇甫明珠戴上。
“多谢母后。”
“好了，你快回去吧。”皇后笑着摸了摸皇甫明珠的头，她知道皇甫明珠现在身怀六甲。
这个时候上京许多喜欢玄郡王的少女终于能明白一向不近女色的玄郡王为什么会喜欢上皇甫明珠。论容貌，玄郡王妃长的十分美艳，连太子妃，淳亲王妃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论才学，很明显皇甫明珠要更高一重。就算论身份，除去皇室公主，再没有比陵王府郡主身份再高的了。
皇甫明珠刚坐到欧阳玄身边，欧阳玄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明珠，你真棒。”
皇甫明珠赶忙看向下面，只见有不少人正往这边看，她的脸腾一下红了“喂，这么多人那，你居然亲我。”
“谁叫你这么迷人。还有，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还不能亲了。”欧阳玄勾了勾唇。
“要亲你回去再亲，这么多人那。”
这时，，有宫女给每一桌都上了两盘饺子。
“对了玄，为什么除夕要吃饺子。”
“这个吗，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欧阳玄坏笑的看向她。
“这，这个，能不能等回去的。”皇甫明珠脸上刚刚褪去的潮红再一次染了上来。
“不行，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听。”
“你就会欺负我。”皇甫明珠说着轻轻锤了他一下。但还是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这回可以了吧！”
“嗯。”欧阳玄也不忍再逗她“很久以前，有一年冬天，天气异常的冷。很多人都冻伤了。当地有一位员外见了，便让人将羊肉和治冻伤的药混在一起做成馅，包成金元宝的形状，在除夕的那天分给全镇的人。这样所有人的冻伤都好了。为了纪念这位员外，那个镇子每一年都会吃，后来也就传遍了整个大陆。不过饺子这名字是谁起的便无从查起。”
皇甫明珠点了点头，给欧阳玄夹了一个饺子“玄，你多吃点。”
“我看你才应该多吃些，你胃口一直都不好。”欧阳玄说着也给她夹了一个饺子。
夫妻二人的这些动作都落入皇帝眼中。皇帝不由得笑了笑，看向大殿外的星空，星空璀璨，好像是一名美丽的女子在对着他微笑，皇帝心里默念“若倾，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找到了一个真正爱他的女子，我们的女儿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认回，你放心好了。”
很快，大殿外传来了钟声，一共十二下。
“明珠，新年快乐。”欧阳玄说着把她抱在怀里。
“玄，你也要快乐。”皇甫明珠顺从的靠在他怀里，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
宫宴结束差不多也快到丑时，二人也就没有回玄郡王府，而是去陵王府住上一宿。
“哥哥，明珠，你们还没有进宫吗”司徒羽道。
“宫宴要等晚上，下午再去。对了妹妹，今天你进宫吗？”
司徒羽自然明白欧阳玄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母亲是皇帝最爱的人，自己是皇帝的亲女儿，皇帝一定也想要见自己，不过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进宫。于是便道“不了哥哥，我的身份不方便进宫。”言罢，她看了冷辰一眼，又道“今年除夕就我和辰在府里过就好了，你和明珠进宫就行了。”
“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军报，你们就放心进宫吧。”冷辰也道。
四人闲谈了一会，欧阳玄与皇甫明珠便离开了。他们并没有马上去皇宫，而是先去了陵王府。
“郡王，郡王妃，陵王府到了。”马车很快便来到了陵王府。欧阳玄把皇甫明珠抱下马车，扶着他走向陵王府的大门。
“玄，我没事，你不用扶着我。”
“那怎么行，你现在可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欧阳玄看着他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
皇甫明珠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二人来到梅苑，皇甫明澈和皇甫明修正等着二人。
“大哥，二哥回来了吗?”皇甫明珠走到皇甫明澈身边。
“他说今天回来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应该会在宫宴之前。”
“小丫头，你现在怀着身子，一会进宫小心点，今天的宫里不会太平。”
“放心吧三舅，我会保护好她的。”欧阳玄说着点了皇甫明珠的鼻子一下。
“大哥我先去陪月儿了，你们先聊。”皇甫明珠说着转身走进内室。
皇甫明珠走进内室，见李如月似乎刚刚起床，此刻正坐在梳妆台打扮。
皇甫明珠坐到她身边“月儿，你怎么起的这么晚，是不是哥哥昨天晚上又累你了。”
李如月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难怪明澈总是说你不知羞。”
“月儿，大婚也都一个月了，你肚子里有没有大哥的孩子。”皇甫明珠笑道。
李如月的脸更加红了“明珠，我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孩子就看缘分，该有的时候总会有。”
过了一会，皇甫明澈走了进来“走吧！现在进宫。”
马车很快便来到了皇宫，宫门的禁卫军认识几人，也就没有阻拦。
“对了，我们直接去寿康宫吗？”等进了宫门，欧阳玄问道。
