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
“咔嚓！”
一声霹雳再次落下，林业分神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便是现在！
秦牧快步上前，在林业的刀锋落下之前，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林业的胸膛中响起。
林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内陷进去的胸膛，看向秦牧，一脸的不可思议。
口含鲜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这是什么功法？”
“霸道功法！”秦牧回答道。
“真霸道！”林业喃喃说道，接着向后倒去，就此死去。
秦牧捡起林业掉落在地上的刀，向着破庙一步一步走去。
那名突厥谍子看着浑身是血的秦牧向着自己走来，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去，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很快，他便无法后退，因为屁股已经抵墙了。
情急中，那名谍子突然跪下，从袖袋中翻出两锭银晃晃的银子捧在手中，说道：“少侠饶命，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秦牧看着眼前的银子，不禁想起前世的一句话。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保老人万年安康，儿女入得学堂，柴米油盐五谷粮。
穿越至今，秦牧还没见过银锭，在孙二娘的永丰酒肆见的最多还是铜板。
面对谍子的乞求，秦牧一刀挥下，而后对着已经没有脑袋的谍子吐出一口脓血，说道：“糊涂！杀了你，这些银子也是我的。”
血液溅射在墙角的蜘蛛网上，一只蜘蛛爬了过来。
“啪·····”
秦牧一脚将那蜘蛛踩在脚下。
“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强忍着肩头的疼痛，秦牧将破庙外面的林业也拖了进来。
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秦牧自然不会忘了摸尸这一重要环节。
只是那名谍子身上除了两锭银子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从林业身子摸出了一张银票，足有三百两之多，还有一封信及那张舆图。
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尸体怎么处理？秦牧抬头看了一眼破庙外面的燕山。
手指放在口中，发出一声清啸。
不一会儿，便有一只身形巨大的野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野狼分明与秦牧很是熟稔，正是一直跟随秦牧修行的那只野狼，如今已是燕山狼群的狼王。
“啊呜”野狼冲了秦牧叫了一声。
秦牧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们是坏人，不杀不行。”
“啊呜”
“唤你干啥？当然是把尸体处理了。”
野狼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人，再次啊呜一声。
“刚吃完夜宵，肚子撑得慌，吃不了？谁让你吃了，不是会吐火吗？烧了就行。”
野狼闻言，后退一步，张口便有一股赤红的狼息喷了出来。
秦牧怪叫一声。
原来狼息过于凶猛，秦牧避让不及，被颜射了。
在狼息的加持下，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两团灰迹。
秦牧打开庙门，说道：“扬了吧。”
野狼换了一个方位，一股妖风突起，灰飞烟灭。
秦牧捡起林业的佩刀，骑着野狼背上，说道：“去承雪湖。”
来到承雪湖，秦牧脱去沾染了血迹的衣服，在湖水中清洗干净后扔给野狼，说道：“受个累，烘干它。”
野狼啊呜一声表示不满。
“下次补偿一顿烤野兔。”
秦牧躺着湖畔的草地上，对于肩头的伤势毫不在意，因为霸道功决的缘故，愈合的速度很快。
“还是需要一门功法才行。”秦牧闭上眼睛将与林业的打斗复盘一遍叹道。
“霸道功决固然厉害，但总不能每次都祈祷敌人突然分神站在那里被自己当沙包打吧。”
秦牧的眼神飘向野狼，说道：“老伙计，你那个喷火术不错，要不教教我？”
野狼冲着秦牧，一声怒吼。
秦牧伸手将脸上野狼喷过来的粘液抹掉，眼神幽幽的说道：“不给就不给呗，生这么大气干啥。”
忽然，一阵心悸的感觉传来。
【技能：蚀月，熟练度：LV2（1006/2000）】
【霸道功法23%，能力：强身健体卖大力】
【雪流剑法5%，能力：雪入莽莽剑无痕】
紧接着，便是一股深奥的信息流传入心间。
秦牧惊坐而起，瞅了一眼旁边林业的佩刀，一脚将其踢入承雪湖中。
拿起半截水火棍当剑，便挥舞的起来。
一旁的野狼眼含诧异，心想：好好的为啥挑起了舞，不过这舞还怪好看的。
...........
