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埋下的冲突
鲜红的血液沿着孟恬手臂滑下，如断线珠帘般滴落黄土地面。
“孟恬！”
周楠尖叫着上前想要拉扯开遮蔽了孟恬半身的硕大羽翼，又急忙缩回，害怕会牵动伤口，致使伤上加伤，大脑一片空白的她愈加地手足无措。
“孟恬你有没有事啊！”
听到周楠沾染上哭腔的声音，吴建龙才猛然回神，竖瞳骤缩，碧绿的细密血管瞬间爬满眼部，其余几人也纷纷显现部分异兽特征，如临大敌地将一人一兽包围其中。
“没事的小楠。”
周见月也拉走周楠，将惊慌的后者抱入怀中，眯眼看着那个好整以暇爬起的红发青年，初月般的缝隙里流露而出的温度一点一点下降。
“我没事。”
就看到合拢的双翼慢慢张开，孟恬沉闷的声音变得清晰，他重复一遍。
“我没事。”
刺入孟恬右臂皮肉的利爪缓慢脱离，伤口涌出血泉，头顶上那张差之毫厘就要触及头皮的尖锐鸟喙亦重新抬起。
这只牛犊大小的鸟兽僵硬而杂乱地扑腾着双翼，被某种力量强行牵引着倒飞而回。
“孟恬！”
周楠立即挣脱周见月的怀抱，急忙跑到了孟恬身边，神情又喜又忧，仔细地检查着后者的身体。
“你有没有事？”
“没事。”孟恬摇摇头，他低头端详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心中也有着疑惑。
直到看见鸟类异兽悬停在了红发青年的身前，紫黑色的藤条浮现在空气中，将两者勾连。
“放心吧。”听见始作俑者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就剩一口气的东西要不了他的命的。”
“朱俊杰！”
理清始末的吴建龙眼周血管隐伏，他阴沉着脸，冰冷的竖瞳中倒映出鲜艳的发色。
“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收敛超常特征的三人亦警惕地看着红发青年。
“吴老大你也太敏感了点。”唯独目光中心的朱俊杰耸了耸肩，似乎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打着哈哈：“不就是年轻人之间开个玩笑而已嘛。”
“玩笑？！”
接过黑脸汉子递出的纱布的周楠正要包扎，闻言气极反笑，“什么玩笑要让人流这么多血！？”
“那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他会突然冲过来。”
朱俊杰故作委屈，大声嚷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跟面瘫开玩笑的好吗？我没怪他破坏了我为小姐姐精心设计的小礼物就很好了好吗？要不是我及时控制住了鬼雕，他少说要没了半条命，现在只是破点皮……”
“你！”
庞大的鸟类异兽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般，被红发青年操控着藤条在空中甩来荡去。
一点鲜血滴落。
“咦？”
朱俊杰疑惑地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才发现身前黄土地上多了一道大大小小红点组成的“一”字，而被紫罗滕束缚着的鬼雕垂着头颅和双翅，身上艳丽羽毛被鲜血浸染，早已是没了生气。
鬼雕“嘭”地砸落地面，溅起一圈沙尘。
红发青年嫌弃地收回了黑藤，他转头看向孟恬，“你干了什么？”
孟恬没理会他。
周楠冷笑一声，低头为孟恬包扎右臂伤口。
“够了！”
吴建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看向不发一言的周见月。
“小月……”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就被周见月打断，她将藏在身后的双手拿出，展露了手中握持的终端，说：“峰哥很快就会赶过来。”
吴建龙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也好。”
转身正要去查看孟恬状况。
“原来如此！”
蹲在观察翻弄鬼雕尸体的朱俊杰终于发现那大半柄没入脖颈的白牙，他怪笑一声用力将狼牙拔出，带起一串血珠。
“普通人？！”
朱俊杰将寸长狼牙高高举在头顶，不染血迹的洁白骨质的尖端在烈日下闪烁着渗人寒光，嘿嘿发笑道。
