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远离酒吧
乌云是真心想帮助袁月亮，不遗余力，为她介绍了一位外地来伊仁市发展开拓的黄老板，商量借贷一事。黄老板名叫黄大星，从南方某城来伊仁市已经有几年了，可谓腰缠万贯。年近半百，保养得白白胖胖，似乎浑身上下都油光锃亮的。特别是那生态恶劣的脑门儿，仿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油田”，要是用心静听，估计就能听到滋滋往出冒油儿。
见面地点选择在一个时尚酒吧。袁月亮非常不适应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但是，没办法啊，这是黄大星选的地点。在乌云“逼迫”下她换上了裙装，还化了比平时要浓得多的妆。袁月亮小心翼翼地跟着乌云走进雅座，肥肥胖胖的黄大星已等候多时了。
一见面，乌云便给互相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黄大星黄老板，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袁月亮极力地清除脑子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等词语，越想清越往出溜达，包括“养尊处优、不学无术、酒色之徒”都来了。袁月亮竟然从来没有过如此“才华横冒”，所以多少有些失态。
黄大星看到袁月亮的表情，竟然更高兴了，他以为是自己的“派头、气场”征服了面前的这位美女。他不等乌云介绍完，就伸出胖胖的小白手：久仰久仰，月亮总经理果然名不虚传啊。
乌云用膝盖轻轻碰了袁月亮，她才停止“冒词儿”，立即礼节性地握了握黄大星的手尖儿，说：不是总经理，还有“助理”俩字儿呢，乌云没说完。
黄大星满脸堆笑，招呼着：一样的一样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助理”二字就没了。快坐快坐——两位美女，快请坐。黄某真是三生有幸啊，有两位美女相伴，不仅仅让这个屋蓬荜生辉，应该是“隔壁”都跟着借光增辉啊……
三人坐了下来，袁月亮向乌云身边挪了挪，她很拘束，感觉浑身难受。
黄大星接着说：我叫黄大星，你们可以叫我大星就行，显得亲切。
袁月亮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画面，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名叫“派大星”的家伙。
乌云又不合时宜地碰了袁月亮一下。
“不行的，那多不礼貌啊，我们得叫您黄总。”
袁月亮说着，礼貌性地站起了身。
乌云拉了拉袁月亮，示意她坐下，便笑着说：是啊，是啊，要不就叫黄老板，我就一直这么叫了。
黄大星拿过面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滴，袁月亮却感觉他是拿吸油纸在吸油。
“要不，月亮美女叫我‘奥都’也行，这是我求大师给我起的的蒙古语名字。哈哈，入乡随俗嘛。对了，‘奥都’在蒙古语里也是‘星星’的意思。看来我这名字和月亮大美女还是有缘的嘛，哈哈。”
袁月亮尴尬一笑，乌云忙着就和说“是，是，有缘、有缘”。
黄大星：袁月亮，黄大星，一个是“圆圆的月亮”一个是“黄黄的星星”，哈哈，都是晚上的事儿，有意思，有意思。你还姓“袁”，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也得喝两盅儿，人在江湖走，四海交朋友嘛……
“什么‘圆粪’‘扁粪’的，扯他么么的蛋！”袁月亮在心里暗骂，又把脸微微一沉，说：我不叫“月亮”，我叫“萨仁”！
“杀人？这么霸道又霸气？”黄大星差点把三层下巴惊讶掉。
乌云赶紧打圆场：“萨仁”也是月亮的意思。咱们不要在名字上纠结了。什么月亮、星星的，我乌云来了，全遮住，哈哈……
“乌云美女，不但人长的漂亮，还特别机智和幽默啊。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这位朋友，还有你的美女朋友，我黄某人都交定啦。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三人闲聊了半天，黄大星就是不提借贷的事，袁月亮悄悄提示乌云几次，可乌云每一次提出，都被黄大星岔过去了。他那油亮亮的脑门儿下面，那双眼睛同样是在放光，色迷迷地盯着袁月亮，油汪汪的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别看袁月亮是性格外向的人，但却喜静不喜动，特别是与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环境，准确地说是在不喜欢的环境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感觉是如坐针毡。