“这个时辰二弟也该进京了。我们……”皇甫明澈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九弟，陵王，你们来的可真早。”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欧阳淳，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七尺多的身高，脸像是一副棺材一样，这应该就是传信候世子薛九竣。
薛九竣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几人，最后目光落在皇甫明珠身上。这个女人长的真的是绝色，如果自己和她没有杀父之仇的话，自己也许也会动心。
皇甫明珠也不躲避他的目光，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样。
“郡王妃见到本世子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本世子能活着进京。还有本世子父亲中的毒是怎么回事，郡王妃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薛九竣沉声道。
“传信候世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自从归京后便没有离开过上京。”皇甫明珠不屑的看着他“世子若是说我做了什么，麻烦你拿出证据，毕竟空口无凭。”
“呵，郡王妃真的是牙尖嘴利，我们的梁子现在就结下了。你……”薛九竣还要说什么，欧阳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好了薛兄弟，别和她说这些了。”言罢，他又看向欧阳玄“九弟，别怪二哥没有提醒你，你的枕边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欧阳淳话没有说完，欧阳玄直接道“二哥你可以走了。”
欧阳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薛九竣也很在他身后。
皇甫明珠心中暗骂：这个棺材脸，我们还怕你不成？
欧阳玄伸手搂住皇甫明珠的腰“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完美的。”她虽然杀过人，但那些都是该杀的人，皇甫明珠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大哥，三弟，妹妹。”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皇甫明珠闻言立刻看向来人。她从欧阳玄怀里退了出来，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抱住他“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师弟，好久不见。”欧阳玄也道。
皇甫明逸摸了摸皇甫明珠的头，又看向欧阳玄“上次云岭一别，现在也有八九个月了。”
“你们，见过?”皇甫明珠看向欧阳玄。
“去年我和燕尚交战的时候，就是师弟帮我督粮。”
“二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是不是感觉上京有些陌生了。”皇甫明澈也道。
“是有些陌生，不过很快便能习惯。”皇甫明逸笑了笑，其实上京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对了，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妻子。”皇甫明澈说着搂住李如月的纤腰。
“嫂子好。”皇甫明逸对她微微鞠了一躬。
“二叔。”李如月也礼貌的回礼。
几人来到仁寿宫，已经有部分大臣已经到了。座位按照爵位官品依次排列。陵王府与玄郡王府的座位自然都十分靠上。
很快便到了申时。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都跪在两侧。
皇后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妃子，以康淑妃，薛贤妃为首。
几人落座后，皇帝便摆了摆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才都回到原位。
“今晚是除夕夜，大家尽情吃喝，没有什么讲究，还有……”皇帝的目光落在陵王府的位置上“听说陵王府二公子今日归京。”
皇甫明逸听了便出班跪倒“草民皇甫明逸见过陛下，各位娘娘。”
“平身吧！”皇帝摆了摆手又道“你现在刚刚归京，身上还没有什么官职，你想要当什么官。”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吃了一惊。南楚是科举制和九品中正制并存。历代高门子弟想要入朝都十分容易，不过都是皇帝赐什么官就当什么官。可今天皇帝居然直接问他要当什么官。
“回陛下，草民刚刚归京，还没有入朝之心，望陛下海涵。”
“既然这样的话，那真也就不强求了，回去吧！”
“谢陛下”皇甫明逸说着回到原位。
“传信候世子来了吗？”皇帝又问道。
薛九竣出班跪倒“见过陛下。”
“等你服丧期满便袭爵。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刺杀你的。”
“回陛下，臣当天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先行三日，可保命。”薛九竣只是随便编了一套瞎话，就算他说是玄郡王妃和陵王府干的，也有人会相信。皇帝也没有再深究，又问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朕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先自罚一杯。”皇帝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明珠，你能吃进去吗？”欧阳玄问道。她怀孕这五个月，前两个月胃口还没什么变化，但后三个月她的胃口越来越不好，以至于她现在不但没有一点孕胖，反而还要瘦了一些。
