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凶
钱掌柜看了看白峰，不情不愿地说道。
“昨日我回的晚一些，还喝了酒，我家夫人抓了我两下。”
说话的时候心里还带着一些小委屈。
“我去见了徐苗，将身上剩下的零钱都给了她，被我夫人知道。”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干的？”
钱掌柜突然流下眼泪，声泪俱下地说到。
“我与徐苗二十年的感情啊，我真的不会害她，还请白捕头明鉴。我……白捕头，一定要找到真凶啊，要为小苗报仇啊！”
白峰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像，而且从头到尾的描述确实很符合逻辑，但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还需得验证。
“你先在里面住两天吧。”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牢房，留下钱掌柜一个人在身后大呼。
这边钱掌柜被带走，钱夫人也陷入慌乱，不知所措，于是将娘家几个兄弟叫了过来让他们给出出注意。
结果这几个都是没脑子的，讨论来讨论去竟然讨论出一个威胁白峰放人，不放人就围攻的说法。
五福客栈。
老白给白峰倒上一壶茶水：“白捕头，那事真是钱掌柜的干的？”
“不确定，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现在牢里关两天。上午县令大人把我叫过去，说要严查。”
老白一惊：“县令大人也知道啦？”
白峰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知道啦，案子出在五原县都与大人有关，还是个寡妇被杀，产生尸变，天大的冤屈啊，要是处理不好…”
白峰故意停顿一下，老白心急地问道。
“处理不好怎么样？”
“影响仕途嘞～”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估计十有八九不是老钱干的，他脸上被他老婆抓得全是青紫，这人能去杀他的青梅竹马？
不过现在线索全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县令大人的意思，要是找不到凶手，就把他拉出来顶罪。”
老白大吃一惊：“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是啊，可我也管不了啊，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诚不欺我啊。
对了，你下午去城东走一趟，就说我说的，把那孩子先抱回来。那徐寡妇也是个苦命人，丈夫早死，夫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偌大一个陈氏宗族，竟然无一人愿意出来施以援手。”
“明白，应该的。”
老白患得患失地转过身，看到钱夫人带着九个大汉横冲直撞地朝着客栈走过来，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白捕头，快快快，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他们不知道我每天中午在这里吃饭吗？还敢来这里找麻烦？”
白峰处变不惊，喝着自己的茶。
“只怕不是来找我们客栈麻烦的，好像是冲你来的。”
话音刚落，钱夫人中气十足的吼声从背后传来。
“姓白的！你给我出来，把我家掌柜的放出来，不然今天，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难不成你们还要对抗官府！”
白峰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慢慢转过身，审视着几个汉子。
钱夫人的几个娘家哥哥应该都是修习横练功夫的，那白峰就更不怕了。
“就是，你家老钱杀了人，害了人家孤儿寡母，难道不该偿命吗？”
“就是…”
“就是…”
周围的客人纷纷附和。
白峰转头看过去，正是那个更夫为他出头，还朝着这边讨好地笑了一下。
钱夫人见状气不打一出来：“姓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些人一直惦记着人家孤儿寡母的家产。”
更夫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们同宗，自然要为我那早去的兄弟守着家产孩子，倒是你家老钱，花言巧语坑蒙拐骗，人家不愿意就杀人灭口，真狠啊！”
“我家老钱没有杀人！”
“杀没杀人白捕头自然知晓，轮得到你来说？”
钱夫人见状调转枪口：“姓白的，你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然，你出不了这个门！
官府？我们家就是在上面那里也说的上话！”
“是吗？假如我今天就要走出去呢！”
钱夫人大哥走出来道：“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冒犯！”
两个人对一拳，钱夫人大哥连退五步在兄弟们搀扶下才停下来，反观白峰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身后的兄弟们正要抽刀出鞘却被老大制止。