“什么样的普通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周见月在内的四人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发青年，没有说话。
吴建龙看看孟恬，又看看朱俊杰，竖瞳中有厌恶和不解闪过，却也没有搭腔。
周楠则抬头看了一眼孟恬的脸，只是看着后者眼中流露的同样的疑惑不似作伪，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右臂。
“不说话吗大学生？”
朱俊杰不依不饶，他站起身，跳过异兽尸体，想要向孟恬走去。
“你呆在这。”
却被黑脸汉子三人联袂挡住。
“好吧。”
朱俊杰举手放弃，可被挡在人墙之后的他犹在喊话不止。
“喂大学生！告诉我你是什么序列的？”
“是兵神？还是补天？”
“看你普普通通的样子，不会是最常见的体质强化系的吧？”
“有没有兴趣来打上一场？”
“怎么样？”
……
“我知道你是谁了。”
周楠轻轻扎上系扣，头也不回地冷冷打断了朱俊杰的挑衅。
“你是四年前被南山大学刷下名单的那些人之一吧。”
朱俊杰脸色僵住。
“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已经进行序列改造了吧？”
周楠轻轻捧起孟恬左臂，继续开始包扎。
孟恬迟疑一下，还是任其施为。
人墙之后久久没有声音传出。
孟恬能够瞥见人墙缝隙下那张铁青的脸。
就当众人以为现场这般的安静会要维持很久之时。
“是又如何？”
朱俊杰来到拦路的三人面前，脸色复归平静，说：“我只想过去问个清楚。”
说完，随着一条紫得发黑的藤段被朱俊杰从左臂内抽出，他的左小臂顿时塌陷，剩下皮肉吊着手掌，自手肘处弯折成了九十度，他看起来习以为常，面色不变地将藤段交到了黑脸汉子的手中。
“就当给我哥一个面子。”
三人拿不定主意，看向吴建龙，后者只冷眼看着黑色藤段不为所动。
“吴三哥没关系的。”
周见月思虑着是否要阻止。
周楠犹豫一下没有阻止。
孟恬说：“让他过来吧。”
周见月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来我旁边，我会盯着你的！”
于是吴建龙挥挥手，三人让出了道路。
周见月默默走到了孟恬身边。
“你想问什么？”
孟恬看着气质骤变的青年，语气平淡。
在吴建龙身边站定的朱俊杰打量着波澜不惊的孟恬，沉默好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你真不是序列者？”
“我是南山大学的学生。”
而成为南山大学学生的首要条件之一便是：不得身处序列。
“毕业后也管？”
“不管。”
等了等，朱俊杰才确定孟恬已经回答完了。
“你怎么做到的？”
黑背豺狼的犬齿被扔到了孟恬面前的土地上。
孟恬弯腰将狼牙捡起，用手掌上的纱布擦拭干净的同时，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你在开什么玩……”
“我从不跟面瘫开玩笑。”
周楠差点就憋不住笑了，她嗔怪地瞪了孟恬一眼，知道他是在原话奉还，可越看他的脸越是觉得没有说服力。
“呵。”
仓促带上的深沉面具果然开始碎裂，朱俊杰额角青筋直跳，嘲讽道：“你在大学里就学了这些小把戏？”
孟恬只是说：“到我了。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序列的？”
“现在开始收集情报了吗？”
朱俊杰面露不屑，却也遵守规则：“兵神·紫罗藤。
“怎么？想不想体验一下？”
裂痕在悄然扩大。
孟恬我行我素地继续问话。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当年没有进入南山大学的预选名单？”
“是又如何？”
朱俊杰愈发不加掩饰自己的某种情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同样的话我是不是才说过一遍了？嗯？”
细密的裂痕蔓延了半边脸。
“你哥为什么派你来挑衅？”
“因为……”
朱俊杰话语一顿，旋即脸色变得难看，他森然道：“你诈我？！”
半边面具无声崩碎。