终于坐不住了，袁月亮单刀直入地说：黄总，乌云应该是和您说过了的，关于我这边需要一笔资金进行短期周转，所以才找到您——
黄大星摆了摆胖乎乎的小手，说：这都是小事儿，只要月亮美女同意的话——那一切都好办，钱不是问题，问题是——
说着，黄大星竟然试探着去摸袁月亮的大腿。如果不是照顾乌云的面子，袁月亮差点儿就发作了。她微笑着站起，强装礼貌地说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就气乎乎地离开了吵闹的酒吧，扔下乌云和那位胖胖的黄老板……
…………
袁月亮逃也似地走出乌烟漳气的酒吧，打车直接回了宿舍。在路上时乌云的电话便打过来了，袁月亮本想不接，可手机一遍遍地响，只好接听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抱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宿舍，袁月亮把鞋一脱，趴在床上就大哭起来。这几年，她的委屈太多了。为了爱情，和妈妈其其格闹得很僵，只好在外闯荡；为了事业，在公司加倍努力、处处小心；为了尊严，为了心爱的人，不得不放弃借钱的机会……
袁月亮放任自己的泪水。她怪自己不争气，怪乌云介绍的人不地道。但是，真的该迁怒于乌云吗？她可是好心啊。要怪，只能怪金钱让人灵魂扭曲……
一个小时之后，乌云回来了，袁月亮已经洗漱完毕，正仰在床上看书。乌云意识到自己办事的鲁莽，见到袁月亮也是怯怯的。
袁月亮抬头看了一眼乌云，没说话。
乌云问：你不舒服？
“嗯。”
乌云：我去给你买点儿药？
“不用了。谢谢。”
乌云：今天——我没想到姓黄的他是那人——
袁月亮：乌云，别说了，你是好心，我知道。咱们谁也不提了，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吧。
…………
讲完这段经历，袁月亮的眼里含着泪花。阿尔斯楞轻轻探过左手，去拉袁月亮的右手，想给她一些安慰。
袁月亮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说：专心开车吧。
阿尔斯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草原大了，什么兽都有。都怪我，当初创业没深没浅的，害得你跟我操心。
“我和乌云当时无话不谈，虽然她伤害过我，但却诚心诚意地帮助过我。当时，她还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呢……”
袁月亮喃喃地说道。
见面地点选择在一个时尚酒吧。袁月亮非常不适应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但是，没办法啊，这是黄大星选的地点。在乌云“逼迫”下她换上了裙装，还化了比平时要浓得多的妆。袁月亮小心翼翼地跟着乌云走进雅座，肥肥胖胖的黄大星已等候多时了。
一见面，乌云便给互相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黄大星黄老板，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袁月亮极力地清除脑子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等词语，越想清越往出溜达，包括“养尊处优、不学无术、酒色之徒”都来了。袁月亮竟然从来没有过如此“才华横冒”，所以多少有些失态。
黄大星看到袁月亮的表情，竟然更高兴了，他以为是自己的“派头、气场”征服了面前的这位美女。他不等乌云介绍完，就伸出胖胖的小白手：久仰久仰，月亮总经理果然名不虚传啊。
乌云用膝盖轻轻碰了袁月亮，她才停止“冒词儿”，立即礼节性地握了握黄大星的手尖儿，说：不是总经理，还有“助理”俩字儿呢，乌云没说完。
黄大星满脸堆笑，招呼着：一样的一样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助理”二字就没了。快坐快坐——两位美女，快请坐。黄某真是三生有幸啊，有两位美女相伴，不仅仅让这个屋蓬荜生辉，应该是“隔壁”都跟着借光增辉啊……
三人坐了下来，袁月亮向乌云身边挪了挪，她很拘束，感觉浑身难受。
黄大星接着说：我叫黄大星，你们可以叫我大星就行，显得亲切。
袁月亮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画面，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名叫“派大星”的家伙。
乌云又不合时宜地碰了袁月亮一下。
“不行的，那多不礼貌啊，我们得叫您黄总。”
袁月亮说着，礼貌性地站起了身。
乌云拉了拉袁月亮，示意她坐下，便笑着说：是啊，是啊，要不就叫黄老板，我就一直这么叫了。