翌日，晨光未起，万物伏藏。
朔北城依旧被夜色所笼罩，偶尔有几家灯火亮起，仿佛将黑暗烫出一个个洞口，那是一些食铺的小工在早起准备。
忽然，从北面传来战马奔跑的声音，一队卫所军士骑马穿城，向着南面的城门疾驰而去。
秦牧躺在自家的床铺上，知道一定是卫所的指挥使发现林业失踪，派出军士出城搜寻。
秦牧松了一口气，想到此时城门已开，那些军士搜寻不到林业也属正常。
自然不会有人会想到林业已经被自己挫骨扬灰了。
接着，秦牧翻出从林业身上搜出的那封信，便打开看了起来。
信是突厥金帐王庭的左贤王写的，应该是那名突厥谍子带给林业的。
信中无外乎许诺林业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不过奇怪的是，信中还提及待事成之后，要求林业引兵埋伏在浊水等待左贤王的命令。
难怪林业会心动，左贤王亲自接待，这牌面够上档次。
“突厥的左贤王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金帐里，冒着生命风险来浊水干啥？以林业区区一个卫所教头的身份，不可能引起左贤王的这么大胆的决定吧，这左贤王一定是另有图谋。”
秦牧念头刚起，掌中用力，将那封信化为粉末。
修行千万条，低调第一条。
好奇心害死猫，一个教头就差点让自己命丧当场，碰上左贤王，还不是醉汉夜闯寡妇村——送上门吗。
将脑中关于信件的事情完全清除掉之后，秦牧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
孙二娘的永丰酒肆。
秦牧右手端着一碗酒，就着左手的烧饼喝了一口。
这里的酒相比较前世，烈度要低很对，但口感却要清香很多，自从秦牧喝过一次之后，边把它当饮料喝。
不过，今天秦牧喝酒的兴致不高，因为少了一碗嫩豆腐。
方才路过柳姨的豆腐铺的时候，竟然是关门的。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牧哥哥，二娘让你快点吃完，去后院帮忙压缸。”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丫头跑过来打断秦牧的思绪。
秦牧将手中的半角饼塞进嘴里，摸了摸丫头的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走，二丫。”
来到后院，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正弯腰用葫芦瓢从一个大盆里将昨夜已经沤过的酒糟舀进旁边的大缸中。
妇人姓孙，当地人都称之为二娘。
十年前，大乾与突厥在朔北城有过一次战争。
战争之后，朔北城便多了失去儿子的老翁老妇、失去丈夫的妇人，自然也有很多失去父亲的孤儿。
这些孤儿便都被孙二娘收留进了永丰酒肆。
秦牧走进后院，便快步上前搂住二娘的脖子，亲昵的喊道：“二娘”。
孙二娘轻轻的拍了一下秦牧的脑袋，笑骂道：“臭小子，天天在外面疯玩，也不帮二娘干点活。”
秦牧将二娘扶到一旁歇息，一边端起大盆将酒糟全都倒进大缸中，一边笑着说道：“知道二娘这几日要制酒，所以这不就赶回来了吗。”
自从秦牧学了霸道功之后，这些力气活就被秦牧承包了。
“小萝卜头和栓子呢？”秦牧将一旁的木板筛子放进缸中，便开始压缸。
“听说今日新的县太爷上任，跑出去看热闹了。”二丫提过一个木桶走过来，撇着嘴说道。
“二娘，我有办法可以将这酒进一步提纯，酒香会更浓烈。”秦牧一手将木板筛子按压下去，酒糟受压，渗出液体，便是酒料。
将酒料舀出装进木桶，再进行过滤便是这个时代的酒。
但因为缺少提纯的程序，所以这样的酒不够浓烈。
孙二娘看着秦牧忙碌的身影，说道：“你都说了很多次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哪里学到的这些古怪的想法。”
“变了味儿就不是二娘的酒了。我老了，做了一辈子酒都是这样的味道，已经习惯了，不想再改变了。”
秦牧闻言，笑着说道：“知道了，二娘。”
