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空布满阴云，厚重而低沉，呈现出灰黄色的浊云。一阵阵秋风肆虐地穿过空气，太阳似乎也怕冷，从东边悄然滑向西边。缺少了阳光的照耀，古树仿佛失去了生机，再也无法展现往日的勃勃生气。阴沉的氛围，萧瑟的景象，让人们心中不禁生出几丝忧虑。
叶雨馨一踏进杂志社，便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往日的氛围，每个人都埋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四周一片寂静。这种情况于她来说是格外罕见的。
平日的杂志社，除了出稿日之外，早晨总是充满了各种轻松的谈笑声和八卦。无论是哪个明星结婚了，豪门小三又开始了争斗，还是哪个著名人物陷入了桃色新闻，他们总是能迅速获得第一手消息，了如指掌。有时叶雨馨甚至觉得，杂志社没有转型成为娱乐杂志，实在是太可惜了，因为这里的员工们无疑具备狗仔队般的优秀素质。
段婷婷迅速来到叶雨馨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拽着她来到一扇平时很少使用的小会议室门前。
叶雨馨见状，笑着猜测道，“又有什么新消息了吗？”她看着段婷婷神神秘秘的样子，再结合早上所察觉到的异样氛围，她断定杂志社内必有重大新闻。
段婷婷扫视四周，确定没有人留意她们，她凑近叶雨馨耳边，急切地小声道，“雨馨姐，你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呢？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停顿几秒，她皱了皱眉，接着抱怨道，“也是，这种事情怎么会和你有关，我们这些实习生才是最先受到影响的。”
怎么又牵扯到实习生了呢？叶雨馨越听越困惑，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婷婷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杂志社要裁员了！”
裁员？怎么可能？叶雨馨大吃一惊，心中不免想道：杂志社的业绩一直很稳定，又有地方政府的支持，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呢？她不禁开始回忆起这一阵的工作，想要找出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
自从她被分配到新版面并开始频繁出差，回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尤其是近两个星期，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能够了解到的信息也相应减少。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严重，竟然已经到了要裁员的地步，这让她感到非常意外。
之前因为任主编的调任，叶雨馨也曾因心情烦躁而一度心灰意冷。然而，主编告诉她，不能消沉，要好好坚守这里的一切，因为这些都是她自己努力打拼而来的。她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必须好好守护这片曾经努力奋斗过的天地。有困难就去解决，有挫折就勇于面对，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因此，叶雨馨坚持了下来，即使被分配到那样的版面，她仍然以真诚和认真的态度去负责。她不会辜负主编的信任，更不会对不起曾经努力付出的自己。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突然，叶雨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已经确定了吗？”
“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是在杂志社内部早就传开了，你没发现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兢兢业业’吗？大家都非常担心这个突如其来的炸弹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因此都开始临时抱佛脚。”段婷婷特意瞥了一眼靠近茶水间区域的那几个女同志，话语中充满了对她们的鄙视和不满，“尤其是她们那几个，实在太会演了，简直可以去当演员了。”
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如果真的要裁员，名单肯定早已确定，就凭临时的“特别演出”和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就能避免这样的灾难，未免有些太天真。一帮人精的管理者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所欺骗呢？
不过，看这形势，这次似乎真的要发生大变革了。
“所有人十分钟之后在会议室集合。”助理WK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开会去。”叶雨馨拉着婷婷的手，走向自己的座位，并再次认真嘱咐她，“记住，不要随便多说话。”
这种情况下，说多是错，乱说更是错，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八卦奇闻总有出处。
然而，这次裁员的目标并非段婷婷所担忧的新晋实习生名额，而是针对杂志社里的她。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一场正常的“裁员”风波，而是一场“量身定做”的所谓公平公正的PK。胜者留下，担当副主编挑大梁，败者离开，卷铺盖走人，再无瓜葛。叶雨馨感到莫名的可笑，她真的想放肆地大笑一场。之前被剥夺了主要工作，增加了新版面也未能让她离开，如今又来了这一招。
显然何琳是铁了心和她较上了劲，不拔除叶雨馨这颗眼中钉就誓不罢休。于是，何琳就联合她的“心上人”策划了这样一个机会。
之前杂志社里就有传言，何琳与新上任的负责人勾搭上了，因此才能如此肆无忌惮、风生水起，俨然当起了杂志社的“女主人”。
