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槐花吓尿秦淮茹
一番吃喝，众人划拳猜掌，热闹非凡。一串鞭炮响起，散席了，酒席终于要散场了。有人收拾起自家的桌子扛回了家，也有人继续划拳喝酒。帮工忙着收碗收筷，搬桌搬凳，拆除临时灶台。场里点上了气死风灯，就是用生石灰点燃的防风灯，明亮异常。有些大人也慢慢散去，热闹的场景终于渐渐小了下来。一些大点的小孩还有场里打闹，男人们又拼了两桌一起划拳喝酒。
秦家众人要趁夜往家赶，鞭炮一响，就起来要回家，秦淮茹一家四口也随秦家众人要回娘家。范孝淳、范春秀、刘建国、秦京菇，早早就等在路口，欢送宾客。每户秦家人，都有一份大礼回送。每户打包一碗红烧肉、一碗鹅肉，用荷叶包着，都没上过桌的新菜，秦淮茹也有一份。小孩还有一个小红包，每个人2角，秦淮茹家弄到三个。
一路上，踏着月光，秦家人都是兴奋异常。
“妹妹这算是嫁到了良家，自己都进城当工人了。妹夫一家也太有钱了，说请全村人吃酒，就请全村人吃酒，酒席上的肉都能管饱。”这是不着调的秦二牛。
“嫁出的女，泼出去的水。你妹既然嫁人了，你这做哥的，就不能总惦记着你妹，更不能惦记着你妹夫一家。”一辈子与田地打交道的秦世贵很老实，呵斥秦二牛。
“那哪能呀。我这是为妹高兴。”秦二牛赶紧的回老爹的话，要不，一会该吃五指饼了。
“最好没有。”秦世贵没好气的道，但心里的高兴不输任何一人。
秦淮茹父亲秦世茂也为侄女高兴，都是秦家人，秦世茂没偏见。
只有秦京菇的大伯娘吴冬梅心里有疙瘩，这回可就彻底给人比下去了，心里很是不甘。这不光是自己嫁进了城，婆家还把秦京菇弄进城当工人。婆家也好，就一婆婆带一小姑子，还有钱，小姑子还有补助。哎哟喂，咋咱生不出这么一个好闺女呀。越想越气，连带着看秦淮茹都不顺眼了。
咱这闺女，可掉进了狼窝了。当年嫁进城，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惨。嫁城里没几年，男人死了，带着仨孩子，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别说帮衬着娘家，能不回家打秋风都好。
“哎。”吴冬梅长长的叹气。
“妈，你怎么啦？”一旁的秦淮茹还不自知，问吴冬梅。
“还怎么啦？不就是你嘛。当年瞎眼嫁了这么一个短命鬼，现在不说帮衬着娘家，自己怕生活都要过不去了吧。”吴冬梅没给秦淮茹好脸色：“别以为你在城里风光，你这都有一年没回娘家了，没脸见人了？”
哎哟，这话有点重了，当场把秦淮茹给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妈......”一长声拖音，秦淮茹的眼睛都红了：“这就是命，我前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今生世来还。但我真的不甘心呀，妈。”
“凭什么秦京菇可以嫁这么好？我不甘心呀。”秦淮茹当着自己的老妈，终于暴露了真实的想法。
“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收起你那有的没的心思。”旁边秦世茂真看不下去这母女俩了，转头训斥秦淮茹：“打小，你就是个好强的性子，抢你哥你妹的东西，长大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迟早，我们这么好的一门亲戚要让你给糟蹋完了。”
“爸，不是的。你不知道，这秦京菇的男人，都还没进城，就把我婆婆给送进监狱了。这还有是个人吗？”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这高级绿茶婊，白眼狼，转头就把刘建国卖了个干干净净。
“啊，有这事？”果然，秦世贵夫妻俩与秦世茂一起转身看向秦淮茹。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这刘建国吧，进城就要霸占我们家房。”秦淮茹还没说完呢，秦大牛插话了：“等等，我妹夫怎么要霸占你们家房？你们家不就一间房吗？”
