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快递引发的“八卦”
看着已经洗好的西服，叶雨馨感到有些犯愁，她担心要是被秦心怡看到，指不定又会脑补出一部怎样惊世骇俗的连续剧。同居过夜，落下私服，哇塞，发展速度堪比高铁啊。
叶雨馨连连摇头，太可怕了，一定不能让她看见，坚决不能。
一进公司大门，周林就被前台小姑娘一把拽住，对方偷偷塞了一个包裹给他，“江总的。”
角落里几人正在窃窃私语，几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瞄着这边，前台小姑娘环顾了一周，撇撇嘴，果然，八卦在哪里都有市场。她指着包裹单上五个清晰的字迹，悄悄地说，“还特别嘱咐江总亲自接收。”啧啧啧，有好戏看喽。
“江凌辰（亲启）”的字样清晰地映入周林的眼帘，邮寄人一栏只简单地写着：一个“叶”字和手机号码。字迹优美清丽，十分引人注目，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的笔迹。
老大什么时候认识的女人？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送礼物给他？太有勇气了。周林伸长脖子，认真观察了一下天边的骄阳，再次确认了一遍方向，确实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他没有睡迷糊，可真是太神奇了。
周林拿起包裹掂了掂，发现不是很重，又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也没有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会是谁呢？到底是谁给老大寄这样的包裹？
认识的江凌辰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异性绝缘体，没有任何绯闻，更别提跟女人有什么瓜葛了。
收到这么一个“大炸弹”，公司一票女员工刹那间沸腾了。八卦的火苗熊熊燃烧，好奇的野草疯狂窜长。早在周林到公司之前，她们已经炸锅好几回了。
现在，终于到了揭示真相的时刻了，好几百双眼睛热切的注视着，攒齐了几千万分的好奇“静待佳音”。
江凌辰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目光随即落在某个笑得别有深意的同志身上，他手里抱着一个快递盒子，踉踉跄跄地朝他走来。他的脚步时而缓慢，时而急促，身子左右摇摆，特别没个正行，眼睛紧紧眯成一条缝，眉尾上挑，显得肆意而张扬，活像一个喝醉酒的大猩猩，逗趣的很。
“今天还没吃药？”
“……”太没意思了。
站在江凌辰面前，周林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
“很闲？看来之前的培训感觉不错，还想再继续深刻感受一下？”
“老大，别折腾我了，再来一次，您就再也看不到为工作如此鞠躬尽瘁的我了！这长时间坐着听课真不适合我，让我像公务员一样整天呆在办公室，我还真享不了那个福。”
“你是说我在虐待你？”
哪敢呢？“不不不，”周林赶忙摆摆手，随即敬了一个军礼，“时刻听从老大差遣，绝不违抗命令。”
有这个觉悟就好。江凌辰撇了一眼办公室的入口处，“那你还在这儿呆着干嘛？”
“说完正事，我马上就撤。”周林放下包裹，特意强调了一下，“你的快递！”
“什么时候快递的事也需要我亲自过问了，出去培训了几个月把你分内的事都忘了？”总裁办的快递信件往来，向来都是经由周林处理之后再直接汇报的。
江凌辰的手指轻轻叩打着桌子的边缘，呵呵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有待于验证……”
“不是，老大，你看！”
“我看什么，是什么奇形怪字，连你这位名校毕业的高材生都看不懂？”
“……”
这话讽刺的真够绝的！是啊，一般东西能难道他？退一万步讲，还有网络嘛，现在随便一拍照片，火星文字也能给翻译出来。
不行，他要力证他高材生的清白，周林指着包裹上的五个大字，用力敲了敲。
江凌辰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在盒子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迅速起身，怔怔的盯着面前的盒子。不知是受大脑皮层潜在意识的驱使，还是心底念头瞬间燃起的引领，他情不自禁的打开了包裹，动作略显慌张。
平日里简单的胶带结，这回却是撕了几次都没有拆断，这时，面前递来一把钥匙，他轻轻一拉，割断了胶带，露出了一个咖啡色的高档包装盒，系着天蓝色的丝带，蝴蝶结打得十分精致可爱。
他轻轻抽开丝带，打开包装盒，发现最上面有一片绿叶型的书签，笔迹秀丽内敛，写着：“江总，我知道您一定很忙，时间宝贵，衣服已经洗干净，给您寄过去了，就不劳烦您亲自来取了。为了表达我真挚的谢意和诚意，我是准备手洗的，可是您懂得……”落款：再次感谢您，祝您生活愉快。叶雨馨。
