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任
“老爷，您就不怕那个白峰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盗吗？”
“怕，可那人能做掉那只大虫，这一刻善恶已经毫无意义，若是他真的心生恶意，这县里可有人挡得住他？”
“自然不能。”
“那不如顺着他，让他从善，利国利民啊。”
“老爷英明。”
白峰在周学谕的帮助下在县城最南边租了一个院子，每日早上到县衙点卯之后就开始巡街。
说是巡街其实也没多大事，五元县是个下等县，本就不大，从南到北一共三条街，商户五十余家，主要是铁匠布庄、山货茶摊之类的，平日里和谐安稳，就是小偷小模也不多。
这天早上白峰照例到了县衙点卯，拜见过知县大人后胯上配发的腰刀，背上自己生锈的铁剑开始巡街。
先从第三排铺面南边开始，一路走过去。
看见熟人就点头当打个招呼，若是关系不错还会寒暄两句，到底是官府之人，没人敢得罪他的，大都是笑脸相迎，不停地有人邀请他到铺面里面坐坐。
白峰也不会当真，若是自己这挎着腰刀，背着铁剑的样子真到店里坐一坐，那店家大概也没生意可做。
大约将近中午的时候，巡街半晌之后正好到五元县唯一也是最大的客栈五福客栈门口，这些日子白峰中午的时候就在这里歇脚吃饭，同客栈里的客人闲聊两句。
这里南来北往，鱼龙混杂，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
“佟掌柜，来个溜肥肠，一碗炝锅面，先给我来壶茶水。”
客栈的掌柜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寡妇，身段美好，声音甜腻，看的白峰心神荡漾，可惜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有心无力。
“哎呦，白捕头，巡街歇脚呢？小二，给白捕头来壶好茶！”
话音刚落一个白面小生端着一壶茶水放到桌子上。
“白捕头，您慢用。”
“嗯，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二坐下来笑道。
“我听说最近外面来了一伙儿流窜的马匪，有几个县城遭了灾……”
白峰给自己倒上一壶茶：“我知道这事，你们掌柜的让你问的？
不过他们活动范围距离我们还有一百多里地，问题应该不大，那是州府上面操心的事，不归我管。
我一个小捕快，护住咱们五原这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白江河瞅了一眼掌柜的，笑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就怕咱们不去招惹别人，人家主动打上门来。”
“哦？你有什么发现？”
“我昨天晚上翻…走出院子，看到一伙人穿着夜行衣搁房顶上飞来飞去，应该是把几个大户都给标记了。”
白峰狐疑地看着白江河，后者只是微笑
白峰也不点破，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击：“哦，怪不得我今天从钱掌柜门口经过的时候见他家锁上有划痕呢？”
激动的白江河一拍桌子：“谁说不是呢！那白捕头，咱们该怎么办？”
白峰四下瞅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别急，这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处理的，我下午巡完街找县尊大人汇报一下，请他拿个主意。”
白江河一听就急了：“怎么还能等巡街完呢？那就晚啦！”
“你这话说的，我总得走一遍，要不然被人发现引起恐慌，敌人还没来自己先乱了怎么办？！”
“对对对，是是是，那白捕头你可快点啊，我们这一客栈的人都靠你们了。”
白峰不动声色地躲过老白的手，示意他放心。
吃罢午饭，白峰加快巡街速度，一路上果然发现许多踩点的记号，都在阴暗难以注意之处。
“县尊大人，出事了！”
白峰将自己的发现简短讲述一遍，只见娄县令的一张脸立刻吓得傻白，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不停滚下。
“此事属实？”
“应当属实，我看了一下，县里不下三十家被做了记号，便是县衙门口也有踩点的印记，这等规模，普通小蟊贼做不出来，近些时日附近最大的一伙土匪就是那流窜的马家马匪。”
看着愣神的娄县令，白峰有些无奈，这些读书人的胆子怎么这么小，还不如自己一个现代人。
“县尊大人？县尊大人！
此事还赖您拿个主意啊。按照那些马匪的脚力，明日午时便会到达，是降是战您总得给个说法。”
“不能降，降了朝廷降罪下来，我等顶不住的。
可若是战……”
想着自己刚刚上任县衙里的这几个人，娄县令有些欲哭无泪。
“去把几曹主事还有周教谕找来，我等商议一下。”
很快几个人聚集在县衙客厅，听完白峰的讲述之后都面色凝重。
这几个人都出身县里的大户，当即托人回去探查，得到确定无疑的消息之后脸色齐齐一白。