“不是霸占我们家住的房，是后院有人搬走了，空出的房。”
“那怎么又成你们家房了呢？”秦二牛也插了过来。
“这搬出来的房，有三间。我们家、还有院里的三大爷家、中院的二大爷家，都在院里的一大爷家商量好，一家一间。结果，给刘建国全部霸占了。”秦淮茹继续忽悠。
“哎，这不对呀。”秦二牛毕竟是读了高小，有点文化，想了想，说道：“人刘建国怎么知道你院里有房，还一次性霸占了三间。你院里的三大爷、二大爷肯让？”
“这不，刘建国招工进城，街道办要分配房子吗？街道办告诉......。”刚说出来，秦淮茹知道说漏了嘴，赶忙打住。
“噢，我知道了。”秦二牛有点明白了：“就是说，我妹夫刘建国招工进城当工人，国家还有房子分配。街道办把你说的那房分配给了我妹夫？都是街道办分配的，怎么能说是我妹夫霸占的呢？姐，这我可得说你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呀？”秦淮茹有些气急败坏了，急忙阻止秦二牛说下去：“那房，院里的一大爷都说了，分给我们三家了，刘建国这冒然插一腿，这算什么呀？不是霸占是什么？”
“街道办比你们院的一大爷是更大的官吧？姐”秦二牛说不过，但不蠢。
“自然是街道办大。”秦淮茹还没转过弯来。
“那更大的官，把房分给我妹夫，这更小的官说的就没用吧。”秦二牛不懂国家政策，但不妨碍有自己的理解能力：“比如，我们公社里的干部说的话，肯定比我们队里的干部说的话管用。那这房，就还是人家街道办分给我妹夫的。”
秦世贵夫妻俩、秦世茂、秦大牛沉思起来。
“你这胡搅蛮缠功夫倒是不错，这城里能跟村里一样吗？”秦淮茹语气急色的道，也不知道是谁在胡搅蛮缠。
“就算是这样，那我妹夫怎么又把你婆婆送进监狱了呢？”秦二牛这下彻底跟秦淮茹杠上了。
“还能怎么的，就是我婆婆吧，把被霸占的房子锁给撬开了，装上自己的锁。然后，刘建国就叫公安把我婆婆抓进了监狱。你说，这是不是太狠毒了点？”秦淮茹擦了下没有眼泪的眼睛，弄红了：“现在，就剩我母子4人生活了。“
“等等，我妹夫还能命令公安呀，那牛大发了。”秦二牛虽是不懂，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一套想法，这会，讽刺起人来，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了。
“就是，这连公安都只抓你婆婆，不抓我妹夫，肯定是你婆婆的错。”听了会的秦大牛，这会也反应过来。
这年代的人很纯朴，公家说的话就是对的。这个公家，泛指公安人员。
就连吴冬梅这时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反正就是刘建国把我婆婆弄进监狱的，这人就是狠毒。”这会，秦淮茹是撕破脸来真·胡搅蛮缠了。
“这事吧，我看到时问下京菇。”知女莫若父，看来真有隐情。秦世茂有些怒声警告秦淮茹：“这事，如果不是真的，你在这搬弄是非，到时我打折你腿，不认你这女儿。”
秦淮茹不作声了。这时，秦世茂背上的小槐花醒了：“外公，你们在说什么呀？”奶声奶气，消除了秦世茂的怒气。
“哦。小槐花醒了，外公背你回家呢。”秦世茂回头与小槐花温柔的说。
“外公，你的背好热，我要下来。”小槐花扭动，直接滑了下来：“槐花自己走。外公，槐花乖吧。”
“哎哟，小祖宗，这还要好几里地哩，你走得动？”众人停下等待，月光很亮，十几个人走在大路上能看很清楚。晚上的天气已经凉爽起来，但大家都走了有一段路了，赶路走得急，还是微微有些出汗。特别是秦世茂，背着槐花呢，虽然槐花还小，也有些热气腾腾。
秦世茂拿手扇动几下：“这天也太热了。”
“外公，热就吃西瓜呀。西瓜可甜啦。”你就别指望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正常思维。
“西瓜？外公也想吃呢？可这哪有呀？”秦世茂一把把槐花抱起来。
