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春祭
在黄石镇的几天，牧生并没有闲暇下来，除了带着牧紫苼逛街外，其他时间都在练剑。
此时牧生修炼的剑起十二式中的第一式横断八方，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威力，但依旧没有到小成的地步，所以一有时间便去练习。
牧生已经有了离意，他想在远行之前，让自己拥有更多保护牧紫苼的力量，而修炼剑起十二式便是最有效的方法。
“小安他们真的没事儿吗？”牧长生和潇玥虽然对牧生从哪得到的剑术有些疑惑，但也从未去问，只是看着练剑有些疯魔的牧生，有些忍不住的担忧。
“也许他有什么想法，怕我们担心而不愿意和我们说吧。”看着练剑的牧生，潇玥竟感觉有些心疼。
“可是我不放心。”
“那又能如何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所以小安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决定，我希望你都能支持他。”
“老天为何要这样残忍。”牧长生叹息道。
……
几天时间转眼而过，牧生二人来的时候是坐的马车，回去时牧生本打算走着回去，但牧长生坚决不愿意。
若牧生是一个人也就罢了，但现在还带着牧紫苼，所以便坚持用马车将二人送了回去。
在牧生二人回到牧云村时，此时正有不少村民在围着村庄布置陷阱。
因为经常有野兽进村，牧云村的外围本就布满了陷阱，而今年情况异常，村民此刻正在扩建这些陷阱。
牧生让送行的马车返回，便带着牧紫苼往家走，只是突然一道黑影朝牧紫苼飞去，牧生一惊，便要阻拦，但当看清黑影后，才放心下来。
“原来是小七，这都半个月了竟然没有飞走，看来是真将这里当家了。”对于小七亲昵牧紫苼的行为，牧生虽然羡慕，但也无可奈何。
在黄石镇前前后后待了将近半个月，此时院中的老槐树已长出嫩叶，看情况再过一段时间真的能够吃上槐花。
牧生上前查看了一下槐树体内的生机，较年前壮大了很多，死气也自行减少了很多，这棵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老槐树，这次算是又活过来了。
“还是家里待着舒服。”安置好牧紫苼，牧生伸了个懒腰，坐到老槐树下发呆，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晚上。
“哥，你想什么呢？”
看着老槐树下身形有些孤单渺小的牧生，牧紫苼鼻尖有些微微发酸，就是这个不怎么强壮的少年，已经拼尽了全部，只想自己好好活着。
可是他所有的努力此时似乎都成了泡影，牧紫苼不怕病痛，也不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自己不能陪在牧生身边，害怕自己走后，牧生孤单一人该怎么生活。
“苼儿，过段时间，我打算带你出趟远门。”
“好。”
牧紫苼没有问去哪，也没有问怎么去，她什么都没有问，就像三年前，牧生要带着她回到自己家中，她也只说了一个“好”，便跟着牧生走了。
……
春祭是漠南一个传统的节日，主要目的便是祭天，以期望来年能有一个好的收成。
村里的成年人已经过了闹腾的年龄，在祭祀后大都会聚在一起随意聊些什么，所以每年的春祭更多是给村里孩子们准备的狂欢。
“哥哥，好看吗。”春祭的这天早上，牧紫苼换上了牧长生给她买的新衣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盛宴。
“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能不好看吗。”看着牧紫苼愉悦的样子，牧生在为她感到开心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隐隐作痛。
牧紫苼因为眼睛的原因，平时几乎没什么玩伴，而她之所以喜欢春祭，便是因为祭会持续到很晚，而那时她便能和其他人一起玩闹。
牧生想要把牧紫苼照顾的好好的，可是终究没能如愿以偿。
“哼，就知道，问也是白问。”对于牧生地回答，牧紫苼似乎早就知道了，娇哼一声，很是不满。
“苼儿，牧奎让我们去茅草屋，他们应该都差不多到了。”牧生放下手里的竹伞说道。
茅草屋是村子里两间无人居住的房屋，因为位置好，院前面有条小溪，院子了还有几颗果树，每到果子成熟的时候，不但可以采果子，还可以在溪前钓鱼，村子里，牧生除了家里外，去的最多的便是这两间茅草屋了。
“祭祀下午开始，我们先去吧，小花应该也去了。”牧紫苼知道，牧生去茅草屋，不单单是在那里可以采果子和钓鱼，他似乎对那里有着特殊的感情。
在牧紫苼的印象中，牧生平时一旦有空，便会去那里打扫一番，以至于房屋虽然已经荒废好多年了，但里面还算整齐。
