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返故地
吃完晚饭的李烨提前在人民广场中央的孙思邈雕像下等待，电话约定的时间还早，他就沿着广场摆摊的看，卖玩玩具的，卖二手书的，卖古玩的，当然说是古玩，大部分都是进的上周刚制造出来的。
当李烨经过一个卖首饰的摊贩时，小摊老板一把抓住了李烨，大声叫了起来：“哎，你怎么偷我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整偷摸那一套，不好了，有人偷东西！“
不少人听闻聚拢而来，李烨也被老板这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偷东西?自己只是路过啊，都没碰摊位一下啊。
“我没偷你东西，我都没碰。“李烨怯生生地回答。
只是李烨一向面对陌生人比较胆小，如此小的声音更让人们觉得是心虚。
老板凶神恶煞地叫起来了：偷东西了，有人偷东西了，抓小偷啦。
一听见老板的叫声，本来就围观了十几人的小摊贩顿时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外面的挤不进去的在踮起脚向里面张望着，生怕错过什么好玩的事情，有的人一看挤不进去，索性爬到孙思邈的雕像，用脚踩着孙思邈的药葫芦在上面看。
李烨看着围着水泄不通的旁边有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凑到眼前，跟个和事佬一样让大家安静了下来，然后看似很明事理一样对大家说道：“我看这位小兄弟不像是小偷，但是既然老板怀疑，你就让人家老板搜身，如果在你身上没有发现东西，那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老板，到时候你给这小兄弟赔点精神损失费没有问题吧。”
摊贩老板气愤地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偷拿了我摊位上一条项链，怎么可能没有呢，好，如果我没搜到东西，我赔他一千块钱并且给他当面道歉!“
李烨心里暗暗叫苦，倒霉事怎么净让自己碰到了呢，只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为了自证清白，无奈只能同意搜身的要求。
摊贩老板看见李烨让他搜身，眼睛流露出一丝奸诈，紧接着便把手伸到李烨上衣口袋里，果然掏出了一条项链
“这。。。这怎么会跑到我口袋里，我不知道啊?“李烨顿时有点错愕。
“还说不是你?”老板一把举起手里的项链“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的嘘声。
“这年轻人，偷了就偷了，还死不承认，我看今天要吃亏了，这摊主我听说这几天经常抓到偷东西的人。“
“也不一定，你看到了吗，刚才站出来说话的那个人，他们好像是一伙的，这不会是仙人跳吧。“
“你还别说，我看八成是，他们人过来了，快走，不然连累到我们。“
围观群众顿时立马散去，这种很明的就是流氓合伙骗钱的，他们继续围观搞
不好自己也被牵连，至于李烨的情况，就没人关心了。
就在这时，果然从广场西口冲过来了三五个人，众人连同李烨都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仙人跳，他们提前派人把项链偷偷放进李烨的口袋，而李烨就能浑然不知。
李烨注视着为首的摊贩老板，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刚要说话，却因为害怕嗓子都发不出声音，嘴唇动了动，李烨此刻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小子，这事你都看到了，我那项链是黄金的，但是我从你身上搜到的是铂金的，这是不是被你掉包了?这一来二去，
你要赔的，可是足足五千块钱，知道吗小子。“摊贩老板冷笑道。
探员和管理者每天晚上都会来广场巡查，李烨现在只寄希望于那些人了。
果然，这边乱糟糟的情况引来了管理者，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过来，维持秩序，先把一些围观的群众疏散了以后，开始朝着李烨走了过来。
李烨顿时像看到希望一样，赶忙辩
解“是管理的大哥吗，我没偷他们东西，是他们诬陷我，还请你调查一下他们。
可是，李烨说完就发现管理者就压根没听他讲话，而是走到摊贩老板前面。
“富六，你的摊位费该交了。“为首的人点了一根烟说道。
被叫富六的摊贩老板赶忙笑盈盈地递过去一个信封，谄媚地笑道：“张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天热，给弟兄们买点茶叶，解渴。“
张队摸了摸信封，装了起来，转身看了李烨一眼又对着富六说道：“最近上面有指导组检查，做事别太过火了，那家
伙一看就是个学生，差不多得了，而且这广场上人多眼杂，拿一点钱就算了。“
富六连忙说了句：是是，放心，放心，张队，我有分寸，不会让弟兄们为难的。
张队看了众人一眼，领着两个跟班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李烨顿时面如死灰，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现实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李烨无奈只能讨好地凑近老板，怯生生说道：“大哥，身上真没那么多钱，我这只有二百块钱，是我这一周的生活费，我都给你，好不好？“
刚才身穿黑色短袖的那人居然也在这群人之中，走过来问道:“
“才五百块钱?有卡没?拿出来?
