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极难根除的奴性
姜来无语，心中暗暗念道：“这命令的语气是什么玩意？”
吐槽归吐槽，在瞥了身旁的杨淮纾一眼之后，姜来还是抬起左手，竖起了双指，将右手的飞剑召起。
“咻！”
那飞剑如疾风般冲出，径直飞向李贤面前的居主，紧接着，成斜向斩杀之姿，朝着那干净的脖子斩杀而去。
就在那飞剑即将斩落居主头颅的时候，只听得宽敞的门外“扑通”一声。
“李贤，你别杀了他！”
老张头沙哑的声音传进屋内四人的耳朵之中，这声巨大的吼叫，似乎将要耗尽他全部的力量一般，只听得他喊完之后，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慢着！姜来！”
李贤奋力喊出此句，回头朝着姜来看去，眼神当中尽是紧张。
那沾有斑斑血迹的飞剑仅仅只差几根头发丝的距离，便要将那居主的头颅斩落。
听见李贤如此大喊，姜来赶忙挥舞竖立双指，高高举过头顶上指。
“嗡！”
飞剑发出一阵轰鸣，急速改变方向，剑刃朝上，径直朝着屋顶劈砍而去。
随后，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回归到了姜来手中。
“轰！”
突然一声。
那姜来的飞剑将木制屋顶一剑两段，断裂的木梁倒塌下来。
那老人妖见状，脑子倒是机灵，直接身子一扭，想从李贤面前逃开。
谁曾想，李贤离着他还有些距离，却一个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
抓住之时，李贤看着手中的绫罗衣裳不由得骂了一声：“死人妖，穿这么妖艳的衣服。”
终于骂了出来，真是爽哉！
期间，一些失去平衡的房顶材料坠落下来，李贤完全没有要躲藏的意思，只见他捏紧拳头，正要向上挥出，击碎那掉落材料。
可是，那奇妙玉笛之声传出，数道流光自杨淮纾周围飞出，在众人头顶形成了一个流光屏障，抵挡了那些掉落的材料。从侧面倒塌而下的材料，随着另一段美妙玉笛之音的传出，直接被数道流光击散而去，坠落在两边。
一场混乱之后，屋内四人安然无恙的站立在倒塌的房屋之内。
李贤以为，门外跪地的以老张头为首的数名安魂居匠人，应该会被这姜来和杨淮纾展示的神通给惊吓到。
再不济，也会被这倒塌的房屋给骇住心灵，会立即起身，离开此地。
没想到，他们没有离开，跪在原地，眼神恐慌却死死盯着屋内。似乎是在害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李贤见状，心中既惊又叹，将跪地几人扫视一番之后，对着他们说道：“老张头，你们......”
“你们在做些什么？不怕死吗？”虽然李贤这么发问，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经由杨淮纾阻拦，那些碎屑是碰不到他们的。
被李贤限制住的居主见此场面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他扭动身子回头看着李贤，口中笑意融语，“想做那狠角色，却下不了狠决心，真是可怜。”
他说的既轻蔑又充满底气，似乎抓住了什么绝对能活命的稻草一般，方才恐慌之意完全被他藏匿。
李贤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得老张头几人联合说道：“李贤......”
接着似乎觉得自己叫法不太合理，随即转换了一个称呼，“李公子，请您放他一条生路吧。”
说完，齐齐双掌撑地，将头磕下。
李......李公子？
这称呼，怎么说呢，不可言传的感觉。
这几个匠人，虽不说如老刘一般关心自己，但是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欺压过原主。
而且，他们几人均是四十来岁，还不至五十岁。
但是身上都有一定的病疾。
比如这个老张头，常年咳嗽，吃了好几年药也不见好，那边那个老许，便是患有腿疾，每每至暴雨之时，疼痛难忍......
他们唯一共同的点便是手上那缝补尸体的记忆纯属，所以常年呆在缝尸铺之中。
虽然常常将他们称之为“老头”，但也只是还未步入晚年的中年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吗？”
那些人缓缓抬起头，一双双疲惫的眼睛看着李贤，一人一句的说道：“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你瞧瞧我们这些人，丢在这大魏市井之上便是无力谋生的废人。”
“就算能进入了这个市井，干这一行的，本就是不入流的下下之民，连怡红院的姑娘都不如。”
“没了这个铺子，失了这门手艺，收尸匠人又不易娶妻，我们往后更是不可能了，无儿无女，无人养老送终。”
“你看这样的我们，没了这个铺子，如何飘零后半生？”
“虽然也没有多久的后半生可以走了，但是活了这么些日子，总归还是想再苟活的长一些。”
“我们不像你们飞天遁地的仙人，修行得道便可长命长生，我们只能瞭望着这一生，又盼望着下一世。”
“倘若没了你手中这个人，这个安魂居就要折损许多委托，少了委托便少了钱财，就算我们几人不贪钱财，也是需要钱财谋饭。如今，这收尸手活瞅着要被官府经营，倘若让那官家接了手，如何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机会呢？”
李贤久久不发言，用长久的沉默包裹住了自己脑海当中混乱的思绪。
这，这便是你们求饶的理由？
把他保留了下来，那那些枉死的人呢？大涝河岸被害死的那些人呢？
还有......