似乎若不是吴建龙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朱俊杰只怕已经忍不住飞扑过去，将那一脸自以为是的淡然给撕个粉碎！
“所以你的背后真的有人在搞鬼了？”
周楠包扎完成，转头看向怒极的红发青年，好看的眉眼略微拧起，说：“你们真的不知道后果吗？”
“我不知道！”
周见月默默在终端上追发了一条信息。
朱俊杰像是一头濒临失控的恶兽，在吴建龙的手里挣扎着，他咆哮着：“我不知道你想试探什么！我看不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本事跟我打一架！只会玩弄这种小伎俩很有意思吗？”
“你说得对，玩弄伎俩的确没有意思。”
朱俊杰猛地抬头看向孟恬，问：“你同意了？”
“不是。”孟恬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打不过你。
“所以只能没意思一点。
“而且我现在感觉身体糟透了。”
“……是吗？”朱俊杰仿佛不太习惯孟恬直白的话语，因为分不清是挑衅还在真诚。
他低头侧耳，表情怪异，像在确认更像在倾听，再抬头之时嘴角已慢慢咧开一抹肆意的笑容。
已经不用纠结了。
“这可真的太好了啊！”
剩下的半个支离面具被一把扯下，摔个粉碎！
吴建龙察觉有些不对劲，低喝道：“不要动！”。
下一刻，几根黑色的藤蔓刺穿地面，圈圈层层地将吴建龙的双手双脚捆缚。
黑脸汉子心中一惊，手中黑藤来不及扔出，瞬间膨胀、分裂、延长，化作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将三人紧紧收缚在内。
“好了，两位女士就在一旁观看吧。”
说话间就有黑色的藤蔓从地底钻出，眨眼形成牢笼将两女围困。
“虽然我并不介意多打两个女人就是了。”
朱俊杰撕开上身汗衫，一边活动着慢慢充盈绷直的左臂一边慢慢走近孟恬，身上密密麻麻缠绕着的黑藤开始一根根解下，重新交缠汇成数股粗大的藤绳，绳端扁平尖利似矛，又像是毒蛇般根根竖起。
“也别指望军队来救你。
“毕竟现在他们也正忙着呢。”
话音刚落，群蛇纷舞，瞬息绞杀而至。
“孟恬！”
周楠尖叫着上前想要拉扯开遮蔽了孟恬半身的硕大羽翼，又急忙缩回，害怕会牵动伤口，致使伤上加伤，大脑一片空白的她愈加地手足无措。
“孟恬你有没有事啊！”
听到周楠沾染上哭腔的声音，吴建龙才猛然回神，竖瞳骤缩，碧绿的细密血管瞬间爬满眼部，其余几人也纷纷显现部分异兽特征，如临大敌地将一人一兽包围其中。
“没事的小楠。”
周见月也拉走周楠，将惊慌的后者抱入怀中，眯眼看着那个好整以暇爬起的红发青年，初月般的缝隙里流露而出的温度一点一点下降。
“我没事。”
就看到合拢的双翼慢慢张开，孟恬沉闷的声音变得清晰，他重复一遍。
“我没事。”
刺入孟恬右臂皮肉的利爪缓慢脱离，伤口涌出血泉，头顶上那张差之毫厘就要触及头皮的尖锐鸟喙亦重新抬起。
这只牛犊大小的鸟兽僵硬而杂乱地扑腾着双翼，被某种力量强行牵引着倒飞而回。
“孟恬！”
周楠立即挣脱周见月的怀抱，急忙跑到了孟恬身边，神情又喜又忧，仔细地检查着后者的身体。
“你有没有事？”
“没事。”孟恬摇摇头，他低头端详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心中也有着疑惑。
直到看见鸟类异兽悬停在了红发青年的身前，紫黑色的藤条浮现在空气中，将两者勾连。
“放心吧。”听见始作俑者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就剩一口气的东西要不了他的命的。”
“朱俊杰！”
理清始末的吴建龙眼周血管隐伏，他阴沉着脸，冰冷的竖瞳中倒映出鲜艳的发色。
“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收敛超常特征的三人亦警惕地看着红发青年。
“吴老大你也太敏感了点。”唯独目光中心的朱俊杰耸了耸肩，似乎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打着哈哈：“不就是年轻人之间开个玩笑而已嘛。”
“玩笑？！”
接过黑脸汉子递出的纱布的周楠正要包扎，闻言气极反笑，“什么玩笑要让人流这么多血！？”
