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茶馆八卦传新闻
第37节；茶馆八卦传新闻
再说张氏昨晚受到惊吓，第二天就病到了，一夜高烧不退，第二天早上想起来做早饭，但刚坐起来就因头晕目眩无力起来，这好又躺了下去。
再说女儿梅兰因心里时刻在掂记着居春旺，白天不思饮食，晚上通宵难以安眠，人在一天天地消瘦，早上也根本起不了床。
太阳老高了，张氏硬要坚持起来做早饭给张富贵吃，张富贵看见张氏这付模样，也激起了自己的廉民之心，对着张氏说；你不要称强了，你睡吧！我自己起来做，本来梅兰可以起来做的，但是梅兰因春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晚上睡不好，早上也根本起不来，所以张富贵也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起来，把昨晚的剩饭倒在锅里放了点水烧煮一下，胡乱地吃下肚里，就算是完成了早餐。
再说春旺第六次进山没有回来，在村里成了一个特大新闻，村民们茶前饭后都在议论；有的说；春旺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都是梅兰这只狐狸精害的。
（155）
有的说是张富贵这个贪财鬼害的，不是他要这么多的“彩礼”，春旺也不要进山挑笋回来卖，不到山里去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多好的后生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消失了，张富贵是春旺失踪的“罪魁祸首”。
还有的人说梅兰到是一个痴情丫头，她一心要嫁给春旺，所以她天天去打听春旺的信息，为此她的眼泪没有少流，他老子不准她到春旺家去但是她偏要去，还说自己生是居春旺的人，死是他居春旺的鬼，除了居春旺宁死谁都不嫁，为此父女俩人闹得不可开交。
春旺未回家之事，在大多数村民焦急期盼他平安回家时，也有的人趁机道听途说，自我发挥，编辑一些“八卦新闻”在村里传播，真是“火着巴好看难危”了主人。
春旺没有回家，己经引起张家父女茅盾的激化，可就在这时又听到老妖精告诉他，陆勇二浪子编织的荒言学说了一遍，说是二浪子陆勇在外面听到村里人都在议论梅兰不守妇道，俩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搂抱在一起，天天满着张富贵到居春旺家去，就像自己的家一样随便，没有结婚就给居春旺“破了处”，气得张富贵七窍生烟，回到家里就上演了一场捉贼捉脏的闹剧，丫头梅兰的脏到没有捉住，反而把老婆吓了个半死，现在病倒在床无法起来为自己做早饭，只能自己硬着起来做点清水泡饭吃，也正因为张富贵的捉贼捉脏计，从而更加激化了家庭茅盾的升级，从此夫妻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形成了母女二人一条心对抗张富贵的统一战线。
自从张富贵在要“捉贼捉脏”的思想指导下，“装神弄鬼”不声不响，一个人坐在没有灯火的厅堂，结果梅兰去春旺家没有捉到，却把老婆张氏吓了个半死，张氏第二天就病倒了，从此夫妻俩人的关系也进入冷战期，张氏也不再是以前那种唯命是从低三下四的小羔羊了。
女儿梅兰第二天得知娘昨天晚上的事，是爹爹为捉拿自己去春旺家的证据，装神弄鬼把娘吓坏的，从此心灵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人整天“恍恍惚惚”，无精打采，整天事不做，也懒得吃饭，“哭哭啼啼”，抱着一死要追随春旺而去的准备，更恨爹爹不近人情，在梅兰心里一口咬定是张富贵害死了居春旺。从此到春旺家去就再也不躲避张富贵，而是想去就去，不再怕被爹爹张富贵知道。
张富贵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既心疼，又气恨，弄得张富贵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心里有苦难言，认为自己的脸面都给这不争气的丫头给丢尽了，恨丫头不让他省心，怪丫头不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她好！她到反过来恨我，和我对着干真是气死我了。
现在因这桩婚事反而引起了村上人对我的憎恨，搞得我在村里“里外不是”人，遭人白眼是小事，田里的作物也遭人毁坏，房子窗户遭人砸毁，大门窗户还被人泼粪便，搞得人正天是提心吊胆不得安宁，大门都不敢轻易迈出，从此也不敢轻易到老情人王金婵那里去幽会了。
阴历五月二十一日，张富贵起床后看到天在下雨，心想现在地里农活也不是很忙，好久没有去茶馆吃茶了，趁今天下雨息一天去吃茶散散心，吃过早饭张富贵拿了把纸皮雨伞就到街上喝茶去了。
张富贵来到街上走进一家“小德松茶馆”，这是他以前经常来的茶馆，看到茶馆里的人己经很多快没位置了，就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店堂伙计看到张富贵来了，忙过来打招呼，微笑着说；张爷你好来啦！
张富贵应道；嗯，给我泡一壶“金山红茶”。
店堂伙计应道好来：七台张爷泡一壶“金山红茶”。
张富贵要的“金山红茶”这可是当地有点名气的一种茶，泡出来的茶汁青香色泽浓厚，喝到嘴里是甜腻而爽口，醒脑让人心情舒畅。
不一会伙计就把茶泡好，送到了张富贵的面前，叫道张爷你要的“金山红茶来了请慢用。
张富贵也不作声，这是皮笑肉不笑地朝伙计斜了一眼，就一个人开始品尝起来。
茶馆里人很多，都在边喝茶边聊一些天南地北的“八卦和路边新闻，张家长李家短，那个东家纳了小妾，那家公公和媳妇有染之事，李家女婿和丈母娘有爱昧，那个男人包养了小三等八卦新闻，有的听了哈哈大笑，有的听了骂骂咧咧，好不热闹”。
（156）
