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决心
告诉了周哲自己疼，但他并没有以往那般去按揉她的伤痛处，这让叶怜感到有些不明。
但转眼就将一切忘记，转而漫无目的的摆动那束缚自己双手的锁链。
只是这种就像无聊摆弄手指的行为，其实她并不理解，甚至很难去说她是否感到无聊。
她明白无聊的含义，经过后天的学习她知晓这个词所表达的意思。
但她无法去明白自己无不无聊，更别说因为无聊而去做的种种行为。
她甚至对于她做出的动作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知晓自己在拨动锁链，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
站在她的视角，很多理所当然的事对她来说都缺乏认知，她更多只是因为肉体的拖累而被迫去学习着一些东西。
就像痛，因为肉身的存在，身上的伤口让她明白了这叫做痛，而这个痛又让她认知到了身上的伤口。
但若是只是知晓痛和伤口这两个字词，而从未亲身体验过，她也依然对其没有概念，只会造成仅仅只是知晓这两个字词，而不知其所以的情形。
而像无聊这种来自于精神层面的问题，对于拥有永恒真灵的她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
即便一直枯坐无穷岁月，叶怜也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而这种无法让她真切感受到的，她就无法做到去理解，永远都无法知晓无聊的概念。
死循环，因为不会感到无聊而无法理解无聊，又因为无法理解无聊造成自身不会感到无聊的情况。
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虽然有着漫长岁月的相处，但即便是周哲也无法做到清晰准确的去解读叶怜的一举一动，一思一虑。
他更多的只是靠猜。
因为她能够给他的反馈真的太少。
叶怜拨着拨着锁链却突然停止了这一行为，转而只是仰着头呆呆的望着天空。
而这一举一动的变化，毫无规律可言，难以寻迹的行为，周哲都看在眼里。
只是就像现在这般，他甚至连叶怜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无意识的行为都不确定。
他所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至尊并非无所不能，而在叶怜的问题上，即便是他也只会感到心力憔悴。
他并非从未想过试着去改变她，但事实是这并不容易。
当然也并非一点成果没有，但极其微小，就比如他去抚摸叶怜的侧脸时，她并不是毫无反应，而是会有那么一瞬间，身体会轻微颤抖一下。
这个发现自然让周哲意外，只是接下来他不由得去思考，叶怜会如此，是因为做这个行为的是他？还是只是因为这个行为本身。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行为本身，感受到了舒适或不适之类的而产生反馈。
那即便换一个人也不会影响结果，是不是他周哲也就无所谓了。
而这个想法的出现，几度让周哲脆弱的内心崩掉，甚至怄气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踏入这里。
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去验证的想法，只是对于自己师尊的强烈占有欲，最后又只能作罢。
相比搞明白原因，他更不能忍受的是，是除了他以为的生灵去触碰叶怜。
摇了摇头忘掉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转而看向抬头望天的叶怜。
她只要一开始保持某种入定，静止的行为就很难停下来，如果没有外人的打扰，她甚至能保持这个样子三五月，甚至数年之久。
若是平时，周哲也就乐意陪她枯坐着，但这次他来并非如此平常。
他思虑很久，计划很久，为的就是今日。
“师尊。”
轻轻的呼唤，去试着叫醒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叶怜。
当然并不是每次她都会搭理他，不过好在这次，她收回了那发散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周哲。
只是被一双毫无情感，平静得有些呆愣的无瞳双目死死的盯着，即便周哲也会有莫名的压力。
这是因为叶怜的磅礴无尽的精神能量即便她没有动用，也自然而然会影响着她注视的事物或生灵。
但其实这是好事，因为代表的是，她的注意力汇聚在你身上，换句话说就是，对于你接下来的发言，她有在听。
“师尊可还记得轻柔？”周哲试探的问道。
并没有马上回答，叶怜反而呆滞了好一会方才慢慢点了下脑袋，同时牵动着脖颈之上的锁链一阵乱响。
而一直保持着全神贯注静静等待的周哲却瞳孔收缩，心中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叶怜反而会迟疑。
对于她来说只有记得与不记得，不存在模棱两可的答案，没有好像记得，好像听过，不太记得，等，因为她不存在记忆模糊的可能。
而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那看似呆滞，其实明显她在思考的行为，周哲自然会惊讶。
叶怜会思考，这不奇怪，但很少见。
而如此不寻常的行为，却只是因为一个名字而起，即便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她的弟子。
如果说一开始，周哲只是有一个计划，一个想要试试的想法，那现在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歪打正着反而就真的打中了一些什么。
按耐住第一次如此靠近师尊内心的颤抖，周哲开始慢慢诉说着：“师尊多年来未曾见过轻柔，想来也会有些想她，实不相瞒，当年将师尊带到此处后，哲儿并没有对轻柔不管不顾，而是亲自带领她踏上修行之道，竭尽全力的教导着她。
而师妹天资聪颖，不过一千五百余年便踏入九境，甚至执掌域印，成为一域之主……”
周哲说得很慢，也很轻，但是不难听出，当说到寒轻柔的优秀时，身为长辈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自豪。
寒轻柔确实是由他一手带大，这不假，与其说是师妹，在周哲眼里她更像是孩子。
三千年的陪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是假的，纵然是养一只狗也会有所牵挂。
但周哲也并不否认，相比于叶怜，寒轻柔的在他心里的位置并不重。
若是要让他在叶怜与她之间做出取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即便会因此伤害到她，他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兄。