至于牧生为何会这样做，牧生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看到这两间房屋，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只有做些什么心里才会好受。
“我们走吧。”牧生用一条黑色布带熟练地捆在自己和牧紫苼的手上，自己在前面带路。
上天既然让他们都只拥有一半的光明，那么便做彼此的眼睛。
“牧生，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牧生和牧紫苼还未到，便听到牧奎大嗓门喊道，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流着鼻涕的牧小花。
牧奎比牧生大一岁，除了妹妹牧小花外有一个哥哥，他的身世和牧生很像，父母也在一次狩猎中不幸遇难。
因为牧奎的哥哥已经成年，勉强能够照顾牧奎和妹妹牧小花，所以他们家里的情况稍微比牧生兄妹二人好一些。
相似的年龄，相似的经历，让牧生和牧奎两个少年更能引起对方的关注，而牧奎也成为了牧生在村子里唯一的朋友。
“前几天长生哥结婚，去黄石镇了，这也是刚回来。”
“我本来也打算去的，只是那两天有事儿给耽搁了，婚礼热闹吗。”
“当然，你不去真是你的遗憾。”
牧生想到婚礼时的各种活动，以及潇玥弹奏的空山鸟语，真替牧奎没去感到惋惜，同时将从婚礼上带回来的糖果分给牧奎二人。
“苼儿姐姐，你有新衣服了。”看着牧紫苼的新衣服，牧小花满眼的羡慕，然后转头对着牧奎便说道：“二哥哥，我也要。”
“大哥前几天不是才让人给你做了一套，怎么还要。”
“可是那没有苼儿姐姐的好看啊。”牧小花有些委屈。
“想要，找大哥去，我可没钱。”对于牧小花，牧奎似乎没什么耐心。
“小花乖，等过年的时候，牧壮哥哥一定会给你再买新衣服的，到时候肯定更好看。”牧紫苼解开手上的布带，拉住牧小花安慰道。
“走，好久没钓过鱼了，我们比比今天谁钓的多。”牧奎从房门后拿出两副渔具，丢给牧生一副后说道。
微风轻吹，阳光明媚，两间草屋，一行四人，堂内生烟，溪前垂钓，吃几颗糖果，唯两副渔具，加上偶尔的百舌鸣叫，让这安谧的时光，让人多出几丝回味。
春祭如期而至，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一缕黑布，连接着人群中的二人，白天牧生带着牧紫苼吃了很多东西，晚上牧紫苼带着牧生说了很多话，直到宴会结束，二人才最后离场。
“哥，你以后每年都陪我参加秋祭好不好？”
“好啊。”
“哥，等我以后眼睛好了，你和我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好啊。”
“哥，我想去看海，你以后带我去好不好？”
“好啊。”
“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啊。”
……
年少不解红尘意，行者不惧岁月长，任时光荏苒，那些可爱的人也从未在原地停留。
轻风吹来，已带有一丝暖意，时间倏忽而过，牧生的生活单调又充实，每天都为了心中所想，满怀希望的忙碌着。
春天万物欣欣向荣，对于村民来说本是清闲的日子，但整日为生计而打拼的他们，不太可能真的闲暇下来。
今年庄稼本就因缺水导致长势差，而山上野兽又经常下山祸害，若不提前做些打算，恐怕生活就更加困难了。
依山吃山，虽然山上的野兽经常祸害庄稼，但野兽本身对村民来说也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
所以每到这时，村民都会进山狩猎，一方面能增加些收入，改善改善伙食，另一方面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预防野兽对庄稼的影响。
牧云村依山而建，山林深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迷雾鬼林，村民自然不会深入，而即便是外围，那些祖祖辈辈在牧云村生活的村民，也未必知道到底有多大，有多危险。
为此村里特意挑选一些身强力壮的村民组成狩猎小队，他们有着丰富的狩猎经验，以及强壮的身体，村里的孩子往往能把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当成自己的梦想。
牧生虽然已经挣断了双臂的枷锁，力量大增，且拥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守护牧紫苼，并不想太过招摇，所以对于狩猎队，牧生虽有兴趣，却也并未打算参加。
而今天便是今年狩猎队选拔的日子，五六名新人，加上原来的成员，便组成了二十几人的狩猎队，而今年的第一次狩猎也在选拔完后开始了。
