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问诊
第二天，苍明一到医馆就发现医馆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孙医师正坐在马车上向着他挥手。
“拿着吧。”旁边的张伯礼把药箱递给了苍明，“别忘了这个。”
苍明接过药箱背在了背上，看了看张伯礼的背后，问道：“蒯医生呢？”
“他说他不想出来。”张伯礼笑着说道。
看来被留在家里打杂背书让他很不爽啊。
苍明低头一笑，紧了紧药箱的背带，轻轻一跳就上了马车，敏捷的动作倒是让车夫多看了两眼。
“孙大夫，坐好了，我们出发了。”随着车夫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前行。
医馆在津台港的东边城门处，而八宝水军的驻地靠近港口，却是在城市的另一个方向，以马车现在的速度，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到达。
车厢里，孙医师正在阅读一本册子，这是最近几天蒯良在医馆里的问诊记录，时不时的还拿出毛笔写批注，为了蒯良这个只会西医不会花医的弟子，孙医师也算是操碎了心。
“馆主，为什么一定要让蒯医生背花医口诀呢，我看蒯医生实在是不情愿的很，效率会很低的。”闲着也是闲着，苍明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孙医师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不情愿。”孙医师笑了笑，说道，“可是在我们花之国，西医的接受程度并不高，如果完全不懂花医，小良是很难在我们这里行医的。”
苍明不解：“可是花医是一种需要多年经验的医学吧，要让蒯医生具有一个正常花医的水准，需要很多年的学习吧。”
“哈哈，确实，只是背汤头歌的话，再背一百年小良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花医。”孙医师合上了手中的问诊记录，哈哈一笑，“不过他可不需要成为一名花医，他只需要在老乡们来看病时用花医术语忽悠住他们就行啦。”
“……忽悠？”苍明有点呆，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不专业的词会从孙医师这样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医生嘴里说出来。
“当然是忽悠！”孙医师一本正经的说道，“想要给只信花医的国民治病，他当然得学会用花医的术语，至于他开的药治疗的手段，本地人可分不清。”
“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过，等以后小良的名声起来了，到时候再在国内推行西医，想来阻力会小很多吧。”
“我跟你说啊，其实我也会西医的哦。”孙医师眯眼一笑，“当年我可是十宝水军的随船医生，只会花医那可不行，在我看来，小良的西医水平其实也不太行，他的路，任重道远啊。”
苍明还真没想到孙医师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不过……
“十宝水军？不是八宝水军吗？”苍明好奇道。
孙医师的脸色有点僵，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艰难的往事，不过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以前我们花之国确实是有十宝水军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十宝水军分裂成了八宝水军和二宝水军。”
苍明本来还想继续问关于十宝水军的事，但看到孙医师落寞的神情，还是绝了这个心思，毕竟撕人伤疤属实是有点不道德了。
车厢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不过好在随着二人的闲聊，车程已经过去了大半，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
“孙大夫，我们到了。”车厢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掀开车厢门帘，映入苍明眼帘的就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
扶着孙医师下了马车之后，苍明就老老实实的背着药箱跟在孙医师的身后，一路穿过广阔的校场，正在训练的水军士兵们也是习惯了这些医生大夫的到来，自顾自的演练着。
“孙医师，我这么一个杂工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苍明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什么杂工？你现在是我杏林医馆的学徒！”孙医师说道，“而且其他几个老家伙带的也都是药童学徒，正经弟子早就不来了。”
“每天都是重复会诊，还没有进展，别说年轻人了，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有点不耐烦了。”
很快，二人就来到一处大殿，此时大殿里面有不少医师已经到了，看到孙医师的到来，纷纷上前打招呼，孙医师也一一拱手回应。
“来了啊，老孙。”“嗯，来了。”
“三省兄，早上好。”“早啊，若林兄。”
“孙大夫，今天你的大弟子没跟来啊？”“是啊，今天留他坐馆。”
“小三，别来无恙啊。”“……滚。”
一通闲聊过后，众医师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先生们都到了啊。”不久，大殿门口传来声响，苍明循声望去，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绿色长袍的壮汉在两个旗袍美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像狮子一样的男子。
“青椒首领，二当家。”众人起身行礼，苍明也有样学样。
“既然各位先生都到了，那就开始今天的看诊吧。”二当家魏涌泉拍了拍手，众医师纷纷上前，有的开始问诊，有的开始翻看往日的脉案，更多的则是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青椒就这么坐在大殿中央的太师椅上，低着头，任由医生们围着，脑袋有规律的上下点动着，竟是睡着了。
“阿明，你过来。”孙医师一叠病历，朝苍明挥了挥手。
叫我干什么？我不就是个背箱子的嘛？
刚刚走近，孙医师就把手上的病例递了过来，“你看看这些。”
苍明接过来，发现是青椒自从受伤以来所有的病情记录。
“说说吧，有什么想法？”孙医师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懂个屁的医术啊。
苍明当然不可能说的这么直白，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青椒首领似乎是被人用大力击碎了头盖骨之后伤到了脑神经，所以导致现在有嗜睡，精力不济的症状，现如今，除了保守治疗，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吧。”
“这都是病历上写好的。”孙医师摇了摇头，“我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自己的想法？”苍明不解。
“对。”孙医师点头，郑重的看向苍明，“我想知道，以你的‘能力’，能治好青椒首领的病吗？”
