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群众里有坏人
赵芷那边的事情，左斌只负责掏钱，其它的暂时管不上，
他给赵芷划定了一个时间，无论灾害什么时候结束，从第四天开始，以精力不济为由，减少问诊数，
医馆内部，除每日任务外直接停止额外接诊，义诊频率维持，但每完成一个病患的治愈，要休息半刻钟。
倒不是心疼灵液精华，
风口浪尖上，表现几天就够了，要懂得见好就收，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若非担心灾民产生不患寡而患不均念头，进而心生怨怼，义诊都应该停下来。
精力不济的借口下，谁也说不出闲话，
过于高调，本来办了好事，也可能得到坏结果。
灾害持续时间眼看着就直奔二十日去了，最近两天各方面的消息反而没有往日繁杂，城外的情况甚至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一副在大乱前，慢慢积蓄力量的态势，
但左斌暂时没有心情猜测背后的缘由了，
他所在的丙十一炼丹室，出了个重大新闻，
他所属小团体的带头大哥，丹室内竞争力前三的郑永兴，直接被调离了。
忽如其来的消息，直接打了丹室一个猝不及防，包括两名丹师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郑永兴在丹室内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他直接率领的小团队，差不多包揽了三成的前期准备工作！
而他本人的价值同样不小，
能较稳定的一炉散丹出丹三颗，学徒内，处理原材料第一人，谢首席对他抱有厚望，指着他日后能成为授职丹师呢，
虽然郑永兴到谢首席门下前，另有一段丹室的学习经历，算带艺投师。
可分配到丙十一炼丹室六年，谢首席从没有把他当成外人，
现在招呼都不打，直接拍拍屁股溜了？
丹室东侧偏厅里，空气中沉闷的氛围，几乎让温度都降低了少许，
一群人围坐着，神色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表情都相当难看，左斌坐在窗棂下和王浪窃窃私语着，
“恩将仇报啊，他如此行径，就不怕名声尽毁，人人喊打吗？”左斌承认，他有被对方的干净利落震撼到，同时极为不解。
王浪和郑永兴的关系算不上冷淡，因为有着一层直接竞争的关系，也说不上友好，
其实郑永兴离开，他心底里有那么一丝丝窃喜，但丹室算作一个集体，集体出了错漏，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灾害时期，丹室内失去一员大将，风雨飘摇啊！
“他怕什么，丙九号炼丹室的周首席，直接收他当了衣钵弟子！”王浪冷哼一声，眼中未尝没有嫉妒的情绪，
左斌听后恍然大悟，理解了郑永兴的动机，从部门主管跳槽成了合伙人，
衣钵弟子属于私人关系，比丹室上下级兼师徒的情况好很多，衣钵弟子等同于半个儿子，
待遇上就不说了，必然是尽心竭力培养，进一步还可以继承师父的人脉关系网，一荣俱荣，几乎等同一体。
“收取衣钵弟子应该不是随便的事情吧，郑永兴这是，早就和对方勾搭成奸了啊，”
“周首席和咱们谢首席的嫌隙，丹坊内人尽皆知，要说这里面没有阴谋，谁相信？”王浪继续爆料，他啐了口后道。“咱们原一直压着丙九号，吴丹师年岁高了后，也斗的有来有回，”
“现在郑永兴直接投敌，一增一减，丙九号日后怕要稳压我们一头了。”
“内务室不给个说法吗，一点补偿没给？”左斌心头微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滋生，
“理由？”果然，王浪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充满同情心的目光看着左某人，嘴里干巴巴的道，“理由很简单，丹室内正式学徒过多，内务室综合考虑到吴丹师年岁高了，恐丹室力不从心，特调离一人，给两位丹师减轻压力。”