依旧是她简洁明了的风格，还不忘调侃一下江凌辰这个资本家，字如其人，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这就是真挚的诚意？江凌辰轻轻点了几下书签。止不住的笑意从眼角流露，直达眼底。漆黑的眸子犹如盛夏的夜空，星光满溢，又似汪洋的大海，碰撞激流，溅起浪花朵朵。
天呢，周林用力搓了搓眼睛，他没眼花吧？
众所周知，江凌辰向来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可如今，竟然看着一张书签笑了，还笑得如此……嗯，荡漾。
神啊，请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周林充满好奇，悄悄的问，“老大，你是在笑吗？”
“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没，当然没意见，只是你……”周林暗自惊叹：我的神呀，啥时候见你在公司这么无所顾忌的笑过？
“你的职责范围开始包括：关注我是否在笑？我怎么不知道你打了这项职责申请？”江凌辰默默收起笑意，将书签自然地放到了左侧的抽屉里。
这个无声的小动作完全没有逃过周林的法眼，他越来越好奇：到底写了什么，这么宝贝？那个抽屉可一向都是放最重要的文件的。从不刻意遮掩，私藏东西的老大，竟然有这番举动？
忽略江凌辰的调侃，周林举手比划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动作，一本正经的说，“报告，我申请知道您笑的原因。”哪位美女这么厉害，能得到他的青睐。
江凌辰招手示意他过来，皮笑肉不笑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嗯，”周林点头如捣蒜，试问公司上下，谁不想知道。
等等，等等，周林仔细一看，这不是老大的西服吗？已经发展得这么亲密了？进展速度够快的呀！不行，他必须得认识一下这位美女。他好后悔为什么偏偏要在这几个月出差，错过了此等重要大事。
“那儿，”江凌辰指着桌子另一边那一摞摆得高高的资料，“弄完那些再说。”
“咻”的一声，周林溜得比猫还快。他就知道老大没那么好心，爽快过头必有妖。在走出办公室大门时，他还特意改编了一句诗来做个总结，“绿叶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周林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论你是哪位神，挖地三尺，也一定把你找出来。加油吧，我的小宇宙！
江凌辰随手拿起一个白纸团，准确无误的投进了垃圾筐，“语文水平有待于提高。”
……
江凌辰重新拿出书签，反复翻看，脸上还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书签是什么秘密武器。
而逃跑的周林，如果能料到江凌辰的这种行为，即使让他处理一万份文件，他也心甘情愿。毕竟，老大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江凌辰展开了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西服，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心中嘀咕：这面料真的就这么特别？不敢手洗？还是她故意找的理由？如果是普通面料，她是不是就会手洗了。
他用力按了按手中的西服，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嫌弃：那么金贵干嘛，洗坏了就洗坏了，手洗多好，这么娇气，洗坏了也无所谓啊。
叶雨馨可不会这么想，她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可不能不在乎。不过，如果她知道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引来堂堂江总如此幼稚的行为，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还会与她认识的江凌辰对上号吗？
如果被周林知道，一定会仰天咆哮，老大，你被鬼附体了？
如果被江凌风知道，一定会借此拿来当把柄，翻身当家做主人。
如果被哥们知道，一定会被嘲笑，喝几年洋墨水，脑子都被喝坏了。
如果被江母知道，一定会想，就应该给他买件地摊货，50元随便挑的那种。
……