对此，叶雨馨并不在意。那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关心这样的“私事”。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迫使她认认真真地观看了一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恩爱戏码。那群人的表演真是“天衣无缝”，也真难为他们了。
汇报完近期的工作之后，傅主编开始步入正题，“我来咱们杂志社也有一段时间了，基本流程也都熟悉了，但是，我毕竟是来做管理的，一直担当主编也有点自顾不暇。所以，我想从咱们内部选出一人，担当副主编，给我当个帮手，以后负责业务拓展、设计等方面，我就负责整体统筹。毕竟你们才是一线人员，详细的工作事宜，你们比我懂的多。我不能像某些人一样，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阻挡你们前进的脚步，该让贤就得让。”
多么动听的一段话！如此让人敬仰的领导！让有能力的人胜任，把好机会留给下属，谁听到这样的话会不心动呢？暗讽前任主编只有名头，不干实事，阻止下属晋升，而他处处为下属着想，真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怎么样啊，我们这里绝对是民主制，谁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就可以主动提出来，每个人都有机会啊，人人平等。”说完之后，傅冲特意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何琳，眼神交汇，暧昧丛生。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会议室里非常安静，只有一两个小实习生在互相耳语，不时传来凳子转动的咔嚓声。几个资历深厚的记者和编辑都低下了头，保持沉默。大家表面上不动声色，好像并不在意领导的话，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众所周知，要担任这个职位，必须具备资历和能力。论资历，确实有不少人满足，但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人，可就不多了。
叶雨馨无疑是傅主编选拔的最佳人选，这已经成为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识。虽然她的资历不是最老的，但也有着不短的工作经历，同时，她的业绩和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叶雨馨一直以来都是杂志社的骨干员工，她的工作态度认真、负责，对待每一个任务都能够全力以赴。她的专业知识和技能非常扎实，这使得她在工作中能够游刃有余，处理各种复杂的问题。
自进入杂志社后，便与前任主编紧密合作，共同承担起了一系列的重大采访任务。这些任务不仅为杂志带来了社会影响力，还让许多名人因为她的努力而成为了杂志的亮点。她的才华和敬业精神在业界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无数个夜晚，她埋头苦干，挑灯夜战，精益求精地完成稿件。这些辛勤付出的夜晚，是她职业生涯中最为真实的写照。她的付出和努力是众所周知的，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有人可能会将她的成功归结为运气，但实际上，这是她努力与幸运的结合。越努力，就越幸运。她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她在长时间的努力和付出后，本应得到的赏赐，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拥有的。
至于摄影部的老记者们，他们主要忙于外拍和剪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参与版面调度和提供设计意见。自创社以来，还没有摄影记者担任总调度的先例。此外，那些大老爷们也不想蹚这个混水，因为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
这个职位尽管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拥有名声和财富，但那些微妙的权衡以及各方面关系的平衡绝非一般人所能胜任。前任主编在这里还好说，他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他可以胜任这一切。当然，如果他还在这，现在的局面也就不会出现。现任主编显然是一个“坑”。
每个人都心怀小算盘，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高跟鞋和椅子摩擦地面混合交错的声音。好几个人都被刺激的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何琳也站了起来。
“哈哈，好戏来了，终于要按捺不住了，坐得腿都不听使唤了吧，早就想站起来了吧，装得可真够久的。”此刻，叶雨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这样一段文字。她偷偷瞄了一眼婷婷，轻轻地摇摇头，然后暗暗地打了一个手势，嘘。
何琳挺直身子，高傲地说道，“我推荐我自己。”她的语调趾高气扬，好像在宣称这个职位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当之无愧，只是在顺势而为。“论时间，我来公司的时间不算短，论工作能力，我也一直负责杂志社的主要版面，所以我认为自己绝对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请大家多多支持。”她微微鞠躬致意，显示出满满的自信与“礼貌”。
“呵呵呵，”坐在座位上的人突然发出了几声冷笑，他们害怕被别人听到，相继捂住了嘴巴，只剩下一点哼哼唧唧的声音。但是，不少人脸上那嗤之以鼻的表情却是无法掩饰的。这句话在任何一个同事的耳朵里听来，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然而，总有一些人对这种“特立独行”的行径，非常欣赏。
