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明珠之心
皇帝留下欧阳玄也只是谈了一些杂事，顿时弄得欧阳玄一头雾水，他还以为皇帝要和他商议军中的大小事务。
“好了皇弟，你先回去吧。”过了一小会，皇帝道。
“那臣弟告退。”欧阳玄说完便转身走出御书房。
皇帝一直盯着欧阳玄的背影，目光阴沉。
“大哥，你这是为何？”站在一旁的欧阳永不理解皇帝要干什么。
“我只是试探一下九弟。”刚刚皇帝的很多问题都是含沙射影，但欧阳玄却没有一点破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皇位。
“那皇兄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言罢，皇帝看向欧阳永“四弟，跟我出宫一下。”
“大哥，你也要出宫？”欧阳永有些惊讶。
“我在上京埋下了一处眼线，你和我去看看。”
欧阳永点了点头，兄弟二人换了身便服，便悄悄离开皇宫。
二人刚刚来到宫门口，正好看到欧阳玄和皇甫明珠。
欧阳玄在皇宫中正好碰到了当值的冷辰，二人聊了几句，欧阳玄怕耽误冷辰的公务，便告辞离开。
欧阳玄走到宫门口，正好看到皇甫明珠靠在马车上等他。他赶忙走到她身前“明珠，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呀！”皇甫明珠抱住他“在家实在没有什么事。”
“嗯，那走吧！”欧阳玄把她打横抱起。
“喂，这里还有人呢。”
“你刚刚不也抱我了吗？”欧阳玄笑了笑。
“我们去哪里呀！”二人上了马车，欧阳玄问道。
皇甫明珠想了想，道“最近在荣华街东新开了一家酒肆，好像叫百昌楼，我们不如去那里。”
欧阳玄点了点头，便对车夫吩咐了一句，马车驶向百昌楼。
“大哥，我们……”欧阳永看着远去的马车。
“跟上去。”
“是陛下。”车夫立刻驾驶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先后来到了百昌楼。
“老板，天字一号。”欧阳玄走到柜台前。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天字一号被租出去了。”这的老板竟然不认识二人。
“那就天子二号。”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收拾。”老板说完便吩咐道“小二，收拾一下天字二号。”
等到欧阳玄和皇甫明珠上楼，皇帝和欧阳永才走进百昌楼。
“见过主子。”老板赶忙施了一礼。在外面，为了不暴露身份，所有人都会称皇帝为主子。
“刚刚他们两个要的哪个房间？”
“天字二号。”
“立刻把天字一号收拾出来。”皇帝吩咐道。
等到菜上齐了，欧阳玄便让小二关上房门，便对皇甫明珠道“明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最近你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其实除了皇甫明珠，最近欧阳玄发现妹妹也有些不安。
“玄，我在想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欧阳玄听的一头雾水。
“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和你说。其实新皇早就开始忌惮你，忌惮你手中的那四十万兵权。”皇甫明珠言罢，见他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便又道“玄，你早就知道了？”
“是，自从登基之后，我就能感觉到大哥对我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
“嗯。”皇甫明珠这才放下了些许顾虑“其实，新皇早就对你有所顾忌，从当年抓周，父皇将传国玉玺放入抓周礼开始，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抓周。”欧阳玄有些吃惊，抓周可是八九年之前的事情了。
“唉，你也能明白我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了吧！从那时起我就担心起我们的未来。只不过你没有当皇帝的想法，我们已经和淳亲王彻底交恶，所以我便没有告诉你。新皇对我们的怀疑，我知道，倾若知道，我哥哥也知道，只有你和辰师兄不知道。”皇甫明珠叹了口气，道。
“可是。”欧阳玄有些难以接受“我自认为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这件事的过本就不在你。”皇甫明珠顿了一下，又道“或许新皇做的也没有什么错。从储君到皇帝，自然不会谁都相信，尤其是对皇位有威胁的人。要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亲大哥看待，真没想到。”欧阳玄狠狠的砸在桌面上。
“玄。”皇甫明珠急忙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一切，但你也必须去面对。”