张富贵看到这些吃茶的人都是“满脸春风，开心的无忧无虑，谈笑风生”，都是些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感觉到他们都很开心，而自已一个人坐在这里和这些人都不入道，没有人跟他说话，就像一只孤雁，只能自己“独自品偿着金山红茶的香味”，侧耳细听着这些“没头没脑的路边新闻、巷头杂谈”，纠结的心情这时才感到舒畅了许多，听到开心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一丝丝的微笑，这管自己喝茶也不与他人多搭讪，因为他跟这些老头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所以没有人搭理他。
正当张富贵心情得到舒畅轻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邻村的老头，大约五十岁左右，身高有六尺左右，手拿一根龙头拐杖，穿着一件印有“长寿”圆形图样的真丝长衫，梳着小分头，高鼻梁，鼻梁上戴着一付金丝眼镜，镜片如铜板大，镜框架黄金做的，长字脸，脸上没有四两肉，有的茶客见他来了忙起身叫道“沈爷”好，有的说哦！小开老爷来了。
这个叫沈爷的老头，是南面沈家村人，在家排行老三，家有良田百亩，人称沈万三，妻妾成群，喜欢吸食“黑烟”，所以人很瘦，脸上没有四两肉，人们在背底里都议论说；他这样瘦是从欲过度，耗尽了精华。
沈万三和那些老茶友寒暄以后，坐在了自己的包坐上，店堂伙计见到沈万三来了，马上吆喝道沈老爷你好！欢迎您的光临，马上泡了一壶“特级金山红茶”，端到沈万三的面前，吆喝道沈爷请慢用。
这个“特级金山红茶”是金牛山区有名的一种茶，据说是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最喜欢的茶，这种茶色泽浓厚，清香，爽口甜润，提神醒脑，沈万三常来喝茶，所以这只茶也是他既定的茶叶，每次他来吃茶，不用伙计询问，就会立即把这个茶泡好送到他的面前。
沈万三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茶，就大着桑门叫道，喂！各位茶友请静静，请静一静，我告诉大家一个重大新闻。
这时有个老茶友也大着桑门说，你这个老家伙又有什么重大新闻，快说来听听。这时有的茶客也附和道，又有什么路边新闻，沈爷快说来听听。
老头说；你们别闹听我慢慢说吗。
这时一个茶客站起来说；好请各位兄台大家安静一下听沈老爷说！
众茶客听了这位茶客的招呼，刹时停了下来，喧哗的声音一下子静得鸦雀无声，静听沈万三说新闻。
这时沈万三才慢条斯理地说，昨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卖柴的后生，说他前几天到金牛山里去挑柴禾，听他亲戚说前几天十三湾那里出了一“张命案”，有一个乡下人到山里挑竹笋“给狼吃掉了”，吃得这剩下一付白骨，，把他吓得个半死，他吃了饭没敢多坐就回来了。
有的茶客立刻就问这个人有多大年纪啦！
沈万三说；就剩下一付白骨了，其它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看不清是多大年纪，这是看到在树梢上挂着一付箩筐，尸骨边上还有散落着许多的竹笋，从现场的情况分析来看。应该是一个后生，年纪也不会太小，但也不会太大，应该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吧！
大家听了都议论开了，有的说不知道是那家的后生太可惜了，这家人家就这样完了，爹娘都要急死了。
有的说；这个世上又多了个寡妇，小孩子又没爹爹了。
有的说；这家人家完了，本想挑点竹笋回家卖二个钱的，现在到好钱没赚到人到没有了，这个人家的日子还这么过啊！
（157）
就这样茶馆里刹那间七嘴八舌，就象锅里的开水沸腾起来了，其它的路边新闻，八卦全部没有人讲了，都在围绕着挑笋人被狼吃了的话题议论开了。
张富贵听到这里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这个人不是别人，肯定是那个不自量力的居春旺，这下子好了，好让我省心了，想到这里茶也不喝了，付了茶钱抜腿就往家走，想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丫头和老婆听，一路走、一路想这个人肯定是居春旺，没错；他到山里去挑笋己经有十多天了，还没有回来，肯定是他没错，他死了我也就省心了，这个丫头片子现在应该好死心了。
但回过头来一想又觉得不对，要真的是他居春旺被狼吃棹了，我张富贵要给居家村里的村民更加憎恨我了，全村人都要骂死我的，会说是我逼死他居春旺的，今后我还这么在居家村里待下去啊！过了一会又想这怪我屁事啊，我又没叫他去挑什么竹笋，是他想发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儿是我养的，我的女儿嫁不嫁给他是我的权利，要怪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想着走着一袋烟的工夫就到家了。
张氏见张富贵这么早就回来了，忙问这么啦没去吃茶啊！
张富贵脸上露出一付久违的微笑说；去啦！
张氏看到他脸上的微笑又说；那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富贵说；没心思吃了就回来贝。
张氏又问；你不是兴冲冲地去的，这么又没心思吃了呢？
张富贵就把在茶馆里听到的新闻说了一遍。
张氏一听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问道这是真的吗？
张氏的这一声惊叫，惊动了房中的梅兰，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堂屋开口就问，爹你刚才说的什么？
张富贵微微一笑说；你现在好死心了，居春旺这个穷小子在山里给“野兽吃掉了”。
梅兰听了爹爹的话，用手指着张富贵你瞎说，你造谣，不可能。
张富贵被女儿这么一说；刚舒展的心顿时全凉了，登大眼睛说；我这么瞎说造谣啊！