一上午的时间在默默无声的较劲中悄悄流逝，桌上的文件纹丝未动，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叶雨馨，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魔咒？自从遇见她，例外便层出不穷，也许她本身就是个例外？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江凌辰的思绪，瞥见是她。他故意放下手机，任由它多响了几声，舒缓了心中那股奇怪的气后，刚要滑动接听键，铃声却戛然而止，不多不少，恰是正好，像是算准了一般。
挂断了？这么快就挂断了？就这么点耐心？这么轻易就放弃？
……
再打过来啊！坚持不一向是你们记者最基本的品质要素嘛，江凌辰用力点击屏幕，快点响啊，响啊。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期待，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他轻咳了一声，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边角，然后故作淡定的接起电话。
“江总您好，我是叶雨馨。”电话那端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嗯，”等的就是你。
“快递收到了吗？”
“快递？”江凌辰显得非常疑惑，瞥了一眼桌上的包装盒，拿起旁边的蓝丝带，轻轻地在手中旋转着，一圈又一圈，语气意外地问道，“什么快递？”
“您的西服，上次落在我这里的那件。”
“哦，不是说好我过去拿吗？”
“那个……”您这么忙，哪敢劳烦您，再说等您来拿，指不定就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没收到。”他语气平和自然，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
“不可能啊。”叶雨馨敲击键盘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听筒里，她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一遍遍对照快递单号，小声嘟囔了一句，“确实没问题啊。”
她心里越发疑惑，继续说道，“显示已经签收了啊。”而且是在上午收的，现在都下午了。她感到很纳闷，这是什么情况，难倒是助理还没有转交？
“稍等一下。”
江凌辰捂住听筒，随意摆弄了几下，故意制造出了几下声响，又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字，“叶？”接着恢复正常，再次确认道，“是这个？”
“对，就是那个。”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姓，但怎么从他嘴里念出来，感觉就有点不一样了呢。
“刚送来。”江凌辰不慌不忙，继续自导自演。
“收到就好，那么再……”
江凌辰怎么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你帮我把衣服干洗了，作为感……”
“你怎么知道我干洗过了？”这人还会算？
“书签上写的。”
“哦，是。”这么快就拆开了，够迅速的啊。
坏了，戏演得有点过，差点露馅。江凌辰赶紧回过神来，假意轻咳了两声，然后称赞道，“包装的很漂亮。”
“谢谢，您喜欢就好。”呵呵，当然漂亮，那可是费了她好大一番心思呢。
“作为感谢，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江凌辰趁热打铁。
“吃饭？不用了，太客气了，江总。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要谢谢您。”
“口头感谢就不用了，请吃饭吧，吃什么呢？”
“……”
叶雨馨一时语塞，吃饭，谁说要吃饭了？实在是莫名其妙，她可根本没打算请吃饭呀。
“这样吧，地点我来找，时间你来定，到时候通知你。”江凌辰果断做了决定，不给叶雨馨一点反驳的机会，
通知，通知什么啊？她接受了吗？她还没同意呢，“那个，我，我……”
“那就午休时间吧，明天中午12点，我去你们杂志社接你，就这样，不见不散。”
“喂，喂……”电话里留下一连串“嘟嘟嘟”的声音，当总裁的都这么独断专行吗？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电话确认，怎么就变成了一场请客邀约？作为当事人的她还只能无条件被动接受。她怎么就混成了这样？不是说好时间她定吗？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被通知的那个人？疯了，绝对是疯了。
自从遇到江凌辰，叶雨馨的脑子就经常短路，不在状态，看来是得买点药补补了。
该去哪里吃呢？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好好思考一下。江凌辰眼底的笑容如同繁星坠落，激荡跳跃的浪花般灿烂，洋溢着满足的喜悦，久久未能消散。他清楚地明白，如果自己稍有一丝犹豫，这一顿饭肯定就泡汤了，对她，就得出其不意。