欧阳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我为南楚立下过无数战功，没有要过一点封赏，大哥真的是寒了我的心。”
“玄，太平本是将军定，不叫将军享太平。自古便是这样。”言罢，她抬眸看向欧阳玄“而且最是无情帝王家，就算是你一心一意为国，也难免会遭到猜忌。”
“嗯。”欧阳玄克制了一下情绪“明珠，明天上早朝的时候，我就交出我手中的兵权。”
“玄。”皇甫明珠笑了笑“还记得十四年前我们的约定吗？”
“当然记得，这怎么可能会忘记。”欧阳玄轻轻挑起皇甫明珠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待我功成名就，便带你走遍南楚的大好河山。”
“玄，你能想开就好。”皇甫明珠笑了笑，本来的种种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欧阳玄看着怀中的少女，忍不住吻上她的朱唇。皇甫明珠没有反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着他对自己施为。
良久，欧阳玄才放开她。
“明珠，如果再有战争的话，你认为大哥会再启用我吗？”欧阳玄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皇甫明珠楞了一下，随即想到，欧阳玄自幼从军，他很喜欢这种军旅生涯，突然失去带兵的机会，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不过皇帝再启用他的概率还是非常小的，她能想到皇帝既然早就对他有所猜忌，那便必定会找到有能力带兵之人。否则一旦这四十万军队哗变，那南楚江山将倾。
“这个，可能性很低。既然新皇早就猜忌你，定然会找到能够接替你的人。否则，我想新皇也不敢动夺权的想法。”皇甫明珠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一下。
“嗯。”欧阳玄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不过我想南楚除了你，没有人是燕弘的对手。”皇甫明珠说着把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所以，别这么沮丧嘛。”
“明珠到时候我退出朝野，那你的哥哥。”
“我会和哥哥说的，他们也都会退出朝野。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了。反正就算是没有官位，我们两府也能几代都衣食无忧。所有人都退出朝野，皇帝再想对付也没有什么理由。”
皇帝如果再想动两府，那就只能查以前的贪污受贿。但她相信不管是欧阳玄，冷辰还是自己的三个哥哥，都不可能有这些劣迹。
“玄。”皇甫明珠想到了什么，又道“明天你交出兵权的时候，我想新皇一定会挽留你。到时候一定不要答应他。”
“嗯。”欧阳玄点了点头“明珠，虽然心中有些不好受，但总要去面对这些。”
夫妻二人的谈话被在天字一号之中的皇帝和欧阳永全部听去。
去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着手建造百昌楼，当时楼体的建造材料就没有选择隔音非常好的长橹树的树干。因而旁边的隔间里的对话能听的一清二楚。
皇帝心中还是很庆幸，皇甫明珠并没有把自己当年在东宫的事情告诉欧阳玄。不然南楚可能就会迎来一场内乱。
“大哥，真没想到九弟妹早就看出了已经不再信任九弟。”等到皇甫明珠和欧阳玄离开，欧阳永才道。
“如果当年我娶到了九弟妹，你说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欧阳永有些吃惊的看向皇帝。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叫将军享太平。九弟妹可真是让我让我刮目相看呀！”皇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那大哥，如果九弟交出兵权，那我们还要对付他吗？”欧阳永看向皇帝。
“如果九弟真的愿意主动交出兵权，那就放过他了。一来陵王府的势力我们很难拔除，二来闹到母后那里总归不好。”皇帝还是挺满意的，如果欧阳玄真的愿意主动交出兵权，那自己也省的去费那些事了。
“大哥，那二哥怎么处置。”如今已经不用担心欧阳玄的兵权，那欧阳淳便是要对付的人。
“我看这两三年二弟消停了许多，就连我要处死他母妃都没有阻止。”皇帝说着看向窗外“既然他有自知之明，那到时候收回他手中京畿大营的军权，架空他的一切权利，将他囚禁在上京。”
言外之意就是留他一命。
“大哥，这……”欧阳永顿了一下，才道“如果说九弟能交出兵权，安心做个闲散亲王，我信。但二哥，这不是留下祸根了吗？”
“我可不想留下弑弟的骂名，况且在上京，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还怕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皇帝满不在乎的道。自文康侯康泽和靖安侯井远手中的兵权先后折去，在他眼里，欧阳淳便没有什么威胁。
不过四年之后，皇帝便会为自己的自大付出血的代价，还连累自己的骨肉至亲，一起为他的自大买单。、
