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三种序列（下）
孟恬不认识眼前这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也就懒得关心他们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有事吗？”
语气也理所当然算不上多恭逊有礼。
几人哂笑不语。
其中一人伸头朝前台喊话道：“宋妹妹，这个就是你说的八级权限大佬吗？
“怎么是个小白脸啊？
“你不会被叫宁颖淑的给骗了吧？”
孟恬听明白了个大概，也看到了前台里那个身穿浅蓝制服，此刻正偏下脑袋躲闪自己目光的年轻女生。
知道自己的一些信息大概暴露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孟恬不关心其中缘由，也没有追究的打算，正准备绕过几个男人离开。
“别走啊八级大佬。”
几人继续拦在孟恬身前。
“让我们再膜拜膜拜嘛。”
孟恬这次连回应都欠奉，自顾自拿起终端翻出一个号码，正要呼叫。
“龙广财你别在这里惹事！”
就看见先前为自己带路的制服女子大步走来，斥喝声中饱含警告。
“猎人大厅里禁止争斗！你想被吊销资格吗？！”
“什么争斗不争斗的？张嘴就是吊销资格，宁颖淑你这话也说的太过分了吧？”
领头的光头男人看来就是龙广财了，他挤眉弄眼，大声叫屈道：“亏咱们还是老同学呢！我不就想靠近点看看城主家的公子哥到底长哪样吗？”
“你少给我犯浑！”
女人显得毫不客气，就差指着光头男人的鼻子骂了。
“快点让开！大早上非要人骂你是不是？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害臊呢！”
孟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柔娴淑的女人竟有这样泼辣的一面。
“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肚子里咱们的孩子就不好了。”
龙广财丝毫不恼，反而笑嘻嘻地上前，伸手向女人的小腹摸去。
啪！
被女人用力拍掉手掌，斥道：“谁跟你咱们！？别动手动脚的！”
“可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动其他啊？”
龙广财还是不见恼怒，他故作憨厚地摸摸大光头，正色说：“要不晚上再说？”
身旁几个男人顿时轰然大笑，连带着外围看戏的一些男人女人也都纷纷向宁颖淑投来不怀好意的暧昧目光。
“光头龙不行的话，考虑考虑我呗？”
“找我也行啊！”
“女的也得行吧？”
……
“你！你们！”
女人气得脸色青红，在四面八方的肆意目光中她如同被狼群逼到死角的小羊羔，进退无路。
常年游走在生死一线的猎人们向来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他们精神麻木、灵魂空虚，自认高人一等的同时又因为异于常人、因为承受着超常无时不刻的侵蚀变得情绪敏感而乖张，个性十足，践踏世俗道德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获得精神快感的粗暴手段。
孟恬不是第一次听说，却是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看到这一幕。
“其实你们认错人了。”
孟恬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先一步挡在制服女人的身前，挡住了那几道最不加掩饰的张狂恶意。
“我不是什么城主家的公子。”
“哈？”
龙广财一愣，脱口而出：“我他妈当然知道你不是！”