“好，何琳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那些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的人，应该勇敢地站出来。虽然我任职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到了何琳同志的出色表现，她确实非常用心，尤其是近期接手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她经常找我探讨意见，一直致力于让我们的杂志变得更好。杂志社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大家鼓掌欢迎。”傅冲笑眯眯地说着，眼中的“赞赏之情”几乎无法掩饰。
自从何琳站起来，他的目光就要盯在她身上了，就像是一顿他已经垂涎已久的美餐，几乎快要馋的流口水了。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在公众场合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私下里的行为更是不可言说。
大家心照不宣，心里简直快要笑掉大牙了：为了杂志社的利益，找你商量方案，拜托，鬼知道她经常跑你办公室为了什么，要不要安装一个监控实拍一下，那绝对是一场限制级大片。
参加会议的同事们已经无法忍受了，好几个男性同事直接抽起了烟，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晨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他们干脆全都离开得了，留下他们两个自己“商量商量”就行了。
会议室瞬间烟雾弥漫，灰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又一个圈形的光影，使得原本就昏暗的会议室更加阴暗。污浊的空气和污浊的人们混为一体，再也无法清新。
尽管杂志社有严格的规定，要求开会时不得吸烟，但此刻他们觉得宁愿违反规定，也要让自己好好地“喘口气”。
另一群人似乎早已准备好，整齐地拍起手来，他们的节拍出奇的一致，显然是经过排练的。他们朝着何琳谄媚地笑着，那笑容中“别有洞天”，其深意“不言而喻”。
奇怪？何琳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人缘了。叶雨馨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的面容，平时都是那些喜欢八卦她、背地里讽刺她的人，现在怎么都站在何琳那边了。这跟风倒的节奏变化得也太快了些，是吃了迷魂药还是喝了孟婆汤？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请告诉她，她并没有穿越，这确实是她熟悉的杂志社。
几秒钟的静默后，掌声开始零零星星地响起，毫无章法可言。鼓掌的方式做作得有些夸张，充满了讽刺和嘲笑的意味，让人忍俊不禁。
看破不说破，一些了然于心的人轻蔑地笑了笑，显然是在看好戏。
随后，剩余的几个实习生也加入了鼓掌的队伍，让在场的所有人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等待接受嘉奖的错觉。
这时，新任主编突然插了一句：“还有其他同志自我推荐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
叶雨馨一踏进杂志社，便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往日的氛围，每个人都埋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四周一片寂静。这种情况于她来说是格外罕见的。
平日的杂志社，除了出稿日之外，早晨总是充满了各种轻松的谈笑声和八卦。无论是哪个明星结婚了，豪门小三又开始了争斗，还是哪个著名人物陷入了桃色新闻，他们总是能迅速获得第一手消息，了如指掌。有时叶雨馨甚至觉得，杂志社没有转型成为娱乐杂志，实在是太可惜了，因为这里的员工们无疑具备狗仔队般的优秀素质。
段婷婷迅速来到叶雨馨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拽着她来到一扇平时很少使用的小会议室门前。
叶雨馨见状，笑着猜测道，“又有什么新消息了吗？”她看着段婷婷神神秘秘的样子，再结合早上所察觉到的异样氛围，她断定杂志社内必有重大新闻。
段婷婷扫视四周，确定没有人留意她们，她凑近叶雨馨耳边，急切地小声道，“雨馨姐，你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呢？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停顿几秒，她皱了皱眉，接着抱怨道，“也是，这种事情怎么会和你有关，我们这些实习生才是最先受到影响的。”
怎么又牵扯到实习生了呢？叶雨馨越听越困惑，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婷婷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杂志社要裁员了！”
裁员？怎么可能？叶雨馨大吃一惊，心中不免想道：杂志社的业绩一直很稳定，又有地方政府的支持，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呢？她不禁开始回忆起这一阵的工作，想要找出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
自从她被分配到新版面并开始频繁出差，回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尤其是近两个星期，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能够了解到的信息也相应减少。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严重，竟然已经到了要裁员的地步，这让她感到非常意外。