“好了皇弟，你先回去吧。”过了一小会，皇帝道。
“那臣弟告退。”欧阳玄说完便转身走出御书房。
皇帝一直盯着欧阳玄的背影，目光阴沉。
“大哥，你这是为何？”站在一旁的欧阳永不理解皇帝要干什么。
“我只是试探一下九弟。”刚刚皇帝的很多问题都是含沙射影，但欧阳玄却没有一点破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皇位。
“那皇兄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言罢，皇帝看向欧阳永“四弟，跟我出宫一下。”
“大哥，你也要出宫？”欧阳永有些惊讶。
“我在上京埋下了一处眼线，你和我去看看。”
欧阳永点了点头，兄弟二人换了身便服，便悄悄离开皇宫。
二人刚刚来到宫门口，正好看到欧阳玄和皇甫明珠。
欧阳玄在皇宫中正好碰到了当值的冷辰，二人聊了几句，欧阳玄怕耽误冷辰的公务，便告辞离开。
欧阳玄走到宫门口，正好看到皇甫明珠靠在马车上等他。他赶忙走到她身前“明珠，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呀！”皇甫明珠抱住他“在家实在没有什么事。”
“嗯，那走吧！”欧阳玄把她打横抱起。
“喂，这里还有人呢。”
“你刚刚不也抱我了吗？”欧阳玄笑了笑。
“我们去哪里呀！”二人上了马车，欧阳玄问道。
皇甫明珠想了想，道“最近在荣华街东新开了一家酒肆，好像叫百昌楼，我们不如去那里。”
欧阳玄点了点头，便对车夫吩咐了一句，马车驶向百昌楼。
“大哥，我们……”欧阳永看着远去的马车。
“跟上去。”
“是陛下。”车夫立刻驾驶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先后来到了百昌楼。
“老板，天字一号。”欧阳玄走到柜台前。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天字一号被租出去了。”这的老板竟然不认识二人。
“那就天子二号。”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收拾。”老板说完便吩咐道“小二，收拾一下天字二号。”
等到欧阳玄和皇甫明珠上楼，皇帝和欧阳永才走进百昌楼。
“见过主子。”老板赶忙施了一礼。在外面，为了不暴露身份，所有人都会称皇帝为主子。
“刚刚他们两个要的哪个房间？”
“天字二号。”
“立刻把天字一号收拾出来。”皇帝吩咐道。
等到菜上齐了，欧阳玄便让小二关上房门，便对皇甫明珠道“明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最近你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其实除了皇甫明珠，最近欧阳玄发现妹妹也有些不安。
“玄，我在想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欧阳玄听的一头雾水。
“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和你说。其实新皇早就开始忌惮你，忌惮你手中的那四十万兵权。”皇甫明珠言罢，见他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便又道“玄，你早就知道了？”
“是，自从登基之后，我就能感觉到大哥对我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
“嗯。”皇甫明珠这才放下了些许顾虑“其实，新皇早就对你有所顾忌，从当年抓周，父皇将传国玉玺放入抓周礼开始，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抓周。”欧阳玄有些吃惊，抓周可是八九年之前的事情了。
“唉，你也能明白我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了吧！从那时起我就担心起我们的未来。只不过你没有当皇帝的想法，我们已经和淳亲王彻底交恶，所以我便没有告诉你。新皇对我们的怀疑，我知道，倾若知道，我哥哥也知道，只有你和辰师兄不知道。”皇甫明珠叹了口气，道。
“可是。”欧阳玄有些难以接受“我自认为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这件事的过本就不在你。”皇甫明珠顿了一下，又道“或许新皇做的也没有什么错。从储君到皇帝，自然不会谁都相信，尤其是对皇位有威胁的人。要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亲大哥看待，真没想到。”欧阳玄狠狠的砸在桌面上。
“玄。”皇甫明珠急忙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一切，但你也必须去面对。”
欧阳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我为南楚立下过无数战功，没有要过一点封赏，大哥真的是寒了我的心。”
“玄，太平本是将军定，不叫将军享太平。自古便是这样。”言罢，她抬眸看向欧阳玄“而且最是无情帝王家，就算是你一心一意为国，也难免会遭到猜忌。”
