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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陈先生生……

    年虽少,器质天资,王佐才也!

    作为唐王朝庙堂上的文儒领袖,许敬宗的这句评价,分量极高。

    在这非常时刻,许敬宗的赞许,无疑也是一种站台。

    有来济、许敬宗的支持,陈青兕与许圉师的关系人尽皆知,一时间已无人敢向陈青兕施压了。

    不过各种投谒的文章、诗句,依旧络绎不绝。

    这是风气使然,谁也干涉不得。

    当然最大的受益者还是许敬宗。

    这棵庙堂常青树在得知科举细节,便知陈青兕未来不可限量,与其逞一时之能,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一个大隐患,不如卖个人情,给未来买一份保障。

    除此之外许相公的宰相胸襟也为了万千士人所称道。

    南朝的徐庾体并不适合大气象的唐朝,盛唐体的发展趋势在陈青兕、骆宾王的影响下,受到四方文人雅士的追捧。

    陈青兕一首《黄鹤楼》,让唯一不受盛唐体入侵的京畿地上下失声。

    短期内甚至不敢作诗,生怕有人将之与《黄鹤楼》相比,贻笑大方。

    作为京畿宫廷诗人的魁首,竟如此夸赞盛唐体的领袖。这份胸怀肚量,足以让任何人称道。

    只是一句赞许,便赢了身前身后名。

    至于陈青兕本人,一如既往的低调,在李治、令狐德棻的支持下,开始了针对国子监的改革。

    毕竟是唐王朝第一学府,在足够的经费调拨下,靶场、马场先后竣工。

    李治一口气调拨了三百匹军马给国子监。

    这也体现出了唐王朝的财大气粗。

    李唐起家时,骑兵不过三千,还是刘文静去求突厥代表李唐向突厥可汗当小弟才换来的。

    但经过贞观、永徽朝的发展,现今天下军马六十万。

    四方诸夷朝贡天朝,多以名马赠送。

    经过几代繁衍,唐朝的军马质量并不亚于游牧民族。

    三百军马的入监,引起了国子监上下学子的热情欢呼。

    每周三次的射、御课程,成为了国子监生员最受欢迎的课程。

    陈青兕还特地申请在校内组建了一支马球队,每周固定组织两场比赛,进行队内选拔,并且承诺待马球队组建完毕,将会请校外的马球队入国子监,或是直接去校外进行比赛。

    长安城内坊市上下富人居多,即便是平民百姓也多是小康之家。

    马球风靡长安,相比高昂的寻花问柳,缺少娱乐的百姓更加喜欢马球。

    只要听得有马球比赛,必然会蜂拥而至,带来不少流量与商机。

    表现优异的马球手,便如后世明星一样,受人追捧。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程伯献。

    程伯献酷爱马球,最大的愿望就是组建一支马球队,横扫长安诸多马球队。只是事与愿违,他们一群玩的好的亲朋早年还能聚在一起肆意快活,但随着即将及冠,或者已经及冠,都有了自己的人生,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了。

    阿史那道真这时聚集了一群突厥好友异军突起,经过训练磨合,成为了长安最出名的马球队之一,将程伯献他们踩在了脚下。

    程伯献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他看到了希望,大唐尚武,精于骑马射箭者,不知凡几。

    国子监汇聚天下精英,从中选取优者组建的马球队,人人皆是好手,只要多做训练,在配合上下点功夫,将阿史那道真这突厥鸟人踩在脚下,完全不是问题。

    这天一下课,程伯献风风火火的冲到了马场。

    在他人还在为主力名额争抢的时候,程伯献凭借高超的马术与球艺,第一个入选,成为国子监的王牌球手。即将带领国子监马球队迎战鄂国公府的马球队。

    鄂国公尉迟敬德于贞观十七年致仕以后,不过问庙堂之事,赋闲在家组建了一支马球队,自娱自乐。

    尉迟敬德军中人脉广泛,组建的球队战斗力惊人,一度横行长安,所向无敌。

    但随着尉迟敬德这些年久病缠身,无心顾及球队,儿子尉迟宝琳又是一个混球,只好寻花问柳,球队实力大不如前,空有虚名,正是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国子监的第一战,身为队长的程伯献卯足了劲,要为国子监马球队带来开门红。

    程伯献的爱驹叫铁牛,是自家培育的优秀马驹,跟着程伯献一同长大,配合默契。

    远远看到程伯献,铁牛先行嘶鸣。

    程伯献翻身上马,趁着他人未至,先跑了两圈热身。

    国子监的学生也先后到来。

    程伯献远远见一人迎面而来,笑道:“魏元忠怎来的如此慢,就你这态度,还想跟我抢队正?”

    魏元忠真名叫魏真宰,字元忠,因元忠二字来历不凡,以字行事。

    此刻他一身劲服,额头高广,眼正鼻直,虎背熊腰,可谓潇洒倜傥,在众人的簇拥下,有着说不出的傲气。

    若说程伯献是差生的代表,魏元忠则是好学生的领袖,成绩优异,先生喜欢,同窗爱戴,相貌帅气,出身宋州魏氏也不差。

    两人在国子监是鲜明的对比。

    原本还井水不犯河水,但这马球队一组建,双方就起了冲突。

    程伯献有技术有背景,魏元忠则有技术有人望。

    两人都是队正的最有利的竞争者。

    魏元忠听到此番呼喊,轻笑:“程蛮子,不知你前日考试成绩如何?”

    程伯献脸色微僵,陈青兕的很多改革,他举双手双脚支持,唯独每月一考,让他这位学渣很是难受。

    前日月考,他这里直接考了一个下第也就是劣等的意思。

    至于魏元忠理所当然的是上弟,有资格嘲讽。

    程伯献面上铁青,骂道:“打马球争队正凭的是技术,你小子水平不够,少扯成绩。”

    魏元忠嘴角笑成了月牙,道:“你这程蛮子想必是没有看陈先生拟定的规矩,成绩未及格者,不允许出席任何比赛。就你程蛮子这辈子也上不了场。”

    程伯献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翟承休。

    翟承休尴尬的点头:“我还以为兄长知道……”

    程伯献表情阵青阵白,将马鞭丢给翟承休,气呼呼冲向了国子监监正办公署。

    那架势完全是干架的姿态。

    魏元忠脸色微变,道:“这蛮子莫要伤了先生。”

    翟承休一脸古怪,为何在世人眼中先生手无缚鸡之力?

    程伯献气势汹汹前脚刚迈入办公署小院!

    “陈先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