旋即目光惊奇地看向孟恬：“只是你这么认真地回答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傻子的，你知道不？”
“……”
孟恬静静地与光头男人对视着，忽然说：“跟我打一架吧。”
-----------------
龙广财站在擂台上，突然就站在了全场目光中心的他此刻有些茫然。
“这里不是大厅，所以你放心跟我打。”
孟恬在武器架前挑挑拣拣，最终左右手掂量两下，选定了一柄丈二木枪，他看向光头男人。
“你不用武器吗？”
“我用你!……”
算了算了，犯不着跟二愣子置气。龙广财将嘴边的“爹”一口唾沫吐在了擂台上，他双手抱胸，冷笑地看向孟恬，说：“你确定要跟我打？我可是……”
“三级猎人。”孟恬指了指光头男脖子上那颗盘龙作底的罗马数字“III”，说：“我看到了。”
又问：“你准备好了吗？”
橡胶枪头遥遥点向光头男人。
“不知死活！”龙广财气极反笑，“一个没入序列的普通人敢这么嚣张？！
“今天我要是不能让你横着出去，以后我龙广财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龙广财身形骤然胀大几分，一层细密鳞片在外露的皮肤上浮现，眼睛化作竖瞳，头顶和双手双脚同时燃起一捧碧绿的火焰。
补天·踏火蜥蜴！
连声音也变得尖细怪异。
“可别求饶啊！”
龙广财直直冲向孟恬！
孟恬不闪不避，目光中悄然凝聚了一往无前的信念。
单手持枪猛然刺向龙广财的胸膛。
想象中顺畅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甚至没能让龙广财的身形顿住一瞬。
橡胶枪头顷刻间弯折成九十度，连同实木枪杆也高高拱起。
孟恬只感觉自己的虎口像被撕开了一般，哪怕他改为双手抓握，那股不讲道理的蛮力依然推着他向擂台边缘滑去。
不是勇猛。
孟恬改进为退，借助对手的推力险之又险地避让开那只燃火的手掌，还想要抽走长枪。
“嘿！”
却被龙广财双手牢牢抓住，然后用力一拽！
孟恬松手不及，瞬间被带向龙广财。
绿焰暴涨，一枚硕大拳头在孟恬眼前放大。
心中悲悯浮现。
仓促间孟恬右臂格挡在脸前，左手五指握紧。
他也要出拳！
下一刻，裹挟绿焰的拳头压着他的右臂重重打在了胸口。
孟恬闷哼一声，同时左拳也终是打在那张布满细鳞的侧脸，却是如同打在了湿滑的厚实木板上。
也不对。
孟恬一口气消散，被击倒在地，顺势滚了几圈才泄去冲劲。
身后一步就是擂台边缘。
顿时台下观众的嘘声不断。
孟恬置若未闻，他无喜无悲地站起，目光始终不离对手。
“你不行啊。”
龙广财将木枪随手丢回孟恬跟前，枪杆上一深一浅两个黑色的手印尤为显目。
“玩具不行，人也不行。”
到底是什么？
右臂的酸麻还没有完全缓解，鳞片划开的伤口似乎不再流血，但滚烫的烧灼感依旧在接触处萦绕不散，耳边甚至能听到液体滋滋蒸发的细微声响。
擂台边缘，年轻的女生不忍再看，眼中泪水打转，害怕和后悔在脑里交缠，让她的身躯止不住颤抖。
旁边年长些的女人则是忍不住大声开口制止：“点到为止！龙广财够了！孟先生你已经受伤了！认输吧！”
眨眼被淹没在迭起的喧嚣声浪中，没有溅起分毫波澜。
更无从影响擂台上那个坚定如初的身影。
“是你不行。”
同情，勇敢，理解，保护，自信……
孟恬左手捡起木枪，用稍许融化的枪头再次指向了龙广财。
我因为什么选择站出来？
“不久前我才打趴下一个四级猎人。”
能够引起“你”的悸动是什么？
“你的拳头太软了，让我有点提不起兴致。”
就让我往死里找出来。
“真他妈口出狂言！”
龙广财的眼睛里好像也燃起火焰，“让老子打得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撑杆跳起的孟恬已经抡圆木枪狠狠砸向了他的脑袋。
啪咔！
不对。
枪杆断作两截，木屑四溅！
剩下半截断枪也被扔出，呼啸着在龙广财眼前砸过。