“拿着吧。”旁边的张伯礼把药箱递给了苍明，“别忘了这个。”
苍明接过药箱背在了背上，看了看张伯礼的背后，问道：“蒯医生呢？”
“他说他不想出来。”张伯礼笑着说道。
看来被留在家里打杂背书让他很不爽啊。
苍明低头一笑，紧了紧药箱的背带，轻轻一跳就上了马车，敏捷的动作倒是让车夫多看了两眼。
“孙大夫，坐好了，我们出发了。”随着车夫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前行。
医馆在津台港的东边城门处，而八宝水军的驻地靠近港口，却是在城市的另一个方向，以马车现在的速度，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到达。
车厢里，孙医师正在阅读一本册子，这是最近几天蒯良在医馆里的问诊记录，时不时的还拿出毛笔写批注，为了蒯良这个只会西医不会花医的弟子，孙医师也算是操碎了心。
“馆主，为什么一定要让蒯医生背花医口诀呢，我看蒯医生实在是不情愿的很，效率会很低的。”闲着也是闲着，苍明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孙医师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不情愿。”孙医师笑了笑，说道，“可是在我们花之国，西医的接受程度并不高，如果完全不懂花医，小良是很难在我们这里行医的。”
苍明不解：“可是花医是一种需要多年经验的医学吧，要让蒯医生具有一个正常花医的水准，需要很多年的学习吧。”
“哈哈，确实，只是背汤头歌的话，再背一百年小良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花医。”孙医师合上了手中的问诊记录，哈哈一笑，“不过他可不需要成为一名花医，他只需要在老乡们来看病时用花医术语忽悠住他们就行啦。”
“……忽悠？”苍明有点呆，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不专业的词会从孙医师这样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医生嘴里说出来。
“当然是忽悠！”孙医师一本正经的说道，“想要给只信花医的国民治病，他当然得学会用花医的术语，至于他开的药治疗的手段，本地人可分不清。”
“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过，等以后小良的名声起来了，到时候再在国内推行西医，想来阻力会小很多吧。”
“我跟你说啊，其实我也会西医的哦。”孙医师眯眼一笑，“当年我可是十宝水军的随船医生，只会花医那可不行，在我看来，小良的西医水平其实也不太行，他的路，任重道远啊。”
苍明还真没想到孙医师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不过……
“十宝水军？不是八宝水军吗？”苍明好奇道。
孙医师的脸色有点僵，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艰难的往事，不过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以前我们花之国确实是有十宝水军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十宝水军分裂成了八宝水军和二宝水军。”
苍明本来还想继续问关于十宝水军的事，但看到孙医师落寞的神情，还是绝了这个心思，毕竟撕人伤疤属实是有点不道德了。
车厢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不过好在随着二人的闲聊，车程已经过去了大半，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
“孙大夫，我们到了。”车厢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掀开车厢门帘，映入苍明眼帘的就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
扶着孙医师下了马车之后，苍明就老老实实的背着药箱跟在孙医师的身后，一路穿过广阔的校场，正在训练的水军士兵们也是习惯了这些医生大夫的到来，自顾自的演练着。
“孙医师，我这么一个杂工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苍明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什么杂工？你现在是我杏林医馆的学徒！”孙医师说道，“而且其他几个老家伙带的也都是药童学徒，正经弟子早就不来了。”
“每天都是重复会诊，还没有进展，别说年轻人了，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有点不耐烦了。”
很快，二人就来到一处大殿，此时大殿里面有不少医师已经到了，看到孙医师的到来，纷纷上前打招呼，孙医师也一一拱手回应。
“来了啊，老孙。”“嗯，来了。”
“三省兄，早上好。”“早啊，若林兄。”
“孙大夫，今天你的大弟子没跟来啊？”“是啊，今天留他坐馆。”
“小三，别来无恙啊。”“……滚。”
一通闲聊过后，众医师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先生们都到了啊。”不久，大殿门口传来声响，苍明循声望去，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绿色长袍的壮汉在两个旗袍美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像狮子一样的男子。
“青椒首领，二当家。”众人起身行礼，苍明也有样学样。
“既然各位先生都到了，那就开始今天的看诊吧。”二当家魏涌泉拍了拍手，众医师纷纷上前，有的开始问诊，有的开始翻看往日的脉案，更多的则是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青椒就这么坐在大殿中央的太师椅上，低着头，任由医生们围着，脑袋有规律的上下点动着，竟是睡着了。
“阿明，你过来。”孙医师一叠病历，朝苍明挥了挥手。
叫我干什么？我不就是个背箱子的嘛？
刚刚走近，孙医师就把手上的病例递了过来，“你看看这些。”
苍明接过来，发现是青椒自从受伤以来所有的病情记录。
“说说吧，有什么想法？”孙医师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懂个屁的医术啊。
苍明当然不可能说的这么直白，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青椒首领似乎是被人用大力击碎了头盖骨之后伤到了脑神经，所以导致现在有嗜睡，精力不济的症状，现如今，除了保守治疗，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吧。”
“这都是病历上写好的。”孙医师摇了摇头，“我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自己的想法？”苍明不解。
“对。”孙医师点头，郑重的看向苍明，“我想知道，以你的‘能力’，能治好青椒首领的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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