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终于上班啦
刘建国回到家里时，离天黑还要段时间。范家明上午就完工走了，范家金半个下午也完工，离开了。秦京菇又与小姑子刘建芳去骑车玩，不在家里刚学骑车的人会上瘾。
刘建国支好车子，进房放下背包，先去看了下卫生间。墙都砌好了，留了门的位置，上面安装好了模板，只等刘建国浇筑水泥了。
正好没人，立即开干。刘建国放出早就扎好的钢筋，稍垫高1公分左右，又在靠近边沿处放了两个5公分直径的短管预留下水口。洒一遍水，然后，已搅拌好的水泥浆灰流出，只一会，就铺满了模板。只3公分厚，用木条稍稍赶平下，就没事了。刘建国顺木梯子下来，放下泥工用的抹泥刀，又在预留门的位置，拿出一套成品木门，安装好，完事。
又来到井边，先把一边的井盖移开有30公分。再从空间里弄出一个带12米长防水电线的直流小型潜水泵，一组适配的蓄电池。蓄电池接好了线，外带一个有开关的插座。用一根长绳捆好潜水泵吊钩，长绳另一端绕住压水桩，捆结实。然后从井盖预留口子里，插入一根十来米长软管。从井盖下拉出软管，接上潜水泵。
刘建国拉着长绳、电线、水管慢慢地把潜水泵放入井中，直到底部。再次确认水管出水口处放到地方了，把潜水泵电线插头，插入插座，按下开关。只一会，哗哗的井水就出来了。
抽了有十来分钟，等井水下去大半，刘建国又拿起水管出口，对着井里四壁进行冲洗。冲完井壁，拉起水管，直到把井水抽到底，这才停下。
收起水泵、电池，放入空间。绳子和水管卷好，放一边。刘建国又往井底铺了一层有30公分厚、清洗干净的河沙，上面压几块条石，当井水过滤器。又用干净的纱布做个小袋子，里面放些明矾、自来水消毒粉进去。用一根有7米长的细绳子扎紧，从井盖预留口吊下井里。
这时，范春秀下工回来了，看刘建国在井边忙碌，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
“清洗下井呀。刚打的井，都要处理下，才能用。”
“噢。”
“来，帮忙把井盖盖好。”
刘建国看范春秀回来了，拉着拉环，让老妈在另一边也拉起拉环。两人一起用力，把井盖复位。
“这井水能喝了？”范春秀问。
“可以了。”刘建国回答道：“不过，里面的井水，刚给我抽空了，要等井里再次渗出水来。”
“抽空了？”范春秀有些奇怪。
“嗯。刚抽空，用水泵抽空的。”刘建国也不隐瞒。
“这样呀。家里水剩不多啦，你再去挑两桶水来。”范春秀虽是不解，却没多说什么。反正这个儿子总能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的。不用挑，我给放满水。”刘建国直接进厨房，往水缸里注满清水。跟着进来的范春秀也不奇怪。见多了，习惯成自然，反正家里就母子俩。
范春秀开始烧水、弄晚饭。刘建国今晚本来不准备弄的，但看老妈就弄了稀粥糊糊，棒子面窝窝头，咸菜条老三样，刘建国不干了。
继续拿，咸鸭蛋两个，叫老妈切开。西红柿炒鸡蛋，直接端出就可以吃。8个中午吃过的粗粮笑口馒头。这粗粮馒头，由玉米粉、南瓜粉、薯粉等杂七杂八的粉揉制而成，裂开成四瓣，清甜可口、松软酥脆，可比拉嗓子的窝窝头好吃多了。
范春秀看刘建国没有过份，也就没说什么。
秦京菇、刘建芳满头大汗的骑车回来了，刘建芳还大喊大叫。
“哥，可累死我了。”急急忙忙的找水喝。
“你这疯丫头，带着你嫂子也不会早点回来。”范春秀骂了一句：“快点去洗洗，要吃饭了。”
两人装好热水，又冲兑好冷水，提着桶到后院小棚处冲洗去了。