老刘呢？
李贤缓缓长出一口气，杨淮纾和姜来瞧着这样的李贤，知道两人现在无法插手这其中之事，只得等待李贤自己解决。
杨淮纾多看了一会李贤，虽说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大部分他都是那种不大正经，脸上经常带着轻松写意的少年人。
如今这沉思不语的严肃样让杨淮纾觉着奇怪。
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能说，她觉着李贤不该是这样的，而该是前面她二人初见时那样的少年。
李贤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缓缓闭上嘴巴。
说什么？能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呢？
只见他右手往后一拉，将那老人妖拉近自己身边，随后放开五指抓住他的左肩，左手五指并成手掌撑在其下巴处。
“李贤！”
那老人妖咬牙切齿，面部展露痛苦，李贤双手的力气传达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你杀了......我......便永远不会......”
听见此咿咿呀呀一般的语句，李贤直接灌注灵炁于双手。
“咔咔！”
老人妖的肩骨以及链接脖子处的骨头断裂，“斯拉”一声，李贤右手五指捏住老人妖左肩，左手五指抓住老人妖的左耳，将老人妖身首分离的身体部位一左一右捏在手里。
左手垂下，那滴血的头颅一摇一晃，飘散的头发像杂乱的破布一般拖在李贤的脚边。
“李贤！！！”那跪地匠人齐声大喊，但是自古以来欲靠喊叫声阻止别人的人是最愚蠢的人。
此刻能阻止李贤的，只有压倒性境界实力。
靠喊，是绝对不行的。
李贤不想跟老张头他们周旋，只要将老人妖杀了，抓住他的尸体，他便知道老刘的消息了。
那庞大却细枝末节相连的记忆涌入李贤脑海之中，李贤猜的自然不错，他的记忆多得是那些恶心人的画面。
李贤不停寻找着有关老刘的记忆，跟随了许久，却只看到自己和老刘离开那晚，老人妖对手下武夫下令除掉李贤和老刘的记忆，至于老刘是在哪里出事，李贤根本没有探寻到。
最后只听见有人回复他，老刘已除，其内脏已经高价卖给买家。
随后，那人也被老人妖除掉，其尸体被抛开，剜出器官卖掉。
那，老刘的尸体呢？
吐槽归吐槽，在瞥了身旁的杨淮纾一眼之后，姜来还是抬起左手，竖起了双指，将右手的飞剑召起。
“咻！”
那飞剑如疾风般冲出，径直飞向李贤面前的居主，紧接着，成斜向斩杀之姿，朝着那干净的脖子斩杀而去。
就在那飞剑即将斩落居主头颅的时候，只听得宽敞的门外“扑通”一声。
“李贤，你别杀了他！”
老张头沙哑的声音传进屋内四人的耳朵之中，这声巨大的吼叫，似乎将要耗尽他全部的力量一般，只听得他喊完之后，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慢着！姜来！”
李贤奋力喊出此句，回头朝着姜来看去，眼神当中尽是紧张。
那沾有斑斑血迹的飞剑仅仅只差几根头发丝的距离，便要将那居主的头颅斩落。
听见李贤如此大喊，姜来赶忙挥舞竖立双指，高高举过头顶上指。
“嗡！”
飞剑发出一阵轰鸣，急速改变方向，剑刃朝上，径直朝着屋顶劈砍而去。
随后，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回归到了姜来手中。
“轰！”
突然一声。
那姜来的飞剑将木制屋顶一剑两段，断裂的木梁倒塌下来。
那老人妖见状，脑子倒是机灵，直接身子一扭，想从李贤面前逃开。
谁曾想，李贤离着他还有些距离，却一个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
抓住之时，李贤看着手中的绫罗衣裳不由得骂了一声：“死人妖，穿这么妖艳的衣服。”
终于骂了出来，真是爽哉！
期间，一些失去平衡的房顶材料坠落下来，李贤完全没有要躲藏的意思，只见他捏紧拳头，正要向上挥出，击碎那掉落材料。
可是，那奇妙玉笛之声传出，数道流光自杨淮纾周围飞出，在众人头顶形成了一个流光屏障，抵挡了那些掉落的材料。从侧面倒塌而下的材料，随着另一段美妙玉笛之音的传出，直接被数道流光击散而去，坠落在两边。
一场混乱之后，屋内四人安然无恙的站立在倒塌的房屋之内。
李贤以为，门外跪地的以老张头为首的数名安魂居匠人，应该会被这姜来和杨淮纾展示的神通给惊吓到。
再不济，也会被这倒塌的房屋给骇住心灵，会立即起身，离开此地。
没想到，他们没有离开，跪在原地，眼神恐慌却死死盯着屋内。似乎是在害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李贤见状，心中既惊又叹，将跪地几人扫视一番之后，对着他们说道：“老张头，你们......”
