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士下乡
何不同不由地联想到了四个字——灵魂出窍！
摩挲着下巴的手顿了顿，何不同看向了一旁的常子归。这种事儿他之前可没遇到过，在原来的世界听是听过一些，不过都是传说，或者是小说，或者是电影，现实里还真没碰到过，只能看常子归这个专业道士有没有什么说法了。
常子归交叉在胸前的胳膊还是没放下来，睁开眼：“孩子的爷爷还在病房？怎么回事儿方便详细说说吗？”
夫妻二人又是对视一眼，妻子拿胳膊肘戳了戳丈夫，丈夫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一眼常子归二人，尴尬地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咱们到我俩的屋说吧”
冬天的北方冷的很，像小县城的这种小院一般都不会全部安装地暖，要么是烧炕，要么是生炉子，只是在有人住的地方会有热源，客厅一般不会有。所以夫妻二人将常子归和何不同让到了自己俩的屋里。
搓着手坐下，常子归将身后的黑布长条还有小布袋都放在了一旁。“二位是听谁说的我啊？”
“哎呦，张大师的高徒，平了长安市多少怪事儿了，这谁能不知道小师傅您啊”妻子抢先说话，谄媚地笑道。
“哦，二位知道我师父，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小可是会些法术，但功力跟我师父相比那肯定差得远。所以等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务必不要隐瞒，详细地讲讲，否则我准备得不周全的话，二位”常子归说到这儿顿了顿，锐利的眼神在夫妻二人身上来回审视了一圈儿：“可能是要出大事的”
丈夫打了个激灵，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也是艰难笑笑：“一定一定！”
何不同坐在一旁闭上了嘴，这是常子归的主场，他一个外行就不要掺和了，要是暴露了自己说相声的身份，说不定东家还会生气，连累了常子归呢。虽说这是东家求助常子归，但也保不齐东家觉得常子归不尊重自己，破罐子破摔，赶走二人。自己可不想失去这四五千。
“那就请二位详细说说孩子的爷爷是怎么回事儿吧？”常子归又将手捅到了袖筒里，闭上眼再不说话。
妻子点了点头，开始了讲述：孩子的爷爷前段时间给夫妻二人打电话，说自己胃疼，夫妻二人没有当回事儿，以为就是普通的胃疼，便也没回去，只是让孩子的爷爷自己买点儿胃药先吃着。自己二人在这边儿还有活儿要干，没时间回去照顾。爷爷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老家的邻居给丈夫打来了电话，说老爷子去医院检查了一次，查出来是胃癌，已经直接住院了，自己刚刚垫付了住院费。老爷子希望夫妻二人可以先回来一趟，看看他。
夫妻二人闻言赶快带着孩子回去了一趟，将老爷子的住院费先给邻居还了。呆了两天后，却是买了些药，直接将老爷子转出了医院。
何不同刚要张嘴，却见一旁的常子归睁开了眼，看向了他，冲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何不同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闭上了嘴，继续听妻子讲述。
而后夫妻二人便发起了水流筹，筹到了一些善款之后，便将老爷子又转回了医院里，但还是没有留下人在医院里照顾老爷子，所以现在老爷子还是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
据丈夫所说，老爷子现在的情况铁定是下不了床了，更别说走来夫妻二人这儿了，搞恶作剧更是不可能。所以孩子说他看见的那个阴森森的人是老爷子的时候，夫妻二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爷子是不是已经过世了，灵魂回来看孩子来了。
但电话打过去医院之后，医院表示老爷子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但还没去世。
“你们俩还算得上是做儿女的不？老头都这样了，你们也不留个人照顾照顾？全凭我们的护士在这儿照看呢，喂饭喂水，端X端尿。”没等医院说完，妻子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听下去，和丈夫沟通了这个情况。
所以夫妻二人也一时间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了。本来以为只是孩子偶尔胡说一次而已，但之后同样的敲门之后不见人的情况又出现了好几次。并且夫妻二人回去看了一趟老爷子之后，这种情况就消停了一段时间。这由不得夫妻二人不胡思乱想了。
