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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势弱且将仇记下,公子行医却败家

    眼看小命不保,要到了乱葬坑,两人死了,连个尸体都不会被发现。

    叶双恒着急,嘴巴被堵住,路过雕像群时,突然跳出一个红脸大汉,大声道:“禄三!放了他们!”

    那熟悉的声音,叶双恒听出是关御,有希望了。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落魄将军,哈哈哈。”禄三嘲笑的说,手下配合说:“喂,将军,你的兵呢?”

    关御祖上是东羽国的将军,东羽被羽曲统一后,由于誓死不降,全家沦为奴隶,因为有出身,所以有大名。

    “我不和只会欺负妇孺的家族后人来废话。”关御平时说话不多,这句话组织的,乍一听有些不利索,不过说话的语气和份量很足,意思也戳中了要害。

    奴隶相互间,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包括主人是谁、什么地位,奴隶出身、祖上是干什么的。

    关御是指,禄三的祖上,是收风尘女子保护费的泥腿子。

    这对禄三来说,是一种耻辱,也没人敢提及此事。相比于关御,虽然是战败,那也是将军出身。

    两人都来自东羽,两家主人离的不远,都知道彼此底细。

    禄三没废话,见附近没有守卫,就让手下一起上。

    平时老实巴交,话不多,憨厚的关御,果然是将门虎子。只见关御左突右闪,拳打脚踢,十来个人,三两下就被关御打倒,爬不起来。

    关御脚下,躺了一地的人,他拍拍手说:“要不是怕伤人,让主人赔钱,早就收拾你们了。”

    禄三知道关御底细,却没想到如此厉害,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那是他私藏的,猛然朝关御冲来。

    关御见状,禄三搞偷袭,身子一闪,抬手将匕首打落。一脚将禄三打倒,几拳下去,禄三脸上被揍,鼻血直流,眼角也开了,血流到脸颊。平时的恶人,今天竟然占不到任何便宜,非常狼狈。

    见禄三吃亏,几个手下只得放下叶双恒和柑柠。从两侧突袭,抱住了关御。

    禄三趁机挣脱,去捡匕首,再次扑向关御。

    关御后退,左右两肘,将抱他的两人击倒,闪身一躲,一个背麻袋,将禄三甩了出去。

    禄三的战力,与关御相差甚远,关家拳脚,东羽无敌,虽为奴隶,却代代相传下来。

    敦实的禄三,被甩出十几米,轰隆一声,撞在雕像上。

    那开国君主的雕像,摇晃几下,猛然朝后倒去,碰倒了另一尊雕像,两尊雕像,重重摔在地上。一尊雕像上,那高昂的头颅,咔嚓一声,就磕掉了,剩下了身子,就像是一个被断了头的国王。

    几个伤势不重的禄三手下,见雕像损坏,知道闯大祸了,爬起来就跑了。

    附近守卫看到雕像倒了,紧急大喊,包围了众人,将在场奴隶,全部按倒在地。

    校尉泛达匆匆赶来,听说开国君主的雕像坏了,吓了一跳,跑去一看,几乎是瘫坐在地上。

    泛达问是谁干的,此时禄三和手下,一口咬定,说就是关御。

    见关御不语,叶双恒赶忙说,是同禄三打斗中损坏的,是禄三等人先挑起的事端,禄三是肇事者。

    这时,一个身体肥胖,衣着华丽的男人,在仆人的拥簇下,挤了进来。

    他说自己叫黯史,一听名字大家都知道,这是东羽的大奴隶主,还是贵胄身份。

    他狡辩说,今天来工地结钱,领回奴隶,亲眼见到自家奴隶被打,对方还打坏了雕像,说自家奴隶,都是老实本分的。

    大奴隶主黯史,当然向着自家奴隶,损坏开国君主的雕像,奴隶会被处决,还会连累主人,他自然不能认。

    泛达放任黯史辩驳,任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有数,于是先将关御和禄三,都押了回去。

    叶双恒被柑柠扶起来,看到黯史钻入了泛达的营帐,便也想进去,却被守卫驱赶走。

    他觉得黯史进去,很可能与泛达,串通起来。泛达之前,就对禄三的决斗放了水,两人一定认识,而且有交情。

    叶双恒知道不妙,只有去找林丘,却不想,林丘得了赏赐,带着儿女回琴鸳城,与家人团聚去了。

    叶双恒几次找守卫,想见泛达,却被守卫也抓了起来。泛达派人对叶双恒说,一定会秉公办理,让叶双恒不要闹。

    次日上午,叶双恒跟着林丘,进城去新岗位报到,被守卫挡在城门外。

    “快看!亲王殿下来了。”

    “出征了!出征了!”

