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衣
当少年醒来时已经是白天，头上枕着的是少女的大腿，靠着的是夜里被战斗波及而死的妖兽尸体。
少年缓缓坐起，闭上眼睛，当再次睁开时，少女刚好也醒了过来。
“谢了。”
少年说完，起身离去。
少女连忙起身追了上去，说道：“能不能带我下山？”
少年说道：“腿长在你身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少女闻言连忙感谢。
……
……
山脚下，有一座竹屋立于此。
竹屋旁，少女本欲自行离开。
一路上未曾再开口的少年忽然问道：“你是姜国的公主？”
少年所处乃是九国之一的姜国地界，夜里的对话他听得清楚，故有此问。
少女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唐国的，现在的我如丧家犬般，算不得公主。”
少年道：“那些人既然追到此处，日后必然还会有其他人前来寻你，天下虽大，怕是很难有你的容身之处。”
少女黯然，说道：“是的。”
白衣少年说道：“我隐居此处，还算安静，我正好缺一个使唤的丫环，意下如何？”
少女看着这难以捉摸的少年，并未因此而恼，说道：“若不怕招惹祸端，随你使唤。不过，我养尊处优惯了，什么都不会，若无耐心教导，怕是很难做个称职的丫环。”
“无妨。我教不了你，可以让别人教。”
少年淡淡说道，踏上了竹屋前的台阶。
“这就是你的住所？”
“嗯。”
“禁山上都是灵兽，你却把住所建在山脚，不怕睡梦中灵兽下山把你吃了？”
话一出口，少女便觉不对，敢这么干自然是因为不怕，难道还能是因为太傻想不到这一点？
推开竹屋的大门，少年走了进去，解释道：“禁山中有禁制，灵兽下不来。”
少女走进竹屋后发现，这屋子里的陈设，不论是桌椅还是碗筷，都是竹子做的，仔细观察，这些竹子都是名为玉竹的一种珍稀之物，日常使用的话，可千年不坏。
但用玉竹建造房子，着实有些暴遣天物。
少年并不理会她心中所想，而是问起她的名字。
“李如雪。”
少年说道：“以后你叫冷若雪，我唤你作小雪，记住了吗？”
少女沉默片刻，说道：“记住了。”
少女没有问少年的名字，而少年也没有打算主动说。
少年把少女领进门后，嘱咐道：“若对面那座村子有人送饭过来，你便告诉来人，以后送饭增添一份，若是找我除妖平事，就由你代劳，紫丹境在这里已经是可以独霸一方的存在，所以除非遇见摆不平的事情，否则不要来打扰我。”
少女应了声是，说道：“你要做什么？”
少年道：“闭关。”
说完这句话，少年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少女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便四处打量了起来，发现这间屋子并非只有一间卧室，而是有三间，便选了一间最大的，当做自己的卧房，也开始闭关疗伤。
没过多久，结印疗伤的手便被不知何时出来的少年抓住，硬生生将她从疗伤的修炼状态中拉了出来
刚睁开眼睛，只见少年恶狠狠的看着她，然后又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还不等她质问少年为何如此。
少年的质问便先一步出口：“谁让你住这间的？你的是那边那间！”
少女委屈说道：“那间最小，我习惯住大的。”
少年置若罔闻，将她直接拖进了另一间屋子，并警告道：“谁都不可以进那里，谁都不行！”
少女难以理解地说道：“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人住。”
少年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明白吗？”
少女委屈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明白了，主人。”
她以为少年是在故意立威，但其实并不是。
少年说道：“主人不好听，叫公子。”
少女道：“是，公子。”
少年这才放开抓住的手，转身又去闭关了。
少女看着一旁那紧闭的房门，心中咒骂一番，这才起身，坐于床沿，继续结印疗伤。
黄昏时分，少女走出房门，在屋中找到竹桶，于屋前的小溪中取了数次水，准备将一身脏污好好清洗一番，因为逃命的缘故，她已经数月未曾洗浴，自然极脏。
浴桶自然也是玉竹做的，但崭新至极，像是很少用，更像是从未用过，这不得不让她猜测少年是否从不洗澡。