“小师傅，我们呀，现在不怀疑是不是孩子他爷爷灵魂出窍了，我们现在怀疑是不是家里谁的灵魂在我们这儿闹呢？”妻子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丈夫，转过头看向常子归道：“孩子他奶奶几年前就去世了，我们现在就是觉得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妻子怀疑是不是奶奶的灵魂看不下去了，在敲打夫妻二人呢。
“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就正常干自己的活儿就行，不用管我了”常子归睁开眼，站起身向外走去。
何不同赶忙站起身跟着何不同走了出去。
“现在是要干嘛呀？”何不同凑上身问常子归，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屋里的夫妻二人。
“去看看那个被敲了之后打开又看不见人的门”常子归嘿嘿一笑，走到了院门前。何不同也从来没见过道士捉鬼是怎样的一个流程，就跟着得了呗，何不同给自己定位的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夜视仪’，用得到自己的时候常子归自然会说的。
院门是在农村很常见的那种朱漆的大门，把手是两个金漆的狮子头，叼着铜环，上边儿是几条红色的庙里祈福常见的布条。
纵身一跃，常子归摘下了一根布条，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皱了皱眉，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不对”常子归又是一跳，摘下了一根布条，还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舔了一下，这才笑了笑。
“走，附近转转”常子归把手捅到了袖子里，走在了前头。
何不同看着他的动作，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
小院靠近村子的边缘，走两步便是一片树林，背靠着连绵的一座座小山。午夜的天很黑，尤其是在农村，只有蒙蒙的月光洒在山上。走在山路上，常子归依然是捅着手，步履轻松地走着。但走了一会儿的何不同却是有些跟不上了，他一个说相声的，又不健身，自然体力方面不太行，但这大半夜的，如果不跟紧常子归，他一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所以只能强拖着身体勉强跟着。这孙子体力有些离谱了，大气儿都不喘一下，何不同心中吐槽。
突然前边儿常子归的脚步一滞，后仰着身子朝着一道山缝看了看。何不同赶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会儿啊歇会儿啊，歇会儿再爬”
常子归没有理何不同，俯下身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朝山缝里扔了进去。扑啦啦飞出来了好几只蝙蝠，常子归仰身躲了过去，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里边儿，朝着山缝里看了一小会儿。便朝着何不同一笑：“走吧，不用爬了，回”说罢又将手捅回了袖子里，步履轻快地下山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坐在地上的何不同想骂娘，我什么都没看着呢，就到处爬了爬山，尝了尝布条，就完了？无奈地撑起身，何不同还是拖着身子跟上了常子归……
……
村子里已然是一片漆黑，小院里只有夫妻二人房间的灯还亮着。
坐在沙发上，何不同小抿了一口茶，心里不住地骂着娘：我特么快累死了，别给我喝热茶啊！给我点儿凉白开，让我痛痛快快喝两口啊倒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儿整这些文哏？！大半夜的不想让我睡了啊？
夫妻二人坐在两人对面，搓着手，等待着常子归开口。
“不知道二位的公子……就是你们的孩子，方不方便我见一面？”常子归笑了笑。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妻子连忙开口，“就是孩子还没放学，明天上午上完课了，学校放学了，他下午才能回来”
“无妨无妨”常子归摆摆手，抿了口茶，又将手捅到了袖子里，站起身：“那我们今晚先住这儿？”
“那……二位小师傅，先委屈委屈住我孩子那屋？”妻子站起了身，也将丈夫拽了起来。
“那就多有叨扰了”常子归点了点头。
孩子的屋子是一张双人床，但何不同素来没有和人同睡一张床的习惯，因此便打了个地铺，但却被常子归赶到了床上：“我睡地铺，踏实”
怪人，但是何不同乐得睡床，也就没和常子归客套。
有个道士睡旁边儿是踏实哈，何不同裹了裹被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开始了刷手机。常子归则是盘腿坐着，手掐法诀闭目养神。
就在何不同在心里默默赞叹常子归的苦修精神时，一阵呼噜声却从常子归的嘴里传了出来。
当特么我没说！就这种道士能收个P的鬼啊！
