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辞退员工多米诺

    牧云带着全家人度过了一个愉快且不一样的新年，开开心心的回到BJ，打算新年新气象，带着融技的全体员工大干一场，一定要把销售额做上去，找到融技真正可以ALLIN的长久可持续的业务发展线。所以初八一上班，牧云就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毕竟公司有将近20名员工，放养一天就要多花一天钱，资本家是不会让员工在公司上网聊天看新闻就可以轻轻松松拿工资的。结果泉城研发中心那边陆陆续续的给牧云打电话，或发邮件提出离职。牧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年前发了红包，聚了餐，大家都挺乐呵的呀，带着疑惑电话汤程问是什么原因？

    “牧云，员工离职原因很多，但是大部分员工是私底下商量好的，他们今天也都在公司找我谈了一下，我这正准备给你沟通呢，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汤程正在给牧云解释原因

    “奥，那你说说这帮小子是什么情况？”牧云直接问到

    “像咱们公司最高薪水2.2万的刘勇，他来公司是在为企服大管家的技术发展路线很感兴趣，但是现在公司决定不做这块，所以他也不想继续留在公司干一些JAVA外包开发的活啦；那几个大学生是觉得公司过年只发了一千元红包，没有一个月的奖金啥的，再加上学习对象刘勇一离职，他们也不想干了，年前不好找工作，所以他们年前面试了一些单位，有的OFFER给的薪水还不错，有的是直接去了BAT这样的大公司，所以这一过完年，拿满融技的薪水，才离职；还有的是别的公司高薪挖人，经不住诱惑，再加上其它人离职，人心慌慌，所以就大部分都离职啦……”汤程大体介绍着离职员工的情况。

    牧云听完后，也觉得无力回天，但是那个曾经提薪500元的大学生和曹伟业JAVA开发，牧云从公司技术团队完整性考虑还是想留住他们，便分别电话他们决定给他们工资提高1000元每月，来年有年终奖最少一个月工资，但是仍然没能留住他们，只是不断的在电话里向牧云表达歉意。很快姜涛也知道此事，便跟牧云商量对策，技术这块牧云基本是甩手掌柜，全由汤程负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便安慰姜涛到，现在项目上倒是不需要太多人，这些人离职反而节省了公司的支出，后面我们想清楚并找到了公司新的强劲的业务发展线，将来他们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啦。牧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姜涛说出如此有信心的话，也许是过去两年多创业一直以来的自信心，也许是对员工大部分集体离职的不满说出来的气话。

    牧云心想，要想挣到钱，就一定需要朋友，但是要想挣到大钱，就需要敌人。如今员工的离职，就是摆在牧云眼前无形的敌人-困难，只会让牧云更加强大，这些根本击不到自己。牧云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未来的出路到底在哪里？牧云的内心也是茫茫大草原，一望无际。

    即然曹伟业留不住，牧云要求把曹伟业的女朋友也一并开除掉，泉城都没什么人啦，哪里还需要一个行政人员。另外当初招聘的两个美工，也开掉一个吧，或者问问朋友公司帮她找好下家。这样公司也可以每个月节省1万来块钱。期间曹伟业的女朋友不愿离职，说找不到工作，要继续留在公司拿每个月4500元工资。牧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研究生毕业的女孩子，就算学的材料专业再差，找份工作应该挺容易，怎么就心甘情愿的耗在融技拿这点工资，做个传话筒的行政，有什么前途。牧云想不明白，但是股东一致同意开除她，结果女孩还威胁牧云说要去劳劝仲裁告融技，结果汤程和姜涛一来气，直接强硬辞退了那女孩，把公司帐号、邮件、门禁等全部清除。当然了，最后那个女孩也没有劳动仲裁，估计是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又或是找到了新的工作吧。通过这件事情，牧云知道，大家都是恶人，无论是老板还是员工，当彼此利益受到威胁时，没有人是圣人，都会说出各种不那么江湖的话，也会使出各种卑劣的手段。只有当一方成为企业家，或者另一方只关心诗和远方，才会以圣人的姿态去化解纷争，又或者说这种纷争就不会出现在这两类人之间。

