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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开膛手丘氏

    那壮汉听到问不听的两个选择,立即扑到阿莲面前,泪流涕零。

    “小娃娃呀,你发发慈悲救救我母亲。你就选第一个吧!”

    阿莲被吓得跳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看篱笆外,有些不知该如何选择。

    “是呀,你就答应他吧,你只不过是无家可归而已,他可是会丢了老娘的性命呀!”问不听揶揄道。

    阿莲仿佛又听到篱笆外隐隐传来怪声,好似在等着自己答应一般。

    “是呀小姑娘,如果你没处去,还能去我家,我保证不亏待你!”壮汉拍着胸脯保证道。

    阿莲看着他真诚的脸,陷入沉思。

    他们能够上来,是不是外面已经不危险了?这不听道长既然不喜欢自己,那不如就跟着这个大叔。自己怎么算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跟着他总不会比跟着不听道长差吧?

    “好,我选择救人。”阿莲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不听道长闻言,果断走到妇人身边,蹲下身撩起遮住她脸的头巾。撑开夫人紧闭的眼睛,露出鲜红的眼珠。

    不听道长将妇人翻了个身,又扒下她的上衣,双指并拢在她身后划拉着。等再翻过身时,那妇人已经悠悠转醒,眼睛也恢复正常了。

    这套操作把阿莲看得是目瞪口呆,看来不听道长是个高人呀。

    两人还未来得及道谢,就听不听道长说:“好了,人我救活了,你们赶紧走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得进了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母子二人开心的抱头痛哭了好一阵,接着便张罗着叫阿莲一起回家,这次下山果然如同阿莲想的一般,再也没有什么脏东西来捣乱,一路上十分的顺畅。阿莲也在与他们的交谈中了解到母子二人的情况。

    壮汉叫阮梏,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子,父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老婆在几年前因为难产也撒手人寰,如今跟母亲,也就是丘奶奶相依为命。

    几天的相处下阿莲逐渐习惯了新的生活,一开始只要闲着就会想起元妙庵,狠狠地想要给元妙庵报仇,又常常做噩梦,然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

    后来被丘奶奶发现了几次,她同阮梏叔叔就会放下手里的活来安慰自己,阮梏叔叔还会去镇上买好吃的糖人来哄她开心,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渐渐的,也就只有等到夜里,她才会特别特别的想姑姑跟庵主奶奶。

    阿莲很庆幸,虽然姑姑跟庵主奶奶不在了,但还有疼爱他的秋奶奶和阮叔叔,总而言之,比问不听那人强太多了!

    这夜,丘奶奶的手温柔的拍着阿莲的背,轻轻哼着小曲儿哄着阿莲睡。阿莲幸福的在丘奶奶的怀里蹭了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睡得正香呢,却感觉有人在挠自己的脚。她砸砸嘴,翻了个身将脚卷进被子里。

    安生了没几分钟,阿莲又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自己,这三伏天本就炎热,被抱着就更加难受了,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手臂,喃喃道:“丘奶奶,热”

    丘奶奶并没有理会她,反而将其中一只手往阿莲的脚上摸去,轻轻的挠着她的脚心。

    “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实在太痒了,阿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嘴却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堵住,阿莲定睛一看,眼前竟是阮梏叔放大的脸!

    阿莲脑袋一片空白,只本能的用力推着阮梏的胸膛。可她那里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力气大?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枕头上,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己的人会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他的行为会让自己感觉到厌恶与恶心?

    阮梏停了下来,似乎怕阿莲继续尖叫,他带着厚厚茧子的手用力的捂着阿莲的嘴。

    “阿莲,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都忍不住想要抱抱你亲亲你,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阮梏说着,边将头埋在了阿莲颈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阿莲吓得浑身颤抖。

    “你看我跟我娘对你多好?你再出去绝对找不到比我们对你更好的夫家了,你就跟了我吧!然后,然后再等七年咱们就能要个娃,也能让我娘享受天伦之乐了。你觉得怎么样?”阮梏猛的抬头看着阿莲,脸上挂着极度兴奋的笑容。

    阿莲疯狂的摇头,现在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你拒绝我?”阮梏的眼神从疑惑到愤怒,他一拳用力砸在阿莲右侧的床板上,巨大的声响炸得阿莲一阵耳鸣。

    “你还有的选择吗?这几天不听道长可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呀。”

    看来软的行不通了,于是阮梏决定吓唬阿莲,可她却好似并未听到一般,只是一个劲摇头。

    阮梏空出一只手就要解裤腰带,又瞧见有一滴液体滴落在阿莲的额头,太黑了压根看不清那是什么,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花,瞧见一个横躺在天花上的女人,紧闭着双眼。

    那女人似乎感受到了阮梏的目光,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露出了诡异的笑。一滴血水从女人的眼中滴下。

    “啪嗒——”

    阮梏感觉额头仿佛被冰锥刺入,瞬间打了个激灵。

    “鬼!有鬼啊——”他翻下床就跑。

    阿莲感到桎梏自己的手臂已经离开,一睁眼就看着阮梏被自己的裤子绊倒,却还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飘荡的虚影。

    听着阮梏母子越来越远的叫喊,阿莲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哆哆嗦嗦的拿起袜子要穿上,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现在就要走!

