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要听实话
过了几天，皇甫明珠才回到上京。
“明珠，你回来了。”欧阳玄见她进来，便走到皇甫明珠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夫妻二人得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玄，我想你了。”皇甫明珠也紧紧抱住他。
“对了，昕儿呢？”欧阳玄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便问道
“昕儿留在药王谷，正好在那里她能学到更多。”皇甫明珠道。
“嗯。”欧阳玄点了点头，他和皇甫明珠一样，一直都尊重孩子的选择。
“玄，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这一个多月我与谷主和谷主夫人翻遍了药王谷的藏书，也没有找到能治肺痨的方法。而且他们给我的答案也是最多两年。但我们找到了能缓解痛苦的药，也算是一件幸事。”皇甫明珠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唉。”欧阳玄叹了口气“谢谢你明珠，我知道你尽力了。”
“玄，你和我还说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皇甫明珠说着从他怀里退出来“玄，我去做药了，等明天再陪你。”
“你不休息一下吗？”欧阳玄叫住她，她可是刚刚从楚州赶回来。
“没关系，我不累。”皇甫明珠说着便走出内室。
“明珠，我帮你一起弄。”欧阳玄也跟了出去。
皇甫明珠把之前准备好的药材取了出来，参照在药王谷查到的资料，又在其中加了几味药材，欧阳玄则在一旁帮她取各种药材。
就这样，夫妻二人一直弄到三更天，才将药引完全配好。
因为晚上睡得太晚，皇甫明珠足足睡到临近辰时才醒。
用过早膳，她便准备进宫。
欧阳玄由于兵部有急事，所以便让欧阳倾若和她一起去。
“倾若，一会你别太难过，尽量别让父皇知道自己病得很重。”皇甫明珠道。
“嗯。”欧阳倾若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龙胤宫，御前卫并没有阻拦她们。
“儿臣见过父皇。”二人走进龙胤宫，对皇帝施礼道。
“免礼。”
“父皇，这是儿臣配出的药引，父皇按时喝，身体一定能恢复。这几枚药丸能够缓解一下父皇的痛苦。”皇甫明珠将药包递给皇帝。
“九儿媳，朕问你一件事。”皇帝接过药包，看向她。
“父皇请问，儿臣一定如实回答。”皇甫明珠道。
“朕问你，朕还能活多久。”
“父皇只要按时调养身子，再活五六年不成问题。”皇甫明珠答道。
“哈哈哈。”皇帝笑了笑“九儿媳，朕要听实话。”
“父皇，我说的就是实话呀！”皇甫明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九儿媳，朕的身体怎么样朕清楚，你就不要这么哄朕了。朕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你实话实话。”皇帝道。
皇甫明珠皱了皱眉，皇帝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用余光看向欧阳倾若。
“明珠，你还是告诉父皇。”欧阳倾若用传音道。她感觉父皇一定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父皇，实不相瞒，你最多还有两年的寿命。”皇甫明珠看向皇帝“如果父皇的身体之前没有旧疾，儿臣能保证父皇至少还能活五六年，但父皇的身体早就被阎王令侵蚀的不成样子。毒虽然解了，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是永久的。儿臣真的无能为力了。”皇甫明珠感觉皇帝的身体除了阎王令的伤害，还有其他旧疾。
“好孩子，朕没有怪你。”皇帝说着起身走到皇甫明珠面前“九儿媳，朕听说楚州地界有个药王谷，传闻谷主医术高明，朕准备派人去药王谷一趟。”虽然皇帝也不知道药王谷具体位置在哪。
“父皇不必了，药王谷也没有能治父皇肺痨的药方。”皇甫明珠道。
“你怎么知道？”皇帝有些惊讶。
“父皇，这段时间儿臣就是去药王谷寻药。谷主和儿臣所说无异。那些药丸就是儿臣与谷主在医书上找到的。而且儿臣和谷主翻遍了整个药王谷的藏书，都没有找到能治愈肺痨的药方。”皇甫明珠道。
“嗯，九儿媳，若儿，朕的病情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半分。”皇帝看向二人吩咐道。
皇甫明珠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微微别过头，皇帝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父皇，你……”欧阳倾若走到皇帝面前，想说什么但终究有些说不出口。
“别哭。”皇帝拂去欧阳倾若眼角的泪水“若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父亲。”欧阳倾若扑到皇帝的怀里。
“好了，都是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皇帝抚摸着欧阳倾若的后背。