“求你们了，大哥，真没了，这五百还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放了我吧，我求你们了。“孤立无援的李烨此刻正在哀求着。
他没办法，他没办法对付这些人，他一个农家子弟，一没钱，二没背景，今天这情形很明显是对方摆明了要钱，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绝望过。
就在这时候，不知是富六大发善心了还是真的怕惹麻烦，招呼道：“行了，看他那样，就一穷鬼，哪有钱，别折腾了，五百就五百吧，拿着钱快走吧，不然小心别被举报了。
众人于是赶紧收拾摊子上的东西，全部跑路了，只有李烨一人还爬在地上，腹部被人踢了一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时有路过的人对李烨指指点点，李烨叹了一气，强忍着泪水，捂着肚子往中央的雕像底下走，因为他还答应了虞雪清今晚还
要去查探当时的现场。
不料就在李烨站起身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来的正是虞雪清。
虞雪清来到孙思邈雕像下不见李烨，这时候他沿着广场开始寻找李烨的身影，就目睹了李烨被欺辱的一幕。
扶起李烨，虞雪清问道：“走，我们去报警，我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
李烨则是不敢直视虞雪清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报警有用的话我们还会今晚见面吗?“
“走吧，今晚我们的任务别忘了。“李烨缓步向着广场外面走去。
虞雪清快步跟了上去。
“抱歉，刚才我。。。”
李烨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本来就认识时间不长，在刚才那个情况下你不站出来帮我是对的，而且你也帮不了我，反而还有可能给你带来危险，我理解你。“
“可我还是有点抱歉。“
“没事的，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李烨问道。
“怎么可能?我始终相信我的直觉，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你不向他们求饶要是反抗再激怒他们，没准他们打你打的更狠!“虞雪清赶忙辩解到。
李烨摆了摆手：“算了，无所谓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两人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便再次回到了让他们各自都无法忘却的地方，李烨因此没考上高中，虞雪清更是家破人亡。
睹物思人，虞雪清不由一阵伤心，李烨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伤心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仔细再找找吧，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虞雪清点了点头。
“我那一晚上之后来过这地方，只是他们做的很干净，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现在只有一样证据，就是我爸妈哥哥的遗体，只要发现遗体，具相就会大日于大下，你也别顾虑我，我现在想好了，我虽然不是爸妈养大的，但是他们好歹是我家人，我哥哥生前也经常来舅舅家看我，我必须要报这个仇。“
李烨思索了半天才说道：“牛谷河自西向东流向璇河，是璇河最大的支流，这河面几十米宽，水深也有十几米，水下面暗流涌动，他们杀害你家人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么宽的河，别说人，就算一头大象也能淹没，没准遗体会沉入泥沙永远不会见面，没准直接被冲到璇河，璇河就不是中曲市的地界了，不管哪种情况，他们都能逍遥法外。
“再找找吧，这现场看看有没有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
于是两个人就分头寻找起痕迹来，过了一会，还真让李烨找到了。
“快来，看这里。”
等到虞雪清过去之后发现是一根烟头。
“喂，我说，这烟头能说明什么，你走哪里都有烟头，也不一定是那些人丢的，即使是他们丢的，也查不出什么啊。”
李烨拿起烟头仔细端详说道：“这附近已经是郊区人烟稀少，还是芦苇荡，谁没事干会跑这地方抽烟，肯定是他们那些人丢的，你再看这烟头。”
虞雪清接过烟头看了看，在烟头上发现了特别小的“清云”二字。
“这能代表什么?”虞雪清不解问道。
“清云是由金州烟厂出品的高级烟，有价无市，只能预定，不能零售。只供应于高档场所，所以整个中曲市只有很少的会所才会有这种香烟。
虞雪清的眼睛亮了起来。
“所以只要能找出供应这种香烟的场所，我们就能确定那伙人是从哪里来的对吗?”