但转眼就将一切忘记，转而漫无目的的摆动那束缚自己双手的锁链。
只是这种就像无聊摆弄手指的行为，其实她并不理解，甚至很难去说她是否感到无聊。
她明白无聊的含义，经过后天的学习她知晓这个词所表达的意思。
但她无法去明白自己无不无聊，更别说因为无聊而去做的种种行为。
她甚至对于她做出的动作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知晓自己在拨动锁链，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
站在她的视角，很多理所当然的事对她来说都缺乏认知，她更多只是因为肉体的拖累而被迫去学习着一些东西。
就像痛，因为肉身的存在，身上的伤口让她明白了这叫做痛，而这个痛又让她认知到了身上的伤口。
但若是只是知晓痛和伤口这两个字词，而从未亲身体验过，她也依然对其没有概念，只会造成仅仅只是知晓这两个字词，而不知其所以的情形。
而像无聊这种来自于精神层面的问题，对于拥有永恒真灵的她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
即便一直枯坐无穷岁月，叶怜也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而这种无法让她真切感受到的，她就无法做到去理解，永远都无法知晓无聊的概念。
死循环，因为不会感到无聊而无法理解无聊，又因为无法理解无聊造成自身不会感到无聊的情况。
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虽然有着漫长岁月的相处，但即便是周哲也无法做到清晰准确的去解读叶怜的一举一动，一思一虑。
他更多的只是靠猜。
因为她能够给他的反馈真的太少。
叶怜拨着拨着锁链却突然停止了这一行为，转而只是仰着头呆呆的望着天空。
而这一举一动的变化，毫无规律可言，难以寻迹的行为，周哲都看在眼里。
只是就像现在这般，他甚至连叶怜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无意识的行为都不确定。
他所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至尊并非无所不能，而在叶怜的问题上，即便是他也只会感到心力憔悴。
他并非从未想过试着去改变她，但事实是这并不容易。
当然也并非一点成果没有，但极其微小，就比如他去抚摸叶怜的侧脸时，她并不是毫无反应，而是会有那么一瞬间，身体会轻微颤抖一下。
这个发现自然让周哲意外，只是接下来他不由得去思考，叶怜会如此，是因为做这个行为的是他？还是只是因为这个行为本身。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行为本身，感受到了舒适或不适之类的而产生反馈。
那即便换一个人也不会影响结果，是不是他周哲也就无所谓了。
而这个想法的出现，几度让周哲脆弱的内心崩掉，甚至怄气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踏入这里。
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去验证的想法，只是对于自己师尊的强烈占有欲，最后又只能作罢。
相比搞明白原因，他更不能忍受的是，是除了他以为的生灵去触碰叶怜。
摇了摇头忘掉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转而看向抬头望天的叶怜。
她只要一开始保持某种入定，静止的行为就很难停下来，如果没有外人的打扰，她甚至能保持这个样子三五月，甚至数年之久。
若是平时，周哲也就乐意陪她枯坐着，但这次他来并非如此平常。
他思虑很久，计划很久，为的就是今日。
“师尊。”
轻轻的呼唤，去试着叫醒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叶怜。
当然并不是每次她都会搭理他，不过好在这次，她收回了那发散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周哲。
只是被一双毫无情感，平静得有些呆愣的无瞳双目死死的盯着，即便周哲也会有莫名的压力。
这是因为叶怜的磅礴无尽的精神能量即便她没有动用，也自然而然会影响着她注视的事物或生灵。
但其实这是好事，因为代表的是，她的注意力汇聚在你身上，换句话说就是，对于你接下来的发言，她有在听。
“师尊可还记得轻柔？”周哲试探的问道。
并没有马上回答，叶怜反而呆滞了好一会方才慢慢点了下脑袋，同时牵动着脖颈之上的锁链一阵乱响。
而一直保持着全神贯注静静等待的周哲却瞳孔收缩，心中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叶怜反而会迟疑。
对于她来说只有记得与不记得，不存在模棱两可的答案，没有好像记得，好像听过，不太记得，等，因为她不存在记忆模糊的可能。
而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那看似呆滞，其实明显她在思考的行为，周哲自然会惊讶。
叶怜会思考，这不奇怪，但很少见。
而如此不寻常的行为，却只是因为一个名字而起，即便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她的弟子。
如果说一开始，周哲只是有一个计划，一个想要试试的想法，那现在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歪打正着反而就真的打中了一些什么。
按耐住第一次如此靠近师尊内心的颤抖，周哲开始慢慢诉说着：“师尊多年来未曾见过轻柔，想来也会有些想她，实不相瞒，当年将师尊带到此处后，哲儿并没有对轻柔不管不顾，而是亲自带领她踏上修行之道，竭尽全力的教导着她。
而师妹天资聪颖，不过一千五百余年便踏入九境，甚至执掌域印，成为一域之主……”
周哲说得很慢，也很轻，但是不难听出，当说到寒轻柔的优秀时，身为长辈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自豪。
寒轻柔确实是由他一手带大，这不假，与其说是师妹，在周哲眼里她更像是孩子。
三千年的陪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是假的，纵然是养一只狗也会有所牵挂。
但周哲也并不否认，相比于叶怜，寒轻柔的在他心里的位置并不重。
若是要让他在叶怜与她之间做出取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即便会因此伤害到她，他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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