摩挲着下巴的手顿了顿，何不同看向了一旁的常子归。这种事儿他之前可没遇到过，在原来的世界听是听过一些，不过都是传说，或者是小说，或者是电影，现实里还真没碰到过，只能看常子归这个专业道士有没有什么说法了。
常子归交叉在胸前的胳膊还是没放下来，睁开眼：“孩子的爷爷还在病房？怎么回事儿方便详细说说吗？”
夫妻二人又是对视一眼，妻子拿胳膊肘戳了戳丈夫，丈夫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一眼常子归二人，尴尬地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咱们到我俩的屋说吧”
冬天的北方冷的很，像小县城的这种小院一般都不会全部安装地暖，要么是烧炕，要么是生炉子，只是在有人住的地方会有热源，客厅一般不会有。所以夫妻二人将常子归和何不同让到了自己俩的屋里。
搓着手坐下，常子归将身后的黑布长条还有小布袋都放在了一旁。“二位是听谁说的我啊？”
“哎呦，张大师的高徒，平了长安市多少怪事儿了，这谁能不知道小师傅您啊”妻子抢先说话，谄媚地笑道。
“哦，二位知道我师父，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小可是会些法术，但功力跟我师父相比那肯定差得远。所以等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务必不要隐瞒，详细地讲讲，否则我准备得不周全的话，二位”常子归说到这儿顿了顿，锐利的眼神在夫妻二人身上来回审视了一圈儿：“可能是要出大事的”
丈夫打了个激灵，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也是艰难笑笑：“一定一定！”
何不同坐在一旁闭上了嘴，这是常子归的主场，他一个外行就不要掺和了，要是暴露了自己说相声的身份，说不定东家还会生气，连累了常子归呢。虽说这是东家求助常子归，但也保不齐东家觉得常子归不尊重自己，破罐子破摔，赶走二人。自己可不想失去这四五千。
“那就请二位详细说说孩子的爷爷是怎么回事儿吧？”常子归又将手捅到了袖筒里，闭上眼再不说话。
妻子点了点头，开始了讲述：孩子的爷爷前段时间给夫妻二人打电话，说自己胃疼，夫妻二人没有当回事儿，以为就是普通的胃疼，便也没回去，只是让孩子的爷爷自己买点儿胃药先吃着。自己二人在这边儿还有活儿要干，没时间回去照顾。爷爷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老家的邻居给丈夫打来了电话，说老爷子去医院检查了一次，查出来是胃癌，已经直接住院了，自己刚刚垫付了住院费。老爷子希望夫妻二人可以先回来一趟，看看他。
夫妻二人闻言赶快带着孩子回去了一趟，将老爷子的住院费先给邻居还了。呆了两天后，却是买了些药，直接将老爷子转出了医院。
何不同刚要张嘴，却见一旁的常子归睁开了眼，看向了他，冲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何不同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闭上了嘴，继续听妻子讲述。
而后夫妻二人便发起了水流筹，筹到了一些善款之后，便将老爷子又转回了医院里，但还是没有留下人在医院里照顾老爷子，所以现在老爷子还是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
据丈夫所说，老爷子现在的情况铁定是下不了床了，更别说走来夫妻二人这儿了，搞恶作剧更是不可能。所以孩子说他看见的那个阴森森的人是老爷子的时候，夫妻二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爷子是不是已经过世了，灵魂回来看孩子来了。
但电话打过去医院之后，医院表示老爷子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但还没去世。
“你们俩还算得上是做儿女的不？老头都这样了，你们也不留个人照顾照顾？全凭我们的护士在这儿照看呢，喂饭喂水，端X端尿。”没等医院说完，妻子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听下去，和丈夫沟通了这个情况。
所以夫妻二人也一时间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了。本来以为只是孩子偶尔胡说一次而已，但之后同样的敲门之后不见人的情况又出现了好几次。并且夫妻二人回去看了一趟老爷子之后，这种情况就消停了一段时间。这由不得夫妻二人不胡思乱想了。
“小师傅，我们呀，现在不怀疑是不是孩子他爷爷灵魂出窍了，我们现在怀疑是不是家里谁的灵魂在我们这儿闹呢？”妻子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丈夫，转过头看向常子归道：“孩子他奶奶几年前就去世了，我们现在就是觉得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妻子怀疑是不是奶奶的灵魂看不下去了，在敲打夫妻二人呢。