等到将缸子的酒糟完全压榨干净，并将酒料都倒进木桶后，拍了拍手跑了过来，帮二娘揉着肩膀说道：“二娘，你一直不愿意尝试我说的那个方法，是不是担心这酒换了味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孙二娘闻言，柳眉倒竖，揪着秦牧的耳朵说道：“你这臭小子，竟然偷看老娘的信。”
秦牧笑着躲开了，并不是自己偷看二娘的信，而是自从修炼霸道功决之后，秦牧才发现每年惊蛰的时候，总会有一只鹞鹰落于后院，带来一封信。
每年这个时候，孙二娘看完信之后，便会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对着西边的某处，整夜整夜的喝着酒。
········
永丰酒肆。
“听说了吗？”老孔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挑了没人的酒桌上排开五文大钱后对着二娘接着说道：“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肆中其他酒客看到老孔头，便笑着说道：“哟，孔秀才，您这又是从那个墙角根下听到消息了？”
老孔头喝了一口酒，摆手说道：“千真万确，买豆腐那婆娘的老公回来了。”
众人一惊，知道老孔头说的是卖豆腐的柳姨，说道：“她老公不是早就死了吗？”
········
秦牧正在家练习雪流剑法，忽然看见小芜跑了过来。
“咦，小芜你咋来了？”秦牧停下身形，说道。
小芜眼睛通红，分明刚刚哭过，对着秦牧说道：“牧哥哥，你有刀吗？”
秦牧有些奇怪，不解的问道：“你要刀做什么？”
小芜倔强的抬起头，盯着秦牧说道：“我要杀了我爹！”
一声霹雳再次落下，林业分神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便是现在！
秦牧快步上前，在林业的刀锋落下之前，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林业的胸膛中响起。
林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内陷进去的胸膛，看向秦牧，一脸的不可思议。
口含鲜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这是什么功法？”
“霸道功法！”秦牧回答道。
“真霸道！”林业喃喃说道，接着向后倒去，就此死去。
秦牧捡起林业掉落在地上的刀，向着破庙一步一步走去。
那名突厥谍子看着浑身是血的秦牧向着自己走来，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去，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很快，他便无法后退，因为屁股已经抵墙了。
情急中，那名谍子突然跪下，从袖袋中翻出两锭银晃晃的银子捧在手中，说道：“少侠饶命，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秦牧看着眼前的银子，不禁想起前世的一句话。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保老人万年安康，儿女入得学堂，柴米油盐五谷粮。
穿越至今，秦牧还没见过银锭，在孙二娘的永丰酒肆见的最多还是铜板。
面对谍子的乞求，秦牧一刀挥下，而后对着已经没有脑袋的谍子吐出一口脓血，说道：“糊涂！杀了你，这些银子也是我的。”
血液溅射在墙角的蜘蛛网上，一只蜘蛛爬了过来。
“啪·····”
秦牧一脚将那蜘蛛踩在脚下。
“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强忍着肩头的疼痛，秦牧将破庙外面的林业也拖了进来。
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秦牧自然不会忘了摸尸这一重要环节。
只是那名谍子身上除了两锭银子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从林业身子摸出了一张银票，足有三百两之多，还有一封信及那张舆图。
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尸体怎么处理？秦牧抬头看了一眼破庙外面的燕山。