    牧云上班第一天，本来憋足了要大干一场的劲头，直接被多名员工离职来了当头一棒，目前融技就剩姜涛、汤程、牧云、会计小兰、2万月薪的开发徐龙、研究生美工小葛、系统工程师王剑、以及后期被牧云老家亲戚孩子，刚毕业的大学生高朋，还有一位只拿半薪的林夕。一共八个半人，这半个人就是林夕。这里简单说一下，林夕自己的康网在他们四个合伙人的经营下，过去几年一直做得不错，挣到的钱都投入在公司上面，还买了一辆新捷达车做为公司公车。只是林夕有事没事就约牧云一块喝酒，聊天，谈未来，一来二去，林夕便在心里认了牧云这位大哥，看牧云生意做得不错，也想跟着牧云开开眼界，学习学习如何做生意，并希望打破康网那种天天跟百度推广来的客户被动谈判的局限，客单价基本都在几万到二十万之间，利润又不高，林夕称他们这种生意模式为守株待兔。所以林夕希望跟牧云学习一下如何扛着猎枪去森林里主动打猎物，打大的猎物，让康网可以突破年销售额200万的魔咒。

    2017年新年伊始，员工离职短暂的打击了牧云的心情，但并没有击垮牧云继续战斗的决心。由于客户基本都是过了正月十五才正式上班，所以这几天牧云除了安排公司内部事务，跟林夕一块喝酒，还约了刚之門公司的王方王总。之所以约王总的理由很简单，当初靠王总的关系解除了问鼎银行的合同危机，而且王总的关系直达问鼎银行董事长一把手，说明其人脉资源不简单，同时王总开着宝马740，住着京西的别墅，有社会地位，人脉广资源丰，在牧云心里认为多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应该进步会快。正好前几天牧云经广州去澳门玩，王总经广州去香港玩，大家在微信朋友圈相互点赞，还说回京后要一块约酒。

    正月初十，牧云便电话王方王总：“王哥，您回BJ了吗？想着您要是回来我请您喝个酒，听您给我指点指点迷津”牧云电话里客气到

    “牧总，你好，你好，我昨天刚到BJ。迷津不敢当，你来给我布布道我看行。”王总做人做事滴水不漏，也十分客气的说到

    “哈哈，王哥您就别笑话我啦，您是牧云特别想跟着学习的大哥，您看明天下午您有空吗？咱们先喝会茶，晚上我请您喝酒？”牧云问到

    “没问题，明天下午你来我公司吧，到了哥这块，哪能让你请，明天没事你就随时过来吧”王总电话里开心的说着。

    “好，明天见”牧云其实也不知道为啥要约王总，见面也不知道到底聊点啥，只是觉得王总牛逼，想多接近下，要是有啥项目可以一块参与那就更好啦。

    第二天下午牧云先是在王总的公司里一块喝了半天茶，两个人瞎聊了一会天。因为没有明确目地，又觉得王总是前辈，牧云带着学习的心情很虔诚的跟王总求教，也把融技目前面临的发展困境和员工离职情况都做了介绍，剩余下的人也是公司的技术基本班子，还可以做一些事情。

    牧云一边喝着茶，一边跟王总说：“王哥，您看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呀？我创业了两年多，虽然每年也能够签下来小几百万的合同。但是最近员工离职，我静下心来仔细复盘一下，发现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本事，公司的客户群体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有固定行业的客户。公司之所以能够一直不温不火的有生意活下来，我觉得主要原因就是：我呢有个融技这个公司实体，方便朋友和前MBI同事用它过单，自已人觉得踏实可信应该是；另外就是我懂技术，也干过销售，在监控运维这个行业里有一定知名度，所以很多朋友认可我们的性价比，主动外包给我们来干；还有就是我胆子相对来说比较大吧，不愿意待在舒适区里，股子里又不服输，一直在折腾，所以在有限的时间内我可以见无限的人，进而凭空签了很多同行不知道的生意或者融资；其实总结来讲，我的融技之所以可以存活下来，主要还是得益于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引擎，和我自己的能力没啥太大关系，我们在时代之中依靠胆量和勇气只是比别人多迈出创业这一步而已。说实话，真要是比情商，比智商，我是真不行呀。我要是情商高，当初从MBI离职后早去BAT干销售啦，我要是智商高咱们也不可能认识，我现在估计正在电脑面前写代码，调试BUG呢。王哥，但是我发现，创业这两年我见了各种人，做的各种事，受到的各种折磨，再结合之前的技术经历、外企销售经历，不断跨界融合感觉现在好像才真正有了点真本事，但却又发现德财不配啦，现在道行是上来了，但是财气不行啦，哎！”