叶雨馨连连摇头，太可怕了，一定不能让她看见，坚决不能。
一进公司大门，周林就被前台小姑娘一把拽住，对方偷偷塞了一个包裹给他，“江总的。”
角落里几人正在窃窃私语，几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瞄着这边，前台小姑娘环顾了一周，撇撇嘴，果然，八卦在哪里都有市场。她指着包裹单上五个清晰的字迹，悄悄地说，“还特别嘱咐江总亲自接收。”啧啧啧，有好戏看喽。
“江凌辰（亲启）”的字样清晰地映入周林的眼帘，邮寄人一栏只简单地写着：一个“叶”字和手机号码。字迹优美清丽，十分引人注目，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的笔迹。
老大什么时候认识的女人？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送礼物给他？太有勇气了。周林伸长脖子，认真观察了一下天边的骄阳，再次确认了一遍方向，确实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他没有睡迷糊，可真是太神奇了。
周林拿起包裹掂了掂，发现不是很重，又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也没有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会是谁呢？到底是谁给老大寄这样的包裹？
认识的江凌辰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异性绝缘体，没有任何绯闻，更别提跟女人有什么瓜葛了。
收到这么一个“大炸弹”，公司一票女员工刹那间沸腾了。八卦的火苗熊熊燃烧，好奇的野草疯狂窜长。早在周林到公司之前，她们已经炸锅好几回了。
现在，终于到了揭示真相的时刻了，好几百双眼睛热切的注视着，攒齐了几千万分的好奇“静待佳音”。
江凌辰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目光随即落在某个笑得别有深意的同志身上，他手里抱着一个快递盒子，踉踉跄跄地朝他走来。他的脚步时而缓慢，时而急促，身子左右摇摆，特别没个正行，眼睛紧紧眯成一条缝，眉尾上挑，显得肆意而张扬，活像一个喝醉酒的大猩猩，逗趣的很。
“今天还没吃药？”
“……”太没意思了。
站在江凌辰面前，周林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
“很闲？看来之前的培训感觉不错，还想再继续深刻感受一下？”
“老大，别折腾我了，再来一次，您就再也看不到为工作如此鞠躬尽瘁的我了！这长时间坐着听课真不适合我，让我像公务员一样整天呆在办公室，我还真享不了那个福。”
“你是说我在虐待你？”
哪敢呢？“不不不，”周林赶忙摆摆手，随即敬了一个军礼，“时刻听从老大差遣，绝不违抗命令。”
有这个觉悟就好。江凌辰撇了一眼办公室的入口处，“那你还在这儿呆着干嘛？”
“说完正事，我马上就撤。”周林放下包裹，特意强调了一下，“你的快递！”
“什么时候快递的事也需要我亲自过问了，出去培训了几个月把你分内的事都忘了？”总裁办的快递信件往来，向来都是经由周林处理之后再直接汇报的。
江凌辰的手指轻轻叩打着桌子的边缘，呵呵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有待于验证……”
“不是，老大，你看！”
“我看什么，是什么奇形怪字，连你这位名校毕业的高材生都看不懂？”
“……”
这话讽刺的真够绝的！是啊，一般东西能难道他？退一万步讲，还有网络嘛，现在随便一拍照片，火星文字也能给翻译出来。
不行，他要力证他高材生的清白，周林指着包裹上的五个大字，用力敲了敲。
江凌辰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在盒子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迅速起身，怔怔的盯着面前的盒子。不知是受大脑皮层潜在意识的驱使，还是心底念头瞬间燃起的引领，他情不自禁的打开了包裹，动作略显慌张。
平日里简单的胶带结，这回却是撕了几次都没有拆断，这时，面前递来一把钥匙，他轻轻一拉，割断了胶带，露出了一个咖啡色的高档包装盒，系着天蓝色的丝带，蝴蝶结打得十分精致可爱。
他轻轻抽开丝带，打开包装盒，发现最上面有一片绿叶型的书签，笔迹秀丽内敛，写着：“江总，我知道您一定很忙，时间宝贵，衣服已经洗干净，给您寄过去了，就不劳烦您亲自来取了。为了表达我真挚的谢意和诚意，我是准备手洗的，可是您懂得……”落款：再次感谢您，祝您生活愉快。叶雨馨。
依旧是她简洁明了的风格，还不忘调侃一下江凌辰这个资本家，字如其人，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这就是真挚的诚意？江凌辰轻轻点了几下书签。止不住的笑意从眼角流露，直达眼底。漆黑的眸子犹如盛夏的夜空，星光满溢，又似汪洋的大海，碰撞激流，溅起浪花朵朵。