手指放在口中，发出一声清啸。
不一会儿，便有一只身形巨大的野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野狼分明与秦牧很是熟稔，正是一直跟随秦牧修行的那只野狼，如今已是燕山狼群的狼王。
“啊呜”野狼冲了秦牧叫了一声。
秦牧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们是坏人，不杀不行。”
“啊呜”
“唤你干啥？当然是把尸体处理了。”
野狼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人，再次啊呜一声。
“刚吃完夜宵，肚子撑得慌，吃不了？谁让你吃了，不是会吐火吗？烧了就行。”
野狼闻言，后退一步，张口便有一股赤红的狼息喷了出来。
秦牧怪叫一声。
原来狼息过于凶猛，秦牧避让不及，被颜射了。
在狼息的加持下，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两团灰迹。
秦牧打开庙门，说道：“扬了吧。”
野狼换了一个方位，一股妖风突起，灰飞烟灭。
秦牧捡起林业的佩刀，骑着野狼背上，说道：“去承雪湖。”
来到承雪湖，秦牧脱去沾染了血迹的衣服，在湖水中清洗干净后扔给野狼，说道：“受个累，烘干它。”
野狼啊呜一声表示不满。
“下次补偿一顿烤野兔。”
秦牧躺着湖畔的草地上，对于肩头的伤势毫不在意，因为霸道功决的缘故，愈合的速度很快。
“还是需要一门功法才行。”秦牧闭上眼睛将与林业的打斗复盘一遍叹道。
“霸道功决固然厉害，但总不能每次都祈祷敌人突然分神站在那里被自己当沙包打吧。”
秦牧的眼神飘向野狼，说道：“老伙计，你那个喷火术不错，要不教教我？”
野狼冲着秦牧，一声怒吼。
秦牧伸手将脸上野狼喷过来的粘液抹掉，眼神幽幽的说道：“不给就不给呗，生这么大气干啥。”
忽然，一阵心悸的感觉传来。
【技能：蚀月，熟练度：LV2（1006/2000）】
【霸道功法23%，能力：强身健体卖大力】
【雪流剑法5%，能力：雪入莽莽剑无痕】
紧接着，便是一股深奥的信息流传入心间。
秦牧惊坐而起，瞅了一眼旁边林业的佩刀，一脚将其踢入承雪湖中。
拿起半截水火棍当剑，便挥舞的起来。
一旁的野狼眼含诧异，心想：好好的为啥挑起了舞，不过这舞还怪好看的。
...........
翌日，晨光未起，万物伏藏。
朔北城依旧被夜色所笼罩，偶尔有几家灯火亮起，仿佛将黑暗烫出一个个洞口，那是一些食铺的小工在早起准备。
忽然，从北面传来战马奔跑的声音，一队卫所军士骑马穿城，向着南面的城门疾驰而去。
秦牧躺在自家的床铺上，知道一定是卫所的指挥使发现林业失踪，派出军士出城搜寻。
秦牧松了一口气，想到此时城门已开，那些军士搜寻不到林业也属正常。
自然不会有人会想到林业已经被自己挫骨扬灰了。
接着，秦牧翻出从林业身上搜出的那封信，便打开看了起来。
信是突厥金帐王庭的左贤王写的，应该是那名突厥谍子带给林业的。
信中无外乎许诺林业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不过奇怪的是，信中还提及待事成之后，要求林业引兵埋伏在浊水等待左贤王的命令。
难怪林业会心动，左贤王亲自接待，这牌面够上档次。
“突厥的左贤王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金帐里，冒着生命风险来浊水干啥？以林业区区一个卫所教头的身份，不可能引起左贤王的这么大胆的决定吧，这左贤王一定是另有图谋。”
秦牧念头刚起，掌中用力，将那封信化为粉末。
修行千万条，低调第一条。
好奇心害死猫，一个教头就差点让自己命丧当场，碰上左贤王，还不是醉汉夜闯寡妇村——送上门吗。
将脑中关于信件的事情完全清除掉之后，秦牧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
孙二娘的永丰酒肆。
秦牧右手端着一碗酒，就着左手的烧饼喝了一口。
这里的酒相比较前世，烈度要低很对，但口感却要清香很多，自从秦牧喝过一次之后，边把它当饮料喝。