    军队身着轻质薄甲,从夹道的百姓中穿过,人群里大喊着。

    号角声响起,一位将军身披铠甲,骑着大马,走在队伍中。

    “甲磐国五路侵攻,陛下派五路人马迎敌,此战必胜!”队列中的军官大声炫耀。

    “必胜!必胜!”士兵们喊出口号,鱼贯出城,似乎口号,并无气魄。

    林丘指着铠甲将军,那是亲王殿下,国王的庶出弟弟,五路迎敌的第一路。

    叶双恒的思绪,还想着关御,一大早他走向刑场时,很平静。

    在黯史的运作下,关御被定为谋反、欺君,替叶双恒和柑柠,洗清罪行。而黯禄三竟然没事,却有手下两个奴隶,与关御一起被处决,还到现场观刑。

    临刑前,叶双恒被押来,为关御送上一碗酒,这才说,自己即将自由,会赎出他的亲人。关御坦然的笑了,说自己没看错,就知道叶双恒一定会了不起,他的弟弟和妹妹,就拜托他了。随后告诉了叶双恒,主家姓名和地址。

    叶双恒大哭让他放心,一定赎出他的亲人。

    直到叶双恒被守卫带走走,他没看关御被斩。

    关御熬过了苦役,终究逃不过悲催的命运。

    叶双恒回到打架的地方,找到了黯禄三私藏的匕首,交给了林丘。

    林丘让泛达来,拿出匕首,上面刻着禄三的名字,这私藏匕首,是要挨罚,但由于匕首没有造成伤亡,于是就罚黯禄三挨四十皮鞭,其它所有知道他,私藏凶器的,全部打二十鞭。

    在旁边看着黯禄三被打的皮开肉绽,叶双恒不忘告诉他,你没死算你走运,这匕首的事,就是我告你的状。

    黯禄三疼得几次昏厥,他被抬走时,对叶双恒提醒道:“小子,还欠我一次决斗,你得留着命等我。”

    叶双恒平静的回复:“老叔和关御的仇,我也一定会报,你也留着命,等我找你决斗。”

    黯禄三疼痛抽搐的脸,轻蔑的嘲笑道:“你的将军死了,没有人保护你。我等你来报仇,你快点儿来,就你?就你!”

    黯禄三说完,便被主人呵斥,“因为你损失了几个奴隶,先记着你的打,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

    叶双恒看他够惨,就撒盐说,也只能我找你报仇,因为我已经是自由了,而你还是奴隶。

    这句话刺激了黯禄三,大叫着:“你胡说,你骗人!”与被打的奴隶一起,被抬上马车,装面袋一样的拉走。

    城门口,林丘见叶双恒发愣,便拍其肩道:“双恒啊,我今天先带你去面见公子。明天再请你来寒舍,好好答谢你。”

    叶双恒失魂落魄的点头,听到林丘要答谢,不知道他吃个饭,还是把他那个丑女儿,嫁给自己,总之是兴趣不大。

    亲王军队出了城,城门恢复通行。

    跟着林丘来到公子府,门人去通报,“琴鸳城造办,林丘林妙山求见。”

    府内走出一中年男子,林丘抬手说道:“文衡吾弟,别来无恙。”

    “听闻妙山兄,筑城有功。陌籍有失远迎啊,快请。”中年男子叫陌籍,字文衡,是公子的文化老师。

    “奉王妃之命,求见公子,不知公子可在?”林丘边走边问。

    “我家公子,方才下课,便去了医馆。此去医馆要穿过内院,弟恐不便引入。”

    “公子在医馆等候二位,请随我来。”话音未落,只听一少女清脆的声音,人随声音轻盈而至,只见她身材娇小,音如银铃,清脆干净,扎两个鞭子,年纪不大,黑眼珠一转,倒十分机灵可爱,俨然萝莉一枚。

    她朝陌籍老师施礼,便带领二人,穿过内院。

    公子内院,陈设简单,没有公子府邸该有的奢华,让林丘惊讶。

    看到医馆时,林丘问娇小女子:“敢问姑娘芳名。”

    年轻女子回答:“小女赐姓辛,贱名玲珑,是公子贴身近仆。”

    林丘继续问“公子去医馆,是否生病?”