下落的孟恬伸手抓住那只燃火的手臂，不顾烈火炙烤，借力再度撑起。
腰身猛力拧转，右脚如同长鞭，用力甩在那颗光头后脑之上。
沉闷的触感反馈而来。
不对。
龙广财脑袋一沉，险些一个踉跄，他漆黑的竖瞳染成碧绿。
“你他妈的！”
高大人形拧腰回身，张开的双臂猛然合拢。
不曾想孟恬已趁势双手箍住他的头颅，一拽接着一撞。
一个头锤用尽全力砸在龙广财的面门上，十多颗鳞片应声破碎，鲜血迸溅，他被砸得七荤八素，一时失神，燃火的双手胡乱挥舞着。
也不对。
孟恬早已借机远离，目光盯着对手，任由鲜血从额头流出，滑过两侧鼻翼，更多顺着鼻尖滴落地面。
“狗东西！！”
很快意识清醒过来的龙广财咬牙切齿，视线如刀。
“我饶不了你！”
孟恬不被对手的暴怒所影响，某种更为激荡的情绪在漆黑如深潭的双眼中酝酿。
他略微缓息片刻，竟是再次先于对手快速冲出。
龙广财气得浑身颤抖，竟被人小看至此。
绿色火焰再一次升腾，四肢火焰几乎勾连，阵阵热浪扭曲空气。
观众纷纷惊呼着后退几步，远离擂台。
就看到火焰包裹的人影用比对手更快的速度冲出。
擂台上出现一串残留火焰的脚印。
蔓延直到挥拳迎接的人影身前。
我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孟恬心外无物。
一大一小两个拳头碰撞在一起。
没有剧烈的动静，也没有势均力敌的僵持不下。
只有摧枯拉朽的一方，惨叫着被高高抛起，又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出擂台之外，砸落观众之中。
全场寂静无声。
一个个观众嘴巴张大得能够塞入一枚鸡蛋，他们木愣愣地看着擂台之上缓缓收拳而立的人影。
身穿制服的两女亦如是。
只是又不止于惊讶胜利的反转。
孟恬看着难以计数的闪闪星沙在自己身旁雀跃飞舞，如同璀璨的银河般盘旋缠绕，他久久无言。
力量源源不绝。
伤痛消弭，迷雾退散。
那个同样被星河环绕的霸绝身影仿佛出现在了面前。
他看着祂，祂看着他。
“我赢了。”
我们赢了。
“有事吗？”
语气也理所当然算不上多恭逊有礼。
几人哂笑不语。
其中一人伸头朝前台喊话道：“宋妹妹，这个就是你说的八级权限大佬吗？
“怎么是个小白脸啊？
“你不会被叫宁颖淑的给骗了吧？”
孟恬听明白了个大概，也看到了前台里那个身穿浅蓝制服，此刻正偏下脑袋躲闪自己目光的年轻女生。
知道自己的一些信息大概暴露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孟恬不关心其中缘由，也没有追究的打算，正准备绕过几个男人离开。
“别走啊八级大佬。”
几人继续拦在孟恬身前。
“让我们再膜拜膜拜嘛。”
孟恬这次连回应都欠奉，自顾自拿起终端翻出一个号码，正要呼叫。
“龙广财你别在这里惹事！”
就看见先前为自己带路的制服女子大步走来，斥喝声中饱含警告。
“猎人大厅里禁止争斗！你想被吊销资格吗？！”
“什么争斗不争斗的？张嘴就是吊销资格，宁颖淑你这话也说的太过分了吧？”
领头的光头男人看来就是龙广财了，他挤眉弄眼，大声叫屈道：“亏咱们还是老同学呢！我不就想靠近点看看城主家的公子哥到底长哪样吗？”
“你少给我犯浑！”
女人显得毫不客气，就差指着光头男人的鼻子骂了。
“快点让开！大早上非要人骂你是不是？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害臊呢！”
孟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柔娴淑的女人竟有这样泼辣的一面。
“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肚子里咱们的孩子就不好了。”
龙广财丝毫不恼，反而笑嘻嘻地上前，伸手向女人的小腹摸去。
啪！
被女人用力拍掉手掌，斥道：“谁跟你咱们！？别动手动脚的！”