“父亲，你要好好的养身子。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欧阳倾若的语气十分哽咽。。
“好好好，你就安心回去吧！”皇帝轻轻拍了拍欧阳倾若的肩。
等到二人出了龙胤宫，皇帝便对李公公道“你把药拿去熬了。”
“陛下，需要试毒吗？”李公公接过药包，问道。
“不必了，熬完就给朕端过来就行。”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说着便走向药监司，心中却十分的诧异，皇帝居然这么信任玄郡王妃，连她做的药都不用试毒。
二人刚刚走出龙胤宫，春荷便拦住二人“奴婢见过郡王妃，见过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请你们过去一下。”
“嗯，姑姑带路吧！”皇甫明珠道。
二人跟着春荷来到凤仪宫，皇后正坐在上首。
“儿臣见过母后。”二人对皇后施了一礼。
“免礼，坐。”
等到二人落座，皇后便问道“陛下的身子怎么样了？”
皇甫明珠微微愣了一下，皇后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想到上一次太子想要给自己下媚药，皇后很快就派春荷给自己道歉，那她在太子身边可能有眼线，知道皇帝得了肺痨也不奇怪。
“父皇的身子不太好，不过病得不是很严重，只要按时服药，五年之内性命无忧。”皇甫明珠能够看出皇后是真的关心皇帝，但她并没有告诉皇后实情。皇帝病重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唉，死生有命，希望陛下能把身子养好。”皇后叹了口气。夫妻三十多年，她早已经把皇帝当做自己的天。如今皇帝病了，她也天天都跟着担心。
皇甫明珠和欧阳倾若看着这样的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二人又陪着皇后说了会话，便离开皇宫。
她们刚刚走出凤仪宫，便迎面碰上了太子。太子见到皇甫明珠显得有些尴尬，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是挺不地道的。
“参见太子殿下。”二人对太子施了一礼。
“免礼，听说九弟妹给父皇把脉，不知道你可否告诉孤，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太子问道。
“父皇的身体不是很好，但病不是很严重。”皇甫明珠依旧这么说。
太子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也没有多问。这么长时间，欧阳玄并没有对自己产生什么敌意，他便知道皇甫明珠确实没有将那件事告诉欧阳玄。不然以欧阳玄的直性子，早就和自己翻脸了。
在之后半年的时间，皇甫明珠每十天给皇帝送一次药引。皇帝每日也都按时服用皇甫明珠的药。身子也逐渐好转了起来，至少没有再吐血过，咳嗽也没有之前那么厉害，肺部更是没有之前那么疼痛。
曾经太医说过皇帝可能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九个月了。
又过了两个多月，便快来到年尾，皇帝又招皇甫明珠进宫来为自己把脉。
“父皇，你的身子还是不太好。”皇甫明珠道。其实皇帝的身子何止是不好，虽然现在肺痨暂时压制住了。但身体上的各种旧疾依旧存在，没办法医治。
“嗯，这个朕知道。”皇帝表现得很平静，之前太医给自己把脉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皇帝道。
“上次给父皇把脉的时候，儿臣就注意到了父皇的身体有许多的旧疾。因为年代久远，儿臣也无法根治。这次肺痨虽然暂时压制住，但父皇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差。”皇甫明珠道。
“九儿媳，那朕还剩下多长时间？”皇帝问道。
“一年。不过父皇要是好好保养，或许还能长一些。”皇甫明珠现在可不敢保证两年。上次由于一心诊治肺结核，因而她只是知道有旧疾。直到这回她才知道皇帝的旧疾有多严重。皇帝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名武将，在战场上受的旧伤，并没有完全治好。以再加上阎王令十几年的损伤。如今皇帝的身子已经是病骨支离。
“嗯，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皇帝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儿臣告退。”皇甫明珠说完便走出龙胤宫。
皇帝看着殿外的天空，心中没有什么涟漪。哪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也没有像一些皇帝，不惜倾尽国库也要请人为自己炼制能够续命的丹药。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名容貌美艳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十来年过去了，自己也是时候下去陪若倾了。
