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王师爷
“小伙子这是托人办事？还是惹了官司？这王师爷脾气可不好，你别到时候碰一鼻子灰，要我说还是找别人吧。”
祥太看着眼前这位头戴瓜皮帽，身穿黑褂，面带狡诈的包打听，真可谓气不打一处来。
“你刚刚收了我的铜钱，说是带我找王师爷，现在怎又给我介绍起了别人？你带路就是，别废话。”
那人闻言也知再无诈钱的可能，顿时没了兴趣，于是不耐烦的道：“我也是好心提醒，小伙子你看就前面那弄堂进去倒数第三家就是王师爷他家，既然你也知道地头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那人转身便要走，祥太见此也是怒了。
“啥？收了我两钱就这么完事了？刚刚在衙门口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包我见到人的，不然我傻大？给你这么多铜钱？”
那人见祥太嗓门高了起来，便回头奸诈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我给你指明了地方，接下来的事，我怎好出面？除非……”
祥太也知那人是想再讨些铜钱，但那人的做派实在让人作呕，也就没打算再掏铜钱。
“算了，你一路好走……哎。”
祥太看着那人渐远的身影，眼神里满是鄙视，还不忘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昨日他得了女孩的叮嘱，回去早早就歇下了，今日一早起身便去府城东街的成衣店买了一身体面衣裳，毕竟今日要去见人，不能就这么土鳖样去。打扮好自个后，又跑了趟瑞福泰，找来上回进城遇见的跑堂伙计刘三，许了人家一钱银子，从他口中得知要寻人办事没路子，就得找那些个“包办”。
那些人一般都在衙门对面的街口等生意，都有些路子。事不一定能办下来，若只是打听个人，牵个线，他们还是有些把握的，府里的那几位“老父母”、循吏、班头、西席、的本宅，外宅，他们都门清。
祥太得了刘三指点便告辞往府衙方向而去。
之后他便在府衙附近遇上了那“包办”。许了人家二钱银子。那“包办”便信誓旦旦道“保证让他见上人”。
可那人收到铜钱后却变了样。询东问西，说是要给祥太介绍个更有分量的“人物”。祥太虽说是办事，但毕竟不是那“包办”想的那般事体。他除了王师爷，谁也不想见，也没这个必要见。
“都说绍兴府城之人多“狡诈”无信之辈，今日看来真当如此。”
祥太一边嘟囔，一边朝着观音巷王宅而去，也就一会儿功夫，人已到了王宅前。
“朽木虽无巧匠琢，却胜旃檀终成灰。好一座书香院子。”
祥太看着眼前这座白墙黑瓦的四方小院，与那大门两侧贴着的楹联，感慨颇深。
他也不迟疑，抬手便规矩的敲了敲门环。
“你来做“瘦西”？
开门的是位银发“老佣”，他此刻正警惕的打量着祥太。
“我有一兄弟与王先生是好友，是忘年之交！今日冒昧来访，也是我那兄弟所托，有重要事体说与王先生听，麻烦你转告。”
那“老佣”沉思片刻道：“家主不在，你留帖便是，等主家回来我自会转告。”
祥太闻言朝着老者拱了拱手随后恭敬的说道：“来的急，不曾带帖，请问先生一般哪个时辰回来。”
“老佣”脸色瞬便，疑道：“你问这个作甚？”
祥太道：“在下受人之托而来，今日若“无功而返”不好交代，既然先生未归，我便等等。”
“老佣”心知来人不好打发，便道：“那你道来，你那兄弟是哪位？”
祥太此时心里犯了嘀咕，不知该不该言。
毕竟这事厉害关系太大，要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那可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那“老佣”一眼便看出了祥太的心思，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
“不方便说？老朽在主家服侍几十载，你若有事便说，无事便走。”
看这架势是在赶人了。
祥太心里顿时火大。
便高声道：“那小可便坐门口不走了，我就不信等不到王先生回来。”
