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要担心，为父救你
“沐温馨被警察带走了！”
“她怎么会在纵轴黑板报上？”
“我靠，不是吧……”
“暗恋她的那个人也太6了吧！”
……
高考结束回到班级。从沐温馨的名字被挂在天上，一直到武装部队拦下大巴带走沐温馨，见证了全程的同学们激烈地讨论着，任凭老师怎么驱赶都磨磨蹭蹭不肯离去。
即使被赶出了班级，他们也都各自聚拢在学校内外，似乎不把真相通过主观臆断和口头讨论得出来誓不罢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骑上小电驴焦急赶路的程韦。
收拾好东西后，他丢下聊得热火朝天的同学们，一早就离开了学校。
此刻额头直冒汗，口中念念有词：
“系统，给我任务啊……不给我任务我怎么解锁商城？”
“没用的狗东西，难道你就是一个摆设吗？”
“哎？终于发布任务了？”
他把小电驴停到一边，仔细听着来自脑海深处的提示音。
“任务是找到沐温馨？”
“可以解锁抽奖功能？免费十连抽？”
“诶嘿，这东西好啊！”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就完事了！”
程韦眼前一亮，继续让小电驴行驶起来。
开出好远后，他才因为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而被迫停了下来：
“可是……沐温馨在哪啊？”
他茫然地扫视着周围，然后，渐渐打定了主意。
“乖儿子不用担心，为父马上就去救你！”
他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调转方向朝最近的警局走去。
“我可以说，我有和沐温馨有关的事情要报告，然后就能见到她了……”
他为了自己临场想出的馊主意而沾沾自喜，不受控地发出了嘿嘿嘿嘿的得意笑声。
……
未知的地点，沐温馨还在和审问她的人僵持着。
“你是沐温馨，2005年12月25日出生于苏南市人民医院211号病房……”
“……因脑膜炎抢救无效去世……什么？沐温馨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你们来看一下！”
“哦，搞错了，不是这一份……”
对面正给沐温馨施加心理压力，报着调查到的详细信息，沐温馨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不是因为嫌审讯她的人烦，而是因为不要绑定系统的提示音又一次在她脑中炸裂开来，持续不断。
“不要绑定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
“怎么了？”看着沐温馨渐渐扭曲在一起的的五官，对面的人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上，自己刚刚念到的部分。
“……就算被查到初中时和同班女生接吻的糗事，也没必要表现得这么痛苦吧？”
耳边的声音平息下来，沐温馨看着前方发愣。
虽然被系统提示音吵着，什么都没听见，但是视觉还是告诉她，前面的人刚刚动过嘴皮子了：“你说什么了？”
一句话，交代了自己刚刚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们念了那么多调查到的沐温馨的信息，本以为在对她施加压力，实际上只等效于对空气汇报。
对面的人一个深呼吸，忍住咆哮的冲动刚要开口，又一个人推门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对面听完，突然对沐温馨问。
“嗯呢！”沐温馨拼命点头。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过来，都说要找你？”
“那么多人？”沐温馨又是一懵，“谁啊？效率那么高？”
……
“这些人都是谁？”另一边的程韦同样表情发懵。
他站在警局门口，看着这里被乱糟糟围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才从当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晗，你来这里干嘛？”
同班的于晗也在其中，看见了他，赶紧比了个手势让他闭嘴：“别过来！”
“什么？”
于晗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伸手推着程韦离开这里：“我们先赶紧离开，路上再说！”
“可是我有事情……”
“见沐温馨是吧？”于晗抢问。