梅兰说；我不相信，你又是听了那个“婊子男女”的鬼话，在“编着故事来骗我”，要是真的他居春旺也是给你逼死的，你是杀人不用刀的刽子手，他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张富贵说；茶馆里的人都在讲，我问你春旺是不是去山里挑笋啦？是不是用的箩筐？他这次出去是不是有十多天了？本来二天一个来回现在出去十多天了连个音讯都没有，茶馆里讲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你还不相信吗？我要骗你做什么？这么是我逼死他的呢？听到他被野兽吃掉了我也很伤心啊！好好只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谁不伤心。怪只怪“他自己命不好，想发横财逼到霉，怪我什么事吗”？
这时的梅兰突然大吼道，你鬼话连篇，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伤心得，还在“棺材头上说好话”，居春旺就是给你逼死的，你就是杀人不用刀的杀人犯，梅兰说着突然没了声音，只见她二眼发直，铁青着脸突然倒地一动不动晕了过去。
张氏看到梅兰突然倒地赶紧过去搀她，并大声喊叫梅兰你这么啦！你不要吓唬娘啊！可是梅兰紧闭双眼，二手都失去了知觉，这时张氏慌了大哭起来。
张富贵看到梅兰倒地昏迷不醒，张氏大哭这时他也慌了，赶紧从凳子上站立起来跑到梅兰面前，哭呛着说梅兰，梅兰你醒醒啊！并赶紧用右手大拇指去克梅兰的人中。
梅兰缓过气，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张氏说；你快去把洗脸布拿来。
（158）
张富贵看到梅兰从嘴里喷出血来，这时他也慌了，在张氏的提醒下才向灶台跑去，很快拿来洗脸布。
张氏一把夺过洗脸布忙帮梅兰擦去脸上、嘴巴上、脖子上的血迹，又对着张富贵吼道，把丫头抱到床上去。
张富贵赶紧弯下身子抱起梅兰，快步朝梅兰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里又把梅兰轻轻地放在床上。
张氏说；你去把洗脸布搓搓，再打点热水来。
张富贵拿了洗脸布就出去了。
张氏问；梅兰心里好一点了吗？你的心要放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娘这么办！你是娘心头的肉啊。
不管张氏这么劝说；梅兰都是双眼紧闭不开口，躺着就象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张富贵按照张氏的分付把洗脸布搓洗好后打了半盆热水过来，拿张凳子放好！然后就呆呆地站在哪里。
张氏看到张富贵站在哪里就大着嗓子吼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居郎中叫来。
这时慌了神的张富贵，才回过神来向外面跑去，到村西医馆请郎中去了。
张氏看到张富贵走了，站起身来拿起洗脸布绞干帮梅兰擦脸，擦完后又把梅兰的上衣扣子解开帮她擦身，当张氏解开衣扣的一刹那看到了梅兰的胸骨都突现在外了，张氏不禁二眼泪珠一滚就下，没想到女儿现在瘦得己经是一付皮包骨头了，没有了少女的丰盈，不再是以前那浑身肉肉的样子了，张氏帮梅兰刚擦完身子，张富贵就领着居郎中回来了。
居郎中立即给梅兰号脉，号了一会儿说，丫头体质很虚弱，要增加点营养的，吐血是急火攻心，吃几付药调理一下，居郎中开好药方叫张富贵去抓药。
张富贵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张氏付了居郎中的出诊费。
居郎中向张氏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拿了出诊费就走了。
张氏陪在梅兰身边不停地安慰着梅兰。
张富贵拿着药方抓药回来后，就把它放在药馆里煎煮起来。不一会儿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伤心得自言自语地说，我前世作了什么溺今世来受这个报应。
梅兰在娘的安慰下这管掉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地说；春旺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你等着我，我来找你。
张氏听了梅兰的话心疼地说；梅兰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说让娘有多伤心啊！你要有个三长二短叫娘这么活啊！心放开点吧！春旺这好怪他自己这有这点“阳寿命”。
梅兰哭着说；就是他逼死了春旺的，要不是他把我当牲口卖，要这么多的彩礼，他要去山里挑竹笋来挣钱吗？春旺为了满足他的贪心才到山里去挑竹笋的？不去挑竹笋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张富贵把药煎好后就端来给梅兰吃。
梅兰说；我不吃，既然春旺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想我嫁给他就拉倒，你表面上同意心里就是不同意，就用这样的高额彩礼来逼他。
人家老子都到山里去找了，证明春旺没有被野兽吃了，是被猎人救了，可是你现在又说被野兽吃掉了，你居心险恶、用心良苦、我死了你的发财梦也就达到了，省得我活在这里给你丢脸。
张富贵说；我是在茶馆里听到人家说的。
（159）
梅兰说；春旺给野兽吃掉了，那我问你他是那一天被野兽吃掉的，在哪里吃了的？
张富贵给梅兰这么一问懵了，因为他当时这听到吃了的是一个挑笋的，具体在哪里，什么时间吃了的，没有听清楚就走了，所以梅兰这么一问，张富贵这会愣在哪里一时答不上话来了。
梅兰见爹爹看着她不说话，就说；你说不上来了吧！你编故事都不会编，你不是瞎说造谣吗？你说他死了目的就是想让我死了这个心。你这不是杀人不用刀的杀人犯吗？我这辈子都不会愿凉你的。
你贪财开始要我嫁给那个王金牙，他是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整天不负正业“逛媱子，撩女人”，王家没有一个好人，“女娼男嫖”，他家条件好又这么啦！是他自己赚来的吗？人品不好有钱又有什么用？这知道玩女人，偷男人，祸害别人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家庭。把别人的家庭搞得鸡犬不宁。