    辛玲珑连忙摇头道:“公子没病,这医馆是公子所开,他正行医呢。”

    煮草药的味道,越来越浓,叶双恒跟着就进入医馆。

    见一少年,年约十七八,一身白袍,正指挥仆从,为患者喂药护理。

    医馆靠近后门,门外还有病号,闹哄哄的想挤进来,几个护卫,艰难的维持着秩序。

    “造办林丘,向公子问安,奉王妃之命,将叶双恒带来。”林丘让叶双恒行了礼。

    公子辛羽洛辰,是羽曲国最长公子,他听到林丘之言,却没有停下诊疗病人,漫不经心的扫了叶双恒一眼说道:“妙山老师,请先坐,看茶。”

    一位医护,端来药罐,公子尝了一口道:“少了两味吧?得加上。”看着仆从端走药罐,公子问叶双恒:“会医术吗?”

    “不会,只知些皮毛。”叶双恒摇头。

    “皮毛?”公子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是母亲安排的,一定是懂医术之人,哪想到不是,于是便吩咐道:“玲珑,先安排他住下。”

    “是。”辛玲珑瞅了一眼叶双恒的刺青,便带着林丘、叶双恒一同退下。

    “医馆是公子所开,病人不少,竟不收费?”林丘不解。

    “从不收费,都是免费治病。天气要凉了病人更多,每天一下课,公子就到医馆来。”辛玲珑嘴巴也快。

    “这一年下来,也帖进去不少吧。”

    “不瞒您说,我们府里,省吃俭用,钱都用在免费医馆了。城里医馆,都没了病人,那些医师,还会轮流来此坐诊,公子还要给他们付费。”

    辛玲珑语速较快,对公子的免费医馆,入不敷出,多有倒贴,有些微词。公子开府后,一直没有女主人,小妾也没有,府里大小账目,竟然都是辛玲珑在打理。

    林丘说:“公子善心博爱,拯救苍生,此大善焉。”

    辛玲珑年纪小,大约也就十五、六岁,体态轻盈,听闻夸赞,便蹦蹦跳跳的换了说法道:“我家公子,志向是医行天下,要把医馆开遍全羽墨大陆,让穷人能看得起病。”

    辛玲珑说到这些,显得很骄傲,又完全没了吝啬。

    叶双恒觉得有趣,辛羽洛辰公子,大仁大爱,喜欢医学,开办医馆,免费治病。看着医馆门口,踏破门槛的样子,是要搞黄琴鸳的医疗产业,估计其它医馆也没太多收入。要不是贵为公子,那些医馆,恐怕早来踢场子了。

    辛玲珑见叶双恒脸上刺青,便将他领到柴房,指着地上的蒲草:“你去那里睡。对了,你叫叶什么?”

    “叶双恒。”

    “你就自行安顿吧。”辛玲珑说完,就准备离开。

    林丘忙告诉辛玲珑说:“王妃已答应,释叶双恒自由,他已非奴之身。”

    辛玲珑又望那刺青,摇摇头无奈,只好安排叶双恒住外院,与车夫、花匠、洒扫、炉工等人同屋。

    辛玲珑专门交待,没有召唤,不得进入内院,那里全是侍女、厨娘、女侍卫等内侍近从。

    林丘也不知,公子会安排他做何事,见安顿下来。林丘便告辞,让他不急,王妃很快会派女官来,给他自由。

    送走林丘,回到屋内,只有六张铺,看样子每人一铺。一个管事的仆人,见叶双恒的奴隶刺青,便对他没有好气。“铺都满了,你就睡旁边的布草屋吧。”

    叶双恒不便去争,来到旁边的布草屋。里面堆放着杂物,都是些要扔不扔的东西。

    见来了新人,一位年轻人,还帮他来打扫,自称是厨娘之子,因为眼神好,做府院的夜里巡逻。他干活利索,叶双恒基本都没有动手,不一会,他拿来厚厚的草,为叶双恒铺了几层,虽然简陋,却也是个单间。随即厨娘之子,又拿来馅饼,让他随便吃。

    他刚躺下,就听到外面号角声。旁边屋里的几人,就跑出去看,嚷嚷着说,又有两位将军出征了。

    厨娘之子说,五路走了三路,还有两路,便也跑去看了。

    好容易熬到中午开饭,厨娘却说,没准备叶双恒的,就找了点剩饭菜给他,显然都是仆人们剩下的。

    下午,公子继续医馆里行医。

    叶双恒没被安排事,继续躺着,问陌籍老师,找了些史书来看。管事的见他闲着,正要安排他干活,就听到有人来找,说王妃驾到,请叶双恒快去内院正厅外候驾。

    叶双恒心想,是王妃来恢复自由了,便急急忙忙去正厅。

    刚到内院门口,没抬头,一头就撞上一人,撞得部位软绵绵的,头立刻被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