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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言和心魂秘事

    颜兮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淡淡问道,“什么事。”

    言来到她的身后,只听她十分认真的说,“我有些不确定,真实的你究竟是男还是女。”

    眉头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颜兮如实道,“一开始你看到的应该算是我的真身。”

    闻言,言从身后来到了她的面前,认真的打量着颜兮的身体。

    “难怪!我说为什么这具身体明明活着却又像是死了,也没有心魂存在!”

    这是颜兮第二次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心魂这个词。

    她有些好奇,不由问道,“心魂,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

    言诧异的挑了挑眉,问,“还有别人也说过?”

    颜兮点了点头,“你是第二个。”

    言想了想,最后也理解了,“这世上能看出这个问题的人确实不止我一个。”

    颜兮追问,“你们如何看出来的?”

    言道,“我是个特例,看破你只是我个人的能力带来的特殊方式,而其他人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修习的术法恰好针对你。”

    她顿了顿,这才道,“世人皆有心魂,它之存在属于天地之理,人活着,它藏身在人的心口,人死若灯灭,心魂便也在那时被消散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一个没有心魂的人必然是死人。”

    说着,她看着颜兮,“像你这样没有心魂却依旧活着的人完全不合理。”

    没给颜兮插话的时间,她继续道,“看破心魂不是什么难事,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凡修心修命又大成者方可,而这世间专修这两者之人确实有,一是阴阳家,二是道家天宗。”

    颜兮沉默了,她其实是有些慌张的,若是这么轻易便被看出来,那么如果人人都如焱妃和言一般对自己产生好奇,那么她除了做一个案板上的羔羊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

    似乎是看出了颜兮的担忧,言道,“其实你也不用太紧张,大成者少之又少,而又不是所有的大成者都会对此感兴趣。”

    颜兮看向她,“那你又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言眨了眨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她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觉得一个没有心魂但却依旧活着的人,似乎是能为我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什么意思?”颜兮皱眉。

    言解释道,“如果你没有心魂却依旧存活在世间,那就代表左右人生死的心魂其实并不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如果真的能勘破这里边的缘由,往大了说躲避开人生死的宿命似乎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所以,你的结果呢?”

    言摇了摇头,有些遗憾,“我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你并不是失去了心魂却依旧存活在世间,而是你真的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一具活傀儡。”

    颜兮再次陷入沉默,言的话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的开解,反而更令她惆怅起来。

    勘破生死是世人永恒不变的终极追求,自古以来无论王侯将相还是蝼蚁砂砾,都在寻求着不死的良药。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而自己这样的存在即便只是个误会,可谁又能保证,在不确定之前,他们不会像言一样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好奇呢。

    这样的好奇心产生了,颜兮不觉得自己最终会安然无恙。

    今天无事,仅仅因为对方是言。

    满心的复杂,颜兮突然有些茫然,她真的能在未来的某一刻保住自己的命么?

    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颜兮欲言又止。

    室内久久的沉默。

    终于,颜兮先问道,“还没做个自我介绍呢,你是谁?”

    言回过神来,揶揄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说着,她道,“我来自桑海小圣贤庄,我是荀师的弟子,我叫言。”

    颜兮坐回榻上,疲惫的扭了扭脖子才道,“何时小圣贤庄收女人了?”

    言也坐了回来,她看着颜兮,道,“谁说女子不能入儒了?”

    颜兮眨了眨眼,后世确实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夫子说的。

    不过后来这句话也有比较大的争议,除开那些说这句话里的女人并不是泛指女性的解释。

    这句话还有正反两面的解读,一种说孔子本身就是厌烦女人,一种说这句话仅仅是孔子在某个时刻对家里的仆妇产生的训斥。

    而还有一种颠覆《论语》的说法,那就是这些话本就是孔子弟子总结的日常语录,一句话并没有特定的意思。

    就如同常人说话,也许今日之言和昨日之语本就是相互矛盾对立的,可立足当下,它却又是应景而正确的。

    对此颜兮并不了解,历史中的事,现代人还原的再详细也不过只是现代人的臆想。

    不过对于儒家没有女弟子一事,颜兮还是比较推崇一个看法。

    那就是孔子游历诸国,千百弟子随行,日常衣食住行都是大事,若是其中多了些先天不便的女子,似乎也绝不是什么方便之事。

    也许,这是个理由?

    这样想着,颜兮倒也理解了一些。

    她看着言问,“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新郑?来找韩非?”

    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人的,但不是韩非,我和他才分别不久,我没那么想他。”

    颜兮失笑一声,随后却因岳明白了什么,言,似乎是来找她的母亲?

    话说惊鲵从上次刺杀结束后,就再没出现过,她还在韩国?言怎么知道的。

    只是这些显然不能说出来,即便问了,除了让言警惕,她不觉得对方会承认。

    就这样颜兮揣着明白装糊涂,而言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这里有休息的地方么?”

    颜兮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座下的软塌,“这不就是?”

    言眨了眨眼,“我是说我啊,这么晚了我不打算离开了。”

    颜兮笑了,忽然有了些许恶趣味,“楼里的姐姐们很喜欢你,你可以随便找一个房间进去,她们会愿意的。”

    言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只能麻烦你了,让我凑活住一晚吧,我打地铺!”

    “好!”

    ……

    清晨,当颜兮醒来,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慢慢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胸口的沉重感更强了。

    她随意瞥了一眼,果然!

    只见言很没有睡相的,如同一个八爪鱼一般缠绕着自己,而她的小脑袋正枕在自己的胸口上。

    似乎是觉得枕头有点不舒服,言皱着眉头磨蹭了几下,这才满意的松开眉间,砸了咂嘴继续沉睡。

    颜兮满头的黑线,看着地上那凌乱的地铺,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时上的榻!

    抬手准备狠狠的给她来个教训,门却被猛然拉开了!

    “颜兮,告诉你个好消息,我……”

    推开门的彩衣,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榻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中是震惊彷徨和痛心失措,她颤抖的抬手指着颜兮,最终闭眼发出一声尖叫。

    那一刻,整个紫兰轩都清醒了。

    颜兮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除了无奈她别无他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