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鲸
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前台姑娘竟开始非常笨拙地模仿起了张泽水的动作，同样抱拳行礼，但是声音发颤：
“白、白、白鲸生物医药公司，行政部，张小红”
“没想到竟然是本家人。”
张泽水爽朗微笑，他觉得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果然到什么庙里就念什么经，在白鲸公司就是要抱拳行礼，如果不是之前在公园碰见过引路人，现在不得尴尬死了。
“没想到，没想到……”
巨大的尴尬震撼着小红的精神，她现在只能不知所措地应和着张泽水。
“什么玩意。”聂方远咧着嘴把头甩向了一边，他突然间觉得有些牙疼。
“怎么可能？”尤里乌斯低下头去，以便藏起表情，他最近在看武侠，对眼前情景完全接受，他真正关注的是张泽水介绍的身份，“伽利略学院……不是已经死光了吗？”
“队长，大厦一楼门厅有人闹事。”保安捂了捂额头，然后默默拿出对讲机上报情况。
过了一会，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主管安排，把他们接去七楼。”
“收到。”保安放下对讲机，然后转身对着张泽水一行人说：“先生们，请跟我来。”
张泽水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这关也过了，便跟随指引向大厦内部走去。
尤里乌斯直接跟上。
“什么情况啊……”聂方远小声念叨，也跟了上去。
“你们跟着我干嘛？”张泽水问道。
“先生们是复数，当然也包括了我们。”尤里乌斯回答说，实际上他也想调查一下这个白鲸大厦。
到了白鲸大厦七楼，保安退下，换了一个穿着防化服的人带路。
“呵，搞得还挺神叨。”
聂方远一脸不屑，他其实是有些瞧不上这些医药公司的。
一行人漫步在走廊，两侧是一间间正在工作的实验室，里面各种复杂的机器闪着绿光。
“呦，挺阔气的啊，你们七楼这是开了家小医院吗。”
聂方远双手插兜打量着周围的仪器，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但紧接着他突然变了脸色，快速向前奔跑了几步，把脸贴在一处不大的玻璃舷窗上，惊讶地看着里面。
“卧槽，小尤你快来，那他妈是不是质子加速器啊！”
聂方远爆了粗口，能让一个副教授如此失态的恐怕也只有这种东西了。聂方远万万没想到在小小的祝州，竟然会有一台医用的质子加速器，这玩意全世界加起来能超过十台吗？
尤里乌斯沉默地向前走着，他的眼睛快速扫视着四周，有些后悔没有带上自己的微型相机。
张泽水不懂这些，什么质子不质子，在他眼里都和CT机一样，白白净净的。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办公室，穿着防化服的人打开门后便离开了。
深吸一口气后，张泽水走进其中。
迎面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女人，棕色头发，上身一件深色圆领的细亚麻罩衫，下身是一件丝质的褶裥短裙，她一边喝着浓咖啡，一边用笔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什么，拿着笔中指和食指有一种被常年被烟草熏染的黄色。
听见有人进来，女人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先一双很重黑眼圈，之后是又细又窄的鼻子，以及那薄薄的小嘴唇。
她的气质古典又醇厚，像黑色的紫檀；她的脸有些长，像马。
而古希腊人说过，夸一个姑娘漂亮，就要夸她长得像马。
张泽水抱拳行礼，道：“伽利略学院，张泽水。”
女人站起身来，同样抱拳，声音不卑不亢：“白鲸大厦祝州分部主管，余爱莉。”
尤里乌斯向前一步，抱拳道：“尤里乌斯·罗马诺。”
聂方远翻了个白眼，默默向后退了半步，这群人太怪了，他实在不想掺和。
余爱莉快速打量着面前的人，三人的背景在进入门厅时就已经快速查了一遍。
首先是聂方远，祝州医学院的副教授，年轻时曾发表过几篇极具价值的论文，但近几年却没有什么动静；
接着是尤里乌斯·罗马诺，地中海区域学者，曾长年受雇于塔里拆利家族，但工作内容一直未对外公开；
最后是张泽水，最后的教育记录显示在高中，目前在秦氏集团第一机床厂任小组长……
余爱莉轻轻皱起了眉，这三位聚到一起，可是来者不善啊……这世上的信息，能摆上明面的都不可怕，暗地里藏着的才吓人。
聂方远无疑藏了近年的研究成果，尤里乌斯则藏了全部的工作内容，而张泽水……如果在平时像他这种履历的人根本不可能引起重视，但现在他却偏偏和另两个人出现在了一起……难道真是伽利略学院的人？可他们不都早就死光了吗？