    因为王方见牧云如此坦诚，王方听完牧云说完后，便接着说：“兄弟，你这哪是跟哥诉苦呀，你这是在哥面前夸赞自己呀，哈哈。不过这两年生意的确是越来越难做了，我的刚之門公司前些年卖一台笔记本就可以挣一台笔记本，那个时候真是暴利呀。以前我这边主要做系统集成，每年也可以做个大几千万，但是现在一方面是生意不好做，另一方面我也过了那个看人脸色给别人服务的年纪啦。哥哥我现在快五十啦，大女儿在德国上学，因为学习不好，高考肯定没戏，便送到了德国，跳过了国内的高考。小儿子现在上小学，老人也都健康。我这个年纪，也不愿意天天被客户呼来唤去。所以前两年把公司的人员都辞退啦，哎，当时也是很不甘，但是没办法。所以你每次来公司看到公司很大，但是人没几个。我现在呀，把精力都放在投资上面啦，在逐鹿省有一个产业地产我做为小股东参了点股，目前1年多了还看不到收益呢；另外跟着我们小区的一位大哥一直在折腾一个佛教文化产业基地，那位大哥已经投了10个多亿啦，我也在跟着一块疏通当地的领导关系，我主要是以资源入股，将来营业了，每天分个门票和香火钱，你可能不知道，现在佛教这块可是很挣钱的生意，那个少林寺都已经被上市企业收购啦，日近斗金；现金流方面，主要靠我这边的历史客户，每年还是能够有一些生意，基本上都是我弟弟在具体打理，我就帮着把关系铺平。对了，近期逐鹿省的一位领导来京我们喝酒时，说他们那里有一个400多万的网络安全设备采购和人员驻场运维的项目，正好我这边也没有技术人员，你要是能搞一块弄一下呗？”

    牧云听王总说，感谢王总前些年的确是挣到了钱，但是现在针对生意的未来发展也是迷茫，两个天涯沦落人，有着相同的心境，彼此的心也越来越近，便说到：“王哥，没问题，我让我这边的汤程马上跟进一下，看看技术上有没有问题，如果可行我一定帮忙！”牧云信誓旦旦的说到。

    “那行，一会我把我弟王平的电话给你，你们直接沟通。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我打算去一下逐鹿省平原市，你要是有空可以跟着我一块见见客户，客户那边要是还有啥生意你也可以当面跟客户沟通沟通，客户关系这块你不用担心，高级领导那边都是我哥们。”王总想着牧云懂技术又是销售，客户关系又抓在手里，多个人过去充当刚之門公司的门面，也不是坏事。到时把活分给牧云公司一点就好，而且觉得牧云这个人还是很有才，也愿意折腾，也许将来能成事。

    “那太好啦，正好咱们合作过那边的问鼎银行，争取这次过去把这个客户也搞定，哈哈。走吧，王哥，咱们喝酒去吧，边喝边聊。”牧云邀请着王总去喝酒，同时把王平的电话给汤程，让汤程立刻跟王平沟通下项目技术需求，并要求汤程过了十月十五跟着自己一块去湘江省平原市。

    京西玉泉山周边王总比较熟悉，从公司拿了一瓶茅台，直接带牧云来了一处果园风格温室酒店，室内全是各种绿植以及小桥流水，王总跟这边的老板很熟悉，直接定了小桥流水旁树下的一个陶瓷桌椅，两个人边喝边聊了起来，和室外零度灰黄的果园形成鲜明对比。两个人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光了一瓶茅台，因为高兴，又喝了两瓶啤酒透透，才尽兴而归。

    没两天王总又跟牧云说他们在逐鹿省礼县还中了一个博物馆的安防监控项目，因为王平的时间精力有限，问牧云这边要是有人手，可以外包一个人过去做项目经理，主要就是监工那些工人布线、安装摄像头什么的工作。牧云立刻答应，并直接安排林夕尽快跟王平沟通好后，过去现场支持个20来天，把项目close，林夕第一次从牧云手中接到任务，也认为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跟王平沟通好后，便欣然前往，最后也顺利的close了项目，这个项目牧云并没有收王总的钱，只让王总把林夕的差旅费给报销了。王总通过这件事情感觉牧云这个人不一般，出了力还不收钱，有情怀、有想法。再加上之前帮牧云问鼎银行的项目，其实只是正常传了一下话给问鼎银行的董事长，牧云就给了自己一大笔好处费，觉得牧云这兄弟只是把钱当成了一件工具，并不是那种钻钱眼儿的人，将来没准能成大事，以后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