李烨点了点头说道：“对，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虞雪清不由地激动起来，他不由为自己找李烨帮忙的选择而庆幸不已。
“谢谢你，我的直觉没有错，你确实很厉害。”
李烨笑了笑说道：“这才开头而已，我既然答应帮你报仇，就肯定会全力帮你的，也算了却我的一个心病吧。
对于刚开学几个月的高中学生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安小迪看着讲台上的生物老师，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跟书呆子一样，走路都特别搞笑，据说还是燕大毕业的研究生，叫魏志明，名字老派人更老派，就跟古代的私塾先生一样，板书都要
一笔一划地写，安小迪看见魏志明就想起来民国的辜鸿铭，不同的是魏志明脑袋上没有一根辫子罢了。
魏志明正在讲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
惹得台下男生们一阵起哄，女生则是要么专心听讲，要么羞地低下头。安小迪转过头就看到南一铭头都没抬，正在一边做题，一边做笔记。
她初中就知道，南一铭从来不听老师讲课，课本他可能只花几天就看完了，然后用大量的时间去做题，之所以每次都考不过她是因为南一铭平时吊儿郎当，只在课堂上学习，只要一下课，南一铭立马不是看小说就是去打篮球，连补习课都不上。
安小迪叹了一口气，有些人天赋真的是打娘胎里带着，人家花很少的时间学习成绩就能和他持平，自己却要付出很多课外时间来追赶，要么怎么说勤能补拙呢，那是因为真正的天才是不需要用勤劳去补的。
偶尔走神了，安小迪又在心里暗骂自己，同时又一遍遍暗示自己专心听讲。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魏志明忽然停下了讲课，对着后排的南一铭说道：那个同我看你好长时间了，一整节课都不看黑板，头低下在干什么?是不是看小说?
顿时全班人齐刷刷望向南一铭。
魏志明缓慢走到后排南一铭座位旁边，看着南一铭桌子上的卷子，拿起来问道：谁让你做这个的?老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些东西拿到课后做知道吗?
南一铭看见这么多目光望着他，丝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老师，下课后我没时间啊。
“没时间?那你课后放假了也没时间吗?还顶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了?
南一铭摊了摊手，说道：老师，我下课后要打篮球，看小说，玩游戏，哪有时间学习啊，再说了，你讲的太无聊了，我都会了，你不就是照着课本一字一句读嘛，纯粹浪费时间。
此话一出，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
魏志明气急败坏，指着教室门让南一铭滚出去，南一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收拾书包离开了座位，还不忘拿了个篮球出去，把魏志明气了个够呛，南一铭出去后整整骂了好几分钟。
下课后，安小迪悄悄跟虞雪清说道：同桌，你是不是看上南一铭了，我怎么发现你经常盯着南一铭，我跟南一铭认识，帮你介绍一下，不要不好意思嘛。
虞雪清看着一脸坏笑的安小迪，眼中涌现一抹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哪有，别乱说，我看你是看上了吧，你们初中一个班，你们两个是互相爱慕吧。”
这会轮到安小迪沉默了。
虞雪清倒是没有注意安小迪的表情变化，看了一眼南一铭就坐正了身子。
当李烨经过一个卖首饰的摊贩时，小摊老板一把抓住了李烨，大声叫了起来：“哎，你怎么偷我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整偷摸那一套，不好了，有人偷东西！“
不少人听闻聚拢而来，李烨也被老板这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偷东西?自己只是路过啊，都没碰摊位一下啊。
“我没偷你东西，我都没碰。“李烨怯生生地回答。
只是李烨一向面对陌生人比较胆小，如此小的声音更让人们觉得是心虚。
老板凶神恶煞地叫起来了：偷东西了，有人偷东西了，抓小偷啦。
一听见老板的叫声，本来就围观了十几人的小摊贩顿时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外面的挤不进去的在踮起脚向里面张望着，生怕错过什么好玩的事情，有的人一看挤不进去，索性爬到孙思邈的雕像，用脚踩着孙思邈的药葫芦在上面看。
李烨看着围着水泄不通的旁边有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凑到眼前，跟个和事佬一样让大家安静了下来，然后看似很明事理一样对大家说道：“我看这位小兄弟不像是小偷，但是既然老板怀疑，你就让人家老板搜身，如果在你身上没有发现东西，那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老板，到时候你给这小兄弟赔点精神损失费没有问题吧。”
摊贩老板气愤地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偷拿了我摊位上一条项链，怎么可能没有呢，好，如果我没搜到东西，我赔他一千块钱并且给他当面道歉!“
李烨心里暗暗叫苦，倒霉事怎么净让自己碰到了呢，只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为了自证清白，无奈只能同意搜身的要求。
摊贩老板看见李烨让他搜身，眼睛流露出一丝奸诈，紧接着便把手伸到李烨上衣口袋里，果然掏出了一条项链
“这。。。这怎么会跑到我口袋里，我不知道啊?“李烨顿时有点错愕。
“还说不是你?”老板一把举起手里的项链“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的嘘声。