    门口透进的月光被什么遮挡住了,莫不是那阮梏又回来了?阿莲愕然抬头,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

    问不听一进门就看见阿莲小小的身影,她全身都在颤抖,从她那黑溜溜的眼眸里好似看到了恐惧、坚定、错愕还有委屈这四种情绪。

    毕竟是有救命之恩的人托付给自己的后辈,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问。所以在阿莲下山后,自己就为她算了一卦,挂相显示她今日有难,所以问不听早早便已经潜入了院子里。

    他看见了阮梏对阿莲做的事,但他没有立即出手制止。

    阿莲善良、聪明但骨子里却很固执,不听劝的。

    过来人的话,阿莲那种没过来的人是听不进心里去的,如果不及时纠正,那她这辈子该走的弯路、该掉的陷阱、该吃的苦、该撞的南墙是一个也不会少的。

    与其只是简单的口头教育,倒不如直接下一剂猛药,用切身的疼痛将教训烙进她的心里。

    他也想过阿莲可能会崩溃,会有巨大的心理阴影。但既然元妙庵的人选择将她送到自己身边,那就意味今后她能走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因怯懦而死亡,一条是因无畏而强大。

    所以,他不会心慈手软。

    “还磨蹭什么?跟不上我了就不管你了。”问不听将藏在袖中的水壶丢在了床边,又随口的说了一声“新的。”

    阿莲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也顾不上穿鞋袜了,拿起水壶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朝着问不听离开的地方追去。

    问不听停在了一座山丘前,阿莲气喘吁吁的在他身侧停下,山丘上全是一个鼓鼓的坟包,不远处还有男人的哀嚎声。

    “你怎么不穿鞋?”

    阿莲闻言抬起头,看见问不听正皱着眉看着自己,她的脚丫光秃秃的踩在泥巴地上窘迫不已,脚趾不自觉的抠着泥巴。

    “我、我怕跟不上。”刚刚她眼瞧着问不听的身影从门口快速消失,那还有空管穿鞋的事,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跟上他。

    直到现在放松下来,脚上钻心的疼才后知后觉的传来。她是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偷摸的用手攥着问不听宽大的袖袍。

    问不听自然看见了阿莲的小动作,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外披裹在阿莲身上,单手将阿莲抱了起来。

    阿莲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问不听的胳膊上了,两只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坐好了,再不过去阮梏那厮就要没命了。”问不听的话音刚落,就开始快速移动,迎面的风把阿莲的眼睛都吹的睁不开了。

    只一瞬间,两人便来到了一座新坟前,阮梏正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渍,他的母亲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丘氏跪拜的方向,一道青色的身影正抬手向阮梏的胸口袭去。

    “住手!”

    问不听一声呵斥,那青色身影就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它发出凄厉的声音缓缓转身。

    苍白的面孔,两道鲜红的的血泪从她猩红的双眼中流下。

    她腹部隆起,一只苍白小手从里头探出硬生生将她腹部撕开一道口子。

    “啪嗒——啪嗒——”一部分肠子从她腹部落到了地上,另一端还挂在他肚子里。

    定睛一看,她空洞洞的肚子里还坐着一个小人,漆黑的眼球没有一丝眼白,小鬼朝着阿莲露出大大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阿莲却看懂了小鬼在说什么。

    小鬼说:娘亲,我要和这个姐姐玩!

    “别怕。”感觉坐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在颤抖,问不听轻声安慰。

    女鬼将小鬼抱入怀中安抚,自从成为鬼魂之后她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就越开越高,她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危险的,这也是自己这些天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因为那个小姑娘的身上有他的气息。

    这么危险的人物自己与其与他斗得两败俱伤,不如求他替自己伸冤。

    “大人!小女子有天大的冤屈要诉啊!”女鬼的身影开始若隐若现,两行血泪更加汹涌。

    “奴家本是淮州贾员外幺女,被拐子发卖给了这阮梏,奴家不愿委身于他,他就把奴家绑在床上,打骂、凌辱、把奴家当作泄愤的东西,一直到阮氏发现奴家有了身孕,顾虑到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不再打奴家,奴家的日子才算过的好一些。可为了孩子能生下来白胖,他们总会让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补品。”

    “在奴家临盆那日,他们为了省银子并未请稳婆,奴家疼了一天一夜孩子都没能出来。那丘氏怕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憋死在我腹中,竟拿菜刀滚水将我的肚子剖开!”

    “毕竟这孩子是奴家十月怀胎诞下来的一块肉,若只是赔上奴家这一条命可让孩子活下来奴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言……”

    “可只因孩子是个女婴,这毒妇就将孩子塞回我腹中,又用针线将我的肚子缝合,边缝边说‘今个你若是出不来,去了阎王殿可别参我这个老婆子,是你娘不争气’!”

    “大人!阮梏母子害奴家母女两人性命,求您发发慈悲,让奴家亲手手刃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