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荒诞的世界
李副手也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案件，在他的脚下，是一具女性尸体。
这个女性看着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穿着一件裙子，身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腿上的部分皮肤有撕裂伤。
应该是在剧烈挣扎的时候造成的，而凶手则是直接割掉了她的舌头，一张脸被划的不成样子。
“呕～”
李副手的胃中一阵翻涌，这个画面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躲到一旁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看不出来是谁。”
“不过从伤口来看，凶手应该是张元没错。”
“叫法医过来，验证这个女人的致命伤和身份。”
吴队长已经从事警察很多年了，眼前的这幅场景倒是还可以撑住，李明我转头看向了隧道入口。
他听见从隧道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吴队长口中的小张和其他几位警察跑了出来。
“队长，里边有五具尸体！”
“而且都被碎了尸！”
小张大喊着就跑了过来，其他的几位警察，跑到距离李副手不远的位置，不约而同的吐了起来。
从各位警察的行为就能判断出，这次真的是牵扯出了一桩惊天大案。
“慢点，别着急，调整一下呼吸。”
吴队长拍了拍小张的后背，小张也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明我。
“没事，你说吧。”
小张见吴队长没有让李明我离开的意思，也就汇报了他们在隧道中看到的场面。
“里边有五具尸体，都是之前失踪的人。”
“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撕碎，不像是人杀的。”
“反而更像……更像被野兽一口一口撕咬下来。”
“他们的头就像皮球一样散落在四周。”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小张还是没有憋住，用力跑了两步，和李副手他们一块呕吐了起来。
“出大事儿了。”
吴队长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失踪案彻底变成了杀人碎尸案。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恐怕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会被革职。
掏出手机，吴队长又给警局拨打了一个电话。
“加派人手，速度要快。”
“另外把之前失踪案件的卷宗全部都找出来。”
“注意这两天的舆论，不要给一些人借机生事的机会。”
吴队长很快掐断了电话，他看向李明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确定你只是目击者？”
“我无比的确定。”
“你有没有进入过隧道？”
“……进去过。”
“去做什么？”
“我走到这里的时候，隧道中有人说话，好像还有哭声。”
“我想这荒郊野岭的，有可能是人贩子的窝点，所以我就进去看了看。”
“那你看到了什么？”
“破碎的尸体，还有那个叫张元的杀人犯。”
“张元正在杀人？”
“不知道，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面上了。”
“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个劲儿大喊，说这里有鬼，然后就晕过去了”
吴队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凶杀案件一旦扯到鬼还要怎么破案？
要么真的就是鬼杀人，要么就是凶手有精神病，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没有办法直接判刑。
“什么鬼？”
“吴叔，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等张元醒来你问他吧。”
李明我现在一脸无辜的表情，心中也是底气十足，今晚他差点成为新的受害者。
无论是之前的罗千还是现在躺在地上的张元，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和那些尸体落个同样的下场。
“好吧，今晚辛苦你配合一下，争取早点送你回去。”
“应该的吴叔，那我去帮帮他们。”
说着李明我就朝凶案现场走去，是真的想竭尽所能帮一点忙，毕竟吴叔前也大力帮助过他。
还没等他走两步，吴队长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李明我有点儿疑惑的转过身看了一眼，但是吴队长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是专业的。”
“这事儿还是交给警察吧。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原本荒凉的隧道入口处，到处都是警察，他们描述着，记录着这里发生的悲剧。
将许多可以补全家庭残缺的碎片，记录在死亡人员名单上。
可这一切到底又是谁的错呢，李明我不知道，从张元的角度来看，他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从罗千的角度来看，一头失去意识的野兽不会在乎活人的性命，更何况他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一只鬼。
这一刻，李明我感觉这个世界无比的陌生，好像所有人都有对错，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对错。
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又或者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地狱之中。
李副手吐的差不多后揉了揉肚子就去调查死者身份了，现在他刚好查到这具女尸的身份。
“队长，那具女尸的身份调查出来了。”
“叫黄兰兰，是销售公司的一位员工，也是一位单身母亲。”
“性格泼辣，经常说别人闲话，和同事发生过多次争吵，根据她邻居的供词。”
“她多次当着张元的面羞辱过他。”
“另外，他的女儿是先天性残疾，还收到过张元的捐款。”
“这个女人有过虐童的行为。”
“之前被判了一年两个月的有期徒刑。”
李明我捏紧了拳头，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活该，虐童真的是活该坐牢，在他看来，一年两个月判的还有点轻。
不过法律会把公道还给受害者，李明我也不在操心，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就是罗千进入他眼睛之前说的那个名字。
“好，我知道了，其他人呢，检查了怎么样了？”
“全部都差不多了，再有十分钟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吴队长点了点头，他又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右手捏拳轻轻的砸了几下，好像这样可以缓解疼痛一样。
“明我，等会你也上车，回去做个笔录。”
“好。”
“那走吧。”
李明我上前扶住了吴队长，他看得出来，这次事件真的是压垮了吴队长的心态，自己能帮就帮吧。
“没事，我还可以。”
“别勉强了，快走吧。不然耽搁我做笔录。”
“你小子！”
“哈哈，逗你的。”
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该怎么办，在压力大的时候能怎么办，在李明我看来，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玩笑。