“那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他会突然冲过来。”
朱俊杰故作委屈，大声嚷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跟面瘫开玩笑的好吗？我没怪他破坏了我为小姐姐精心设计的小礼物就很好了好吗？要不是我及时控制住了鬼雕，他少说要没了半条命，现在只是破点皮……”
“你！”
庞大的鸟类异兽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般，被红发青年操控着藤条在空中甩来荡去。
一点鲜血滴落。
“咦？”
朱俊杰疑惑地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才发现身前黄土地上多了一道大大小小红点组成的“一”字，而被紫罗滕束缚着的鬼雕垂着头颅和双翅，身上艳丽羽毛被鲜血浸染，早已是没了生气。
鬼雕“嘭”地砸落地面，溅起一圈沙尘。
红发青年嫌弃地收回了黑藤，他转头看向孟恬，“你干了什么？”
孟恬没理会他。
周楠冷笑一声，低头为孟恬包扎右臂伤口。
“够了！”
吴建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看向不发一言的周见月。
“小月……”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就被周见月打断，她将藏在身后的双手拿出，展露了手中握持的终端，说：“峰哥很快就会赶过来。”
吴建龙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也好。”
转身正要去查看孟恬状况。
“原来如此！”
蹲在观察翻弄鬼雕尸体的朱俊杰终于发现那大半柄没入脖颈的白牙，他怪笑一声用力将狼牙拔出，带起一串血珠。
“普通人？！”
朱俊杰将寸长狼牙高高举在头顶，不染血迹的洁白骨质的尖端在烈日下闪烁着渗人寒光，嘿嘿发笑道。
“什么样的普通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周见月在内的四人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发青年，没有说话。
吴建龙看看孟恬，又看看朱俊杰，竖瞳中有厌恶和不解闪过，却也没有搭腔。
周楠则抬头看了一眼孟恬的脸，只是看着后者眼中流露的同样的疑惑不似作伪，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右臂。
“不说话吗大学生？”
朱俊杰不依不饶，他站起身，跳过异兽尸体，想要向孟恬走去。
“你呆在这。”
却被黑脸汉子三人联袂挡住。
“好吧。”
朱俊杰举手放弃，可被挡在人墙之后的他犹在喊话不止。
“喂大学生！告诉我你是什么序列的？”
“是兵神？还是补天？”
“看你普普通通的样子，不会是最常见的体质强化系的吧？”
“有没有兴趣来打上一场？”
“怎么样？”
……
“我知道你是谁了。”
周楠轻轻扎上系扣，头也不回地冷冷打断了朱俊杰的挑衅。
“你是四年前被南山大学刷下名单的那些人之一吧。”
朱俊杰脸色僵住。
“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已经进行序列改造了吧？”
周楠轻轻捧起孟恬左臂，继续开始包扎。
孟恬迟疑一下，还是任其施为。
人墙之后久久没有声音传出。
孟恬能够瞥见人墙缝隙下那张铁青的脸。
就当众人以为现场这般的安静会要维持很久之时。
“是又如何？”
朱俊杰来到拦路的三人面前，脸色复归平静，说：“我只想过去问个清楚。”
说完，随着一条紫得发黑的藤段被朱俊杰从左臂内抽出，他的左小臂顿时塌陷，剩下皮肉吊着手掌，自手肘处弯折成了九十度，他看起来习以为常，面色不变地将藤段交到了黑脸汉子的手中。
“就当给我哥一个面子。”
三人拿不定主意，看向吴建龙，后者只冷眼看着黑色藤段不为所动。
“吴三哥没关系的。”
周见月思虑着是否要阻止。
周楠犹豫一下没有阻止。
孟恬说：“让他过来吧。”
周见月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来我旁边，我会盯着你的！”
于是吴建龙挥挥手，三人让出了道路。
周见月默默走到了孟恬身边。