余爱莉快速地思考着，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她，眼前的情景必定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甚至可能已经布置数年。
他们的目标是谁？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余爱莉竭力保持着冷静着，但她越想越烦躁，恍惚间余爱莉觉得脚下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正在慢慢向下塌陷，露出一个可怖的深渊，坠落其中已经在所难免。
可恶！信息太少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到他们的计划，一切发生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相应的预案！余爱莉握紧了拳头，眼神带着不甘和敌意，她紧紧盯着张泽水，冰冷地说：
“真是一步好棋。”
张泽水呆了一下，为什么她要说这句话？好像是在夸我吧？我该怎么办？对了对了，要保持学院人的高傲，赶快想一下学院的人会怎么做！
于是挺直身子，双臂抱在了胸前，把头稍稍后仰，让眼睛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对方，张泽水嘴角轻轻上翘，用带有几分得意的语气说：
“确实，我知道。”
余爱莉颤了一下，但多年的工作素质还是让她保持住了阵脚，她挤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问：“那么，阁下今天是来谈判的吗？”
哎呀，终于说正事了，张泽水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揉成一团的塑料袋，随手抖展。
“这是颗直立犬的囊核，我希望做个交易。”
聂方远一脸懵，但余爱莉和尤里乌斯都瞬间瞪大了眼睛。
囊核？这种被伽利略学院垄断的东西，怎么又重新出现在世上了？
在那印着的“祝州百货”字样的褶皱塑料袋中，一块细碎的肉块正安静地沉在袋角……
余爱莉颤颤微微伸出手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就把囊核装在这种塑料袋里？”
“学院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张泽水大声训斥。
“白、白、白鲸生物医药公司，行政部，张小红”
“没想到竟然是本家人。”
张泽水爽朗微笑，他觉得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果然到什么庙里就念什么经，在白鲸公司就是要抱拳行礼，如果不是之前在公园碰见过引路人，现在不得尴尬死了。
“没想到，没想到……”
巨大的尴尬震撼着小红的精神，她现在只能不知所措地应和着张泽水。
“什么玩意。”聂方远咧着嘴把头甩向了一边，他突然间觉得有些牙疼。
“怎么可能？”尤里乌斯低下头去，以便藏起表情，他最近在看武侠，对眼前情景完全接受，他真正关注的是张泽水介绍的身份，“伽利略学院……不是已经死光了吗？”
“队长，大厦一楼门厅有人闹事。”保安捂了捂额头，然后默默拿出对讲机上报情况。
过了一会，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主管安排，把他们接去七楼。”
“收到。”保安放下对讲机，然后转身对着张泽水一行人说：“先生们，请跟我来。”
张泽水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这关也过了，便跟随指引向大厦内部走去。
尤里乌斯直接跟上。
“什么情况啊……”聂方远小声念叨，也跟了上去。
“你们跟着我干嘛？”张泽水问道。
“先生们是复数，当然也包括了我们。”尤里乌斯回答说，实际上他也想调查一下这个白鲸大厦。
到了白鲸大厦七楼，保安退下，换了一个穿着防化服的人带路。
“呵，搞得还挺神叨。”
聂方远一脸不屑，他其实是有些瞧不上这些医药公司的。
一行人漫步在走廊，两侧是一间间正在工作的实验室，里面各种复杂的机器闪着绿光。
“呦，挺阔气的啊，你们七楼这是开了家小医院吗。”
聂方远双手插兜打量着周围的仪器，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但紧接着他突然变了脸色，快速向前奔跑了几步，把脸贴在一处不大的玻璃舷窗上，惊讶地看着里面。
“卧槽，小尤你快来，那他妈是不是质子加速器啊！”
聂方远爆了粗口，能让一个副教授如此失态的恐怕也只有这种东西了。聂方远万万没想到在小小的祝州，竟然会有一台医用的质子加速器，这玩意全世界加起来能超过十台吗？
尤里乌斯沉默地向前走着，他的眼睛快速扫视着四周，有些后悔没有带上自己的微型相机。