“没事，最近强多了。”皇甫明珠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自己不想再让爱的人为自己担心。
宫宴十分的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不时还有歌舞演奏，整个仁寿宫如同白昼一般。
酒过三巡，皇后起身道“在座的小姐，夫人，有谁能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助兴，最好的那个，本宫重重有赏。”
一听皇后的话，便有许多人来报名，毕竟谁不想要皇后的奖赏。
“玄，我也想参加。”
“可是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欧阳玄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没事，我就去唱一首歌，最多再弹会琴。”皇甫明珠说着抱住他的胳膊。
“唉，真拿你没办法。”欧阳玄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皇甫明珠因为报名比较晚，正好排在了最后一个。大家闺秀的表演十分的出色，《洛河之水》，《明月舞曲》，《水中月》等众多流传甚广的曲子。
最后轮到皇甫明珠，她想了想，感觉现在唱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再合适不过。于是她走到琵琶前，朱唇轻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直到歌声结束，大家还沉浸在其中。
“好，唱的太好了。”皇后第一个回过神来，忍不住拍手叫绝。她走到皇甫明珠身边“这首曲子叫什么，是你自己写的吗？”
皇甫明珠摇了摇头，这首词本身就是盗用，再说是自己写的不太好“这首词是娘亲在儿臣离京前送给儿臣的。曲名叫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说着她低下头，目光飘向了坐在康泽上首的井远，井远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她知道当年的刺客是自己派去的?
“春荷，把东西取过来。”皇后吩咐道。很明显，皇后最喜欢皇甫明珠的表演。
春荷取过来一个小木盒递给皇后。
“来，这是玉泽山雪玉做成的手镯。”说着，她还亲自给皇甫明珠戴上。
“多谢母后。”
“好了，你快回去吧。”皇后笑着摸了摸皇甫明珠的头，她知道皇甫明珠现在身怀六甲。
这个时候上京许多喜欢玄郡王的少女终于能明白一向不近女色的玄郡王为什么会喜欢上皇甫明珠。论容貌，玄郡王妃长的十分美艳，连太子妃，淳亲王妃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论才学，很明显皇甫明珠要更高一重。就算论身份，除去皇室公主，再没有比陵王府郡主身份再高的了。
皇甫明珠刚坐到欧阳玄身边，欧阳玄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明珠，你真棒。”
皇甫明珠赶忙看向下面，只见有不少人正往这边看，她的脸腾一下红了“喂，这么多人那，你居然亲我。”
“谁叫你这么迷人。还有，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还不能亲了。”欧阳玄勾了勾唇。
“要亲你回去再亲，这么多人那。”
这时，，有宫女给每一桌都上了两盘饺子。
“对了玄，为什么除夕要吃饺子。”
“这个吗，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欧阳玄坏笑的看向她。
“这，这个，能不能等回去的。”皇甫明珠脸上刚刚褪去的潮红再一次染了上来。
“不行，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听。”
“你就会欺负我。”皇甫明珠说着轻轻锤了他一下。但还是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这回可以了吧！”
“嗯。”欧阳玄也不忍再逗她“很久以前，有一年冬天，天气异常的冷。很多人都冻伤了。当地有一位员外见了，便让人将羊肉和治冻伤的药混在一起做成馅，包成金元宝的形状，在除夕的那天分给全镇的人。这样所有人的冻伤都好了。为了纪念这位员外，那个镇子每一年都会吃，后来也就传遍了整个大陆。不过饺子这名字是谁起的便无从查起。”
皇甫明珠点了点头，给欧阳玄夹了一个饺子“玄，你多吃点。”
“我看你才应该多吃些，你胃口一直都不好。”欧阳玄说着也给她夹了一个饺子。
夫妻二人的这些动作都落入皇帝眼中。皇帝不由得笑了笑，看向大殿外的星空，星空璀璨，好像是一名美丽的女子在对着他微笑，皇帝心里默念“若倾，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找到了一个真正爱他的女子，我们的女儿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认回，你放心好了。”
很快，大殿外传来了钟声，一共十二下。
“明珠，新年快乐。”欧阳玄说着把她抱在怀里。
“玄，你也要快乐。”皇甫明珠顺从的靠在他怀里，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
宫宴结束差不多也快到丑时，二人也就没有回玄郡王府，而是去陵王府住上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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