你就看不起比你差的居春旺，这个人虽然家庭条件没他们好！但他的人品正派不赌钱、不嫖女人、不逛媱子，是一个本份忠厚老实的男人，身体好又肯吃苦，做事勤快，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让人过得才舒心，不要担惊受怕，这正是我看中的，我愿意嫁给他，有苦是我自己吃，又不要你去吃，有罪是我受又不要你去受。你这知道考虑你的面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整天想着自己攀权贵，找你所谓的门当户对，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人嘛？你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一意孤行，还正天唱高调说是为了我好，其实是为了你自己的臭面子，可是你的面子早给你自己丢光了，你是为了你的发财梦，把我的幸福当赌注，还说是为了我好！想不到我该到你这样一个自私的爹，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同你有什么冤仇，欠了你什么债这世要来还你。
春旺家没有你有财，条件没你好，你就看不起他，而我看中的是他的人品而不是财，我嫁给一个男人是要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一个品行不好的男人，光有财能够有幸福吗？人品不好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瞟着锅里的，拿着辛苦挣来的钱在外勾搭那些不要脸的荡妇。老婆孩子在家里整天提心吊胆，忍受着“流言蜚语”，还要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还不识她的好，动不动还要吃他的冤枉气，被他训斥承受着他的白眼，给他看不起，娘我们的命好苦啊！
现在你又要我嫁给你那个二流子的外甥，你用心良苦。王金牙、你外甥都是些什么货色，都是些不负正业的浪荡公子，他家条件最好是他们祖上的，他们自己能挣吗？能给我什么幸福和安全感啊？
春旺家虽然条件没有他们好，但是他的人品好，忠诚老实可靠，肯吃苦，自己会努力挣钱，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说春旺不错，就你说他不好家里穷，你家有多少好，你比居三爷家好吗？他都很喜欢居春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是你自己吃错药了。你那个外甥他能给我幸福和安全感吗？
现在你把居春旺逼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开心了，这些都是你的罪过？既然春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说不会给我阴谋得成，那我宁死也不会给你的阳谋得成，你就去攀靠那些权贵们吧！梅兰说到这里呜呜大哭起来。
张氏这是在边上含着眼泪劝说，梅兰你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让娘听了心里有多难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娘这么活呀？再说你爹爹内心也是为了你好，想帮你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是不想让你以后为了生活受罪，你想想从小到大你爹爹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你要什么他都想办法满足你，这就是因为家里条件好才会做到，条件不好那里会做得到呢？你同春香比比看，你身上穿的那一件衣服不比春香穿的好，价钱贵。
（160）
春香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粗布布丁加布丁的，一件衣服要穿多少年，你呢？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有布丁的衣服，这就是家庭条件好坏所决定的。
梅兰听了娘的话说；好吧你们去过你们的好日子吧！反正我也没有这个福气过了，说完转过身子，脸朝里床不再说话了。
张氏说；梅兰你不要再瞎想了，先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上一觉！
梅兰说；不吃。
张氏听了梅兰的话也没有办法，这好含着眼泪出了房门把门带上。
梅兰见娘走了起来把门从里面栓死后又上床躺下了。
张氏走出梅兰的房间来到客厅，看到张富贵拜在桌子上。
张富贵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张氏，忙问梅兰现在这么样药喝了吗？
张氏说；没有喝，给我劝说后现在心情好点了刚刚睡。张氏又说；我问你春旺真的给野兽吃了吗？
张富贵说；茶馆里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要瞎说骗你们干吗？
张氏说；这件事情这么办？梅兰说啦！春旺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张富贵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办，反正你在家里看着她点，把门都关好不要让她出去，防止万一做出蠢事来。灶间的菜刀你把它收藏起来，要用时再拿出来，我再把担绳全部收起来放好不给她拿到，说完就去收拾绳子刀具了。
张氏也到灶台把菜刀收藏了起来，又把割草的链刀，剪刀，这要是刀统统给收拾起来了。
再说张氏昨晚受到惊吓，第二天就病到了，一夜高烧不退，第二天早上想起来做早饭，但刚坐起来就因头晕目眩无力起来，这好又躺了下去。
