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的老鼠

    2023年4月7日星期四阴

    昨夜似乎又下过了雨，今早起来外面阴阴的。

    昨天早晨，九点十几分时，我正在写老鼠日记，头顶突然传来一点响声。它又来听我打字了。我感觉它是个很温柔的动物。虽然，它趁着没人时爱搞怪，龇牙咧嘴的。两只黑溜溜的眼睛，东溜西躲，爱咬上几口。它的口头禅近乎是：“嘿嘿！你抓不着！我躲！躲！躲！”

    昨天整个上午，它时不时弄出点声响。我知道它是在的。到了中午，我烧了一点干饭。然后把平菇撕成块洗净，选了一束菠菜冲洗干净。接着把蛤蜊汤煮沸了，把平菇和菠菜加进去。“轰隆隆”一声响。我知道它往厨房天花板来了。只是，它停留在卧室门的右前方，远远地听着。我心里想：“它以为我不爱它了。昨天夜里没有给它留水果，没有给它蔬菜。所以白天粘着我。唉！我吃完了没买。没买哪有的吃？”后来，也许是有感而发，我一边吃饭，一边默默感叹：“没买，哪有的吃呀？”

    下午两点多，我出门去了。上面那一家卖场的肉肠竟没有了，放了一堆卤好的猪头肉在那里。我买了几斤苹果，一盒打折的草莓，两条剖好的打折的鲫鱼。回来后，端着装草莓的盒子来到洗漱台边，就着水龙头一个一个冲洗。冲洗一个，我就吃一个。留了两颗放在灶台上。我想：“老鼠一定会高兴的。”随后，我把鲫鱼清洗干净，装在碗里。然后进入卧室，坐在床上看书。大约到了四点半，天花板上又有了响动。看来，它也回来了。

    七点钟到了，外面全暗下来了。我也已经头昏脑胀了。我起身去把电饭煲里剩的一块米饭舀在老鼠碗里，又开始舀米蒸饭。随后，我把鲫鱼用油煎了两分钟。加入油辣椒、豆瓣酱、食盐，搅拌开来。然后加入清水，盖上盖子蒸煮。吃饭的时候，我准备好了一个塑料袋，把一排鱼肋骨整齐地掰下，丢在里面。从上到下，我把肉全拨下来了。我没动鱼头，连同骨架子全放进塑料袋里了。少量鱼骨头，也能补充老鼠的伙食。吃完了饭，把菜全端来厨房放着。用餐巾纸把放菜的凳子擦了，重新放在夏衣柜旁。夜里，奶盆、水杯也放在这个凳子上，拿起来方便。我回到厨房，觉得老鼠碗里的饭不太够，又舀了一块添进去。端起装鱼的碗，借着卧室的灯光看了看，没看清。油太多了。我有点惭愧：刚才那两块鱼肉我不吃就好了，放在老鼠的碗里，也算各得其所。接着拿筷子挑了一下，还有些碎肉。于是来到灶台边，赶了一些鱼肉铺在老鼠的饭边。然后转身去桌边挑了三棵菠菜，就着水龙头冲洗了放在灶台上。这样有荤食、米饭、草莓、菠菜，应该算能吃饱了。

    我夜里又出门去了。头昏脑胀的状态，必须靠运动来调节。我去了另一个广场，走了几圈。不知怎么搞的，近几天以来，我走路老是幻想《倚天屠龙记》的剧情。而我自己就是周芷若。她又美又煞，又能打。回来以后，烧水洗漱。然后，看了半个小时的百度视频。正好是十点多一点。“看一回目《红楼梦》，就到了睡觉时间了。”我想到。打开App看了两三行，感到累了。接着，关灯睡觉了。躺下来后，脑袋沉沉的，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来，辗转了几次，终于睡着了。

    今天早晨醒来，四周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开始听见咬合声。我默默地辨别声音的方向。后来，才明白，是床下，在那头。我起床来到厨房一看，地板上装骨头的塑料袋不见了。我很担心，老鼠又旧态复萌了？它们喜欢把装骨头的袋子拖到很深的地方。以后清扫又会很麻烦了。两个草莓它没吃，菠菜也没动。饭完全吃干净了。碗旁边有一块鱼头上的三角骨片。

    等我去集市转了一圈回来后，来到卧室一看，床这头的脚边倒放着一个袋子。我拎起来一看，鱼头已经全吃了，还剩一些无法吃的还在里面。是不是我的担忧，它全明白，然后把袋子踢出来了？

    我写这篇日记到三百多字时，右上方传来声响。静默中，它似乎在说：“我一直在的。你的所想所忧，我全知道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