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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木剑少年

    可以啊!人才啊,这绝对学过,有功底的。一般流行歌里那些戏腔都没这个味儿。何不同在后视镜里礼貌笑了笑,别过了头去看向了窗外。

    行,事情有意思了。何不同又想到了很多东西,京剧这个东西虽说是国粹,但真正感兴趣的还真没多少。除了像何不同这种工作上有要求的人,能有兴趣学,下功夫练的人少之又少。

    那这个女人的身份就有意思了,年纪轻轻的大公司老板,还专门学过京剧。莫不是哪个传统家族的大小姐?不对不对,也可能是她确实喜欢京剧,家里有势力,送去学过一段时间。总不至于是哪个喜欢京剧的大佬的禁脔吧!

    甩了甩头,何不同没有再想下去,还是得等去了公司,多听多看少说话,看有没有线索。常子归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德行,自己要想逮到他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就不如自己现在多找找线索,品一品这个女人的身份和与常子归的关系。

    公司离剧场不是很远,十几分钟的车程便到达了公司。白映容的公司是一个传统文化领域的公司,有关中国传统珠宝饰品。位于一个大楼的一二三层。

    “我当这种大公司都是盘下一个楼来呢。”史景昭贼眉鼠眼地看着四周,靠近何不同小声说道。“你当这是拍电视剧还是写小说呢?哪儿来那么多土豪”何不同斜了一眼史景昭,小声回道。

    公司的内部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氛围,木质的家具随处可见,屏风分隔工作区域,墙上偶有字画点缀。茶几也是木质,有公司专门定制的茶具待客。

    随着白映容在待客厅坐下,何不同和史景昭都有些拘谨。毕竟是第一次来这么高端的地方,史景昭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打发走了过来询问的待客员,白映容自己拿了一袋茶叶,放入了茶壶,为何不同二人开始了泡茶。

    “二位不用拘谨,你们是客人,自便就行。”白映容笑了笑。

    “好嘞好嘞”随着史景昭的客套,何不同也礼貌笑笑点了点头。

    “节目这方面我是外行,还是我说的,二位自行决定就行,只要是适合公司年会的氛围就行。”白映容的手上还在忙活着,尽是史景昭和何不同看不懂的动作。

    “成,那我们说个爆点多点儿的节目,待会儿排好了白总您审审?”

    “好,辛苦二位了”白映容仰起头,冲史景昭倩然一笑。

    “不辛苦不辛苦”史景昭半边儿身子一软,马上就要掉凳了。何不同在桌子底下暗暗使劲儿扶了史景昭一把才没让他掉下去。

    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白映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什么好茶,茶道我也不太精通,慢待二位了。”

    “不慢待不慢待”不待何不同说话,史景昭半站起身,端起茶杯,谄笑着连连点头,坐回了位子上。

    何不同看了史景昭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端起茶杯也冲着白映容微笑点了点头,跟史景昭一起品了一口茶。

    “史老师”白映容也浅浅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向了史景昭。史景昭嘴里的茶还没喝下,连忙站起身,放下了杯子:“白总您说。”

    “我有些私事儿想要和何老师聊一下,可以吗?”白映容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抬眼看向了史景昭。

    “啊……”史景昭看了看白映容又看了看何不同:“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走出门前还狠狠瞪了何不同一眼,何不同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看着史景昭带上了门,何不同回头看着白映容笑道:“白总找我还有什么私事儿吗?”

    “想必何老师也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儿吧?”白映容依然是浅笑着看向何不同。

    “哎呦,这我还真不太知道”何不同笑着摇了摇头,盯着白映容,抿了一口茶。

    “那我也不绕弯子了,何老师,常子归您认识吧?”笑着给何不同添了一些茶,白映容单刀直入。

    “这我不是给白总你说过了么”何不同双手交叉,放到了桌上。“我们真的就是在户人家家里碰巧碰到了而已。”

    “那个村里有我们公司的人,何老师不用着急否认。”白映容摊了摊手:“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找到常子归当面报恩而已。”