“我那天吃过了西瓜哩。那天，姨给了我吃，可甜啦。”
“哦，槐花真棒。是哪个姨给你吃的呀？”
“就是今天那个穿漂亮红衣服的姨呀。那天中午，边上的那个叔叔还请我吃中午饭哩，还有大鸡蛋。”
秦世茂看了眼秦淮茹，这就是你说的狠毒的人？
秦淮茹不说话，躲一边。
槐花继续说话：“奶奶给戴红五星大帽子的两个大叔给抓起来了，说什么侵占国家什么产。槐花好害怕。”
秦世茂瞪了秦淮茹一眼，继续听槐花讲话：“姨和叔叔那天还给了我好多的糖，好甜呀。”
“槐花，你说说你奶奶怎么给抓走了呀？”秦世茂这会什么都不想了，咱这女儿，大了还一点都没变，就想抢哥姐的东西。这回好，抢出事了。
“那天，那天，‘张桂花（就是贾张氏），你这是侵占国家资产，我们代表国家对你立即实施拘留，等待法、法什么的严判。’两个大叔就把奶奶抓走了，叔叔和边上的那个奶奶还不停说，让大叔不要抓人，大叔不听。奶奶还是抓走了。槐花好害怕。”
这回事实清楚了。可能是小孩受到惊吓，这会记忆很好，说话还很有条理。秦世茂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你这到处搬弄是非的人，今晚过后，你就别再回来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转而又向秦世贵夫妻俩道歉：“家门不孝呀，三弟。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来。明明是自己抢别人的房子，还口口声声说，别人抢她的房，她的脸怎么这么大呀。三弟呀，对不住了。”
这边，槐花却兴奋的还在往下说：“奶奶在抓以前，那个奶奶指着奶奶说，把你打成现行反XX，让你尝尝布什么专政的铁拳拳，还是铁拳头来着呢。”
听到槐花自言自语的这话，秦世茂吓出一身冷汗。现行反XX？”
听到槐花自言自语的这话，秦世茂吓出一身冷汗。？
“槐花，那个奶奶还说了什么？”紧接着继续追问，语气都有些急迫了。
“嗯，嗯，说了，你敢说我是骗子，然后是见大长老，对，就是大长老。这歌我还会唱来着。”随口哼出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个曲子。你永远不要指望一个不满5岁的小家伙说话有什么逻辑。
秦世茂彻底吓傻，边上吴冬梅也差点吓尿，秦淮茹更是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否尿出来了。这都涉及到大长老了，难怪婆婆要给抓走，这样的家庭是我能惹得起的。
“爹，爹，我错了。”秦淮茹终于低下了头，后怕不已。
“你错了，你这是想把我们一家送进牢房。”秦世茂这会大怒，四处蛰摸想找根棍子：“这样的人家你还敢污蔑，还想着说动我们。我看你是想带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一起上断头台。”
“我们有这样的一门亲戚应该感到庆幸，感到满足。你倒好，反着来。我可告诉你，秦淮茹，你就作吧，早晚你得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作进去。人家打个喷嚏你都要受不了，你还在这造谣生事。”秦世茂难受呀，今天要不是槐花，这要闹起来。想想就后怕，秦世茂不敢想了。
吴冬梅还想劝说一下，秦世茂一反常态，连吴冬梅一起骂：“还不是你这死老婆子，宠着溺着，才让这孩子长大生成这么一幅性子。你还真要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送上断头台才甘心？”
吴冬梅歇菜，也是后怕。虽是农妇，也知道涉及到大长老，那是要出通天大事。
“哎，你这孩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回去呀，好好上你的班，别理其他的闲事。他们家，毕竟是你妹夫家，好好处，别想着害人。”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还是心疼。吴冬梅拉过秦淮茹，开始说教。