“不能动刀，动拳脚还能解释，动刀就是没有余地了。”
到底是老大，还算是有些脑子。
几个人一哄而上和白峰缠斗在一起，片刻之后几声闷哼，就见到几兄弟齐齐躺在地上。
“钱夫人，还是你家老钱的，他逃不掉，不该是的话，也不会冤枉他。
这次我就当没发生过，要是还有下次，哼！”
……
“老白，你们走江湖的眼力都不错，在这里发现什么没有？”
老白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一圈。
“别的事情没发现，不过按照我们的眼光来说一定不会住这里，这房子位置不好，怪不得男人早死，女人尸变。”
“怎么说？”
老白伸手一指：“你看啊，这家的位置正在城东这一片房子正西凹下去的地方，容易聚集污秽之气，不是个好地方。”
两个人又在院子里转两圈，到屋子里看了看。
“这席上怎么有个脚印啊。”
“哪儿？”
“这里，脚印，应该是被人擦掉了，不过还是留下来一些痕迹。”
白峰凑近一看，一个瘦小有些变形的脚印，应该是常年苦力劳动的结果。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谁？”
“我们去对一下。”
晚上，放出来的钱掌柜在五福客栈摆了一桌席面，叫上老白和掌柜的作陪，邀请白峰。
一方面是为了感谢他最终破案，另一方面是为白天的事情赔罪，当然还有一些感谢他为徐苗平怨的意思。
“感谢白捕头，这杯酒我敬您。”
“老钱不要埋怨我把你抓进去就行。”
“哪里哪里？也确实是我有嫌疑，应该的，再说我也没吃什么苦。
只是我家夫人莽撞一些，还请白捕头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峰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吃菜，气氛一时僵下来。
老白见状赶忙调换话题：“你怎么确定是那个打更的呢？”
白峰一摆手：“那脚印一看就是常年用脚的人，不可能是钱掌柜。可当晚除了钱掌柜就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徐寡妇家附近。”
“为什么不会是她那些近邻干的呢？”
白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记得当晚谁报的案吗？若是她家近邻做的，那尸变早就把那一家人杀了，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到的时候出现？就是为了报仇！
要说这徐寡妇人也不错，就是尸变了也不害无辜之人，只可怜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现在又没了娘，怎么办啊！”
“昨日我回的晚一些，还喝了酒，我家夫人抓了我两下。”
说话的时候心里还带着一些小委屈。
“我去见了徐苗，将身上剩下的零钱都给了她，被我夫人知道。”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干的？”
钱掌柜突然流下眼泪，声泪俱下地说到。
“我与徐苗二十年的感情啊，我真的不会害她，还请白捕头明鉴。我……白捕头，一定要找到真凶啊，要为小苗报仇啊！”
白峰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像，而且从头到尾的描述确实很符合逻辑，但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还需得验证。
“你先在里面住两天吧。”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牢房，留下钱掌柜一个人在身后大呼。
这边钱掌柜被带走，钱夫人也陷入慌乱，不知所措，于是将娘家几个兄弟叫了过来让他们给出出注意。
结果这几个都是没脑子的，讨论来讨论去竟然讨论出一个威胁白峰放人，不放人就围攻的说法。
五福客栈。
老白给白峰倒上一壶茶水：“白捕头，那事真是钱掌柜的干的？”
“不确定，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现在牢里关两天。上午县令大人把我叫过去，说要严查。”
老白一惊：“县令大人也知道啦？”
白峰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知道啦，案子出在五原县都与大人有关，还是个寡妇被杀，产生尸变，天大的冤屈啊，要是处理不好…”
白峰故意停顿一下，老白心急地问道。
“处理不好怎么样？”
“影响仕途嘞～”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估计十有八九不是老钱干的，他脸上被他老婆抓得全是青紫，这人能去杀他的青梅竹马？
不过现在线索全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县令大人的意思，要是找不到凶手，就把他拉出来顶罪。”
老白大吃一惊：“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是啊，可我也管不了啊，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诚不欺我啊。
对了，你下午去城东走一趟，就说我说的，把那孩子先抱回来。那徐寡妇也是个苦命人，丈夫早死，夫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偌大一个陈氏宗族，竟然无一人愿意出来施以援手。”