“这年轻人，偷了就偷了，还死不承认，我看今天要吃亏了，这摊主我听说这几天经常抓到偷东西的人。“
“也不一定，你看到了吗，刚才站出来说话的那个人，他们好像是一伙的，这不会是仙人跳吧。“
“你还别说，我看八成是，他们人过来了，快走，不然连累到我们。“
围观群众顿时立马散去，这种很明的就是流氓合伙骗钱的，他们继续围观搞
不好自己也被牵连，至于李烨的情况，就没人关心了。
就在这时，果然从广场西口冲过来了三五个人，众人连同李烨都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仙人跳，他们提前派人把项链偷偷放进李烨的口袋，而李烨就能浑然不知。
李烨注视着为首的摊贩老板，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刚要说话，却因为害怕嗓子都发不出声音，嘴唇动了动，李烨此刻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小子，这事你都看到了，我那项链是黄金的，但是我从你身上搜到的是铂金的，这是不是被你掉包了?这一来二去，
你要赔的，可是足足五千块钱，知道吗小子。“摊贩老板冷笑道。
探员和管理者每天晚上都会来广场巡查，李烨现在只寄希望于那些人了。
果然，这边乱糟糟的情况引来了管理者，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过来，维持秩序，先把一些围观的群众疏散了以后，开始朝着李烨走了过来。
李烨顿时像看到希望一样，赶忙辩
解“是管理的大哥吗，我没偷他们东西，是他们诬陷我，还请你调查一下他们。
可是，李烨说完就发现管理者就压根没听他讲话，而是走到摊贩老板前面。
“富六，你的摊位费该交了。“为首的人点了一根烟说道。
被叫富六的摊贩老板赶忙笑盈盈地递过去一个信封，谄媚地笑道：“张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天热，给弟兄们买点茶叶，解渴。“
张队摸了摸信封，装了起来，转身看了李烨一眼又对着富六说道：“最近上面有指导组检查，做事别太过火了，那家
伙一看就是个学生，差不多得了，而且这广场上人多眼杂，拿一点钱就算了。“
富六连忙说了句：是是，放心，放心，张队，我有分寸，不会让弟兄们为难的。
张队看了众人一眼，领着两个跟班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李烨顿时面如死灰，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现实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李烨无奈只能讨好地凑近老板，怯生生说道：“大哥，身上真没那么多钱，我这只有二百块钱，是我这一周的生活费，我都给你，好不好？“
刚才身穿黑色短袖的那人居然也在这群人之中，走过来问道:“
“才五百块钱?有卡没?拿出来?
“求你们了，大哥，真没了，这五百还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放了我吧，我求你们了。“孤立无援的李烨此刻正在哀求着。
他没办法，他没办法对付这些人，他一个农家子弟，一没钱，二没背景，今天这情形很明显是对方摆明了要钱，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绝望过。
就在这时候，不知是富六大发善心了还是真的怕惹麻烦，招呼道：“行了，看他那样，就一穷鬼，哪有钱，别折腾了，五百就五百吧，拿着钱快走吧，不然小心别被举报了。
众人于是赶紧收拾摊子上的东西，全部跑路了，只有李烨一人还爬在地上，腹部被人踢了一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时有路过的人对李烨指指点点，李烨叹了一气，强忍着泪水，捂着肚子往中央的雕像底下走，因为他还答应了虞雪清今晚还
要去查探当时的现场。
不料就在李烨站起身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来的正是虞雪清。
虞雪清来到孙思邈雕像下不见李烨，这时候他沿着广场开始寻找李烨的身影，就目睹了李烨被欺辱的一幕。
扶起李烨，虞雪清问道：“走，我们去报警，我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
李烨则是不敢直视虞雪清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报警有用的话我们还会今晚见面吗?“
“走吧，今晚我们的任务别忘了。“李烨缓步向着广场外面走去。
虞雪清快步跟了上去。
“抱歉，刚才我。。。”
李烨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本来就认识时间不长，在刚才那个情况下你不站出来帮我是对的，而且你也帮不了我，反而还有可能给你带来危险，我理解你。“
“可我还是有点抱歉。“
“没事的，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李烨问道。
“怎么可能?我始终相信我的直觉，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你不向他们求饶要是反抗再激怒他们，没准他们打你打的更狠!“虞雪清赶忙辩解到。
李烨摆了摆手：“算了，无所谓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两人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便再次回到了让他们各自都无法忘却的地方，李烨因此没考上高中，虞雪清更是家破人亡。