“可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动其他啊？”
龙广财还是不见恼怒，他故作憨厚地摸摸大光头，正色说：“要不晚上再说？”
身旁几个男人顿时轰然大笑，连带着外围看戏的一些男人女人也都纷纷向宁颖淑投来不怀好意的暧昧目光。
“光头龙不行的话，考虑考虑我呗？”
“找我也行啊！”
“女的也得行吧？”
……
“你！你们！”
女人气得脸色青红，在四面八方的肆意目光中她如同被狼群逼到死角的小羊羔，进退无路。
常年游走在生死一线的猎人们向来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他们精神麻木、灵魂空虚，自认高人一等的同时又因为异于常人、因为承受着超常无时不刻的侵蚀变得情绪敏感而乖张，个性十足，践踏世俗道德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获得精神快感的粗暴手段。
孟恬不是第一次听说，却是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看到这一幕。
“其实你们认错人了。”
孟恬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先一步挡在制服女人的身前，挡住了那几道最不加掩饰的张狂恶意。
“我不是什么城主家的公子。”
“哈？”
龙广财一愣，脱口而出：“我他妈当然知道你不是！”
旋即目光惊奇地看向孟恬：“只是你这么认真地回答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傻子的，你知道不？”
“……”
孟恬静静地与光头男人对视着，忽然说：“跟我打一架吧。”
-----------------
龙广财站在擂台上，突然就站在了全场目光中心的他此刻有些茫然。
“这里不是大厅，所以你放心跟我打。”
孟恬在武器架前挑挑拣拣，最终左右手掂量两下，选定了一柄丈二木枪，他看向光头男人。
“你不用武器吗？”
“我用你!……”
算了算了，犯不着跟二愣子置气。龙广财将嘴边的“爹”一口唾沫吐在了擂台上，他双手抱胸，冷笑地看向孟恬，说：“你确定要跟我打？我可是……”
“三级猎人。”孟恬指了指光头男脖子上那颗盘龙作底的罗马数字“III”，说：“我看到了。”
又问：“你准备好了吗？”
橡胶枪头遥遥点向光头男人。
“不知死活！”龙广财气极反笑，“一个没入序列的普通人敢这么嚣张？！
“今天我要是不能让你横着出去，以后我龙广财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龙广财身形骤然胀大几分，一层细密鳞片在外露的皮肤上浮现，眼睛化作竖瞳，头顶和双手双脚同时燃起一捧碧绿的火焰。
补天·踏火蜥蜴！
连声音也变得尖细怪异。
“可别求饶啊！”
龙广财直直冲向孟恬！
孟恬不闪不避，目光中悄然凝聚了一往无前的信念。
单手持枪猛然刺向龙广财的胸膛。
想象中顺畅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甚至没能让龙广财的身形顿住一瞬。
橡胶枪头顷刻间弯折成九十度，连同实木枪杆也高高拱起。
孟恬只感觉自己的虎口像被撕开了一般，哪怕他改为双手抓握，那股不讲道理的蛮力依然推着他向擂台边缘滑去。
不是勇猛。
孟恬改进为退，借助对手的推力险之又险地避让开那只燃火的手掌，还想要抽走长枪。
“嘿！”
却被龙广财双手牢牢抓住，然后用力一拽！
孟恬松手不及，瞬间被带向龙广财。
绿焰暴涨，一枚硕大拳头在孟恬眼前放大。
心中悲悯浮现。
仓促间孟恬右臂格挡在脸前，左手五指握紧。
他也要出拳！
下一刻，裹挟绿焰的拳头压着他的右臂重重打在了胸口。