此时牧生修炼的剑起十二式中的第一式横断八方，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威力，但依旧没有到小成的地步，所以一有时间便去练习。
牧生已经有了离意，他想在远行之前，让自己拥有更多保护牧紫苼的力量，而修炼剑起十二式便是最有效的方法。
“小安他们真的没事儿吗？”牧长生和潇玥虽然对牧生从哪得到的剑术有些疑惑，但也从未去问，只是看着练剑有些疯魔的牧生，有些忍不住的担忧。
“也许他有什么想法，怕我们担心而不愿意和我们说吧。”看着练剑的牧生，潇玥竟感觉有些心疼。
“可是我不放心。”
“那又能如何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所以小安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决定，我希望你都能支持他。”
“老天为何要这样残忍。”牧长生叹息道。
……
几天时间转眼而过，牧生二人来的时候是坐的马车，回去时牧生本打算走着回去，但牧长生坚决不愿意。
若牧生是一个人也就罢了，但现在还带着牧紫苼，所以便坚持用马车将二人送了回去。
在牧生二人回到牧云村时，此时正有不少村民在围着村庄布置陷阱。
因为经常有野兽进村，牧云村的外围本就布满了陷阱，而今年情况异常，村民此刻正在扩建这些陷阱。
牧生让送行的马车返回，便带着牧紫苼往家走，只是突然一道黑影朝牧紫苼飞去，牧生一惊，便要阻拦，但当看清黑影后，才放心下来。
“原来是小七，这都半个月了竟然没有飞走，看来是真将这里当家了。”对于小七亲昵牧紫苼的行为，牧生虽然羡慕，但也无可奈何。
在黄石镇前前后后待了将近半个月，此时院中的老槐树已长出嫩叶，看情况再过一段时间真的能够吃上槐花。
牧生上前查看了一下槐树体内的生机，较年前壮大了很多，死气也自行减少了很多，这棵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老槐树，这次算是又活过来了。
“还是家里待着舒服。”安置好牧紫苼，牧生伸了个懒腰，坐到老槐树下发呆，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晚上。
“哥，你想什么呢？”
看着老槐树下身形有些孤单渺小的牧生，牧紫苼鼻尖有些微微发酸，就是这个不怎么强壮的少年，已经拼尽了全部，只想自己好好活着。
可是他所有的努力此时似乎都成了泡影，牧紫苼不怕病痛，也不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自己不能陪在牧生身边，害怕自己走后，牧生孤单一人该怎么生活。
“苼儿，过段时间，我打算带你出趟远门。”
“好。”
牧紫苼没有问去哪，也没有问怎么去，她什么都没有问，就像三年前，牧生要带着她回到自己家中，她也只说了一个“好”，便跟着牧生走了。
……
春祭是漠南一个传统的节日，主要目的便是祭天，以期望来年能有一个好的收成。
村里的成年人已经过了闹腾的年龄，在祭祀后大都会聚在一起随意聊些什么，所以每年的春祭更多是给村里孩子们准备的狂欢。
“哥哥，好看吗。”春祭的这天早上，牧紫苼换上了牧长生给她买的新衣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盛宴。
“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能不好看吗。”看着牧紫苼愉悦的样子，牧生在为她感到开心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隐隐作痛。
牧紫苼因为眼睛的原因，平时几乎没什么玩伴，而她之所以喜欢春祭，便是因为祭会持续到很晚，而那时她便能和其他人一起玩闹。
牧生想要把牧紫苼照顾的好好的，可是终究没能如愿以偿。
“哼，就知道，问也是白问。”对于牧生地回答，牧紫苼似乎早就知道了，娇哼一声，很是不满。
“苼儿，牧奎让我们去茅草屋，他们应该都差不多到了。”牧生放下手里的竹伞说道。
茅草屋是村子里两间无人居住的房屋，因为位置好，院前面有条小溪，院子了还有几颗果树，每到果子成熟的时候，不但可以采果子，还可以在溪前钓鱼，村子里，牧生除了家里外，去的最多的便是这两间茅草屋了。
“祭祀下午开始，我们先去吧，小花应该也去了。”牧紫苼知道，牧生去茅草屋，不单单是在那里可以采果子和钓鱼，他似乎对那里有着特殊的感情。
在牧紫苼的印象中，牧生平时一旦有空，便会去那里打扫一番，以至于房屋虽然已经荒废好多年了，但里面还算整齐。
至于牧生为何会这样做，牧生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看到这两间房屋，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只有做些什么心里才会好受。