被他猜中了。程韦干瞪着眼不说话了。
“走啊！”于晗见他发愣，催促道。
两个高考刚结束的高中生，一个体重七十多公斤，一个体重八十多公斤，先后坐上了程韦陈旧的小电驴。
小电驴顿时被下压了一个很明显的高度。
于晗不放心：“你这车，不要紧吧？”
“应该没事。”程韦让小电驴启动起来，以远缓慢于平时的速度前行，“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绑定系统了？”于晗问，“喂，开快一点儿啊！这么磨蹭干什么呢？”
“两个人压着车子，这速度我已经尽力了……”程韦说，“你刚刚说什么系统？”
于晗清清嗓子：“刚刚，纵轴黑板报出现沐温馨的名字了是吧？回到学校，收好东西，离开教室，然后我也激活了一个系统。当时没多想，马上就同意绑定了。”
“怎么？对，我也绑定了一个。”程韦说，“话说，这年头系统怎么这么廉价了？难不成是批发的？”
“听我说，这些东西都很不对劲。”于晗沉声道，“我绑定的系统是“系统”系统。”
“什么鬼？你搁这搁这呢？”听了这个名儿，程韦手离开了车把挠挠头，“莫不是套娃系统？”
“别吵。让我说完。”于晗不耐烦地说，“这个系统的介绍说是可以探测、扫描甚至复制他人的系统。”
“牛逼！”程韦瞪眼，如此评价。
“但是现在里面几乎所有功能和物品都是锁起来的，目前最多只能让我知道周围的某个人有没有绑定系统，仅此而已。”
“哦……那去做任务，解锁其他功能，总可以吧？”程韦想起自己的系统就是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解锁功能。
“问题就在这。”
于晗说：“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名字被挂纵轴黑板报上的沐温馨。”
“我经过警局，发现这边聚集了好多系统宿主，就过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要找沐温馨！”
程韦怔住了，差点让小电驴直直地越过一个红灯。
他的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找沐温馨：“尼玛……系统还真是批发的？”
于晗说：“估计从名字被挂上纵轴黑板报开始，全世界的系统都给宿主发布了和沐温馨有关的任务了。”
“现在围在警局门口的那些宿主，绝大多数应该都不是本地人。可能都是用了某些手段，或者借系统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得以跑来做任务的。”
“我感觉不对劲，刚要离开，就发现你来了。我看见你也绑定了系统，就想着要赶紧赶你走，绝不能让你趟这浑水。”
“为什么？”程韦不解，“有什么危险吗？”
“现在要见沐温馨的人那么多，你觉得他们还能得逞吗？他们自己都要陷入麻烦了。”
“全世界对黑板报的事情这么上心，现在刻意接近沐温馨，岂不是自找麻烦？”
“对哦。那现在怎么办？”程韦急道，“系统的任务就不做了？”
“做还是要做的。真要说，远远地看她一眼也算找到。”
于晗示意他看一个方向：“喏，右前方那个瘦瘦高高的穿着黑色短袖的人，瞧见了吗？”
程韦瞥了于晗描述的那个人一眼，那家伙正在人行道上悠哉闲逛：“瞧见了。”
然后他眯着眼睛看了那个人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他是沐温馨吗？”
“……不是。系统的宿主，定然会有一些像刚刚围在门口一样的傻子，但还是不缺精明的人的。”
于晗说，“我看到那人也是某个系统的宿主，并且没有像刚刚那些人一样，傻乎乎地直接找警察。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和沐温馨有关的任务。但我们也还是先跟着他，没准就能找到沐温馨！”
“好嘞。”
程韦答应一声，小电驴提速上前。
此后的一段时间，二人都沉默不语，坐在小电驴上专心盯着他们的目标。
“我觉得，我们可能被发现了。”一会儿过后，程韦突然说。
“何以见得呢？”于晗不明所以地问，“你觉得是他的系统提示他被跟踪了？”
“这，这还需要系统提示吗？”程韦向周围示意。
于晗看看四周，马上就明白了。
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城外的荒郊，路的两边被杂乱的植被覆盖，城区里熟悉的楼房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就剩下了他们俩和前面的这个黑衣男人。
他紧张地拍着程韦的后背。
“糟！赶紧返航！”
程韦调转车头，费劲扭转被俩人压得几乎不堪重负的小电驴。