那“老佣”听了此话也是急了。
“你这厮，找人办事就明言。十句话，九句是假，你这般人我见多了。主家不给人办事，你快走，不然我要找人赶你走了。”
这也难怪那“老佣”怀疑祥太的来意，毕竟府里的刑名师爷分量可不小，寻到这里求着办事的可真不少，都说与王师爷有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那好我说便是。”
祥太大急，心道王家这位“老佣”应也是靠得住的，要是到时候这老头靠不住报了官，我就一口咬定，不知魏哥儿的身份。
心里打定主意，祥太也就没了顾忌，凑上身去，贴着人家耳朵小声道：“我兄弟魏晋，你可知晓？他让我来的。”
“老佣”听了祥太的话，反问道：“你何许人也？”
祥太道：“小可家住山阴县青龙湾东山堡，姓董名祥太，江都堂董氏，儒家大贤董仲舒之后。”
那“老佣闻言大笑道：“你随我进来吧。”
祥太疑道：“这就让我进去了？”
“老佣”道：“你不进来我便关门了。”
祥太听此话不敢再多言，跟在“老佣”身后便进了屋了。
王师爷的家，算得上寒酸，当然那也是相对来说的。以人家的身份，祥太本以为该住五进大宅院才对。
天井小院老杏树，满院子的落叶。
“文化人都这样吗？”
祥太嘟囔了一句。
“老佣”像是听见了祥太的话，但他并未作答，而是迅速把人带进了书房。
进了屋子的祥太才算是开了眼界。
满屋子的古玩书画，桌椅也很讲究，像是黄花梨的。
“别瞎看了，大多数都是假的。”
“假的？”
祥太显然不信。
“不然呢？哪里来的铜钱买？”
说着这“老佣”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黄花梨大官椅上。
祥太眼见“老佣”这般作态，心道：“王家的“老佣”比我还随便？”
“拿出来吧？你不把那一袋子“光绪元宝”拿出来给我，我凭啥帮你？”
祥太惊讶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老佣”道：“我就是王森，王佑铭是也。”
祥太看着眼前这位头戴瓜皮帽，身穿黑褂，面带狡诈的包打听，真可谓气不打一处来。
“你刚刚收了我的铜钱，说是带我找王师爷，现在怎又给我介绍起了别人？你带路就是，别废话。”
那人闻言也知再无诈钱的可能，顿时没了兴趣，于是不耐烦的道：“我也是好心提醒，小伙子你看就前面那弄堂进去倒数第三家就是王师爷他家，既然你也知道地头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那人转身便要走，祥太见此也是怒了。
“啥？收了我两钱就这么完事了？刚刚在衙门口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包我见到人的，不然我傻大？给你这么多铜钱？”
那人见祥太嗓门高了起来，便回头奸诈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我给你指明了地方，接下来的事，我怎好出面？除非……”
祥太也知那人是想再讨些铜钱，但那人的做派实在让人作呕，也就没打算再掏铜钱。
“算了，你一路好走……哎。”
祥太看着那人渐远的身影，眼神里满是鄙视，还不忘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昨日他得了女孩的叮嘱，回去早早就歇下了，今日一早起身便去府城东街的成衣店买了一身体面衣裳，毕竟今日要去见人，不能就这么土鳖样去。打扮好自个后，又跑了趟瑞福泰，找来上回进城遇见的跑堂伙计刘三，许了人家一钱银子，从他口中得知要寻人办事没路子，就得找那些个“包办”。
那些人一般都在衙门对面的街口等生意，都有些路子。事不一定能办下来，若只是打听个人，牵个线，他们还是有些把握的，府里的那几位“老父母”、循吏、班头、西席、的本宅，外宅，他们都门清。
祥太得了刘三指点便告辞往府衙方向而去。
之后他便在府衙附近遇上了那“包办”。许了人家二钱银子。那“包办”便信誓旦旦道“保证让他见上人”。