世界是荒诞的，我们都在试图通过幽默，来和这个荒诞的世界达成和解。
这个女性看着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穿着一件裙子，身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腿上的部分皮肤有撕裂伤。
应该是在剧烈挣扎的时候造成的，而凶手则是直接割掉了她的舌头，一张脸被划的不成样子。
“呕～”
李副手的胃中一阵翻涌，这个画面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躲到一旁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看不出来是谁。”
“不过从伤口来看，凶手应该是张元没错。”
“叫法医过来，验证这个女人的致命伤和身份。”
吴队长已经从事警察很多年了，眼前的这幅场景倒是还可以撑住，李明我转头看向了隧道入口。
他听见从隧道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吴队长口中的小张和其他几位警察跑了出来。
“队长，里边有五具尸体！”
“而且都被碎了尸！”
小张大喊着就跑了过来，其他的几位警察，跑到距离李副手不远的位置，不约而同的吐了起来。
从各位警察的行为就能判断出，这次真的是牵扯出了一桩惊天大案。
“慢点，别着急，调整一下呼吸。”
吴队长拍了拍小张的后背，小张也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明我。
“没事，你说吧。”
小张见吴队长没有让李明我离开的意思，也就汇报了他们在隧道中看到的场面。
“里边有五具尸体，都是之前失踪的人。”
“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撕碎，不像是人杀的。”
“反而更像……更像被野兽一口一口撕咬下来。”
“他们的头就像皮球一样散落在四周。”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小张还是没有憋住，用力跑了两步，和李副手他们一块呕吐了起来。
“出大事儿了。”
吴队长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失踪案彻底变成了杀人碎尸案。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恐怕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会被革职。
掏出手机，吴队长又给警局拨打了一个电话。
“加派人手，速度要快。”
“另外把之前失踪案件的卷宗全部都找出来。”
“注意这两天的舆论，不要给一些人借机生事的机会。”
吴队长很快掐断了电话，他看向李明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确定你只是目击者？”
“我无比的确定。”
“你有没有进入过隧道？”
“……进去过。”
“去做什么？”
“我走到这里的时候，隧道中有人说话，好像还有哭声。”
“我想这荒郊野岭的，有可能是人贩子的窝点，所以我就进去看了看。”
“那你看到了什么？”
“破碎的尸体，还有那个叫张元的杀人犯。”
“张元正在杀人？”
“不知道，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面上了。”
“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个劲儿大喊，说这里有鬼，然后就晕过去了”
吴队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凶杀案件一旦扯到鬼还要怎么破案？
要么真的就是鬼杀人，要么就是凶手有精神病，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没有办法直接判刑。
“什么鬼？”
“吴叔，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等张元醒来你问他吧。”
李明我现在一脸无辜的表情，心中也是底气十足，今晚他差点成为新的受害者。
无论是之前的罗千还是现在躺在地上的张元，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和那些尸体落个同样的下场。
“好吧，今晚辛苦你配合一下，争取早点送你回去。”
“应该的吴叔，那我去帮帮他们。”
说着李明我就朝凶案现场走去，是真的想竭尽所能帮一点忙，毕竟吴叔前也大力帮助过他。
还没等他走两步，吴队长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李明我有点儿疑惑的转过身看了一眼，但是吴队长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是专业的。”
“这事儿还是交给警察吧。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原本荒凉的隧道入口处，到处都是警察，他们描述着，记录着这里发生的悲剧。
将许多可以补全家庭残缺的碎片，记录在死亡人员名单上。
可这一切到底又是谁的错呢，李明我不知道，从张元的角度来看，他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从罗千的角度来看，一头失去意识的野兽不会在乎活人的性命，更何况他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一只鬼。
这一刻，李明我感觉这个世界无比的陌生，好像所有人都有对错，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对错。
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又或者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地狱之中。
李副手吐的差不多后揉了揉肚子就去调查死者身份了，现在他刚好查到这具女尸的身份。
“队长，那具女尸的身份调查出来了。”
“叫黄兰兰，是销售公司的一位员工，也是一位单身母亲。”
“性格泼辣，经常说别人闲话，和同事发生过多次争吵，根据她邻居的供词。”
“她多次当着张元的面羞辱过他。”
“另外，他的女儿是先天性残疾，还收到过张元的捐款。”
“这个女人有过虐童的行为。”
“之前被判了一年两个月的有期徒刑。”
李明我捏紧了拳头，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活该，虐童真的是活该坐牢，在他看来，一年两个月判的还有点轻。
不过法律会把公道还给受害者，李明我也不在操心，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就是罗千进入他眼睛之前说的那个名字。
“好，我知道了，其他人呢，检查了怎么样了？”
“全部都差不多了，再有十分钟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吴队长点了点头，他又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右手捏拳轻轻的砸了几下，好像这样可以缓解疼痛一样。
“明我，等会你也上车，回去做个笔录。”
“好。”
“那走吧。”
李明我上前扶住了吴队长，他看得出来，这次事件真的是压垮了吴队长的心态，自己能帮就帮吧。
“没事，我还可以。”
“别勉强了，快走吧。不然耽搁我做笔录。”
“你小子！”
“哈哈，逗你的。”
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该怎么办，在压力大的时候能怎么办，在李明我看来，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玩笑。
世界是荒诞的，我们都在试图通过幽默，来和这个荒诞的世界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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