晚饭很快做好，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完晚饭，坐到院子里乘凉。
“妈，明天我就去上班了，京菇就让她在家再玩几天。”刘建国边摇着把蒲扇说道：“厂子里招工可能还得等几天。”
“嗯。京菇的户口已经转到队里了。按规定，是要在这里上工的。”范春秀也在摇着蒲扇，边不时的拍打蚊子说道：“但京菇很快就要招工走，不吃队里的口粮。那就休息几天。”
“嫂子，队里秋收，安排我们学生去捡麦穗。明天，我带你去捡麦穗玩吧。”一旁躺在躺椅上的刘建芳插话道。
“那也行。省得别人闲话。”范春秀答道：“就是不记工分。”范春秀不想占队里的便宜。
“我听妈的。”秦京菇很乖巧，反正过几天就招工走了，当是玩了。再说，农村里的活，秦京菇也不怵。
“行，那就这样。”范春秀定音。
“妈，这卫生间我还得刷平滑。我去弄下。”刘建国想起卫生间屋顶还没弄好，说道。
“我也来。”刘建芳一听，兴奋了。
“那就来吧。”刘建国找桶，弄了有小半桶水，提着，顺着梯子爬上去。先洒上一遍水，把桶提下来，又拿上泥工刀，再次爬上屋顶。七月的月色很亮，足够刘建国干活了。水泥也已经可以踩人了，洒上淡淡的一层水泥灰，用力的刷动，直到成浆，抹平。总共才几个平米，一会就刷完了。刘建芳爬上来，看了几眼，就不感兴趣了，回院里继续躺着啦。
秦京菇陪着，等刘建国干完，下了梯子，帮着收拾工具。
刘建国直接来到井边，冲洗工具。刘建芳一看，又来劲了，坚持要帮哥哥压水。
刘建国不管这疯丫头，初期的井水压掉也好。让秦京菇给拿了毛巾过来，直接在井边接水擦洗身体。完了，继续坐回院里闲聊乘凉。
夜色越来越浓，微风习习，玩尽兴的刘建芳早就回到躺椅上睡朦胧了。范春秀赶大家回房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刘建国吃过早饭，交待了秦京菇几句，骑上自行车，就向四九城而去。这回，进城去上班了。
一路颠簸，一路风尘，直到来到红星轧钢厂区。来到门口，忍不住停车，四处打量一番，这以后可是要工作的地方。厂门前是宽敞的城东路和路边高大的梧桐树，轧钢厂的大门上方是拱形钢结构骨架，下方是粗钢材质铁栅栏，结实耐用。由中间分向两边打开，左边水泥立柱上挂着白色底漆红色字体的木牌，XXX燕京市红星轧钢厂委员会，右侧同样挂一牌牌，燕京市红星轧钢厂。
两边各站一个端枪正规军战士，目不斜视。中间蓝灰色人流，看了扶着自行车站在一边的刘建国一眼，没人理会，脚步匆匆往厂里走去。
刘建国正四处打量，门内一小房间出来两中年大汉：“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这年代的门卫，可是由单位的保卫科担任，带枪的那种，牛得很。这可不是后世只用老爷子看着大门的那种门卫。防间、防特、防破坏可不是一句空话，那是深入到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
“哦。我是这厂里的工人，今天第一天来上班，不知道路怎么走？”刘建国赶紧掏出蓝色小本本，递了过去。
一大汉接过本本，仔细查看，边打量刘建国，直到确认无误，这才脸色放霁：“刘建国同志，请随我来。”说完，递回刘建国的工作证。
刘建国忙接过蓝本本，收起放到包中，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过虑嘴大前门，递给两位保卫科大汉：“叔，来抽根烟。”
“哟，小子行呀，抽干部烟。”浓眉大眼大汉接过刘建国递过来的香烟，放到鼻子闻了闻。拆开，分了一支给同伴。这是厂保卫科值班带队组长宋红雄。