孟恬闷哼一声，同时左拳也终是打在那张布满细鳞的侧脸，却是如同打在了湿滑的厚实木板上。
也不对。
孟恬一口气消散，被击倒在地，顺势滚了几圈才泄去冲劲。
身后一步就是擂台边缘。
顿时台下观众的嘘声不断。
孟恬置若未闻，他无喜无悲地站起，目光始终不离对手。
“你不行啊。”
龙广财将木枪随手丢回孟恬跟前，枪杆上一深一浅两个黑色的手印尤为显目。
“玩具不行，人也不行。”
到底是什么？
右臂的酸麻还没有完全缓解，鳞片划开的伤口似乎不再流血，但滚烫的烧灼感依旧在接触处萦绕不散，耳边甚至能听到液体滋滋蒸发的细微声响。
擂台边缘，年轻的女生不忍再看，眼中泪水打转，害怕和后悔在脑里交缠，让她的身躯止不住颤抖。
旁边年长些的女人则是忍不住大声开口制止：“点到为止！龙广财够了！孟先生你已经受伤了！认输吧！”
眨眼被淹没在迭起的喧嚣声浪中，没有溅起分毫波澜。
更无从影响擂台上那个坚定如初的身影。
“是你不行。”
同情，勇敢，理解，保护，自信……
孟恬左手捡起木枪，用稍许融化的枪头再次指向了龙广财。
我因为什么选择站出来？
“不久前我才打趴下一个四级猎人。”
能够引起“你”的悸动是什么？
“你的拳头太软了，让我有点提不起兴致。”
就让我往死里找出来。
“真他妈口出狂言！”
龙广财的眼睛里好像也燃起火焰，“让老子打得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撑杆跳起的孟恬已经抡圆木枪狠狠砸向了他的脑袋。
啪咔！
不对。
枪杆断作两截，木屑四溅！
剩下半截断枪也被扔出，呼啸着在龙广财眼前砸过。
下落的孟恬伸手抓住那只燃火的手臂，不顾烈火炙烤，借力再度撑起。
腰身猛力拧转，右脚如同长鞭，用力甩在那颗光头后脑之上。
沉闷的触感反馈而来。
不对。
龙广财脑袋一沉，险些一个踉跄，他漆黑的竖瞳染成碧绿。
“你他妈的！”
高大人形拧腰回身，张开的双臂猛然合拢。
不曾想孟恬已趁势双手箍住他的头颅，一拽接着一撞。
一个头锤用尽全力砸在龙广财的面门上，十多颗鳞片应声破碎，鲜血迸溅，他被砸得七荤八素，一时失神，燃火的双手胡乱挥舞着。
也不对。
孟恬早已借机远离，目光盯着对手，任由鲜血从额头流出，滑过两侧鼻翼，更多顺着鼻尖滴落地面。
“狗东西！！”
很快意识清醒过来的龙广财咬牙切齿，视线如刀。
“我饶不了你！”
孟恬不被对手的暴怒所影响，某种更为激荡的情绪在漆黑如深潭的双眼中酝酿。
他略微缓息片刻，竟是再次先于对手快速冲出。
龙广财气得浑身颤抖，竟被人小看至此。
绿色火焰再一次升腾，四肢火焰几乎勾连，阵阵热浪扭曲空气。
观众纷纷惊呼着后退几步，远离擂台。
就看到火焰包裹的人影用比对手更快的速度冲出。
擂台上出现一串残留火焰的脚印。
蔓延直到挥拳迎接的人影身前。
我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孟恬心外无物。
一大一小两个拳头碰撞在一起。
没有剧烈的动静，也没有势均力敌的僵持不下。
只有摧枯拉朽的一方，惨叫着被高高抛起，又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出擂台之外，砸落观众之中。
全场寂静无声。
一个个观众嘴巴张大得能够塞入一枚鸡蛋，他们木愣愣地看着擂台之上缓缓收拳而立的人影。
身穿制服的两女亦如是。
只是又不止于惊讶胜利的反转。
孟恬看着难以计数的闪闪星沙在自己身旁雀跃飞舞，如同璀璨的银河般盘旋缠绕，他久久无言。
力量源源不绝。
伤痛消弭，迷雾退散。
那个同样被星河环绕的霸绝身影仿佛出现在了面前。
他看着祂，祂看着他。
“我赢了。”
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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