之前因为任主编的调任，叶雨馨也曾因心情烦躁而一度心灰意冷。然而，主编告诉她，不能消沉，要好好坚守这里的一切，因为这些都是她自己努力打拼而来的。她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必须好好守护这片曾经努力奋斗过的天地。有困难就去解决，有挫折就勇于面对，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因此，叶雨馨坚持了下来，即使被分配到那样的版面，她仍然以真诚和认真的态度去负责。她不会辜负主编的信任，更不会对不起曾经努力付出的自己。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突然，叶雨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已经确定了吗？”
“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是在杂志社内部早就传开了，你没发现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兢兢业业’吗？大家都非常担心这个突如其来的炸弹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因此都开始临时抱佛脚。”段婷婷特意瞥了一眼靠近茶水间区域的那几个女同志，话语中充满了对她们的鄙视和不满，“尤其是她们那几个，实在太会演了，简直可以去当演员了。”
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如果真的要裁员，名单肯定早已确定，就凭临时的“特别演出”和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就能避免这样的灾难，未免有些太天真。一帮人精的管理者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所欺骗呢？
不过，看这形势，这次似乎真的要发生大变革了。
“所有人十分钟之后在会议室集合。”助理WK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开会去。”叶雨馨拉着婷婷的手，走向自己的座位，并再次认真嘱咐她，“记住，不要随便多说话。”
这种情况下，说多是错，乱说更是错，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八卦奇闻总有出处。
然而，这次裁员的目标并非段婷婷所担忧的新晋实习生名额，而是针对杂志社里的她。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一场正常的“裁员”风波，而是一场“量身定做”的所谓公平公正的PK。胜者留下，担当副主编挑大梁，败者离开，卷铺盖走人，再无瓜葛。叶雨馨感到莫名的可笑，她真的想放肆地大笑一场。之前被剥夺了主要工作，增加了新版面也未能让她离开，如今又来了这一招。
显然何琳是铁了心和她较上了劲，不拔除叶雨馨这颗眼中钉就誓不罢休。于是，何琳就联合她的“心上人”策划了这样一个机会。
之前杂志社里就有传言，何琳与新上任的负责人勾搭上了，因此才能如此肆无忌惮、风生水起，俨然当起了杂志社的“女主人”。
对此，叶雨馨并不在意。那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关心这样的“私事”。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迫使她认认真真地观看了一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恩爱戏码。那群人的表演真是“天衣无缝”，也真难为他们了。
汇报完近期的工作之后，傅主编开始步入正题，“我来咱们杂志社也有一段时间了，基本流程也都熟悉了，但是，我毕竟是来做管理的，一直担当主编也有点自顾不暇。所以，我想从咱们内部选出一人，担当副主编，给我当个帮手，以后负责业务拓展、设计等方面，我就负责整体统筹。毕竟你们才是一线人员，详细的工作事宜，你们比我懂的多。我不能像某些人一样，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阻挡你们前进的脚步，该让贤就得让。”
多么动听的一段话！如此让人敬仰的领导！让有能力的人胜任，把好机会留给下属，谁听到这样的话会不心动呢？暗讽前任主编只有名头，不干实事，阻止下属晋升，而他处处为下属着想，真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怎么样啊，我们这里绝对是民主制，谁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就可以主动提出来，每个人都有机会啊，人人平等。”说完之后，傅冲特意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何琳，眼神交汇，暧昧丛生。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会议室里非常安静，只有一两个小实习生在互相耳语，不时传来凳子转动的咔嚓声。几个资历深厚的记者和编辑都低下了头，保持沉默。大家表面上不动声色，好像并不在意领导的话，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众所周知，要担任这个职位，必须具备资历和能力。论资历，确实有不少人满足，但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人，可就不多了。
叶雨馨无疑是傅主编选拔的最佳人选，这已经成为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识。虽然她的资历不是最老的，但也有着不短的工作经历，同时，她的业绩和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叶雨馨一直以来都是杂志社的骨干员工，她的工作态度认真、负责，对待每一个任务都能够全力以赴。她的专业知识和技能非常扎实，这使得她在工作中能够游刃有余，处理各种复杂的问题。
自进入杂志社后，便与前任主编紧密合作，共同承担起了一系列的重大采访任务。这些任务不仅为杂志带来了社会影响力，还让许多名人因为她的努力而成为了杂志的亮点。她的才华和敬业精神在业界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无数个夜晚，她埋头苦干，挑灯夜战，精益求精地完成稿件。这些辛勤付出的夜晚，是她职业生涯中最为真实的写照。她的付出和努力是众所周知的，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有人可能会将她的成功归结为运气，但实际上，这是她努力与幸运的结合。越努力，就越幸运。她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她在长时间的努力和付出后，本应得到的赏赐，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拥有的。
