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难以抉择

    这时候天气开始变冷，进入冬季，山东境内开始飘雪，我一个人站在船头，船夫正在船尾划船。我指着一路上经过的村子，询问船夫。

    “为何我们路过的这些村子，都没看到村民？”我询问船夫。

    “唉，往年还有些人，这两年天灾不断，朝廷又以各种名目加征税款，现在耕田种地的人都跑光了。”船夫回答我。

    怪不得这么多农田反而荒废在这里，老百姓就算耕种一年，也不够缴税，那还不如不再耕作，直接逃荒。明朝就是毁在这些农民起义之下的。

    等船进入德州地界，我让船夫把我放下来，给了他一些银钱，临走的时候，船夫还叮嘱我小心些，财不可外露。

    “听见没有，财不可外露。”我一个人背着木伞，一边走着，一边骚扰申公豹。

    这老东西打哈欠的声音传来了，“小子，你别急，老夫我最近在忙着修补神魂，等空下来就帮你炼制法宝，你不是和我说现在世道上有个什么白莲教吗，正好带我也去见识见识。”

    “对了，你到底是属于阐教还是截教？”我问了问申公豹。

    “唉，我本是昆仑山老豹，千年修炼成型，拜在昆仑玉虚宫门下，当然是阐教弟子，只可惜玉虚宫认为人身难得，大道难求，而碧游宫却是认为有教无类，可惜啊可惜！”申公豹一番吐槽。

    一边说着，我一边走到县道上，前面就是平原县，也就是白莲教的大本营，目前锦衣卫的信息显示，白莲教教主石洋，聚集了大约四万人马，准备攻打德州府。

    我的现代装扮引起了道路上百姓的疑惑，很快就有人去通风报信，我在下一个路口就遇见了白莲教的人马。

    看来他们挺严格的，主要是防备奸细。我也不多废话，直接挑明身份，让他们带我去找石洋。

    石洋的指挥所设立在一个小村庄里，周围聚集了不少人马，他们看样子已经洗劫了不少县城，手上武器装备齐全。不比正规明军要差。

    我看到他们居然还有投石机和冲车，而且还在修整云梯，看样子外界所说的不假，石洋打算强攻德州府。

    一进大屋，我就看到石洋站在长桌前，貌似他正在个几个农民起义军将领争论着什么。当他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愣住了。接着他很快的走过来，直接向我跪下，表明自己态度，“师傅在上，弟子石洋拜见！”

    我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着我，见我没有说话，他也跪着没有起来。

    前面的跪拜，代表的是他对我的尊敬，但是尊敬归尊敬，不代表他一定会听从我的命令，后面他看我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于是一直跪着不起来，代表着他对我的一种表态，就是他依然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知道他的意思了，我也就可以去伸手扶他起来。同时我开口对他说道“唉，事到如今，难啊，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