“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就正常干自己的活儿就行，不用管我了”常子归睁开眼，站起身向外走去。
何不同赶忙站起身跟着何不同走了出去。
“现在是要干嘛呀？”何不同凑上身问常子归，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屋里的夫妻二人。
“去看看那个被敲了之后打开又看不见人的门”常子归嘿嘿一笑，走到了院门前。何不同也从来没见过道士捉鬼是怎样的一个流程，就跟着得了呗，何不同给自己定位的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夜视仪’，用得到自己的时候常子归自然会说的。
院门是在农村很常见的那种朱漆的大门，把手是两个金漆的狮子头，叼着铜环，上边儿是几条红色的庙里祈福常见的布条。
纵身一跃，常子归摘下了一根布条，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皱了皱眉，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不对”常子归又是一跳，摘下了一根布条，还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舔了一下，这才笑了笑。
“走，附近转转”常子归把手捅到了袖子里，走在了前头。
何不同看着他的动作，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
小院靠近村子的边缘，走两步便是一片树林，背靠着连绵的一座座小山。午夜的天很黑，尤其是在农村，只有蒙蒙的月光洒在山上。走在山路上，常子归依然是捅着手，步履轻松地走着。但走了一会儿的何不同却是有些跟不上了，他一个说相声的，又不健身，自然体力方面不太行，但这大半夜的，如果不跟紧常子归，他一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所以只能强拖着身体勉强跟着。这孙子体力有些离谱了，大气儿都不喘一下，何不同心中吐槽。
突然前边儿常子归的脚步一滞，后仰着身子朝着一道山缝看了看。何不同赶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会儿啊歇会儿啊，歇会儿再爬”
常子归没有理何不同，俯下身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朝山缝里扔了进去。扑啦啦飞出来了好几只蝙蝠，常子归仰身躲了过去，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里边儿，朝着山缝里看了一小会儿。便朝着何不同一笑：“走吧，不用爬了，回”说罢又将手捅回了袖子里，步履轻快地下山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坐在地上的何不同想骂娘，我什么都没看着呢，就到处爬了爬山，尝了尝布条，就完了？无奈地撑起身，何不同还是拖着身子跟上了常子归……
……
村子里已然是一片漆黑，小院里只有夫妻二人房间的灯还亮着。
坐在沙发上，何不同小抿了一口茶，心里不住地骂着娘：我特么快累死了，别给我喝热茶啊！给我点儿凉白开，让我痛痛快快喝两口啊倒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儿整这些文哏？！大半夜的不想让我睡了啊？
夫妻二人坐在两人对面，搓着手，等待着常子归开口。
“不知道二位的公子……就是你们的孩子，方不方便我见一面？”常子归笑了笑。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妻子连忙开口，“就是孩子还没放学，明天上午上完课了，学校放学了，他下午才能回来”
“无妨无妨”常子归摆摆手，抿了口茶，又将手捅到了袖子里，站起身：“那我们今晚先住这儿？”
“那……二位小师傅，先委屈委屈住我孩子那屋？”妻子站起了身，也将丈夫拽了起来。
“那就多有叨扰了”常子归点了点头。
孩子的屋子是一张双人床，但何不同素来没有和人同睡一张床的习惯，因此便打了个地铺，但却被常子归赶到了床上：“我睡地铺，踏实”
怪人，但是何不同乐得睡床，也就没和常子归客套。
有个道士睡旁边儿是踏实哈，何不同裹了裹被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开始了刷手机。常子归则是盘腿坐着，手掐法诀闭目养神。
就在何不同在心里默默赞叹常子归的苦修精神时，一阵呼噜声却从常子归的嘴里传了出来。
当特么我没说！就这种道士能收个P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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