天呢，周林用力搓了搓眼睛，他没眼花吧？
众所周知，江凌辰向来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可如今，竟然看着一张书签笑了，还笑得如此……嗯，荡漾。
神啊，请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周林充满好奇，悄悄的问，“老大，你是在笑吗？”
“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没，当然没意见，只是你……”周林暗自惊叹：我的神呀，啥时候见你在公司这么无所顾忌的笑过？
“你的职责范围开始包括：关注我是否在笑？我怎么不知道你打了这项职责申请？”江凌辰默默收起笑意，将书签自然地放到了左侧的抽屉里。
这个无声的小动作完全没有逃过周林的法眼，他越来越好奇：到底写了什么，这么宝贝？那个抽屉可一向都是放最重要的文件的。从不刻意遮掩，私藏东西的老大，竟然有这番举动？
忽略江凌辰的调侃，周林举手比划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动作，一本正经的说，“报告，我申请知道您笑的原因。”哪位美女这么厉害，能得到他的青睐。
江凌辰招手示意他过来，皮笑肉不笑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嗯，”周林点头如捣蒜，试问公司上下，谁不想知道。
等等，等等，周林仔细一看，这不是老大的西服吗？已经发展得这么亲密了？进展速度够快的呀！不行，他必须得认识一下这位美女。他好后悔为什么偏偏要在这几个月出差，错过了此等重要大事。
“那儿，”江凌辰指着桌子另一边那一摞摆得高高的资料，“弄完那些再说。”
“咻”的一声，周林溜得比猫还快。他就知道老大没那么好心，爽快过头必有妖。在走出办公室大门时，他还特意改编了一句诗来做个总结，“绿叶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周林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论你是哪位神，挖地三尺，也一定把你找出来。加油吧，我的小宇宙！
江凌辰随手拿起一个白纸团，准确无误的投进了垃圾筐，“语文水平有待于提高。”
……
江凌辰重新拿出书签，反复翻看，脸上还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书签是什么秘密武器。
而逃跑的周林，如果能料到江凌辰的这种行为，即使让他处理一万份文件，他也心甘情愿。毕竟，老大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江凌辰展开了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西服，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心中嘀咕：这面料真的就这么特别？不敢手洗？还是她故意找的理由？如果是普通面料，她是不是就会手洗了。
他用力按了按手中的西服，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嫌弃：那么金贵干嘛，洗坏了就洗坏了，手洗多好，这么娇气，洗坏了也无所谓啊。
叶雨馨可不会这么想，她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可不能不在乎。不过，如果她知道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引来堂堂江总如此幼稚的行为，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还会与她认识的江凌辰对上号吗？
如果被周林知道，一定会仰天咆哮，老大，你被鬼附体了？
如果被江凌风知道，一定会借此拿来当把柄，翻身当家做主人。
如果被哥们知道，一定会被嘲笑，喝几年洋墨水，脑子都被喝坏了。
如果被江母知道，一定会想，就应该给他买件地摊货，50元随便挑的那种。
……
一上午的时间在默默无声的较劲中悄悄流逝，桌上的文件纹丝未动，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叶雨馨，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魔咒？自从遇见她，例外便层出不穷，也许她本身就是个例外？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江凌辰的思绪，瞥见是她。他故意放下手机，任由它多响了几声，舒缓了心中那股奇怪的气后，刚要滑动接听键，铃声却戛然而止，不多不少，恰是正好，像是算准了一般。