此时皇帝的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明珠，你回来了。”欧阳玄见她进来，便走到皇甫明珠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夫妻二人得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玄，我想你了。”皇甫明珠也紧紧抱住他。
“对了，昕儿呢？”欧阳玄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便问道
“昕儿留在药王谷，正好在那里她能学到更多。”皇甫明珠道。
“嗯。”欧阳玄点了点头，他和皇甫明珠一样，一直都尊重孩子的选择。
“玄，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这一个多月我与谷主和谷主夫人翻遍了药王谷的藏书，也没有找到能治肺痨的方法。而且他们给我的答案也是最多两年。但我们找到了能缓解痛苦的药，也算是一件幸事。”皇甫明珠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唉。”欧阳玄叹了口气“谢谢你明珠，我知道你尽力了。”
“玄，你和我还说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皇甫明珠说着从他怀里退出来“玄，我去做药了，等明天再陪你。”
“你不休息一下吗？”欧阳玄叫住她，她可是刚刚从楚州赶回来。
“没关系，我不累。”皇甫明珠说着便走出内室。
“明珠，我帮你一起弄。”欧阳玄也跟了出去。
皇甫明珠把之前准备好的药材取了出来，参照在药王谷查到的资料，又在其中加了几味药材，欧阳玄则在一旁帮她取各种药材。
就这样，夫妻二人一直弄到三更天，才将药引完全配好。
因为晚上睡得太晚，皇甫明珠足足睡到临近辰时才醒。
用过早膳，她便准备进宫。
欧阳玄由于兵部有急事，所以便让欧阳倾若和她一起去。
“倾若，一会你别太难过，尽量别让父皇知道自己病得很重。”皇甫明珠道。
“嗯。”欧阳倾若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龙胤宫，御前卫并没有阻拦她们。
“儿臣见过父皇。”二人走进龙胤宫，对皇帝施礼道。
“免礼。”
“父皇，这是儿臣配出的药引，父皇按时喝，身体一定能恢复。这几枚药丸能够缓解一下父皇的痛苦。”皇甫明珠将药包递给皇帝。
“九儿媳，朕问你一件事。”皇帝接过药包，看向她。
“父皇请问，儿臣一定如实回答。”皇甫明珠道。
“朕问你，朕还能活多久。”
“父皇只要按时调养身子，再活五六年不成问题。”皇甫明珠答道。
“哈哈哈。”皇帝笑了笑“九儿媳，朕要听实话。”
“父皇，我说的就是实话呀！”皇甫明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九儿媳，朕的身体怎么样朕清楚，你就不要这么哄朕了。朕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你实话实话。”皇帝道。
皇甫明珠皱了皱眉，皇帝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用余光看向欧阳倾若。
“明珠，你还是告诉父皇。”欧阳倾若用传音道。她感觉父皇一定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父皇，实不相瞒，你最多还有两年的寿命。”皇甫明珠看向皇帝“如果父皇的身体之前没有旧疾，儿臣能保证父皇至少还能活五六年，但父皇的身体早就被阎王令侵蚀的不成样子。毒虽然解了，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是永久的。儿臣真的无能为力了。”皇甫明珠感觉皇帝的身体除了阎王令的伤害，还有其他旧疾。
“好孩子，朕没有怪你。”皇帝说着起身走到皇甫明珠面前“九儿媳，朕听说楚州地界有个药王谷，传闻谷主医术高明，朕准备派人去药王谷一趟。”虽然皇帝也不知道药王谷具体位置在哪。
“父皇不必了，药王谷也没有能治父皇肺痨的药方。”皇甫明珠道。
“你怎么知道？”皇帝有些惊讶。
“父皇，这段时间儿臣就是去药王谷寻药。谷主和儿臣所说无异。那些药丸就是儿臣与谷主在医书上找到的。而且儿臣和谷主翻遍了整个药王谷的藏书，都没有找到能治愈肺痨的药方。”皇甫明珠道。
“嗯，九儿媳，若儿，朕的病情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半分。”皇帝看向二人吩咐道。
皇甫明珠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微微别过头，皇帝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父皇，你……”欧阳倾若走到皇帝面前，想说什么但终究有些说不出口。
“别哭。”皇帝拂去欧阳倾若眼角的泪水“若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父亲。”欧阳倾若扑到皇帝的怀里。
“好了，都是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皇帝抚摸着欧阳倾若的后背。
“父亲，你要好好的养身子。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欧阳倾若的语气十分哽咽。。