张泽水不懂这些，什么质子不质子，在他眼里都和CT机一样，白白净净的。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办公室，穿着防化服的人打开门后便离开了。
深吸一口气后，张泽水走进其中。
迎面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女人，棕色头发，上身一件深色圆领的细亚麻罩衫，下身是一件丝质的褶裥短裙，她一边喝着浓咖啡，一边用笔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什么，拿着笔中指和食指有一种被常年被烟草熏染的黄色。
听见有人进来，女人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先一双很重黑眼圈，之后是又细又窄的鼻子，以及那薄薄的小嘴唇。
她的气质古典又醇厚，像黑色的紫檀；她的脸有些长，像马。
而古希腊人说过，夸一个姑娘漂亮，就要夸她长得像马。
张泽水抱拳行礼，道：“伽利略学院，张泽水。”
女人站起身来，同样抱拳，声音不卑不亢：“白鲸大厦祝州分部主管，余爱莉。”
尤里乌斯向前一步，抱拳道：“尤里乌斯·罗马诺。”
聂方远翻了个白眼，默默向后退了半步，这群人太怪了，他实在不想掺和。
余爱莉快速打量着面前的人，三人的背景在进入门厅时就已经快速查了一遍。
首先是聂方远，祝州医学院的副教授，年轻时曾发表过几篇极具价值的论文，但近几年却没有什么动静；
接着是尤里乌斯·罗马诺，地中海区域学者，曾长年受雇于塔里拆利家族，但工作内容一直未对外公开；
最后是张泽水，最后的教育记录显示在高中，目前在秦氏集团第一机床厂任小组长……
余爱莉轻轻皱起了眉，这三位聚到一起，可是来者不善啊……这世上的信息，能摆上明面的都不可怕，暗地里藏着的才吓人。
聂方远无疑藏了近年的研究成果，尤里乌斯则藏了全部的工作内容，而张泽水……如果在平时像他这种履历的人根本不可能引起重视，但现在他却偏偏和另两个人出现在了一起……难道真是伽利略学院的人？可他们不都早就死光了吗？
余爱莉快速地思考着，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她，眼前的情景必定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甚至可能已经布置数年。
他们的目标是谁？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余爱莉竭力保持着冷静着，但她越想越烦躁，恍惚间余爱莉觉得脚下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正在慢慢向下塌陷，露出一个可怖的深渊，坠落其中已经在所难免。
可恶！信息太少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到他们的计划，一切发生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相应的预案！余爱莉握紧了拳头，眼神带着不甘和敌意，她紧紧盯着张泽水，冰冷地说：
“真是一步好棋。”
张泽水呆了一下，为什么她要说这句话？好像是在夸我吧？我该怎么办？对了对了，要保持学院人的高傲，赶快想一下学院的人会怎么做！
于是挺直身子，双臂抱在了胸前，把头稍稍后仰，让眼睛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对方，张泽水嘴角轻轻上翘，用带有几分得意的语气说：
“确实，我知道。”
余爱莉颤了一下，但多年的工作素质还是让她保持住了阵脚，她挤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问：“那么，阁下今天是来谈判的吗？”
哎呀，终于说正事了，张泽水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揉成一团的塑料袋，随手抖展。
“这是颗直立犬的囊核，我希望做个交易。”
聂方远一脸懵，但余爱莉和尤里乌斯都瞬间瞪大了眼睛。
囊核？这种被伽利略学院垄断的东西，怎么又重新出现在世上了？
在那印着的“祝州百货”字样的褶皱塑料袋中，一块细碎的肉块正安静地沉在袋角……
余爱莉颤颤微微伸出手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就把囊核装在这种塑料袋里？”
“学院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张泽水大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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