秦家众人要趁夜往家赶，鞭炮一响，就起来要回家，秦淮茹一家四口也随秦家众人要回娘家。范孝淳、范春秀、刘建国、秦京菇，早早就等在路口，欢送宾客。每户秦家人，都有一份大礼回送。每户打包一碗红烧肉、一碗鹅肉，用荷叶包着，都没上过桌的新菜，秦淮茹也有一份。小孩还有一个小红包，每个人2角，秦淮茹家弄到三个。
一路上，踏着月光，秦家人都是兴奋异常。
“妹妹这算是嫁到了良家，自己都进城当工人了。妹夫一家也太有钱了，说请全村人吃酒，就请全村人吃酒，酒席上的肉都能管饱。”这是不着调的秦二牛。
“嫁出的女，泼出去的水。你妹既然嫁人了，你这做哥的，就不能总惦记着你妹，更不能惦记着你妹夫一家。”一辈子与田地打交道的秦世贵很老实，呵斥秦二牛。
“那哪能呀。我这是为妹高兴。”秦二牛赶紧的回老爹的话，要不，一会该吃五指饼了。
“最好没有。”秦世贵没好气的道，但心里的高兴不输任何一人。
秦淮茹父亲秦世茂也为侄女高兴，都是秦家人，秦世茂没偏见。
只有秦京菇的大伯娘吴冬梅心里有疙瘩，这回可就彻底给人比下去了，心里很是不甘。这不光是自己嫁进了城，婆家还把秦京菇弄进城当工人。婆家也好，就一婆婆带一小姑子，还有钱，小姑子还有补助。哎哟喂，咋咱生不出这么一个好闺女呀。越想越气，连带着看秦淮茹都不顺眼了。
咱这闺女，可掉进了狼窝了。当年嫁进城，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惨。嫁城里没几年，男人死了，带着仨孩子，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别说帮衬着娘家，能不回家打秋风都好。
“哎。”吴冬梅长长的叹气。
“妈，你怎么啦？”一旁的秦淮茹还不自知，问吴冬梅。
“还怎么啦？不就是你嘛。当年瞎眼嫁了这么一个短命鬼，现在不说帮衬着娘家，自己怕生活都要过不去了吧。”吴冬梅没给秦淮茹好脸色：“别以为你在城里风光，你这都有一年没回娘家了，没脸见人了？”
哎哟，这话有点重了，当场把秦淮茹给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妈......”一长声拖音，秦淮茹的眼睛都红了：“这就是命，我前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今生世来还。但我真的不甘心呀，妈。”
“凭什么秦京菇可以嫁这么好？我不甘心呀。”秦淮茹当着自己的老妈，终于暴露了真实的想法。
“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收起你那有的没的心思。”旁边秦世茂真看不下去这母女俩了，转头训斥秦淮茹：“打小，你就是个好强的性子，抢你哥你妹的东西，长大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迟早，我们这么好的一门亲戚要让你给糟蹋完了。”
“爸，不是的。你不知道，这秦京菇的男人，都还没进城，就把我婆婆给送进监狱了。这还有是个人吗？”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这高级绿茶婊，白眼狼，转头就把刘建国卖了个干干净净。
“啊，有这事？”果然，秦世贵夫妻俩与秦世茂一起转身看向秦淮茹。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这刘建国吧，进城就要霸占我们家房。”秦淮茹还没说完呢，秦大牛插话了：“等等，我妹夫怎么要霸占你们家房？你们家不就一间房吗？”
“不是霸占我们家住的房，是后院有人搬走了，空出的房。”
“那怎么又成你们家房了呢？”秦二牛也插了过来。
“这搬出来的房，有三间。我们家、还有院里的三大爷家、中院的二大爷家，都在院里的一大爷家商量好，一家一间。结果，给刘建国全部霸占了。”秦淮茹继续忽悠。