另一个肩膀更宽阔些大汉，厂保卫科张保国，接过烟，同样的动作：“嘿，我说你这小子会来事哈。”
“嘿嘿。”刘建国不接话，只是笑。
“行，跟我来吧。”宋红雄把烟放到耳朵后，顺手递回香烟，直接领着刘建国进了厂：“你要去哪个车间。”
“叔，你抽吧。我还小，不抽烟哩。”刘建国不接，赶紧扶上自行车，跟上宋红雄：“叔，我要去厂人事科，找下王科长。”
“嘿，我说你这小子。”宋红雄笑骂了句，推拉几下，看刘建国确实不接，顺手放入口袋：“那叔就厚脸帮你消灭哈。”
很快，两人来到人事科办公室，宋红雄把刘建国带到王科长处就回门卫室了。
“小刘，今天来上班了？”王科长看到刘建国出现在面前，很亲切的问了句。
“嗯。叔，我今天来报道上班了。”刘建国答道。
“行，你坐会，我处理下事。”王科长递过来一杯水，简单解释了句：“上级下达了招工计划，厂子里要安排一次转正考核，事太多了。”
“哦，招工？”刘建国一听，正好把秦京菇招工的事给解决了：“那，叔，你看厂子里答应我的那个招工指标可以用了吗？”
“可以。厂委会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明天就可以带人来我这办理手续。”王科长也没含糊，干脆利落。
“叔，太谢谢您了。”刘建国转身从背包中拿出两瓶老包装茅台酒。
“叔，家里也没人会喝酒，领导送的慰问品，我借花献佛，叔帮着消灭点。”
“你这小子.......“王科长哭笑不得，但还是随手接过了酒，放到桌下，一撇之下，又是“特供”。王科长差点给这两字闪瞎了眼。
“行，你小子会来事。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叔。”
刘建国又掏出两瓶同样的酒，递了过去：“叔，杨厂长那里我就不好再去了，你帮忙给厂长送去吧。”
“行，这个忙我帮。”王科长知道，刘建国确实不太适合再找厂长。作为当天在场众人之一，转交两瓶酒显得光明磊落，这是人刘建国没忘杨厂长的人情，也是正常的人情来往。就两瓶酒的事，还能上纲上线咋的，再说，人王科长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转交呀。但架不住酒瓶上那“特供”两字的含金量，作为收到同样的两瓶，王科长可太清楚了。那筒特供香烟可是让王科长在上级面前赚足了眼球，让王科长在上级那里都可能挂上了号。
一会儿，王科长办完手头的事，并到办公室外喊人过来交待了下，亲自带刘建国来到轧钢厂行政办公室。
“小李，登记下刘建国上班报到时间，上班时间是3天前。前3天按干部调动惯例登记公假办理调动手续。”王科长进了办公室，对一小姑娘说道。
“好的。”办公室文员李艳萍答应一声，忙拿出登记本，接过刘建国的工作证和王科长递过去的高级电工证，进行登记。
“呀！7级高级电工！这么年轻！”李艳萍惊呼一声，引起办公室一群阿姨、小姑娘看了过来。今天行政办公室又有了新的谈资了。
“赶紧的，我赶时间呢。”王科长不满的看了过来。
李艳萍脸一红，忙进行登记，完了，又开出一张领取单，递给王科长：“王科长，办好了。这是物品领取单，到后勤去领取工装什么的。”
“嗯。”王科长答应一声，接过领取单，拿回工作证、电工证，又带刘建国到后勤仓库。
递过去领取单，仓库保管员从仓库里拿出两套蓝色工装、一个铝饭盒、一个白瓷大茶盅，一条白毛巾、一块胰子，也就是肥皂。又询问是否住单身宿舍，是的话，可以再领一张小席子。刘建国自然不需要。
领完物品，已经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了。马不停蹄地王科长这才带着刘建国往厂电工班而去。