“不能降，若是降了这祖宗家产定然保不住，说不定还要被害了性命，不降还有一线希望。”
周教谕一拍扶手，语气沉重。
户曹主事问道：“若是不降，我等该如何抵抗？”
“江州团练万惟宪是我夕日同年好友，待我修书一封送去，他应当会出兵协助。”
“何时可到？”
“后天！后天一定能到！”
娄县令当即排板：“还请老先生修书一封，解我五原百姓之围。”
户曹主事又问道：“只是我等又如何抵挡到后日呢？”
兵曹主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沉吟一下道：“我可召集县中乡勇百二十人，只是统领一事还要请白捕头出面。”
白峰当即一拱手：“白某既然吃了一份拱粮，此事就义不容辞。”
几人这才想到这是打死五松岭上那只大虫的勇士，当即又添一些底气，稍安一些。
“既如此我等便赶紧回家准备，我周家会派出五名家仆共御外敌。”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态附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娄知县回到后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长衫里面已经湿透。
远处腾起满天黄沙，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一队人马飞速向着五原县的靠近。
马多看着大门紧闭的五元城，嗤笑一声：“这些人啊，真是痴心妄想，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兄弟纵横江州，是这些破烂城墙能挡住的？”
长脸的随从闻言立刻纵马上前。
“大哥，我带几个兄弟上去，把城门给大哥打开，迎您入城！”
“好，希望我到城下的时候你都已经解决了。”
长脸一刀拍在马屁股上，马匹嘶鸣一声之后渐行渐远。
白峰拿着单筒望远镜一看：“来者不善！全体警戒，准备作战！”
这个时候老白提着一个饭盒走上来。
“白捕头，吃点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土匪。”
白峰点点头接过饭盒。
“乡勇们的饭都备好了吗？”
“都送上来了，这是专为你准备的饭菜，算是我们这些商户的一点心意。”
看了看饭盒里的饭菜，色相俱全，引得白峰‘食指大动’，正要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队人马脱离队伍。
“没时间吃了，敲锣，敲锣！”
“怕，可那人能做掉那只大虫，这一刻善恶已经毫无意义，若是他真的心生恶意，这县里可有人挡得住他？”
“自然不能。”
“那不如顺着他，让他从善，利国利民啊。”
“老爷英明。”
白峰在周学谕的帮助下在县城最南边租了一个院子，每日早上到县衙点卯之后就开始巡街。
说是巡街其实也没多大事，五元县是个下等县，本就不大，从南到北一共三条街，商户五十余家，主要是铁匠布庄、山货茶摊之类的，平日里和谐安稳，就是小偷小模也不多。
这天早上白峰照例到了县衙点卯，拜见过知县大人后胯上配发的腰刀，背上自己生锈的铁剑开始巡街。
先从第三排铺面南边开始，一路走过去。
看见熟人就点头当打个招呼，若是关系不错还会寒暄两句，到底是官府之人，没人敢得罪他的，大都是笑脸相迎，不停地有人邀请他到铺面里面坐坐。
白峰也不会当真，若是自己这挎着腰刀，背着铁剑的样子真到店里坐一坐，那店家大概也没生意可做。
大约将近中午的时候，巡街半晌之后正好到五元县唯一也是最大的客栈五福客栈门口，这些日子白峰中午的时候就在这里歇脚吃饭，同客栈里的客人闲聊两句。
这里南来北往，鱼龙混杂，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
“佟掌柜，来个溜肥肠，一碗炝锅面，先给我来壶茶水。”
客栈的掌柜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寡妇，身段美好，声音甜腻，看的白峰心神荡漾，可惜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有心无力。
“哎呦，白捕头，巡街歇脚呢？小二，给白捕头来壶好茶！”
话音刚落一个白面小生端着一壶茶水放到桌子上。
“白捕头，您慢用。”
“嗯，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二坐下来笑道。
“我听说最近外面来了一伙儿流窜的马匪，有几个县城遭了灾……”
白峰给自己倒上一壶茶：“我知道这事，你们掌柜的让你问的？
不过他们活动范围距离我们还有一百多里地，问题应该不大，那是州府上面操心的事，不归我管。
我一个小捕快，护住咱们五原这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白江河瞅了一眼掌柜的，笑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就怕咱们不去招惹别人，人家主动打上门来。”