    “嗯嗯”何不同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白映容。

    二人对视,短暂地沉默过后,白映容站起了身:“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不好意思,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何不同的话脱口而出,但说出来了之后才发觉有一丝心虚。这祖师爷都出现了,我还唯物主义个P啊。

    “那我给何老师讲个故事吧”白映容没有注意到何不同的小心思,在待客厅里背着手缓缓踱步,反而有一种清雅的美。

    何不同眼神一直跟随者白映容,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十年前,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里老人去世,发丧了三天。去世的这位老人是这家的当家人,走之前已经是口不能言了。家里的诸多事宜都还没有安排好,因此儿女们只顾着询问这件事怎么办,那件事怎么办,甚至没有一个人管老人在临终的时候想要什么。他的孙女那个时候还小,只能在葬礼上啜泣。”白映容开始了讲述。

    在白映容的回忆里,事情是从葬礼结束后的第七天开始不对的,民间将头七的时候去世的人会回来看看。但在那家大户人家的心里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七天里只是在各自面红耳赤地争夺遗产。只有小孙女儿听过这个传说,在当晚戴着一朵小白花,在爷爷生前住的屋子里等着,等着爷爷回来。

    不过小孙女儿也知道这只是个传说,心底的深处并没有抱什么期望,脑子里想着曾经和爷爷一起老少携游的场景,不住地打着盹儿。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小孙女儿感觉自己就要睡过去了。就在她又低下头点盹儿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双她熟悉的布鞋。

    一瞬间她的脑子就清醒了,抬起头看去,正是已经去世的爷爷,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另外的地方。

    说她叶公好龙也罢,说她假孝心也好,尖叫一声后,她晕过去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正坐在床边睡着了。一个身着道袍,背着木剑,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的少年正端坐在茶桌旁边的凳子上打坐。似乎是感觉到她醒了,也感受到了她看向了自己嘴角的目光。抹了抹嘴角,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一抹血迹,皱了皱眉头,没有再管。背着木剑的少年站了起来,冷脸躬身施了一礼,便大步走出了房门。

    门一开一合,一阵冷风经过,吹醒了在旁边坐着睡着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醒了,便关切地问她的身体状况。简单聊了聊,安定好了母亲的心后,女儿向自己的母亲问起了刚刚走了的背木剑少年。这时候母亲才注意到那少年已经走了,便向女儿介绍起了他,但语气中莫名有些忌惮。

    在母亲的讲述中,听到了女儿的尖叫,自己赶忙跑了过去。但自己在门外也远远看到了那道身影,直接吓软了腿肚子,瘫坐在了地上,想叫却根本害怕地叫不出声来,一时间只能软软地发出几声类似于呻吟的叫喊,还是注意到了已经倒下的女儿,才强行壮起了胆子,喊来了众人。

    过了有一两分钟,众人才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看到了爷爷房中的那道身影和倒在了地上的女儿。一时间所有人都呆滞在了院子里,没有人敢上前。

    当时正值午夜,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身穿道袍的背着木剑的少年,噌地一下蹿进了院儿来。身影高高越过墙头,在月亮的映衬下留下了一个剪影。手持木剑,以一种非常人的速度飞速跑进了那间屋子,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院外的人看到有人进去了,连忙都跑到了房门前,但一方面害怕里边儿的情况,另一方面那一身道袍在此时不仅给了他们极大的安全感,也让他们莫名对那个少年有一种信任。

    屋内透出微微的红光,能听到时不时的铃声和持续的念诵声。待到半个小时后,打开房门,那道身影已然不见,出来的是蒙着眼的少年和怀中公主抱着的昏迷的女儿。

    千恩万谢地接过女儿,母亲询问小恩人的姓名,只有淡淡的三个字:“常子归”。

    深夜没有什么好招待的,饭馆也都关门了,母亲便只是做了一些菜简单款待了一番。吃罢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抹嘴,常子归便表示得去女儿房里盯着,观察女儿的情况,但自己一个男生不便单独留在女儿闺房内,让母亲也一起呆着。

    一夜过去,女儿醒了,常子归也飘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