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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把话唠开喽

    万万没想到啊。

    其其格瞪大了眼睛,说:我连你家仓房都没进去,我会变戏法隔空取物啊?

    袁振富:你俩都别怪她,春草就是蒙了,心理有问题了。那么多钱丢了,她比谁都心疼。别考虑什么李冬阳“外冬阳”的,春草当然知道阿来夫挣钱有多不容易,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其其格点点头,说:那倒是,我不怪她。放在我头上,那也得起满嘴大火泡的。

    阿来夫:我和她拎着耳根子讲,别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首先得反思自己,找自己的原因。有钱就好好放着,哪怕存银行呢,这儿塞那儿塞的,不丢才怪呢。她可倒好,你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反驳我的。

    其其格:怎么反的?

    阿来夫瞅了袁振富一眼,喝了口奶茶说:她就说了,当初,你爸不也藏私房钱吗?就藏在仓房棚顶上的罐头瓶里,让姐夫给找出来了。我这是继承了老安家的光荣传统。你们说,李春草她气人不气人?

    袁振富脸红了一下,问: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别瞅我,我可没说。”其其格赶紧否认。

    阿来夫嘿嘿一笑,说:是我说的。刚开始搞对象时,为了逗她乐,讲的。谁想到她记性这么好,反过来开始埋汰我了。

    其其格笑了,说:该!这就是嘴欠的好处!我还奇怪塔拉嘴欠随谁了呢,今天我才知道,就随你这个“淘气”的舅舅了。

    “吃一堑长几智恐怕做不到,那便吃一堑长一智,实在不行就吃几堑长一智。管住嘴、迈开腿,不仅仅是养生的,还是养心的。总之,嘴上没门,纷争降临。”袁振富感慨道。

    “你姐夫说得多好啊,阿来夫,你得往心里记着。”

    “姐,我记着呢。李春草愿意埋汰就埋汰去,等把我惹急眼喽,踹不出她屎来算她拉的干净,打不出她尿来算她撒的彻底!”

    “你就冒虎气吧!那是你媳妇,不是仇人!酸脸猴子似的,说说就下道儿。”

    其其格瞪了阿来夫一眼,前去掀开锅盖,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外屋厨房便云雾缭绕了,小笨鸡的浓香便弥漫开来。

    阿来夫苦笑了一下,说:都说破财免灾、破财免灾,我呢,那是破了财,还没有免灾,真他么么倒霉啊。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开年就不顺,不行,过两天我得找个算卦的给破破。

    袁振富笑了,说:那些东西你都相信?他们要是算得准、还能破,如果真有知天机的本事,就不会伺候别人了。

    “你俩别瞎白话了,春草来啦。我告诉你阿来夫,我和你姐夫千里扛猪槽子——为(喂)的都是你。一会儿说话要注意啊,别有的也说没有的也吣!放着甘蔗不吃,非要吃苦瓜,就图苦瓜败火吗?”其其格探身进屋说了两句,又退回厨房,往灶里加把柴就去迎接弟妹去了。

    阿来夫愣住。

    袁振富打圆场说:你姐这话——话糙理不糙。一会儿少说话,男子汉大丈夫在媳妇面前低头,不丢人。

    顺着窗户望去,李春草走到了院子中间了,其其格已经笑容满面地拉住了她的手。

    …………

    袁月亮、阿尔斯楞,袁野、孟静,四人在商场里撒欢儿般地逛起来,仿佛就是一道风景,引得人们纷纷注目。当然,最“欢儿”的还是两位女士,管他买与不买,反正见到漂亮衣服就要问价,如果服务员稍一热情,那就开始试穿。两位男子笑脸相陪,还得负责品头论足,当然,必须以正面夸赞为主。

    逛累了,四人到商场餐饮区去吃饭,并商议再去看场电影……

    …………

    一张桌,四个人。菜不多,都挺硬。今天破例,其其格倒上了酒,并且硬给李春草倒了一杯。

    “酒不是好东西,但是吧,有的时候没有还不行,总觉得少点儿劲儿。”袁振富看了一眼阿来夫,又说,“酒是粮食精,可要是喝多了、喝错了、喝不对劲了,那就是惹祸精。今天,咱们就是为了调解一下氛围,都喝点儿——听清啊,是都喝点儿,不是多喝点儿。然后,有什么话都在酒桌上唠开、唠透,把火气都撒出来。来,喝上一口。”

    其其格:对。来,春草,从今往后,咱俩也学着喝酒,别好东西都让他们老爷们儿自己享受,完了还得便宜卖乖。我是想开了,人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儿,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比啥都强。

    四个酒杯碰在了一起。阿来夫悄悄看了李春草一眼,李春草回敬他一个白眼。

    “吃肉。”其其格给李春草夹菜。

    “姐,我自己来。”李春草赶紧递碗去接。

    其其格:春草,我这当姐姐的,你俩都知道,性格直,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今天我重点批评阿来夫,最不肉儿了,从小就淘气,大了还不让人省心。离婚这种伤感情的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

    袁振富没料到其其格会如此直接,马上说:都是话赶话的事儿,谁也不是……

    其其格把手一挥,制止了袁振富,继续说:上有老、下有小,再过几年,小的都该有后代了,还不着调、还不定性?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先说,我能顺着?”阿来夫反驳。

    “这个你倒顺了,我平时说的对的话,你怎么不顺了呢?”李春草不示弱。

    阿来夫:得——得批判性地接受。

    袁振富:知道的挺多啊,还批判性,你批判谁?谁该你批判?我看你自己最该受到批判!

    “批判我——我接受,有毛病我就改。可是,过日子,那要讲究个细心。就说个小事儿吧,她平时洗衣服都不带掏兜儿的,有钱都给洗喽。我都说过八百回了,没有用。谁家老娘们儿这样?”

    “那你看谁家老娘们儿好了?姐,你听,他是不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李春草对着其其格说。

    其其格:不是,春草,阿来夫不是那个意思……

    “大家伙都听着呢,她有多歪。”阿来夫说完,把头扭到一旁。

    李春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歪?老天爷是公平公义的,谁歪谁知道。我心正、行得正,不像某些人。呸——

    其其格:阿来夫,我刚才以为你能说出啥大事儿呢,就这?让你说几句话,说那些没有用的有啥用!

    “我就是举个例子。洗衣服之前,掏掏兜儿,多难吗?”

    “我又不是小偷,我掏啥兜儿?”

    阿来夫:你就不知道洗钱犯法吗?

    李春草:我就不信了,你兜儿里剩下的钱超过十块八块了吗?就那仨瓜俩枣的,犯了哪门子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