就在两人即将转到背对的方向、快要溜之大吉时，两只连在一起的红色圆球突然从黑衣男人身上不知什么地方飞来。
速度之快，几乎变成了残影。
程韦余光瞥到这玩意，意识到自己似乎将要被偷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慌乱之中，他手脚并用的一番操作，如行云流水，成功地让本就不堪重负的小电驴侧翻栽倒了。
砰！
“卧槽！”
于晗惊呼一声，摔落在地上。
“卧嘞个大槽！”
程韦发出了一声类似的惊呼，摔落后压在了于晗身上。
“呜——”
于晗猝不及防间，被程韦压得白眼大翻。
然而，那个看似瞄准了他们的俩红色圆球，却越过了他们头顶，拐了个弯后就不见了。
躺在路上的程韦和于晗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俩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此时，又有两只更小一点的绿球飞了过来。
“莫慌！”有了之前的经验，于晗笃定道，“这指定又是虚张声势！”
程韦相信了。
但是当他一转头，便刚好碰见了自己的小电驴被两只绿色圆球彻底轰废的场面。
“？”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这一幕，程韦瞪着小电驴的残骸，久久说不出话来。
……
在沐温馨对“一大群陌生人准备见自己”这件事，坚持表示一无所知之后，审问再度陷入了僵局。
沐温馨已经被冷落整整五分钟了。
此刻，她已经开始想家了。
她家里的一切，包括沙发、浴缸和床板在五年前被她跳塌的床，都在深深地勾起她的回忆。
“暗无天日的囚笼中悄然滑落的泪水，那是少女最纯净的思念……”
“啊！我想回家！”
她闲的没事为自己维持的文艺少女形象，随着忍无可忍的吼叫，而一秒崩塌。
“拜托来个人吧！”她泄气地想，“就算是来找茬的也行啊！”
轰——
她身边的墙突然炸裂开来，有谁从墙上的洞外走了进来。
沐温馨好不容易才从烟尘中看清了来者。
她很想对旁边这位走向自己的高马尾少女问一句“你是谁”。
但是在看到洞旁边完好无损的门时，问出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不走门啊？”
“她怎么会在纵轴黑板报上？”
“我靠，不是吧……”
“暗恋她的那个人也太6了吧！”
……
高考结束回到班级。从沐温馨的名字被挂在天上，一直到武装部队拦下大巴带走沐温馨，见证了全程的同学们激烈地讨论着，任凭老师怎么驱赶都磨磨蹭蹭不肯离去。
即使被赶出了班级，他们也都各自聚拢在学校内外，似乎不把真相通过主观臆断和口头讨论得出来誓不罢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骑上小电驴焦急赶路的程韦。
收拾好东西后，他丢下聊得热火朝天的同学们，一早就离开了学校。
此刻额头直冒汗，口中念念有词：
“系统，给我任务啊……不给我任务我怎么解锁商城？”
“没用的狗东西，难道你就是一个摆设吗？”
“哎？终于发布任务了？”
他把小电驴停到一边，仔细听着来自脑海深处的提示音。
“任务是找到沐温馨？”
“可以解锁抽奖功能？免费十连抽？”
“诶嘿，这东西好啊！”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就完事了！”
程韦眼前一亮，继续让小电驴行驶起来。
开出好远后，他才因为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而被迫停了下来：
“可是……沐温馨在哪啊？”
他茫然地扫视着周围，然后，渐渐打定了主意。
“乖儿子不用担心，为父马上就去救你！”
他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调转方向朝最近的警局走去。
“我可以说，我有和沐温馨有关的事情要报告，然后就能见到她了……”
他为了自己临场想出的馊主意而沾沾自喜，不受控地发出了嘿嘿嘿嘿的得意笑声。
……
未知的地点，沐温馨还在和审问她的人僵持着。
“你是沐温馨，2005年12月25日出生于苏南市人民医院211号病房……”
“……因脑膜炎抢救无效去世……什么？沐温馨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你们来看一下！”
“哦，搞错了，不是这一份……”
对面正给沐温馨施加心理压力，报着调查到的详细信息，沐温馨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不是因为嫌审讯她的人烦，而是因为不要绑定系统的提示音又一次在她脑中炸裂开来，持续不断。