洗浴好后，少女换上一袭白色长裙，正准备询问今天吃些什么，她还未辟谷，自然需要吃饭，但她不知道少年是否需要吃饭，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扰一下，便看见屋外有一拄着拐杖、提着一个盒子的老者前来。
少女便想到少年曾说的，于是迎了出去。
“老人家，饭盒给我吧。”
老者抬眼看了看她，疑惑哪里来的女娃，自己竟从未见过，说道：“这是给仙师的，旁人可碰不得。”
少女解释道：“我是你们仙师新收的丫环，给我吧。”
老者大惊，后退数步，叫到：“仙师从不近女色，更未有过丫环，你是哪里来的妖怪？若敢在此作恶，小心仙师回来，要了你的性命！”
少女见此哭笑不得，只得道：“我真是仙师的丫环，仙师在闭关呢。”
老者说道：“绝无此种可能！”
然后慌忙向村中跑去，只是拄着拐杖，跑得极慢，嘴里更是叫喊着：“不好了！有妖怪进村了！”
少女捂额，正不知如何是好，少年自屋中走出，说道：“老村长留步，她说的是真的。”
老者这才停住脚步，转身看清处少年的英姿，慌张的神色才尽数散去，露出喜色，迎上前来，说道：“仙师也真是的，收了丫环，也不跟村里打声招呼，吓死我了。”
少年道：“未曾来得及，老村长勿怪。”
“不怪不怪。”
老者练练摇头，说道：“只是这丫环模样是在太俊了，这才错以为是妖怪，实在不好意思。”
少年道：“无妨无妨。没吓坏老村长就好。”
老者说道：“那我再去准备一份吃食，稍等片刻。”
少年点了点头。
老者临走前，将少年拉到一边，凑耳说道：“仙师想要侍寝的女娃，村里多的是有人愿意，何必去外面找，这娃娃虽然漂亮，但肯定不会照顾人，仙师不反过来照顾她便不错了。”
少年道：“老村长想岔了，她不是。不过说到照顾人，从明天开始你把她领进村，找村里的婶婶们教上一教，若不听话，尽管打骂便是。”
老村长给了少年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说道：“明白明白，仙师放心，一定把她教得明明白白的。”
少年满意点头，示意离去。
少女站在廊下，见少年走来，问道：“说了什么？”
少年说道：“明天开始，你便跟着村里的妇人学着做家务。”
少女沉默片刻，说道：“好。”
少年缓缓坐起，闭上眼睛，当再次睁开时，少女刚好也醒了过来。
“谢了。”
少年说完，起身离去。
少女连忙起身追了上去，说道：“能不能带我下山？”
少年说道：“腿长在你身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少女闻言连忙感谢。
……
……
山脚下，有一座竹屋立于此。
竹屋旁，少女本欲自行离开。
一路上未曾再开口的少年忽然问道：“你是姜国的公主？”
少年所处乃是九国之一的姜国地界，夜里的对话他听得清楚，故有此问。
少女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唐国的，现在的我如丧家犬般，算不得公主。”
少年道：“那些人既然追到此处，日后必然还会有其他人前来寻你，天下虽大，怕是很难有你的容身之处。”
少女黯然，说道：“是的。”
白衣少年说道：“我隐居此处，还算安静，我正好缺一个使唤的丫环，意下如何？”
少女看着这难以捉摸的少年，并未因此而恼，说道：“若不怕招惹祸端，随你使唤。不过，我养尊处优惯了，什么都不会，若无耐心教导，怕是很难做个称职的丫环。”
“无妨。我教不了你，可以让别人教。”
少年淡淡说道，踏上了竹屋前的台阶。
“这就是你的住所？”
“嗯。”
“禁山上都是灵兽，你却把住所建在山脚，不怕睡梦中灵兽下山把你吃了？”
话一出口，少女便觉不对，敢这么干自然是因为不怕，难道还能是因为太傻想不到这一点？
推开竹屋的大门，少年走了进去，解释道：“禁山中有禁制，灵兽下不来。”
少女走进竹屋后发现，这屋子里的陈设，不论是桌椅还是碗筷，都是竹子做的，仔细观察，这些竹子都是名为玉竹的一种珍稀之物，日常使用的话，可千年不坏。
但用玉竹建造房子，着实有些暴遣天物。
少年并不理会她心中所想，而是问起她的名字。
“李如雪。”
少年说道：“以后你叫冷若雪，我唤你作小雪，记住了吗？”
少女沉默片刻，说道：“记住了。”
少女没有问少年的名字，而少年也没有打算主动说。
少年把少女领进门后，嘱咐道：“若对面那座村子有人送饭过来，你便告诉来人，以后送饭增添一份，若是找我除妖平事，就由你代劳，紫丹境在这里已经是可以独霸一方的存在，所以除非遇见摆不平的事情，否则不要来打扰我。”