不过，今天秦牧喝酒的兴致不高，因为少了一碗嫩豆腐。
方才路过柳姨的豆腐铺的时候，竟然是关门的。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牧哥哥，二娘让你快点吃完，去后院帮忙压缸。”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丫头跑过来打断秦牧的思绪。
秦牧将手中的半角饼塞进嘴里，摸了摸丫头的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走，二丫。”
来到后院，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正弯腰用葫芦瓢从一个大盆里将昨夜已经沤过的酒糟舀进旁边的大缸中。
妇人姓孙，当地人都称之为二娘。
十年前，大乾与突厥在朔北城有过一次战争。
战争之后，朔北城便多了失去儿子的老翁老妇、失去丈夫的妇人，自然也有很多失去父亲的孤儿。
这些孤儿便都被孙二娘收留进了永丰酒肆。
秦牧走进后院，便快步上前搂住二娘的脖子，亲昵的喊道：“二娘”。
孙二娘轻轻的拍了一下秦牧的脑袋，笑骂道：“臭小子，天天在外面疯玩，也不帮二娘干点活。”
秦牧将二娘扶到一旁歇息，一边端起大盆将酒糟全都倒进大缸中，一边笑着说道：“知道二娘这几日要制酒，所以这不就赶回来了吗。”
自从秦牧学了霸道功之后，这些力气活就被秦牧承包了。
“小萝卜头和栓子呢？”秦牧将一旁的木板筛子放进缸中，便开始压缸。
“听说今日新的县太爷上任，跑出去看热闹了。”二丫提过一个木桶走过来，撇着嘴说道。
“二娘，我有办法可以将这酒进一步提纯，酒香会更浓烈。”秦牧一手将木板筛子按压下去，酒糟受压，渗出液体，便是酒料。
将酒料舀出装进木桶，再进行过滤便是这个时代的酒。
但因为缺少提纯的程序，所以这样的酒不够浓烈。
孙二娘看着秦牧忙碌的身影，说道：“你都说了很多次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哪里学到的这些古怪的想法。”
“变了味儿就不是二娘的酒了。我老了，做了一辈子酒都是这样的味道，已经习惯了，不想再改变了。”
秦牧闻言，笑着说道：“知道了，二娘。”
等到将缸子的酒糟完全压榨干净，并将酒料都倒进木桶后，拍了拍手跑了过来，帮二娘揉着肩膀说道：“二娘，你一直不愿意尝试我说的那个方法，是不是担心这酒换了味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孙二娘闻言，柳眉倒竖，揪着秦牧的耳朵说道：“你这臭小子，竟然偷看老娘的信。”
秦牧笑着躲开了，并不是自己偷看二娘的信，而是自从修炼霸道功决之后，秦牧才发现每年惊蛰的时候，总会有一只鹞鹰落于后院，带来一封信。
每年这个时候，孙二娘看完信之后，便会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对着西边的某处，整夜整夜的喝着酒。
········
永丰酒肆。
“听说了吗？”老孔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挑了没人的酒桌上排开五文大钱后对着二娘接着说道：“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肆中其他酒客看到老孔头，便笑着说道：“哟，孔秀才，您这又是从那个墙角根下听到消息了？”
老孔头喝了一口酒，摆手说道：“千真万确，买豆腐那婆娘的老公回来了。”
众人一惊，知道老孔头说的是卖豆腐的柳姨，说道：“她老公不是早就死了吗？”
········
秦牧正在家练习雪流剑法，忽然看见小芜跑了过来。
“咦，小芜你咋来了？”秦牧停下身形，说道。
小芜眼睛通红，分明刚刚哭过，对着秦牧说道：“牧哥哥，你有刀吗？”
秦牧有些奇怪，不解的问道：“你要刀做什么？”
小芜倔强的抬起头，盯着秦牧说道：“我要杀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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