可那人收到铜钱后却变了样。询东问西，说是要给祥太介绍个更有分量的“人物”。祥太虽说是办事，但毕竟不是那“包办”想的那般事体。他除了王师爷，谁也不想见，也没这个必要见。
“都说绍兴府城之人多“狡诈”无信之辈，今日看来真当如此。”
祥太一边嘟囔，一边朝着观音巷王宅而去，也就一会儿功夫，人已到了王宅前。
“朽木虽无巧匠琢，却胜旃檀终成灰。好一座书香院子。”
祥太看着眼前这座白墙黑瓦的四方小院，与那大门两侧贴着的楹联，感慨颇深。
他也不迟疑，抬手便规矩的敲了敲门环。
“你来做“瘦西”？
开门的是位银发“老佣”，他此刻正警惕的打量着祥太。
“我有一兄弟与王先生是好友，是忘年之交！今日冒昧来访，也是我那兄弟所托，有重要事体说与王先生听，麻烦你转告。”
那“老佣”沉思片刻道：“家主不在，你留帖便是，等主家回来我自会转告。”
祥太闻言朝着老者拱了拱手随后恭敬的说道：“来的急，不曾带帖，请问先生一般哪个时辰回来。”
“老佣”脸色瞬便，疑道：“你问这个作甚？”
祥太道：“在下受人之托而来，今日若“无功而返”不好交代，既然先生未归，我便等等。”
“老佣”心知来人不好打发，便道：“那你道来，你那兄弟是哪位？”
祥太此时心里犯了嘀咕，不知该不该言。
毕竟这事厉害关系太大，要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那可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那“老佣”一眼便看出了祥太的心思，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
“不方便说？老朽在主家服侍几十载，你若有事便说，无事便走。”
看这架势是在赶人了。
祥太心里顿时火大。
便高声道：“那小可便坐门口不走了，我就不信等不到王先生回来。”
那“老佣”听了此话也是急了。
“你这厮，找人办事就明言。十句话，九句是假，你这般人我见多了。主家不给人办事，你快走，不然我要找人赶你走了。”
这也难怪那“老佣”怀疑祥太的来意，毕竟府里的刑名师爷分量可不小，寻到这里求着办事的可真不少，都说与王师爷有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那好我说便是。”
祥太大急，心道王家这位“老佣”应也是靠得住的，要是到时候这老头靠不住报了官，我就一口咬定，不知魏哥儿的身份。
心里打定主意，祥太也就没了顾忌，凑上身去，贴着人家耳朵小声道：“我兄弟魏晋，你可知晓？他让我来的。”
“老佣”听了祥太的话，反问道：“你何许人也？”
祥太道：“小可家住山阴县青龙湾东山堡，姓董名祥太，江都堂董氏，儒家大贤董仲舒之后。”
那“老佣闻言大笑道：“你随我进来吧。”
祥太疑道：“这就让我进去了？”
“老佣”道：“你不进来我便关门了。”
祥太听此话不敢再多言，跟在“老佣”身后便进了屋了。
王师爷的家，算得上寒酸，当然那也是相对来说的。以人家的身份，祥太本以为该住五进大宅院才对。
天井小院老杏树，满院子的落叶。
“文化人都这样吗？”
祥太嘟囔了一句。
“老佣”像是听见了祥太的话，但他并未作答，而是迅速把人带进了书房。
进了屋子的祥太才算是开了眼界。
满屋子的古玩书画，桌椅也很讲究，像是黄花梨的。
“别瞎看了，大多数都是假的。”
“假的？”
祥太显然不信。
“不然呢？哪里来的铜钱买？”
说着这“老佣”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黄花梨大官椅上。
祥太眼见“老佣”这般作态，心道：“王家的“老佣”比我还随便？”
“拿出来吧？你不把那一袋子“光绪元宝”拿出来给我，我凭啥帮你？”
祥太惊讶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老佣”道：“我就是王森，王佑铭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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