黄大星拿过面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滴，袁月亮却感觉他是拿吸油纸在吸油。
“要不，月亮美女叫我‘奥都’也行，这是我求大师给我起的的蒙古语名字。哈哈，入乡随俗嘛。对了，‘奥都’在蒙古语里也是‘星星’的意思。看来我这名字和月亮大美女还是有缘的嘛，哈哈。”
袁月亮尴尬一笑，乌云忙着就和说“是，是，有缘、有缘”。
黄大星：袁月亮，黄大星，一个是“圆圆的月亮”一个是“黄黄的星星”，哈哈，都是晚上的事儿，有意思，有意思。你还姓“袁”，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也得喝两盅儿，人在江湖走，四海交朋友嘛……
“什么‘圆粪’‘扁粪’的，扯他么么的蛋！”袁月亮在心里暗骂，又把脸微微一沉，说：我不叫“月亮”，我叫“萨仁”！
“杀人？这么霸道又霸气？”黄大星差点把三层下巴惊讶掉。
乌云赶紧打圆场：“萨仁”也是月亮的意思。咱们不要在名字上纠结了。什么月亮、星星的，我乌云来了，全遮住，哈哈……
“乌云美女，不但人长的漂亮，还特别机智和幽默啊。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这位朋友，还有你的美女朋友，我黄某人都交定啦。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三人闲聊了半天，黄大星就是不提借贷的事，袁月亮悄悄提示乌云几次，可乌云每一次提出，都被黄大星岔过去了。他那油亮亮的脑门儿下面，那双眼睛同样是在放光，色迷迷地盯着袁月亮，油汪汪的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别看袁月亮是性格外向的人，但却喜静不喜动，特别是与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环境，准确地说是在不喜欢的环境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感觉是如坐针毡。
终于坐不住了，袁月亮单刀直入地说：黄总，乌云应该是和您说过了的，关于我这边需要一笔资金进行短期周转，所以才找到您——
黄大星摆了摆胖乎乎的小手，说：这都是小事儿，只要月亮美女同意的话——那一切都好办，钱不是问题，问题是——
说着，黄大星竟然试探着去摸袁月亮的大腿。如果不是照顾乌云的面子，袁月亮差点儿就发作了。她微笑着站起，强装礼貌地说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就气乎乎地离开了吵闹的酒吧，扔下乌云和那位胖胖的黄老板……
…………
袁月亮逃也似地走出乌烟漳气的酒吧，打车直接回了宿舍。在路上时乌云的电话便打过来了，袁月亮本想不接，可手机一遍遍地响，只好接听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抱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宿舍，袁月亮把鞋一脱，趴在床上就大哭起来。这几年，她的委屈太多了。为了爱情，和妈妈其其格闹得很僵，只好在外闯荡；为了事业，在公司加倍努力、处处小心；为了尊严，为了心爱的人，不得不放弃借钱的机会……
袁月亮放任自己的泪水。她怪自己不争气，怪乌云介绍的人不地道。但是，真的该迁怒于乌云吗？她可是好心啊。要怪，只能怪金钱让人灵魂扭曲……
一个小时之后，乌云回来了，袁月亮已经洗漱完毕，正仰在床上看书。乌云意识到自己办事的鲁莽，见到袁月亮也是怯怯的。
袁月亮抬头看了一眼乌云，没说话。
乌云问：你不舒服？
“嗯。”
乌云：我去给你买点儿药？
“不用了。谢谢。”
乌云：今天——我没想到姓黄的他是那人——
袁月亮：乌云，别说了，你是好心，我知道。咱们谁也不提了，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吧。
…………
讲完这段经历，袁月亮的眼里含着泪花。阿尔斯楞轻轻探过左手，去拉袁月亮的右手，想给她一些安慰。
袁月亮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说：专心开车吧。
阿尔斯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草原大了，什么兽都有。都怪我，当初创业没深没浅的，害得你跟我操心。
“我和乌云当时无话不谈，虽然她伤害过我，但却诚心诚意地帮助过我。当时，她还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呢……”
袁月亮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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