刘建国支好车子，进房放下背包，先去看了下卫生间。墙都砌好了，留了门的位置，上面安装好了模板，只等刘建国浇筑水泥了。
正好没人，立即开干。刘建国放出早就扎好的钢筋，稍垫高1公分左右，又在靠近边沿处放了两个5公分直径的短管预留下水口。洒一遍水，然后，已搅拌好的水泥浆灰流出，只一会，就铺满了模板。只3公分厚，用木条稍稍赶平下，就没事了。刘建国顺木梯子下来，放下泥工用的抹泥刀，又在预留门的位置，拿出一套成品木门，安装好，完事。
又来到井边，先把一边的井盖移开有30公分。再从空间里弄出一个带12米长防水电线的直流小型潜水泵，一组适配的蓄电池。蓄电池接好了线，外带一个有开关的插座。用一根长绳捆好潜水泵吊钩，长绳另一端绕住压水桩，捆结实。然后从井盖预留口子里，插入一根十来米长软管。从井盖下拉出软管，接上潜水泵。
刘建国拉着长绳、电线、水管慢慢地把潜水泵放入井中，直到底部。再次确认水管出水口处放到地方了，把潜水泵电线插头，插入插座，按下开关。只一会，哗哗的井水就出来了。
抽了有十来分钟，等井水下去大半，刘建国又拿起水管出口，对着井里四壁进行冲洗。冲完井壁，拉起水管，直到把井水抽到底，这才停下。
收起水泵、电池，放入空间。绳子和水管卷好，放一边。刘建国又往井底铺了一层有30公分厚、清洗干净的河沙，上面压几块条石，当井水过滤器。又用干净的纱布做个小袋子，里面放些明矾、自来水消毒粉进去。用一根有7米长的细绳子扎紧，从井盖预留口吊下井里。
这时，范春秀下工回来了，看刘建国在井边忙碌，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
“清洗下井呀。刚打的井，都要处理下，才能用。”
“噢。”
“来，帮忙把井盖盖好。”
刘建国看范春秀回来了，拉着拉环，让老妈在另一边也拉起拉环。两人一起用力，把井盖复位。
“这井水能喝了？”范春秀问。
“可以了。”刘建国回答道：“不过，里面的井水，刚给我抽空了，要等井里再次渗出水来。”
“抽空了？”范春秀有些奇怪。
“嗯。刚抽空，用水泵抽空的。”刘建国也不隐瞒。
“这样呀。家里水剩不多啦，你再去挑两桶水来。”范春秀虽是不解，却没多说什么。反正这个儿子总能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的。不用挑，我给放满水。”刘建国直接进厨房，往水缸里注满清水。跟着进来的范春秀也不奇怪。见多了，习惯成自然，反正家里就母子俩。
范春秀开始烧水、弄晚饭。刘建国今晚本来不准备弄的，但看老妈就弄了稀粥糊糊，棒子面窝窝头，咸菜条老三样，刘建国不干了。
继续拿，咸鸭蛋两个，叫老妈切开。西红柿炒鸡蛋，直接端出就可以吃。8个中午吃过的粗粮笑口馒头。这粗粮馒头，由玉米粉、南瓜粉、薯粉等杂七杂八的粉揉制而成，裂开成四瓣，清甜可口、松软酥脆，可比拉嗓子的窝窝头好吃多了。
范春秀看刘建国没有过份，也就没说什么。
秦京菇、刘建芳满头大汗的骑车回来了，刘建芳还大喊大叫。
“哥，可累死我了。”急急忙忙的找水喝。
“你这疯丫头，带着你嫂子也不会早点回来。”范春秀骂了一句：“快点去洗洗，要吃饭了。”
两人装好热水，又冲兑好冷水，提着桶到后院小棚处冲洗去了。
晚饭很快做好，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完晚饭，坐到院子里乘凉。
“妈，明天我就去上班了，京菇就让她在家再玩几天。”刘建国边摇着把蒲扇说道：“厂子里招工可能还得等几天。”