睹物思人，虞雪清不由一阵伤心，李烨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伤心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仔细再找找吧，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虞雪清点了点头。
“我那一晚上之后来过这地方，只是他们做的很干净，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现在只有一样证据，就是我爸妈哥哥的遗体，只要发现遗体，具相就会大日于大下，你也别顾虑我，我现在想好了，我虽然不是爸妈养大的，但是他们好歹是我家人，我哥哥生前也经常来舅舅家看我，我必须要报这个仇。“
李烨思索了半天才说道：“牛谷河自西向东流向璇河，是璇河最大的支流，这河面几十米宽，水深也有十几米，水下面暗流涌动，他们杀害你家人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么宽的河，别说人，就算一头大象也能淹没，没准遗体会沉入泥沙永远不会见面，没准直接被冲到璇河，璇河就不是中曲市的地界了，不管哪种情况，他们都能逍遥法外。
“再找找吧，这现场看看有没有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
于是两个人就分头寻找起痕迹来，过了一会，还真让李烨找到了。
“快来，看这里。”
等到虞雪清过去之后发现是一根烟头。
“喂，我说，这烟头能说明什么，你走哪里都有烟头，也不一定是那些人丢的，即使是他们丢的，也查不出什么啊。”
李烨拿起烟头仔细端详说道：“这附近已经是郊区人烟稀少，还是芦苇荡，谁没事干会跑这地方抽烟，肯定是他们那些人丢的，你再看这烟头。”
虞雪清接过烟头看了看，在烟头上发现了特别小的“清云”二字。
“这能代表什么?”虞雪清不解问道。
“清云是由金州烟厂出品的高级烟，有价无市，只能预定，不能零售。只供应于高档场所，所以整个中曲市只有很少的会所才会有这种香烟。
虞雪清的眼睛亮了起来。
“所以只要能找出供应这种香烟的场所，我们就能确定那伙人是从哪里来的对吗?”
李烨点了点头说道：“对，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虞雪清不由地激动起来，他不由为自己找李烨帮忙的选择而庆幸不已。
“谢谢你，我的直觉没有错，你确实很厉害。”
李烨笑了笑说道：“这才开头而已，我既然答应帮你报仇，就肯定会全力帮你的，也算了却我的一个心病吧。
对于刚开学几个月的高中学生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安小迪看着讲台上的生物老师，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跟书呆子一样，走路都特别搞笑，据说还是燕大毕业的研究生，叫魏志明，名字老派人更老派，就跟古代的私塾先生一样，板书都要
一笔一划地写，安小迪看见魏志明就想起来民国的辜鸿铭，不同的是魏志明脑袋上没有一根辫子罢了。
魏志明正在讲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
惹得台下男生们一阵起哄，女生则是要么专心听讲，要么羞地低下头。安小迪转过头就看到南一铭头都没抬，正在一边做题，一边做笔记。
她初中就知道，南一铭从来不听老师讲课，课本他可能只花几天就看完了，然后用大量的时间去做题，之所以每次都考不过她是因为南一铭平时吊儿郎当，只在课堂上学习，只要一下课，南一铭立马不是看小说就是去打篮球，连补习课都不上。
安小迪叹了一口气，有些人天赋真的是打娘胎里带着，人家花很少的时间学习成绩就能和他持平，自己却要付出很多课外时间来追赶，要么怎么说勤能补拙呢，那是因为真正的天才是不需要用勤劳去补的。
偶尔走神了，安小迪又在心里暗骂自己，同时又一遍遍暗示自己专心听讲。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魏志明忽然停下了讲课，对着后排的南一铭说道：那个同我看你好长时间了，一整节课都不看黑板，头低下在干什么?是不是看小说?
顿时全班人齐刷刷望向南一铭。
魏志明缓慢走到后排南一铭座位旁边，看着南一铭桌子上的卷子，拿起来问道：谁让你做这个的?老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些东西拿到课后做知道吗?
南一铭看见这么多目光望着他，丝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老师，下课后我没时间啊。
“没时间?那你课后放假了也没时间吗?还顶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了?
南一铭摊了摊手，说道：老师，我下课后要打篮球，看小说，玩游戏，哪有时间学习啊，再说了，你讲的太无聊了，我都会了，你不就是照着课本一字一句读嘛，纯粹浪费时间。
此话一出，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
魏志明气急败坏，指着教室门让南一铭滚出去，南一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收拾书包离开了座位，还不忘拿了个篮球出去，把魏志明气了个够呛，南一铭出去后整整骂了好几分钟。
下课后，安小迪悄悄跟虞雪清说道：同桌，你是不是看上南一铭了，我怎么发现你经常盯着南一铭，我跟南一铭认识，帮你介绍一下，不要不好意思嘛。
虞雪清看着一脸坏笑的安小迪，眼中涌现一抹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哪有，别乱说，我看你是看上了吧，你们初中一个班，你们两个是互相爱慕吧。”
这会轮到安小迪沉默了。
虞雪清倒是没有注意安小迪的表情变化，看了一眼南一铭就坐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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