“不要绑定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
“怎么了？”看着沐温馨渐渐扭曲在一起的的五官，对面的人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上，自己刚刚念到的部分。
“……就算被查到初中时和同班女生接吻的糗事，也没必要表现得这么痛苦吧？”
耳边的声音平息下来，沐温馨看着前方发愣。
虽然被系统提示音吵着，什么都没听见，但是视觉还是告诉她，前面的人刚刚动过嘴皮子了：“你说什么了？”
一句话，交代了自己刚刚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们念了那么多调查到的沐温馨的信息，本以为在对她施加压力，实际上只等效于对空气汇报。
对面的人一个深呼吸，忍住咆哮的冲动刚要开口，又一个人推门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对面听完，突然对沐温馨问。
“嗯呢！”沐温馨拼命点头。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过来，都说要找你？”
“那么多人？”沐温馨又是一懵，“谁啊？效率那么高？”
……
“这些人都是谁？”另一边的程韦同样表情发懵。
他站在警局门口，看着这里被乱糟糟围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才从当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晗，你来这里干嘛？”
同班的于晗也在其中，看见了他，赶紧比了个手势让他闭嘴：“别过来！”
“什么？”
于晗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伸手推着程韦离开这里：“我们先赶紧离开，路上再说！”
“可是我有事情……”
“见沐温馨是吧？”于晗抢问。
被他猜中了。程韦干瞪着眼不说话了。
“走啊！”于晗见他发愣，催促道。
两个高考刚结束的高中生，一个体重七十多公斤，一个体重八十多公斤，先后坐上了程韦陈旧的小电驴。
小电驴顿时被下压了一个很明显的高度。
于晗不放心：“你这车，不要紧吧？”
“应该没事。”程韦让小电驴启动起来，以远缓慢于平时的速度前行，“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绑定系统了？”于晗问，“喂，开快一点儿啊！这么磨蹭干什么呢？”
“两个人压着车子，这速度我已经尽力了……”程韦说，“你刚刚说什么系统？”
于晗清清嗓子：“刚刚，纵轴黑板报出现沐温馨的名字了是吧？回到学校，收好东西，离开教室，然后我也激活了一个系统。当时没多想，马上就同意绑定了。”
“怎么？对，我也绑定了一个。”程韦说，“话说，这年头系统怎么这么廉价了？难不成是批发的？”
“听我说，这些东西都很不对劲。”于晗沉声道，“我绑定的系统是“系统”系统。”
“什么鬼？你搁这搁这呢？”听了这个名儿，程韦手离开了车把挠挠头，“莫不是套娃系统？”
“别吵。让我说完。”于晗不耐烦地说，“这个系统的介绍说是可以探测、扫描甚至复制他人的系统。”
“牛逼！”程韦瞪眼，如此评价。
“但是现在里面几乎所有功能和物品都是锁起来的，目前最多只能让我知道周围的某个人有没有绑定系统，仅此而已。”
“哦……那去做任务，解锁其他功能，总可以吧？”程韦想起自己的系统就是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解锁功能。
“问题就在这。”
于晗说：“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名字被挂纵轴黑板报上的沐温馨。”
“我经过警局，发现这边聚集了好多系统宿主，就过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要找沐温馨！”
程韦怔住了，差点让小电驴直直地越过一个红灯。
他的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找沐温馨：“尼玛……系统还真是批发的？”
于晗说：“估计从名字被挂上纵轴黑板报开始，全世界的系统都给宿主发布了和沐温馨有关的任务了。”
“现在围在警局门口的那些宿主，绝大多数应该都不是本地人。可能都是用了某些手段，或者借系统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得以跑来做任务的。”