至于摄影部的老记者们，他们主要忙于外拍和剪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参与版面调度和提供设计意见。自创社以来，还没有摄影记者担任总调度的先例。此外，那些大老爷们也不想蹚这个混水，因为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
这个职位尽管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拥有名声和财富，但那些微妙的权衡以及各方面关系的平衡绝非一般人所能胜任。前任主编在这里还好说，他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他可以胜任这一切。当然，如果他还在这，现在的局面也就不会出现。现任主编显然是一个“坑”。
每个人都心怀小算盘，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高跟鞋和椅子摩擦地面混合交错的声音。好几个人都被刺激的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何琳也站了起来。
“哈哈，好戏来了，终于要按捺不住了，坐得腿都不听使唤了吧，早就想站起来了吧，装得可真够久的。”此刻，叶雨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这样一段文字。她偷偷瞄了一眼婷婷，轻轻地摇摇头，然后暗暗地打了一个手势，嘘。
何琳挺直身子，高傲地说道，“我推荐我自己。”她的语调趾高气扬，好像在宣称这个职位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当之无愧，只是在顺势而为。“论时间，我来公司的时间不算短，论工作能力，我也一直负责杂志社的主要版面，所以我认为自己绝对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请大家多多支持。”她微微鞠躬致意，显示出满满的自信与“礼貌”。
“呵呵呵，”坐在座位上的人突然发出了几声冷笑，他们害怕被别人听到，相继捂住了嘴巴，只剩下一点哼哼唧唧的声音。但是，不少人脸上那嗤之以鼻的表情却是无法掩饰的。这句话在任何一个同事的耳朵里听来，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然而，总有一些人对这种“特立独行”的行径，非常欣赏。
“好，何琳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那些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的人，应该勇敢地站出来。虽然我任职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到了何琳同志的出色表现，她确实非常用心，尤其是近期接手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她经常找我探讨意见，一直致力于让我们的杂志变得更好。杂志社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大家鼓掌欢迎。”傅冲笑眯眯地说着，眼中的“赞赏之情”几乎无法掩饰。
自从何琳站起来，他的目光就要盯在她身上了，就像是一顿他已经垂涎已久的美餐，几乎快要馋的流口水了。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在公众场合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私下里的行为更是不可言说。
大家心照不宣，心里简直快要笑掉大牙了：为了杂志社的利益，找你商量方案，拜托，鬼知道她经常跑你办公室为了什么，要不要安装一个监控实拍一下，那绝对是一场限制级大片。
参加会议的同事们已经无法忍受了，好几个男性同事直接抽起了烟，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晨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他们干脆全都离开得了，留下他们两个自己“商量商量”就行了。
会议室瞬间烟雾弥漫，灰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又一个圈形的光影，使得原本就昏暗的会议室更加阴暗。污浊的空气和污浊的人们混为一体，再也无法清新。
尽管杂志社有严格的规定，要求开会时不得吸烟，但此刻他们觉得宁愿违反规定，也要让自己好好地“喘口气”。
另一群人似乎早已准备好，整齐地拍起手来，他们的节拍出奇的一致，显然是经过排练的。他们朝着何琳谄媚地笑着，那笑容中“别有洞天”，其深意“不言而喻”。
奇怪？何琳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人缘了。叶雨馨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的面容，平时都是那些喜欢八卦她、背地里讽刺她的人，现在怎么都站在何琳那边了。这跟风倒的节奏变化得也太快了些，是吃了迷魂药还是喝了孟婆汤？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请告诉她，她并没有穿越，这确实是她熟悉的杂志社。
几秒钟的静默后，掌声开始零零星星地响起，毫无章法可言。鼓掌的方式做作得有些夸张，充满了讽刺和嘲笑的意味，让人忍俊不禁。
看破不说破，一些了然于心的人轻蔑地笑了笑，显然是在看好戏。
随后，剩余的几个实习生也加入了鼓掌的队伍，让在场的所有人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等待接受嘉奖的错觉。
这时，新任主编突然插了一句：“还有其他同志自我推荐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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