“我们走吧。”牧生用一条黑色布带熟练地捆在自己和牧紫苼的手上，自己在前面带路。
上天既然让他们都只拥有一半的光明，那么便做彼此的眼睛。
“牧生，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牧生和牧紫苼还未到，便听到牧奎大嗓门喊道，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流着鼻涕的牧小花。
牧奎比牧生大一岁，除了妹妹牧小花外有一个哥哥，他的身世和牧生很像，父母也在一次狩猎中不幸遇难。
因为牧奎的哥哥已经成年，勉强能够照顾牧奎和妹妹牧小花，所以他们家里的情况稍微比牧生兄妹二人好一些。
相似的年龄，相似的经历，让牧生和牧奎两个少年更能引起对方的关注，而牧奎也成为了牧生在村子里唯一的朋友。
“前几天长生哥结婚，去黄石镇了，这也是刚回来。”
“我本来也打算去的，只是那两天有事儿给耽搁了，婚礼热闹吗。”
“当然，你不去真是你的遗憾。”
牧生想到婚礼时的各种活动，以及潇玥弹奏的空山鸟语，真替牧奎没去感到惋惜，同时将从婚礼上带回来的糖果分给牧奎二人。
“苼儿姐姐，你有新衣服了。”看着牧紫苼的新衣服，牧小花满眼的羡慕，然后转头对着牧奎便说道：“二哥哥，我也要。”
“大哥前几天不是才让人给你做了一套，怎么还要。”
“可是那没有苼儿姐姐的好看啊。”牧小花有些委屈。
“想要，找大哥去，我可没钱。”对于牧小花，牧奎似乎没什么耐心。
“小花乖，等过年的时候，牧壮哥哥一定会给你再买新衣服的，到时候肯定更好看。”牧紫苼解开手上的布带，拉住牧小花安慰道。
“走，好久没钓过鱼了，我们比比今天谁钓的多。”牧奎从房门后拿出两副渔具，丢给牧生一副后说道。
微风轻吹，阳光明媚，两间草屋，一行四人，堂内生烟，溪前垂钓，吃几颗糖果，唯两副渔具，加上偶尔的百舌鸣叫，让这安谧的时光，让人多出几丝回味。
春祭如期而至，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一缕黑布，连接着人群中的二人，白天牧生带着牧紫苼吃了很多东西，晚上牧紫苼带着牧生说了很多话，直到宴会结束，二人才最后离场。
“哥，你以后每年都陪我参加秋祭好不好？”
“好啊。”
“哥，等我以后眼睛好了，你和我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好啊。”
“哥，我想去看海，你以后带我去好不好？”
“好啊。”
“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啊。”
……
年少不解红尘意，行者不惧岁月长，任时光荏苒，那些可爱的人也从未在原地停留。
轻风吹来，已带有一丝暖意，时间倏忽而过，牧生的生活单调又充实，每天都为了心中所想，满怀希望的忙碌着。
春天万物欣欣向荣，对于村民来说本是清闲的日子，但整日为生计而打拼的他们，不太可能真的闲暇下来。
今年庄稼本就因缺水导致长势差，而山上野兽又经常下山祸害，若不提前做些打算，恐怕生活就更加困难了。
依山吃山，虽然山上的野兽经常祸害庄稼，但野兽本身对村民来说也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
所以每到这时，村民都会进山狩猎，一方面能增加些收入，改善改善伙食，另一方面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预防野兽对庄稼的影响。
牧云村依山而建，山林深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迷雾鬼林，村民自然不会深入，而即便是外围，那些祖祖辈辈在牧云村生活的村民，也未必知道到底有多大，有多危险。
为此村里特意挑选一些身强力壮的村民组成狩猎小队，他们有着丰富的狩猎经验，以及强壮的身体，村里的孩子往往能把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当成自己的梦想。
牧生虽然已经挣断了双臂的枷锁，力量大增，且拥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守护牧紫苼，并不想太过招摇，所以对于狩猎队，牧生虽有兴趣，却也并未打算参加。
而今天便是今年狩猎队选拔的日子，五六名新人，加上原来的成员，便组成了二十几人的狩猎队，而今年的第一次狩猎也在选拔完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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