“嗯。京菇的户口已经转到队里了。按规定，是要在这里上工的。”范春秀也在摇着蒲扇，边不时的拍打蚊子说道：“但京菇很快就要招工走，不吃队里的口粮。那就休息几天。”
“嫂子，队里秋收，安排我们学生去捡麦穗。明天，我带你去捡麦穗玩吧。”一旁躺在躺椅上的刘建芳插话道。
“那也行。省得别人闲话。”范春秀答道：“就是不记工分。”范春秀不想占队里的便宜。
“我听妈的。”秦京菇很乖巧，反正过几天就招工走了，当是玩了。再说，农村里的活，秦京菇也不怵。
“行，那就这样。”范春秀定音。
“妈，这卫生间我还得刷平滑。我去弄下。”刘建国想起卫生间屋顶还没弄好，说道。
“我也来。”刘建芳一听，兴奋了。
“那就来吧。”刘建国找桶，弄了有小半桶水，提着，顺着梯子爬上去。先洒上一遍水，把桶提下来，又拿上泥工刀，再次爬上屋顶。七月的月色很亮，足够刘建国干活了。水泥也已经可以踩人了，洒上淡淡的一层水泥灰，用力的刷动，直到成浆，抹平。总共才几个平米，一会就刷完了。刘建芳爬上来，看了几眼，就不感兴趣了，回院里继续躺着啦。
秦京菇陪着，等刘建国干完，下了梯子，帮着收拾工具。
刘建国直接来到井边，冲洗工具。刘建芳一看，又来劲了，坚持要帮哥哥压水。
刘建国不管这疯丫头，初期的井水压掉也好。让秦京菇给拿了毛巾过来，直接在井边接水擦洗身体。完了，继续坐回院里闲聊乘凉。
夜色越来越浓，微风习习，玩尽兴的刘建芳早就回到躺椅上睡朦胧了。范春秀赶大家回房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刘建国吃过早饭，交待了秦京菇几句，骑上自行车，就向四九城而去。这回，进城去上班了。
一路颠簸，一路风尘，直到来到红星轧钢厂区。来到门口，忍不住停车，四处打量一番，这以后可是要工作的地方。厂门前是宽敞的城东路和路边高大的梧桐树，轧钢厂的大门上方是拱形钢结构骨架，下方是粗钢材质铁栅栏，结实耐用。由中间分向两边打开，左边水泥立柱上挂着白色底漆红色字体的木牌，XXX燕京市红星轧钢厂委员会，右侧同样挂一牌牌，燕京市红星轧钢厂。
两边各站一个端枪正规军战士，目不斜视。中间蓝灰色人流，看了扶着自行车站在一边的刘建国一眼，没人理会，脚步匆匆往厂里走去。
刘建国正四处打量，门内一小房间出来两中年大汉：“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这年代的门卫，可是由单位的保卫科担任，带枪的那种，牛得很。这可不是后世只用老爷子看着大门的那种门卫。防间、防特、防破坏可不是一句空话，那是深入到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
“哦。我是这厂里的工人，今天第一天来上班，不知道路怎么走？”刘建国赶紧掏出蓝色小本本，递了过去。
一大汉接过本本，仔细查看，边打量刘建国，直到确认无误，这才脸色放霁：“刘建国同志，请随我来。”说完，递回刘建国的工作证。
刘建国忙接过蓝本本，收起放到包中，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过虑嘴大前门，递给两位保卫科大汉：“叔，来抽根烟。”
“哟，小子行呀，抽干部烟。”浓眉大眼大汉接过刘建国递过来的香烟，放到鼻子闻了闻。拆开，分了一支给同伴。这是厂保卫科值班带队组长宋红雄。
另一个肩膀更宽阔些大汉，厂保卫科张保国，接过烟，同样的动作：“嘿，我说你这小子会来事哈。”
“嘿嘿。”刘建国不接话，只是笑。
“行，跟我来吧。”宋红雄把烟放到耳朵后，顺手递回香烟，直接领着刘建国进了厂：“你要去哪个车间。”