再说女儿梅兰因心里时刻在掂记着居春旺，白天不思饮食，晚上通宵难以安眠，人在一天天地消瘦，早上也根本起不了床。
太阳老高了，张氏硬要坚持起来做早饭给张富贵吃，张富贵看见张氏这付模样，也激起了自己的廉民之心，对着张氏说；你不要称强了，你睡吧！我自己起来做，本来梅兰可以起来做的，但是梅兰因春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晚上睡不好，早上也根本起不来，所以张富贵也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起来，把昨晚的剩饭倒在锅里放了点水烧煮一下，胡乱地吃下肚里，就算是完成了早餐。
再说春旺第六次进山没有回来，在村里成了一个特大新闻，村民们茶前饭后都在议论；有的说；春旺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都是梅兰这只狐狸精害的。
（155）
有的说是张富贵这个贪财鬼害的，不是他要这么多的“彩礼”，春旺也不要进山挑笋回来卖，不到山里去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多好的后生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消失了，张富贵是春旺失踪的“罪魁祸首”。
还有的人说梅兰到是一个痴情丫头，她一心要嫁给春旺，所以她天天去打听春旺的信息，为此她的眼泪没有少流，他老子不准她到春旺家去但是她偏要去，还说自己生是居春旺的人，死是他居春旺的鬼，除了居春旺宁死谁都不嫁，为此父女俩人闹得不可开交。
春旺未回家之事，在大多数村民焦急期盼他平安回家时，也有的人趁机道听途说，自我发挥，编辑一些“八卦新闻”在村里传播，真是“火着巴好看难危”了主人。
春旺没有回家，己经引起张家父女茅盾的激化，可就在这时又听到老妖精告诉他，陆勇二浪子编织的荒言学说了一遍，说是二浪子陆勇在外面听到村里人都在议论梅兰不守妇道，俩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搂抱在一起，天天满着张富贵到居春旺家去，就像自己的家一样随便，没有结婚就给居春旺“破了处”，气得张富贵七窍生烟，回到家里就上演了一场捉贼捉脏的闹剧，丫头梅兰的脏到没有捉住，反而把老婆吓了个半死，现在病倒在床无法起来为自己做早饭，只能自己硬着起来做点清水泡饭吃，也正因为张富贵的捉贼捉脏计，从而更加激化了家庭茅盾的升级，从此夫妻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形成了母女二人一条心对抗张富贵的统一战线。
自从张富贵在要“捉贼捉脏”的思想指导下，“装神弄鬼”不声不响，一个人坐在没有灯火的厅堂，结果梅兰去春旺家没有捉到，却把老婆张氏吓了个半死，张氏第二天就病倒了，从此夫妻俩人的关系也进入冷战期，张氏也不再是以前那种唯命是从低三下四的小羔羊了。
女儿梅兰第二天得知娘昨天晚上的事，是爹爹为捉拿自己去春旺家的证据，装神弄鬼把娘吓坏的，从此心灵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人整天“恍恍惚惚”，无精打采，整天事不做，也懒得吃饭，“哭哭啼啼”，抱着一死要追随春旺而去的准备，更恨爹爹不近人情，在梅兰心里一口咬定是张富贵害死了居春旺。从此到春旺家去就再也不躲避张富贵，而是想去就去，不再怕被爹爹张富贵知道。
张富贵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既心疼，又气恨，弄得张富贵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心里有苦难言，认为自己的脸面都给这不争气的丫头给丢尽了，恨丫头不让他省心，怪丫头不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她好！她到反过来恨我，和我对着干真是气死我了。
现在因这桩婚事反而引起了村上人对我的憎恨，搞得我在村里“里外不是”人，遭人白眼是小事，田里的作物也遭人毁坏，房子窗户遭人砸毁，大门窗户还被人泼粪便，搞得人正天是提心吊胆不得安宁，大门都不敢轻易迈出，从此也不敢轻易到老情人王金婵那里去幽会了。
阴历五月二十一日，张富贵起床后看到天在下雨，心想现在地里农活也不是很忙，好久没有去茶馆吃茶了，趁今天下雨息一天去吃茶散散心，吃过早饭张富贵拿了把纸皮雨伞就到街上喝茶去了。
张富贵来到街上走进一家“小德松茶馆”，这是他以前经常来的茶馆，看到茶馆里的人己经很多快没位置了，就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店堂伙计看到张富贵来了，忙过来打招呼，微笑着说；张爷你好来啦！
张富贵应道；嗯，给我泡一壶“金山红茶”。
店堂伙计应道好来：七台张爷泡一壶“金山红茶”。
张富贵要的“金山红茶”这可是当地有点名气的一种茶，泡出来的茶汁青香色泽浓厚，喝到嘴里是甜腻而爽口，醒脑让人心情舒畅。
不一会伙计就把茶泡好，送到了张富贵的面前，叫道张爷你要的“金山红茶来了请慢用。
张富贵也不作声，这是皮笑肉不笑地朝伙计斜了一眼，就一个人开始品尝起来。
茶馆里人很多，都在边喝茶边聊一些天南地北的“八卦和路边新闻，张家长李家短，那个东家纳了小妾，那家公公和媳妇有染之事，李家女婿和丈母娘有爱昧，那个男人包养了小三等八卦新闻，有的听了哈哈大笑，有的听了骂骂咧咧，好不热闹”。
（156）
张富贵看到这些吃茶的人都是“满脸春风，开心的无忧无虑，谈笑风生”，都是些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感觉到他们都很开心，而自已一个人坐在这里和这些人都不入道，没有人跟他说话，就像一只孤雁，只能自己“独自品偿着金山红茶的香味”，侧耳细听着这些“没头没脑的路边新闻、巷头杂谈”，纠结的心情这时才感到舒畅了许多，听到开心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一丝丝的微笑，这管自己喝茶也不与他人多搭讪，因为他跟这些老头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所以没有人搭理他。
