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要干干净净的死去

    刘惜梅此刻狼狈极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一大片的擦伤。

    “殿下，妾身是冤枉的，冤枉啊。”刘惜梅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形象了，只是一味地大喊冤枉。

    “不是你还有谁？！”司马筠听她喊冤，更气愤了，要不是怕打死了，司马筠绝对动手了。

    刘惜梅想起今天楚千灵对她说的话，立刻双眼放光道：“是太子妃！是太子妃！”

    司马筠却冷笑一声，一把掐住刘惜梅的咽喉把她拎了起来：“你不该说是她，本来还想留你一命，这下，不用了。”

    “殿下不要！”白栀子居然拖着病体跑了出来。

    楚千灵也跟了出来，着急喊道：“栀子你慢点！”

    司马筠扶住孱弱的白栀子，心疼又自责道：“是本宫不好，不该让你去跟这个毒妇道歉的。”

    白栀子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楚千灵只是在一旁看着，看到刘惜梅的处境，不禁有些同情她，希望她能早登极乐。

    “楚千灵！是你！”刘惜梅就算瘫软在地，眼神也骇人得很。

    楚千灵还没说话，白栀子就用她最大的力气反驳：“刘惜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吗？太子妃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你嫁祸他人之前，能不能思虑周全一些！”

    楚千灵倒是有些意外白栀子会这么说。

    司马筠依旧扶着白栀子，眼神却似利剑一般，似乎想要把刘惜梅给分尸了。

    楚千灵上前去，柔声道：“好了栀子，先回去休息吧，听我的，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说着就把白栀子扶回了房间。

    却听到门外传来打斗声，想来是刘惜梅最后搏一搏，不过更快就归于平静了。

    刘惜梅被关在密室，武功全废。

    楚千灵来看她。

    昏暗的密室里只有一盏烛火，楚千灵站在烛火前，她的影子落在刘惜梅的身上，仿佛把刘惜梅吞噬了。

    “你不该回来，既然报了信，离了这太子府，何苦回来？”楚千灵用帕子擦拭着刘惜梅脸上的血迹，依旧温柔地说着。

    刘惜梅别过脸，楚千灵就默不作声地把她掰正来。

    “你居然能追查到我？”刘惜梅也不挣扎了。

    楚千灵点点头，把帕子放进她怀中，轻声道：“殿下说你留不得了，他……识破了你，让我来送你上路。”

    刘惜梅仰天大笑一阵，然后低下头看着粉面玉颜的楚千灵一阵后怕：“我早该想到的，你才是最大的敌人，是他识破了我，还是你？”

    楚千灵却只是微微蹙眉拿出了罗瑛送她的匕首，刺入刘惜梅的胸膛道：“不重要，谁识破你，都不重要。你为什么要回来？是不是害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刘惜梅苦笑起来，看着血液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身体道：“你看人真准，若是我早些看透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楚千灵靠近刘惜梅，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那个孩子，是我手上的第一条人命，你是第二个，我会记住你的。”

    刘惜梅再也挺不住了，脑袋重重垂下，气息散尽。

    楚千灵又将自己身上手上的血迹，拿出另一张手帕擦了擦道：“干干净净的多好看，非要沾血。”

    司马筠有些疲惫，看到楚千灵出来后，便投入楚千灵的怀抱：“千灵，她……”

    楚千灵的双手覆在他的后背，贴心地回答了：“殿下放心，她死的时候没有痛苦。”

    司马筠嗯了一声，还不愿放开她，又道：“我好难过，千灵，她其实不想伤我的吧。”

    楚千灵的身子僵了僵道：“妾身知道，都是妾身的错，不该让她入府的，也不该……”

    司马筠嗤笑着放开了她，转而拉住她的手，眼角还带着泪珠，长叹一声道：“有你，我总是没错的。”

    楚千灵抬头，凝望着明晃晃的月亮道：“殿下怎么会有错呢？”

    两个人并肩赏月，司马筠的心忍不住向楚千灵靠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