“哦？你有什么发现？”
“我昨天晚上翻…走出院子，看到一伙人穿着夜行衣搁房顶上飞来飞去，应该是把几个大户都给标记了。”
白峰狐疑地看着白江河，后者只是微笑
白峰也不点破，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击：“哦，怪不得我今天从钱掌柜门口经过的时候见他家锁上有划痕呢？”
激动的白江河一拍桌子：“谁说不是呢！那白捕头，咱们该怎么办？”
白峰四下瞅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别急，这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处理的，我下午巡完街找县尊大人汇报一下，请他拿个主意。”
白江河一听就急了：“怎么还能等巡街完呢？那就晚啦！”
“你这话说的，我总得走一遍，要不然被人发现引起恐慌，敌人还没来自己先乱了怎么办？！”
“对对对，是是是，那白捕头你可快点啊，我们这一客栈的人都靠你们了。”
白峰不动声色地躲过老白的手，示意他放心。
吃罢午饭，白峰加快巡街速度，一路上果然发现许多踩点的记号，都在阴暗难以注意之处。
“县尊大人，出事了！”
白峰将自己的发现简短讲述一遍，只见娄县令的一张脸立刻吓得傻白，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不停滚下。
“此事属实？”
“应当属实，我看了一下，县里不下三十家被做了记号，便是县衙门口也有踩点的印记，这等规模，普通小蟊贼做不出来，近些时日附近最大的一伙土匪就是那流窜的马家马匪。”
看着愣神的娄县令，白峰有些无奈，这些读书人的胆子怎么这么小，还不如自己一个现代人。
“县尊大人？县尊大人！
此事还赖您拿个主意啊。按照那些马匪的脚力，明日午时便会到达，是降是战您总得给个说法。”
“不能降，降了朝廷降罪下来，我等顶不住的。
可若是战……”
想着自己刚刚上任县衙里的这几个人，娄县令有些欲哭无泪。
“去把几曹主事还有周教谕找来，我等商议一下。”
很快几个人聚集在县衙客厅，听完白峰的讲述之后都面色凝重。
这几个人都出身县里的大户，当即托人回去探查，得到确定无疑的消息之后脸色齐齐一白。
“不能降，若是降了这祖宗家产定然保不住，说不定还要被害了性命，不降还有一线希望。”
周教谕一拍扶手，语气沉重。
户曹主事问道：“若是不降，我等该如何抵抗？”
“江州团练万惟宪是我夕日同年好友，待我修书一封送去，他应当会出兵协助。”
“何时可到？”
“后天！后天一定能到！”
娄县令当即排板：“还请老先生修书一封，解我五原百姓之围。”
户曹主事又问道：“只是我等又如何抵挡到后日呢？”
兵曹主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沉吟一下道：“我可召集县中乡勇百二十人，只是统领一事还要请白捕头出面。”
白峰当即一拱手：“白某既然吃了一份拱粮，此事就义不容辞。”
几人这才想到这是打死五松岭上那只大虫的勇士，当即又添一些底气，稍安一些。
“既如此我等便赶紧回家准备，我周家会派出五名家仆共御外敌。”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态附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娄知县回到后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长衫里面已经湿透。
远处腾起满天黄沙，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一队人马飞速向着五原县的靠近。
马多看着大门紧闭的五元城，嗤笑一声：“这些人啊，真是痴心妄想，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兄弟纵横江州，是这些破烂城墙能挡住的？”
长脸的随从闻言立刻纵马上前。
“大哥，我带几个兄弟上去，把城门给大哥打开，迎您入城！”
“好，希望我到城下的时候你都已经解决了。”
长脸一刀拍在马屁股上，马匹嘶鸣一声之后渐行渐远。
白峰拿着单筒望远镜一看：“来者不善！全体警戒，准备作战！”
这个时候老白提着一个饭盒走上来。
“白捕头，吃点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土匪。”
白峰点点头接过饭盒。
“乡勇们的饭都备好了吗？”
“都送上来了，这是专为你准备的饭菜，算是我们这些商户的一点心意。”
看了看饭盒里的饭菜，色相俱全，引得白峰‘食指大动’，正要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队人马脱离队伍。
“没时间吃了，敲锣，敲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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