正当张富贵心情得到舒畅轻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邻村的老头，大约五十岁左右，身高有六尺左右，手拿一根龙头拐杖，穿着一件印有“长寿”圆形图样的真丝长衫，梳着小分头，高鼻梁，鼻梁上戴着一付金丝眼镜，镜片如铜板大，镜框架黄金做的，长字脸，脸上没有四两肉，有的茶客见他来了忙起身叫道“沈爷”好，有的说哦！小开老爷来了。
这个叫沈爷的老头，是南面沈家村人，在家排行老三，家有良田百亩，人称沈万三，妻妾成群，喜欢吸食“黑烟”，所以人很瘦，脸上没有四两肉，人们在背底里都议论说；他这样瘦是从欲过度，耗尽了精华。
沈万三和那些老茶友寒暄以后，坐在了自己的包坐上，店堂伙计见到沈万三来了，马上吆喝道沈老爷你好！欢迎您的光临，马上泡了一壶“特级金山红茶”，端到沈万三的面前，吆喝道沈爷请慢用。
这个“特级金山红茶”是金牛山区有名的一种茶，据说是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最喜欢的茶，这种茶色泽浓厚，清香，爽口甜润，提神醒脑，沈万三常来喝茶，所以这只茶也是他既定的茶叶，每次他来吃茶，不用伙计询问，就会立即把这个茶泡好送到他的面前。
沈万三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茶，就大着桑门叫道，喂！各位茶友请静静，请静一静，我告诉大家一个重大新闻。
这时有个老茶友也大着桑门说，你这个老家伙又有什么重大新闻，快说来听听。这时有的茶客也附和道，又有什么路边新闻，沈爷快说来听听。
老头说；你们别闹听我慢慢说吗。
这时一个茶客站起来说；好请各位兄台大家安静一下听沈老爷说！
众茶客听了这位茶客的招呼，刹时停了下来，喧哗的声音一下子静得鸦雀无声，静听沈万三说新闻。
这时沈万三才慢条斯理地说，昨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卖柴的后生，说他前几天到金牛山里去挑柴禾，听他亲戚说前几天十三湾那里出了一“张命案”，有一个乡下人到山里挑竹笋“给狼吃掉了”，吃得这剩下一付白骨，，把他吓得个半死，他吃了饭没敢多坐就回来了。
有的茶客立刻就问这个人有多大年纪啦！
沈万三说；就剩下一付白骨了，其它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看不清是多大年纪，这是看到在树梢上挂着一付箩筐，尸骨边上还有散落着许多的竹笋，从现场的情况分析来看。应该是一个后生，年纪也不会太小，但也不会太大，应该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吧！
大家听了都议论开了，有的说不知道是那家的后生太可惜了，这家人家就这样完了，爹娘都要急死了。
有的说；这个世上又多了个寡妇，小孩子又没爹爹了。
有的说；这家人家完了，本想挑点竹笋回家卖二个钱的，现在到好钱没赚到人到没有了，这个人家的日子还这么过啊！
（157）
就这样茶馆里刹那间七嘴八舌，就象锅里的开水沸腾起来了，其它的路边新闻，八卦全部没有人讲了，都在围绕着挑笋人被狼吃了的话题议论开了。
张富贵听到这里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这个人不是别人，肯定是那个不自量力的居春旺，这下子好了，好让我省心了，想到这里茶也不喝了，付了茶钱抜腿就往家走，想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丫头和老婆听，一路走、一路想这个人肯定是居春旺，没错；他到山里去挑笋己经有十多天了，还没有回来，肯定是他没错，他死了我也就省心了，这个丫头片子现在应该好死心了。
但回过头来一想又觉得不对，要真的是他居春旺被狼吃棹了，我张富贵要给居家村里的村民更加憎恨我了，全村人都要骂死我的，会说是我逼死他居春旺的，今后我还这么在居家村里待下去啊！过了一会又想这怪我屁事啊，我又没叫他去挑什么竹笋，是他想发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儿是我养的，我的女儿嫁不嫁给他是我的权利，要怪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想着走着一袋烟的工夫就到家了。
张氏见张富贵这么早就回来了，忙问这么啦没去吃茶啊！
张富贵脸上露出一付久违的微笑说；去啦！
张氏看到他脸上的微笑又说；那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富贵说；没心思吃了就回来贝。
张氏又问；你不是兴冲冲地去的，这么又没心思吃了呢？
张富贵就把在茶馆里听到的新闻说了一遍。
张氏一听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问道这是真的吗？
张氏的这一声惊叫，惊动了房中的梅兰，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堂屋开口就问，爹你刚才说的什么？
张富贵微微一笑说；你现在好死心了，居春旺这个穷小子在山里给“野兽吃掉了”。
梅兰听了爹爹的话，用手指着张富贵你瞎说，你造谣，不可能。
张富贵被女儿这么一说；刚舒展的心顿时全凉了，登大眼睛说；我这么瞎说造谣啊！
梅兰说；我不相信，你又是听了那个“婊子男女”的鬼话，在“编着故事来骗我”，要是真的他居春旺也是给你逼死的，你是杀人不用刀的刽子手，他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张富贵说；茶馆里的人都在讲，我问你春旺是不是去山里挑笋啦？是不是用的箩筐？他这次出去是不是有十多天了？本来二天一个来回现在出去十多天了连个音讯都没有，茶馆里讲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你还不相信吗？我要骗你做什么？这么是我逼死他的呢？听到他被野兽吃掉了我也很伤心啊！好好只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谁不伤心。怪只怪“他自己命不好，想发横财逼到霉，怪我什么事吗”？