“哎，这不对呀。”秦二牛毕竟是读了高小，有点文化，想了想，说道：“人刘建国怎么知道你院里有房，还一次性霸占了三间。你院里的三大爷、二大爷肯让？”
“这不，刘建国招工进城，街道办要分配房子吗？街道办告诉......。”刚说出来，秦淮茹知道说漏了嘴，赶忙打住。
“噢，我知道了。”秦二牛有点明白了：“就是说，我妹夫刘建国招工进城当工人，国家还有房子分配。街道办把你说的那房分配给了我妹夫？都是街道办分配的，怎么能说是我妹夫霸占的呢？姐，这我可得说你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呀？”秦淮茹有些气急败坏了，急忙阻止秦二牛说下去：“那房，院里的一大爷都说了，分给我们三家了，刘建国这冒然插一腿，这算什么呀？不是霸占是什么？”
“街道办比你们院的一大爷是更大的官吧？姐”秦二牛说不过，但不蠢。
“自然是街道办大。”秦淮茹还没转过弯来。
“那更大的官，把房分给我妹夫，这更小的官说的就没用吧。”秦二牛不懂国家政策，但不妨碍有自己的理解能力：“比如，我们公社里的干部说的话，肯定比我们队里的干部说的话管用。那这房，就还是人家街道办分给我妹夫的。”
秦世贵夫妻俩、秦世茂、秦大牛沉思起来。
“你这胡搅蛮缠功夫倒是不错，这城里能跟村里一样吗？”秦淮茹语气急色的道，也不知道是谁在胡搅蛮缠。
“就算是这样，那我妹夫怎么又把你婆婆送进监狱了呢？”秦二牛这下彻底跟秦淮茹杠上了。
“还能怎么的，就是我婆婆吧，把被霸占的房子锁给撬开了，装上自己的锁。然后，刘建国就叫公安把我婆婆抓进了监狱。你说，这是不是太狠毒了点？”秦淮茹擦了下没有眼泪的眼睛，弄红了：“现在，就剩我母子4人生活了。“
“等等，我妹夫还能命令公安呀，那牛大发了。”秦二牛虽是不懂，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一套想法，这会，讽刺起人来，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了。
“就是，这连公安都只抓你婆婆，不抓我妹夫，肯定是你婆婆的错。”听了会的秦大牛，这会也反应过来。
这年代的人很纯朴，公家说的话就是对的。这个公家，泛指公安人员。
就连吴冬梅这时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反正就是刘建国把我婆婆弄进监狱的，这人就是狠毒。”这会，秦淮茹是撕破脸来真·胡搅蛮缠了。
“这事吧，我看到时问下京菇。”知女莫若父，看来真有隐情。秦世茂有些怒声警告秦淮茹：“这事，如果不是真的，你在这搬弄是非，到时我打折你腿，不认你这女儿。”
秦淮茹不作声了。这时，秦世茂背上的小槐花醒了：“外公，你们在说什么呀？”奶声奶气，消除了秦世茂的怒气。
“哦。小槐花醒了，外公背你回家呢。”秦世茂回头与小槐花温柔的说。
“外公，你的背好热，我要下来。”小槐花扭动，直接滑了下来：“槐花自己走。外公，槐花乖吧。”
“哎哟，小祖宗，这还要好几里地哩，你走得动？”众人停下等待，月光很亮，十几个人走在大路上能看很清楚。晚上的天气已经凉爽起来，但大家都走了有一段路了，赶路走得急，还是微微有些出汗。特别是秦世茂，背着槐花呢，虽然槐花还小，也有些热气腾腾。
秦世茂拿手扇动几下：“这天也太热了。”
“外公，热就吃西瓜呀。西瓜可甜啦。”你就别指望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正常思维。
“西瓜？外公也想吃呢？可这哪有呀？”秦世茂一把把槐花抱起来。
“我那天吃过了西瓜哩。那天，姨给了我吃，可甜啦。”
“哦，槐花真棒。是哪个姨给你吃的呀？”
“就是今天那个穿漂亮红衣服的姨呀。那天中午，边上的那个叔叔还请我吃中午饭哩，还有大鸡蛋。”
秦世茂看了眼秦淮茹，这就是你说的狠毒的人？
秦淮茹不说话，躲一边。