“我感觉不对劲，刚要离开，就发现你来了。我看见你也绑定了系统，就想着要赶紧赶你走，绝不能让你趟这浑水。”
“为什么？”程韦不解，“有什么危险吗？”
“现在要见沐温馨的人那么多，你觉得他们还能得逞吗？他们自己都要陷入麻烦了。”
“全世界对黑板报的事情这么上心，现在刻意接近沐温馨，岂不是自找麻烦？”
“对哦。那现在怎么办？”程韦急道，“系统的任务就不做了？”
“做还是要做的。真要说，远远地看她一眼也算找到。”
于晗示意他看一个方向：“喏，右前方那个瘦瘦高高的穿着黑色短袖的人，瞧见了吗？”
程韦瞥了于晗描述的那个人一眼，那家伙正在人行道上悠哉闲逛：“瞧见了。”
然后他眯着眼睛看了那个人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他是沐温馨吗？”
“……不是。系统的宿主，定然会有一些像刚刚围在门口一样的傻子，但还是不缺精明的人的。”
于晗说，“我看到那人也是某个系统的宿主，并且没有像刚刚那些人一样，傻乎乎地直接找警察。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和沐温馨有关的任务。但我们也还是先跟着他，没准就能找到沐温馨！”
“好嘞。”
程韦答应一声，小电驴提速上前。
此后的一段时间，二人都沉默不语，坐在小电驴上专心盯着他们的目标。
“我觉得，我们可能被发现了。”一会儿过后，程韦突然说。
“何以见得呢？”于晗不明所以地问，“你觉得是他的系统提示他被跟踪了？”
“这，这还需要系统提示吗？”程韦向周围示意。
于晗看看四周，马上就明白了。
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城外的荒郊，路的两边被杂乱的植被覆盖，城区里熟悉的楼房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就剩下了他们俩和前面的这个黑衣男人。
他紧张地拍着程韦的后背。
“糟！赶紧返航！”
程韦调转车头，费劲扭转被俩人压得几乎不堪重负的小电驴。
就在两人即将转到背对的方向、快要溜之大吉时，两只连在一起的红色圆球突然从黑衣男人身上不知什么地方飞来。
速度之快，几乎变成了残影。
程韦余光瞥到这玩意，意识到自己似乎将要被偷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慌乱之中，他手脚并用的一番操作，如行云流水，成功地让本就不堪重负的小电驴侧翻栽倒了。
砰！
“卧槽！”
于晗惊呼一声，摔落在地上。
“卧嘞个大槽！”
程韦发出了一声类似的惊呼，摔落后压在了于晗身上。
“呜——”
于晗猝不及防间，被程韦压得白眼大翻。
然而，那个看似瞄准了他们的俩红色圆球，却越过了他们头顶，拐了个弯后就不见了。
躺在路上的程韦和于晗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俩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此时，又有两只更小一点的绿球飞了过来。
“莫慌！”有了之前的经验，于晗笃定道，“这指定又是虚张声势！”
程韦相信了。
但是当他一转头，便刚好碰见了自己的小电驴被两只绿色圆球彻底轰废的场面。
“？”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这一幕，程韦瞪着小电驴的残骸，久久说不出话来。
……
在沐温馨对“一大群陌生人准备见自己”这件事，坚持表示一无所知之后，审问再度陷入了僵局。
沐温馨已经被冷落整整五分钟了。
此刻，她已经开始想家了。
她家里的一切，包括沙发、浴缸和床板在五年前被她跳塌的床，都在深深地勾起她的回忆。
“暗无天日的囚笼中悄然滑落的泪水，那是少女最纯净的思念……”
“啊！我想回家！”
她闲的没事为自己维持的文艺少女形象，随着忍无可忍的吼叫，而一秒崩塌。
“拜托来个人吧！”她泄气地想，“就算是来找茬的也行啊！”
轰——
她身边的墙突然炸裂开来，有谁从墙上的洞外走了进来。
沐温馨好不容易才从烟尘中看清了来者。
她很想对旁边这位走向自己的高马尾少女问一句“你是谁”。
但是在看到洞旁边完好无损的门时，问出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不走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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