“你们在做些什么？不怕死吗？”虽然李贤这么发问，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经由杨淮纾阻拦，那些碎屑是碰不到他们的。
被李贤限制住的居主见此场面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他扭动身子回头看着李贤，口中笑意融语，“想做那狠角色，却下不了狠决心，真是可怜。”
他说的既轻蔑又充满底气，似乎抓住了什么绝对能活命的稻草一般，方才恐慌之意完全被他藏匿。
李贤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得老张头几人联合说道：“李贤......”
接着似乎觉得自己叫法不太合理，随即转换了一个称呼，“李公子，请您放他一条生路吧。”
说完，齐齐双掌撑地，将头磕下。
李......李公子？
这称呼，怎么说呢，不可言传的感觉。
这几个匠人，虽不说如老刘一般关心自己，但是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欺压过原主。
而且，他们几人均是四十来岁，还不至五十岁。
但是身上都有一定的病疾。
比如这个老张头，常年咳嗽，吃了好几年药也不见好，那边那个老许，便是患有腿疾，每每至暴雨之时，疼痛难忍......
他们唯一共同的点便是手上那缝补尸体的记忆纯属，所以常年呆在缝尸铺之中。
虽然常常将他们称之为“老头”，但也只是还未步入晚年的中年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吗？”
那些人缓缓抬起头，一双双疲惫的眼睛看着李贤，一人一句的说道：“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你瞧瞧我们这些人，丢在这大魏市井之上便是无力谋生的废人。”
“就算能进入了这个市井，干这一行的，本就是不入流的下下之民，连怡红院的姑娘都不如。”
“没了这个铺子，失了这门手艺，收尸匠人又不易娶妻，我们往后更是不可能了，无儿无女，无人养老送终。”
“你看这样的我们，没了这个铺子，如何飘零后半生？”
“虽然也没有多久的后半生可以走了，但是活了这么些日子，总归还是想再苟活的长一些。”
“我们不像你们飞天遁地的仙人，修行得道便可长命长生，我们只能瞭望着这一生，又盼望着下一世。”
“倘若没了你手中这个人，这个安魂居就要折损许多委托，少了委托便少了钱财，就算我们几人不贪钱财，也是需要钱财谋饭。如今，这收尸手活瞅着要被官府经营，倘若让那官家接了手，如何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机会呢？”
李贤久久不发言，用长久的沉默包裹住了自己脑海当中混乱的思绪。
这，这便是你们求饶的理由？
把他保留了下来，那那些枉死的人呢？大涝河岸被害死的那些人呢？
还有......
老刘呢？
李贤缓缓长出一口气，杨淮纾和姜来瞧着这样的李贤，知道两人现在无法插手这其中之事，只得等待李贤自己解决。
杨淮纾多看了一会李贤，虽说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大部分他都是那种不大正经，脸上经常带着轻松写意的少年人。
如今这沉思不语的严肃样让杨淮纾觉着奇怪。
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能说，她觉着李贤不该是这样的，而该是前面她二人初见时那样的少年。
李贤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缓缓闭上嘴巴。
说什么？能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呢？
只见他右手往后一拉，将那老人妖拉近自己身边，随后放开五指抓住他的左肩，左手五指并成手掌撑在其下巴处。
“李贤！”
那老人妖咬牙切齿，面部展露痛苦，李贤双手的力气传达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你杀了......我......便永远不会......”
听见此咿咿呀呀一般的语句，李贤直接灌注灵炁于双手。
“咔咔！”
老人妖的肩骨以及链接脖子处的骨头断裂，“斯拉”一声，李贤右手五指捏住老人妖左肩，左手五指抓住老人妖的左耳，将老人妖身首分离的身体部位一左一右捏在手里。
左手垂下，那滴血的头颅一摇一晃，飘散的头发像杂乱的破布一般拖在李贤的脚边。
“李贤！！！”那跪地匠人齐声大喊，但是自古以来欲靠喊叫声阻止别人的人是最愚蠢的人。
此刻能阻止李贤的，只有压倒性境界实力。
靠喊，是绝对不行的。
李贤不想跟老张头他们周旋，只要将老人妖杀了，抓住他的尸体，他便知道老刘的消息了。
那庞大却细枝末节相连的记忆涌入李贤脑海之中，李贤猜的自然不错，他的记忆多得是那些恶心人的画面。
李贤不停寻找着有关老刘的记忆，跟随了许久，却只看到自己和老刘离开那晚，老人妖对手下武夫下令除掉李贤和老刘的记忆，至于老刘是在哪里出事，李贤根本没有探寻到。
最后只听见有人回复他，老刘已除，其内脏已经高价卖给买家。
随后，那人也被老人妖除掉，其尸体被抛开，剜出器官卖掉。
那，老刘的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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