“叔，你抽吧。我还小，不抽烟哩。”刘建国不接，赶紧扶上自行车，跟上宋红雄：“叔，我要去厂人事科，找下王科长。”
“嘿，我说你这小子。”宋红雄笑骂了句，推拉几下，看刘建国确实不接，顺手放入口袋：“那叔就厚脸帮你消灭哈。”
很快，两人来到人事科办公室，宋红雄把刘建国带到王科长处就回门卫室了。
“小刘，今天来上班了？”王科长看到刘建国出现在面前，很亲切的问了句。
“嗯。叔，我今天来报道上班了。”刘建国答道。
“行，你坐会，我处理下事。”王科长递过来一杯水，简单解释了句：“上级下达了招工计划，厂子里要安排一次转正考核，事太多了。”
“哦，招工？”刘建国一听，正好把秦京菇招工的事给解决了：“那，叔，你看厂子里答应我的那个招工指标可以用了吗？”
“可以。厂委会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明天就可以带人来我这办理手续。”王科长也没含糊，干脆利落。
“叔，太谢谢您了。”刘建国转身从背包中拿出两瓶老包装茅台酒。
“叔，家里也没人会喝酒，领导送的慰问品，我借花献佛，叔帮着消灭点。”
“你这小子.......“王科长哭笑不得，但还是随手接过了酒，放到桌下，一撇之下，又是“特供”。王科长差点给这两字闪瞎了眼。
“行，你小子会来事。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叔。”
刘建国又掏出两瓶同样的酒，递了过去：“叔，杨厂长那里我就不好再去了，你帮忙给厂长送去吧。”
“行，这个忙我帮。”王科长知道，刘建国确实不太适合再找厂长。作为当天在场众人之一，转交两瓶酒显得光明磊落，这是人刘建国没忘杨厂长的人情，也是正常的人情来往。就两瓶酒的事，还能上纲上线咋的，再说，人王科长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转交呀。但架不住酒瓶上那“特供”两字的含金量，作为收到同样的两瓶，王科长可太清楚了。那筒特供香烟可是让王科长在上级面前赚足了眼球，让王科长在上级那里都可能挂上了号。
一会儿，王科长办完手头的事，并到办公室外喊人过来交待了下，亲自带刘建国来到轧钢厂行政办公室。
“小李，登记下刘建国上班报到时间，上班时间是3天前。前3天按干部调动惯例登记公假办理调动手续。”王科长进了办公室，对一小姑娘说道。
“好的。”办公室文员李艳萍答应一声，忙拿出登记本，接过刘建国的工作证和王科长递过去的高级电工证，进行登记。
“呀！7级高级电工！这么年轻！”李艳萍惊呼一声，引起办公室一群阿姨、小姑娘看了过来。今天行政办公室又有了新的谈资了。
“赶紧的，我赶时间呢。”王科长不满的看了过来。
李艳萍脸一红，忙进行登记，完了，又开出一张领取单，递给王科长：“王科长，办好了。这是物品领取单，到后勤去领取工装什么的。”
“嗯。”王科长答应一声，接过领取单，拿回工作证、电工证，又带刘建国到后勤仓库。
递过去领取单，仓库保管员从仓库里拿出两套蓝色工装、一个铝饭盒、一个白瓷大茶盅，一条白毛巾、一块胰子，也就是肥皂。又询问是否住单身宿舍，是的话，可以再领一张小席子。刘建国自然不需要。
领完物品，已经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了。马不停蹄地王科长这才带着刘建国往厂电工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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