“嗯。”欧阳玄克制了一下情绪“明珠，明天上早朝的时候，我就交出我手中的兵权。”
“玄。”皇甫明珠笑了笑“还记得十四年前我们的约定吗？”
“当然记得，这怎么可能会忘记。”欧阳玄轻轻挑起皇甫明珠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待我功成名就，便带你走遍南楚的大好河山。”
“玄，你能想开就好。”皇甫明珠笑了笑，本来的种种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欧阳玄看着怀中的少女，忍不住吻上她的朱唇。皇甫明珠没有反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着他对自己施为。
良久，欧阳玄才放开她。
“明珠，如果再有战争的话，你认为大哥会再启用我吗？”欧阳玄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皇甫明珠楞了一下，随即想到，欧阳玄自幼从军，他很喜欢这种军旅生涯，突然失去带兵的机会，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不过皇帝再启用他的概率还是非常小的，她能想到皇帝既然早就对他有所猜忌，那便必定会找到有能力带兵之人。否则一旦这四十万军队哗变，那南楚江山将倾。
“这个，可能性很低。既然新皇早就猜忌你，定然会找到能够接替你的人。否则，我想新皇也不敢动夺权的想法。”皇甫明珠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一下。
“嗯。”欧阳玄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不过我想南楚除了你，没有人是燕弘的对手。”皇甫明珠说着把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所以，别这么沮丧嘛。”
“明珠到时候我退出朝野，那你的哥哥。”
“我会和哥哥说的，他们也都会退出朝野。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了。反正就算是没有官位，我们两府也能几代都衣食无忧。所有人都退出朝野，皇帝再想对付也没有什么理由。”
皇帝如果再想动两府，那就只能查以前的贪污受贿。但她相信不管是欧阳玄，冷辰还是自己的三个哥哥，都不可能有这些劣迹。
“玄。”皇甫明珠想到了什么，又道“明天你交出兵权的时候，我想新皇一定会挽留你。到时候一定不要答应他。”
“嗯。”欧阳玄点了点头“明珠，虽然心中有些不好受，但总要去面对这些。”
夫妻二人的谈话被在天字一号之中的皇帝和欧阳永全部听去。
去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着手建造百昌楼，当时楼体的建造材料就没有选择隔音非常好的长橹树的树干。因而旁边的隔间里的对话能听的一清二楚。
皇帝心中还是很庆幸，皇甫明珠并没有把自己当年在东宫的事情告诉欧阳玄。不然南楚可能就会迎来一场内乱。
“大哥，真没想到九弟妹早就看出了已经不再信任九弟。”等到皇甫明珠和欧阳玄离开，欧阳永才道。
“如果当年我娶到了九弟妹，你说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欧阳永有些吃惊的看向皇帝。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叫将军享太平。九弟妹可真是让我让我刮目相看呀！”皇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那大哥，如果九弟交出兵权，那我们还要对付他吗？”欧阳永看向皇帝。
“如果九弟真的愿意主动交出兵权，那就放过他了。一来陵王府的势力我们很难拔除，二来闹到母后那里总归不好。”皇帝还是挺满意的，如果欧阳玄真的愿意主动交出兵权，那自己也省的去费那些事了。
“大哥，那二哥怎么处置。”如今已经不用担心欧阳玄的兵权，那欧阳淳便是要对付的人。
“我看这两三年二弟消停了许多，就连我要处死他母妃都没有阻止。”皇帝说着看向窗外“既然他有自知之明，那到时候收回他手中京畿大营的军权，架空他的一切权利，将他囚禁在上京。”
言外之意就是留他一命。
“大哥，这……”欧阳永顿了一下，才道“如果说九弟能交出兵权，安心做个闲散亲王，我信。但二哥，这不是留下祸根了吗？”
“我可不想留下弑弟的骂名，况且在上京，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还怕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皇帝满不在乎的道。自文康侯康泽和靖安侯井远手中的兵权先后折去，在他眼里，欧阳淳便没有什么威胁。
不过四年之后，皇帝便会为自己的自大付出血的代价，还连累自己的骨肉至亲，一起为他的自大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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