这时的梅兰突然大吼道，你鬼话连篇，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伤心得，还在“棺材头上说好话”，居春旺就是给你逼死的，你就是杀人不用刀的杀人犯，梅兰说着突然没了声音，只见她二眼发直，铁青着脸突然倒地一动不动晕了过去。
张氏看到梅兰突然倒地赶紧过去搀她，并大声喊叫梅兰你这么啦！你不要吓唬娘啊！可是梅兰紧闭双眼，二手都失去了知觉，这时张氏慌了大哭起来。
张富贵看到梅兰倒地昏迷不醒，张氏大哭这时他也慌了，赶紧从凳子上站立起来跑到梅兰面前，哭呛着说梅兰，梅兰你醒醒啊！并赶紧用右手大拇指去克梅兰的人中。
梅兰缓过气，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张氏说；你快去把洗脸布拿来。
（158）
张富贵看到梅兰从嘴里喷出血来，这时他也慌了，在张氏的提醒下才向灶台跑去，很快拿来洗脸布。
张氏一把夺过洗脸布忙帮梅兰擦去脸上、嘴巴上、脖子上的血迹，又对着张富贵吼道，把丫头抱到床上去。
张富贵赶紧弯下身子抱起梅兰，快步朝梅兰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里又把梅兰轻轻地放在床上。
张氏说；你去把洗脸布搓搓，再打点热水来。
张富贵拿了洗脸布就出去了。
张氏问；梅兰心里好一点了吗？你的心要放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娘这么办！你是娘心头的肉啊。
不管张氏这么劝说；梅兰都是双眼紧闭不开口，躺着就象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张富贵按照张氏的分付把洗脸布搓洗好后打了半盆热水过来，拿张凳子放好！然后就呆呆地站在哪里。
张氏看到张富贵站在哪里就大着嗓子吼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居郎中叫来。
这时慌了神的张富贵，才回过神来向外面跑去，到村西医馆请郎中去了。
张氏看到张富贵走了，站起身来拿起洗脸布绞干帮梅兰擦脸，擦完后又把梅兰的上衣扣子解开帮她擦身，当张氏解开衣扣的一刹那看到了梅兰的胸骨都突现在外了，张氏不禁二眼泪珠一滚就下，没想到女儿现在瘦得己经是一付皮包骨头了，没有了少女的丰盈，不再是以前那浑身肉肉的样子了，张氏帮梅兰刚擦完身子，张富贵就领着居郎中回来了。
居郎中立即给梅兰号脉，号了一会儿说，丫头体质很虚弱，要增加点营养的，吐血是急火攻心，吃几付药调理一下，居郎中开好药方叫张富贵去抓药。
张富贵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张氏付了居郎中的出诊费。
居郎中向张氏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拿了出诊费就走了。
张氏陪在梅兰身边不停地安慰着梅兰。
张富贵拿着药方抓药回来后，就把它放在药馆里煎煮起来。不一会儿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伤心得自言自语地说，我前世作了什么溺今世来受这个报应。
梅兰在娘的安慰下这管掉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地说；春旺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你等着我，我来找你。
张氏听了梅兰的话心疼地说；梅兰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说让娘有多伤心啊！你要有个三长二短叫娘这么活啊！心放开点吧！春旺这好怪他自己这有这点“阳寿命”。
梅兰哭着说；就是他逼死了春旺的，要不是他把我当牲口卖，要这么多的彩礼，他要去山里挑竹笋来挣钱吗？春旺为了满足他的贪心才到山里去挑竹笋的？不去挑竹笋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张富贵把药煎好后就端来给梅兰吃。
梅兰说；我不吃，既然春旺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想我嫁给他就拉倒，你表面上同意心里就是不同意，就用这样的高额彩礼来逼他。
人家老子都到山里去找了，证明春旺没有被野兽吃了，是被猎人救了，可是你现在又说被野兽吃掉了，你居心险恶、用心良苦、我死了你的发财梦也就达到了，省得我活在这里给你丢脸。
张富贵说；我是在茶馆里听到人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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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说；春旺给野兽吃掉了，那我问你他是那一天被野兽吃掉的，在哪里吃了的？
张富贵给梅兰这么一问懵了，因为他当时这听到吃了的是一个挑笋的，具体在哪里，什么时间吃了的，没有听清楚就走了，所以梅兰这么一问，张富贵这会愣在哪里一时答不上话来了。
梅兰见爹爹看着她不说话，就说；你说不上来了吧！你编故事都不会编，你不是瞎说造谣吗？你说他死了目的就是想让我死了这个心。你这不是杀人不用刀的杀人犯吗？我这辈子都不会愿凉你的。
你贪财开始要我嫁给那个王金牙，他是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整天不负正业“逛媱子，撩女人”，王家没有一个好人，“女娼男嫖”，他家条件好又这么啦！是他自己赚来的吗？人品不好有钱又有什么用？这知道玩女人，偷男人，祸害别人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家庭。把别人的家庭搞得鸡犬不宁。