“你想问什么？”
孟恬看着气质骤变的青年，语气平淡。
在吴建龙身边站定的朱俊杰打量着波澜不惊的孟恬，沉默好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你真不是序列者？”
“我是南山大学的学生。”
而成为南山大学学生的首要条件之一便是：不得身处序列。
“毕业后也管？”
“不管。”
等了等，朱俊杰才确定孟恬已经回答完了。
“你怎么做到的？”
黑背豺狼的犬齿被扔到了孟恬面前的土地上。
孟恬弯腰将狼牙捡起，用手掌上的纱布擦拭干净的同时，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你在开什么玩……”
“我从不跟面瘫开玩笑。”
周楠差点就憋不住笑了，她嗔怪地瞪了孟恬一眼，知道他是在原话奉还，可越看他的脸越是觉得没有说服力。
“呵。”
仓促带上的深沉面具果然开始碎裂，朱俊杰额角青筋直跳，嘲讽道：“你在大学里就学了这些小把戏？”
孟恬只是说：“到我了。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序列的？”
“现在开始收集情报了吗？”
朱俊杰面露不屑，却也遵守规则：“兵神·紫罗藤。
“怎么？想不想体验一下？”
裂痕在悄然扩大。
孟恬我行我素地继续问话。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当年没有进入南山大学的预选名单？”
“是又如何？”
朱俊杰愈发不加掩饰自己的某种情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同样的话我是不是才说过一遍了？嗯？”
细密的裂痕蔓延了半边脸。
“你哥为什么派你来挑衅？”
“因为……”
朱俊杰话语一顿，旋即脸色变得难看，他森然道：“你诈我？！”
半边面具无声崩碎。
似乎若不是吴建龙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朱俊杰只怕已经忍不住飞扑过去，将那一脸自以为是的淡然给撕个粉碎！
“所以你的背后真的有人在搞鬼了？”
周楠包扎完成，转头看向怒极的红发青年，好看的眉眼略微拧起，说：“你们真的不知道后果吗？”
“我不知道！”
周见月默默在终端上追发了一条信息。
朱俊杰像是一头濒临失控的恶兽，在吴建龙的手里挣扎着，他咆哮着：“我不知道你想试探什么！我看不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本事跟我打一架！只会玩弄这种小伎俩很有意思吗？”
“你说得对，玩弄伎俩的确没有意思。”
朱俊杰猛地抬头看向孟恬，问：“你同意了？”
“不是。”孟恬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打不过你。
“所以只能没意思一点。
“而且我现在感觉身体糟透了。”
“……是吗？”朱俊杰仿佛不太习惯孟恬直白的话语，因为分不清是挑衅还在真诚。
他低头侧耳，表情怪异，像在确认更像在倾听，再抬头之时嘴角已慢慢咧开一抹肆意的笑容。
已经不用纠结了。
“这可真的太好了啊！”
剩下的半个支离面具被一把扯下，摔个粉碎！
吴建龙察觉有些不对劲，低喝道：“不要动！”。
下一刻，几根黑色的藤蔓刺穿地面，圈圈层层地将吴建龙的双手双脚捆缚。
黑脸汉子心中一惊，手中黑藤来不及扔出，瞬间膨胀、分裂、延长，化作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将三人紧紧收缚在内。
“好了，两位女士就在一旁观看吧。”
说话间就有黑色的藤蔓从地底钻出，眨眼形成牢笼将两女围困。
“虽然我并不介意多打两个女人就是了。”
朱俊杰撕开上身汗衫，一边活动着慢慢充盈绷直的左臂一边慢慢走近孟恬，身上密密麻麻缠绕着的黑藤开始一根根解下，重新交缠汇成数股粗大的藤绳，绳端扁平尖利似矛，又像是毒蛇般根根竖起。
“也别指望军队来救你。
“毕竟现在他们也正忙着呢。”
话音刚落，群蛇纷舞，瞬息绞杀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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