挂断了？这么快就挂断了？就这么点耐心？这么轻易就放弃？
……
再打过来啊！坚持不一向是你们记者最基本的品质要素嘛，江凌辰用力点击屏幕，快点响啊，响啊。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期待，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他轻咳了一声，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边角，然后故作淡定的接起电话。
“江总您好，我是叶雨馨。”电话那端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嗯，”等的就是你。
“快递收到了吗？”
“快递？”江凌辰显得非常疑惑，瞥了一眼桌上的包装盒，拿起旁边的蓝丝带，轻轻地在手中旋转着，一圈又一圈，语气意外地问道，“什么快递？”
“您的西服，上次落在我这里的那件。”
“哦，不是说好我过去拿吗？”
“那个……”您这么忙，哪敢劳烦您，再说等您来拿，指不定就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没收到。”他语气平和自然，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
“不可能啊。”叶雨馨敲击键盘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听筒里，她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一遍遍对照快递单号，小声嘟囔了一句，“确实没问题啊。”
她心里越发疑惑，继续说道，“显示已经签收了啊。”而且是在上午收的，现在都下午了。她感到很纳闷，这是什么情况，难倒是助理还没有转交？
“稍等一下。”
江凌辰捂住听筒，随意摆弄了几下，故意制造出了几下声响，又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字，“叶？”接着恢复正常，再次确认道，“是这个？”
“对，就是那个。”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姓，但怎么从他嘴里念出来，感觉就有点不一样了呢。
“刚送来。”江凌辰不慌不忙，继续自导自演。
“收到就好，那么再……”
江凌辰怎么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你帮我把衣服干洗了，作为感……”
“你怎么知道我干洗过了？”这人还会算？
“书签上写的。”
“哦，是。”这么快就拆开了，够迅速的啊。
坏了，戏演得有点过，差点露馅。江凌辰赶紧回过神来，假意轻咳了两声，然后称赞道，“包装的很漂亮。”
“谢谢，您喜欢就好。”呵呵，当然漂亮，那可是费了她好大一番心思呢。
“作为感谢，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江凌辰趁热打铁。
“吃饭？不用了，太客气了，江总。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要谢谢您。”
“口头感谢就不用了，请吃饭吧，吃什么呢？”
“……”
叶雨馨一时语塞，吃饭，谁说要吃饭了？实在是莫名其妙，她可根本没打算请吃饭呀。
“这样吧，地点我来找，时间你来定，到时候通知你。”江凌辰果断做了决定，不给叶雨馨一点反驳的机会，
通知，通知什么啊？她接受了吗？她还没同意呢，“那个，我，我……”
“那就午休时间吧，明天中午12点，我去你们杂志社接你，就这样，不见不散。”
“喂，喂……”电话里留下一连串“嘟嘟嘟”的声音，当总裁的都这么独断专行吗？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电话确认，怎么就变成了一场请客邀约？作为当事人的她还只能无条件被动接受。她怎么就混成了这样？不是说好时间她定吗？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被通知的那个人？疯了，绝对是疯了。
自从遇到江凌辰，叶雨馨的脑子就经常短路，不在状态，看来是得买点药补补了。
该去哪里吃呢？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好好思考一下。江凌辰眼底的笑容如同繁星坠落，激荡跳跃的浪花般灿烂，洋溢着满足的喜悦，久久未能消散。他清楚地明白，如果自己稍有一丝犹豫，这一顿饭肯定就泡汤了，对她，就得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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