“明白，应该的。”
老白患得患失地转过身，看到钱夫人带着九个大汉横冲直撞地朝着客栈走过来，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白捕头，快快快，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他们不知道我每天中午在这里吃饭吗？还敢来这里找麻烦？”
白峰处变不惊，喝着自己的茶。
“只怕不是来找我们客栈麻烦的，好像是冲你来的。”
话音刚落，钱夫人中气十足的吼声从背后传来。
“姓白的！你给我出来，把我家掌柜的放出来，不然今天，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难不成你们还要对抗官府！”
白峰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慢慢转过身，审视着几个汉子。
钱夫人的几个娘家哥哥应该都是修习横练功夫的，那白峰就更不怕了。
“就是，你家老钱杀了人，害了人家孤儿寡母，难道不该偿命吗？”
“就是…”
“就是…”
周围的客人纷纷附和。
白峰转头看过去，正是那个更夫为他出头，还朝着这边讨好地笑了一下。
钱夫人见状气不打一出来：“姓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些人一直惦记着人家孤儿寡母的家产。”
更夫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们同宗，自然要为我那早去的兄弟守着家产孩子，倒是你家老钱，花言巧语坑蒙拐骗，人家不愿意就杀人灭口，真狠啊！”
“我家老钱没有杀人！”
“杀没杀人白捕头自然知晓，轮得到你来说？”
钱夫人见状调转枪口：“姓白的，你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然，你出不了这个门！
官府？我们家就是在上面那里也说的上话！”
“是吗？假如我今天就要走出去呢！”
钱夫人大哥走出来道：“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冒犯！”
两个人对一拳，钱夫人大哥连退五步在兄弟们搀扶下才停下来，反观白峰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身后的兄弟们正要抽刀出鞘却被老大制止。
“不能动刀，动拳脚还能解释，动刀就是没有余地了。”
到底是老大，还算是有些脑子。
几个人一哄而上和白峰缠斗在一起，片刻之后几声闷哼，就见到几兄弟齐齐躺在地上。
“钱夫人，还是你家老钱的，他逃不掉，不该是的话，也不会冤枉他。
这次我就当没发生过，要是还有下次，哼！”
……
“老白，你们走江湖的眼力都不错，在这里发现什么没有？”
老白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一圈。
“别的事情没发现，不过按照我们的眼光来说一定不会住这里，这房子位置不好，怪不得男人早死，女人尸变。”
“怎么说？”
老白伸手一指：“你看啊，这家的位置正在城东这一片房子正西凹下去的地方，容易聚集污秽之气，不是个好地方。”
两个人又在院子里转两圈，到屋子里看了看。
“这席上怎么有个脚印啊。”
“哪儿？”
“这里，脚印，应该是被人擦掉了，不过还是留下来一些痕迹。”
白峰凑近一看，一个瘦小有些变形的脚印，应该是常年苦力劳动的结果。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谁？”
“我们去对一下。”
晚上，放出来的钱掌柜在五福客栈摆了一桌席面，叫上老白和掌柜的作陪，邀请白峰。
一方面是为了感谢他最终破案，另一方面是为白天的事情赔罪，当然还有一些感谢他为徐苗平怨的意思。
“感谢白捕头，这杯酒我敬您。”
“老钱不要埋怨我把你抓进去就行。”
“哪里哪里？也确实是我有嫌疑，应该的，再说我也没吃什么苦。
只是我家夫人莽撞一些，还请白捕头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峰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吃菜，气氛一时僵下来。
老白见状赶忙调换话题：“你怎么确定是那个打更的呢？”
白峰一摆手：“那脚印一看就是常年用脚的人，不可能是钱掌柜。可当晚除了钱掌柜就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徐寡妇家附近。”
“为什么不会是她那些近邻干的呢？”
白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记得当晚谁报的案吗？若是她家近邻做的，那尸变早就把那一家人杀了，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到的时候出现？就是为了报仇！
要说这徐寡妇人也不错，就是尸变了也不害无辜之人，只可怜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现在又没了娘，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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