槐花继续说话：“奶奶给戴红五星大帽子的两个大叔给抓起来了，说什么侵占国家什么产。槐花好害怕。”
秦世茂瞪了秦淮茹一眼，继续听槐花讲话：“姨和叔叔那天还给了我好多的糖，好甜呀。”
“槐花，你说说你奶奶怎么给抓走了呀？”秦世茂这会什么都不想了，咱这女儿，大了还一点都没变，就想抢哥姐的东西。这回好，抢出事了。
“那天，那天，‘张桂花（就是贾张氏），你这是侵占国家资产，我们代表国家对你立即实施拘留，等待法、法什么的严判。’两个大叔就把奶奶抓走了，叔叔和边上的那个奶奶还不停说，让大叔不要抓人，大叔不听。奶奶还是抓走了。槐花好害怕。”
这回事实清楚了。可能是小孩受到惊吓，这会记忆很好，说话还很有条理。秦世茂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你这到处搬弄是非的人，今晚过后，你就别再回来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转而又向秦世贵夫妻俩道歉：“家门不孝呀，三弟。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来。明明是自己抢别人的房子，还口口声声说，别人抢她的房，她的脸怎么这么大呀。三弟呀，对不住了。”
这边，槐花却兴奋的还在往下说：“奶奶在抓以前，那个奶奶指着奶奶说，把你打成现行反XX，让你尝尝布什么专政的铁拳拳，还是铁拳头来着呢。”
听到槐花自言自语的这话，秦世茂吓出一身冷汗。现行反XX？”
听到槐花自言自语的这话，秦世茂吓出一身冷汗。？
“槐花，那个奶奶还说了什么？”紧接着继续追问，语气都有些急迫了。
“嗯，嗯，说了，你敢说我是骗子，然后是见大长老，对，就是大长老。这歌我还会唱来着。”随口哼出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个曲子。你永远不要指望一个不满5岁的小家伙说话有什么逻辑。
秦世茂彻底吓傻，边上吴冬梅也差点吓尿，秦淮茹更是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否尿出来了。这都涉及到大长老了，难怪婆婆要给抓走，这样的家庭是我能惹得起的。
“爹，爹，我错了。”秦淮茹终于低下了头，后怕不已。
“你错了，你这是想把我们一家送进牢房。”秦世茂这会大怒，四处蛰摸想找根棍子：“这样的人家你还敢污蔑，还想着说动我们。我看你是想带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一起上断头台。”
“我们有这样的一门亲戚应该感到庆幸，感到满足。你倒好，反着来。我可告诉你，秦淮茹，你就作吧，早晚你得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作进去。人家打个喷嚏你都要受不了，你还在这造谣生事。”秦世茂难受呀，今天要不是槐花，这要闹起来。想想就后怕，秦世茂不敢想了。
吴冬梅还想劝说一下，秦世茂一反常态，连吴冬梅一起骂：“还不是你这死老婆子，宠着溺着，才让这孩子长大生成这么一幅性子。你还真要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送上断头台才甘心？”
吴冬梅歇菜，也是后怕。虽是农妇，也知道涉及到大长老，那是要出通天大事。
“哎，你这孩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回去呀，好好上你的班，别理其他的闲事。他们家，毕竟是你妹夫家，好好处，别想着害人。”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还是心疼。吴冬梅拉过秦淮茹，开始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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