“好好好，你就安心回去吧！”皇帝轻轻拍了拍欧阳倾若的肩。
等到二人出了龙胤宫，皇帝便对李公公道“你把药拿去熬了。”
“陛下，需要试毒吗？”李公公接过药包，问道。
“不必了，熬完就给朕端过来就行。”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说着便走向药监司，心中却十分的诧异，皇帝居然这么信任玄郡王妃，连她做的药都不用试毒。
二人刚刚走出龙胤宫，春荷便拦住二人“奴婢见过郡王妃，见过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请你们过去一下。”
“嗯，姑姑带路吧！”皇甫明珠道。
二人跟着春荷来到凤仪宫，皇后正坐在上首。
“儿臣见过母后。”二人对皇后施了一礼。
“免礼，坐。”
等到二人落座，皇后便问道“陛下的身子怎么样了？”
皇甫明珠微微愣了一下，皇后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想到上一次太子想要给自己下媚药，皇后很快就派春荷给自己道歉，那她在太子身边可能有眼线，知道皇帝得了肺痨也不奇怪。
“父皇的身子不太好，不过病得不是很严重，只要按时服药，五年之内性命无忧。”皇甫明珠能够看出皇后是真的关心皇帝，但她并没有告诉皇后实情。皇帝病重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唉，死生有命，希望陛下能把身子养好。”皇后叹了口气。夫妻三十多年，她早已经把皇帝当做自己的天。如今皇帝病了，她也天天都跟着担心。
皇甫明珠和欧阳倾若看着这样的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二人又陪着皇后说了会话，便离开皇宫。
她们刚刚走出凤仪宫，便迎面碰上了太子。太子见到皇甫明珠显得有些尴尬，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是挺不地道的。
“参见太子殿下。”二人对太子施了一礼。
“免礼，听说九弟妹给父皇把脉，不知道你可否告诉孤，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太子问道。
“父皇的身体不是很好，但病不是很严重。”皇甫明珠依旧这么说。
太子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也没有多问。这么长时间，欧阳玄并没有对自己产生什么敌意，他便知道皇甫明珠确实没有将那件事告诉欧阳玄。不然以欧阳玄的直性子，早就和自己翻脸了。
在之后半年的时间，皇甫明珠每十天给皇帝送一次药引。皇帝每日也都按时服用皇甫明珠的药。身子也逐渐好转了起来，至少没有再吐血过，咳嗽也没有之前那么厉害，肺部更是没有之前那么疼痛。
曾经太医说过皇帝可能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九个月了。
又过了两个多月，便快来到年尾，皇帝又招皇甫明珠进宫来为自己把脉。
“父皇，你的身子还是不太好。”皇甫明珠道。其实皇帝的身子何止是不好，虽然现在肺痨暂时压制住了。但身体上的各种旧疾依旧存在，没办法医治。
“嗯，这个朕知道。”皇帝表现得很平静，之前太医给自己把脉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皇帝道。
“上次给父皇把脉的时候，儿臣就注意到了父皇的身体有许多的旧疾。因为年代久远，儿臣也无法根治。这次肺痨虽然暂时压制住，但父皇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差。”皇甫明珠道。
“九儿媳，那朕还剩下多长时间？”皇帝问道。
“一年。不过父皇要是好好保养，或许还能长一些。”皇甫明珠现在可不敢保证两年。上次由于一心诊治肺结核，因而她只是知道有旧疾。直到这回她才知道皇帝的旧疾有多严重。皇帝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名武将，在战场上受的旧伤，并没有完全治好。以再加上阎王令十几年的损伤。如今皇帝的身子已经是病骨支离。
“嗯，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皇帝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儿臣告退。”皇甫明珠说完便走出龙胤宫。
皇帝看着殿外的天空，心中没有什么涟漪。哪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也没有像一些皇帝，不惜倾尽国库也要请人为自己炼制能够续命的丹药。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名容貌美艳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十来年过去了，自己也是时候下去陪若倾了。
此时皇帝的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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