少女应了声是，说道：“你要做什么？”
少年道：“闭关。”
说完这句话，少年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少女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便四处打量了起来，发现这间屋子并非只有一间卧室，而是有三间，便选了一间最大的，当做自己的卧房，也开始闭关疗伤。
没过多久，结印疗伤的手便被不知何时出来的少年抓住，硬生生将她从疗伤的修炼状态中拉了出来
刚睁开眼睛，只见少年恶狠狠的看着她，然后又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还不等她质问少年为何如此。
少年的质问便先一步出口：“谁让你住这间的？你的是那边那间！”
少女委屈说道：“那间最小，我习惯住大的。”
少年置若罔闻，将她直接拖进了另一间屋子，并警告道：“谁都不可以进那里，谁都不行！”
少女难以理解地说道：“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人住。”
少年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明白吗？”
少女委屈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明白了，主人。”
她以为少年是在故意立威，但其实并不是。
少年说道：“主人不好听，叫公子。”
少女道：“是，公子。”
少年这才放开抓住的手，转身又去闭关了。
少女看着一旁那紧闭的房门，心中咒骂一番，这才起身，坐于床沿，继续结印疗伤。
黄昏时分，少女走出房门，在屋中找到竹桶，于屋前的小溪中取了数次水，准备将一身脏污好好清洗一番，因为逃命的缘故，她已经数月未曾洗浴，自然极脏。
浴桶自然也是玉竹做的，但崭新至极，像是很少用，更像是从未用过，这不得不让她猜测少年是否从不洗澡。
洗浴好后，少女换上一袭白色长裙，正准备询问今天吃些什么，她还未辟谷，自然需要吃饭，但她不知道少年是否需要吃饭，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扰一下，便看见屋外有一拄着拐杖、提着一个盒子的老者前来。
少女便想到少年曾说的，于是迎了出去。
“老人家，饭盒给我吧。”
老者抬眼看了看她，疑惑哪里来的女娃，自己竟从未见过，说道：“这是给仙师的，旁人可碰不得。”
少女解释道：“我是你们仙师新收的丫环，给我吧。”
老者大惊，后退数步，叫到：“仙师从不近女色，更未有过丫环，你是哪里来的妖怪？若敢在此作恶，小心仙师回来，要了你的性命！”
少女见此哭笑不得，只得道：“我真是仙师的丫环，仙师在闭关呢。”
老者说道：“绝无此种可能！”
然后慌忙向村中跑去，只是拄着拐杖，跑得极慢，嘴里更是叫喊着：“不好了！有妖怪进村了！”
少女捂额，正不知如何是好，少年自屋中走出，说道：“老村长留步，她说的是真的。”
老者这才停住脚步，转身看清处少年的英姿，慌张的神色才尽数散去，露出喜色，迎上前来，说道：“仙师也真是的，收了丫环，也不跟村里打声招呼，吓死我了。”
少年道：“未曾来得及，老村长勿怪。”
“不怪不怪。”
老者练练摇头，说道：“只是这丫环模样是在太俊了，这才错以为是妖怪，实在不好意思。”
少年道：“无妨无妨。没吓坏老村长就好。”
老者说道：“那我再去准备一份吃食，稍等片刻。”
少年点了点头。
老者临走前，将少年拉到一边，凑耳说道：“仙师想要侍寝的女娃，村里多的是有人愿意，何必去外面找，这娃娃虽然漂亮，但肯定不会照顾人，仙师不反过来照顾她便不错了。”
少年道：“老村长想岔了，她不是。不过说到照顾人，从明天开始你把她领进村，找村里的婶婶们教上一教，若不听话，尽管打骂便是。”
老村长给了少年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说道：“明白明白，仙师放心，一定把她教得明明白白的。”
少年满意点头，示意离去。
少女站在廊下，见少年走来，问道：“说了什么？”
少年说道：“明天开始，你便跟着村里的妇人学着做家务。”
少女沉默片刻，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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