你就看不起比你差的居春旺，这个人虽然家庭条件没他们好！但他的人品正派不赌钱、不嫖女人、不逛媱子，是一个本份忠厚老实的男人，身体好又肯吃苦，做事勤快，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让人过得才舒心，不要担惊受怕，这正是我看中的，我愿意嫁给他，有苦是我自己吃，又不要你去吃，有罪是我受又不要你去受。你这知道考虑你的面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整天想着自己攀权贵，找你所谓的门当户对，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人嘛？你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一意孤行，还正天唱高调说是为了我好，其实是为了你自己的臭面子，可是你的面子早给你自己丢光了，你是为了你的发财梦，把我的幸福当赌注，还说是为了我好！想不到我该到你这样一个自私的爹，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同你有什么冤仇，欠了你什么债这世要来还你。
春旺家没有你有财，条件没你好，你就看不起他，而我看中的是他的人品而不是财，我嫁给一个男人是要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一个品行不好的男人，光有财能够有幸福吗？人品不好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瞟着锅里的，拿着辛苦挣来的钱在外勾搭那些不要脸的荡妇。老婆孩子在家里整天提心吊胆，忍受着“流言蜚语”，还要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还不识她的好，动不动还要吃他的冤枉气，被他训斥承受着他的白眼，给他看不起，娘我们的命好苦啊！
现在你又要我嫁给你那个二流子的外甥，你用心良苦。王金牙、你外甥都是些什么货色，都是些不负正业的浪荡公子，他家条件最好是他们祖上的，他们自己能挣吗？能给我什么幸福和安全感啊？
春旺家虽然条件没有他们好，但是他的人品好，忠诚老实可靠，肯吃苦，自己会努力挣钱，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说春旺不错，就你说他不好家里穷，你家有多少好，你比居三爷家好吗？他都很喜欢居春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是你自己吃错药了。你那个外甥他能给我幸福和安全感吗？
现在你把居春旺逼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开心了，这些都是你的罪过？既然春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说不会给我阴谋得成，那我宁死也不会给你的阳谋得成，你就去攀靠那些权贵们吧！梅兰说到这里呜呜大哭起来。
张氏这是在边上含着眼泪劝说，梅兰你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让娘听了心里有多难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娘这么活呀？再说你爹爹内心也是为了你好，想帮你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是不想让你以后为了生活受罪，你想想从小到大你爹爹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你要什么他都想办法满足你，这就是因为家里条件好才会做到，条件不好那里会做得到呢？你同春香比比看，你身上穿的那一件衣服不比春香穿的好，价钱贵。
（160）
春香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粗布布丁加布丁的，一件衣服要穿多少年，你呢？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有布丁的衣服，这就是家庭条件好坏所决定的。
梅兰听了娘的话说；好吧你们去过你们的好日子吧！反正我也没有这个福气过了，说完转过身子，脸朝里床不再说话了。
张氏说；梅兰你不要再瞎想了，先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上一觉！
梅兰说；不吃。
张氏听了梅兰的话也没有办法，这好含着眼泪出了房门把门带上。
梅兰见娘走了起来把门从里面栓死后又上床躺下了。
张氏走出梅兰的房间来到客厅，看到张富贵拜在桌子上。
张富贵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张氏，忙问梅兰现在这么样药喝了吗？
张氏说；没有喝，给我劝说后现在心情好点了刚刚睡。张氏又说；我问你春旺真的给野兽吃了吗？
张富贵说；茶馆里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要瞎说骗你们干吗？
张氏说；这件事情这么办？梅兰说啦！春旺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张富贵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办，反正你在家里看着她点，把门都关好不要让她出去，防止万一做出蠢事来。灶间的菜刀你把它收藏起来，要用时再拿出来，我再把担绳全部收起来放好不给她拿到，说完就去收拾绳子刀具了。
张氏也到灶台把菜刀收藏了起来，又把割草的链刀，剪刀，这要是刀统统给收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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