“正好，丙九号炼丹室差一员正式学徒，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帮我们分担了。”
“……”
左斌瞪着眼，他都要给内务室的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理由鼓掌了，听听，什么叫专业？
卖了你，都要你帮它数钱，
怎么，你有意见？
理由给你了，当事人有了更好的前途，你要不爽，你也收人家当衣钵弟子吧！
左斌稍微揣测了一下谢首席的心理，他觉得谢首席可能干不出那种为了赌气，收一个间谍卧底当衣钵弟子的事情来。
一句话，哑巴吃黄连，憋着！
作为边缘人，左斌其实无所谓，他只想混日子苟个户籍身份，并不指望丹室内部能给他多少资源，
但，你们斗来斗去，怎么把我架在火上烤了，
丙十一号炼丹室为什么多了一个正式学徒，还不是因为有我左某人大驾光临？
“这丹室，我还呆的下去吗？”左斌哭笑不得，谢首席本来就看他不爽，现在有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他只是背黑锅的而已，干坏事的另有其人，但谢首席再怎么生气，总不能杀上门把它们物理毁灭，
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他左某人又天天在面前晃悠。
想想都酸爽。
“老弟，要不你也跑吧，你要不跑，我不敢保证首席会不会那天邪火攻心，把你咔嚓了。”王浪凑上来，悄咪咪的说，
他是真同情左斌，要是他现在处在左斌的位置，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尼玛跑到哪里去啊？”
左斌有苦难言，自己真的只想当个小透明，谁也别盯着我，可偏偏成了靶子，
群众里有坏人！
“首席在静室吗？”左斌语气无奈的道。
“不是，你要干嘛，给首席磕头吗？”
“没用的，你还赶快跑吧。”
“我跑个屁，你就是说再不再吧，”左斌准备豁出去了，再当乌龟，那就真成乌龟了，
“在静室”
见劝不动，王浪点点头，然后又分析道，“老弟啊，除非你现在能展露出极大的价值，大到能让首席生出此子日后，必飞黄腾踏念头，不然你就是说破嘴皮子都没用的。”
“那可不见得！”左斌站起来，拍拍衣摆，昂首阔步朝着首席静室走去，转眼就消失在偏厅里，
“左斌这是跑了？”
“不跑等着受罪吗，都这种情况了还留着有什么意义，留下来坐一辈子冷板凳？”
“阎王斗法小鬼遭殃，姓郑长的老实巴交，没成想一肚子坏水，”
“一日间，没了两个正式学徒，丙十一号丹室要变天了。”
“不是只有郑永兴走了吗，还有谁？”
“老徐你脑子被合欢法会的女修吸干了吧，左斌也是正式学徒。”
“啊，左斌不是刚来吗，这么快就成为正式丹徒了？”某学徒一句吧，直接把再次所有人给整沉默了，
这会儿王浪倒是反应过来了，他回味了一下刚刚左斌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陷入绝境的样子，
他眉头紧皱，忽然出声道。“左斌没有走，他去找首席了，”
“或许，他有别的倚仗！”
他给赵芷划定了一个时间，无论灾害什么时候结束，从第四天开始，以精力不济为由，减少问诊数，
医馆内部，除每日任务外直接停止额外接诊，义诊频率维持，但每完成一个病患的治愈，要休息半刻钟。
倒不是心疼灵液精华，
风口浪尖上，表现几天就够了，要懂得见好就收，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若非担心灾民产生不患寡而患不均念头，进而心生怨怼，义诊都应该停下来。
精力不济的借口下，谁也说不出闲话，
过于高调，本来办了好事，也可能得到坏结果。
灾害持续时间眼看着就直奔二十日去了，最近两天各方面的消息反而没有往日繁杂，城外的情况甚至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一副在大乱前，慢慢积蓄力量的态势，
但左斌暂时没有心情猜测背后的缘由了，
他所在的丙十一炼丹室，出了个重大新闻，
他所属小团体的带头大哥，丹室内竞争力前三的郑永兴，直接被调离了。
忽如其来的消息，直接打了丹室一个猝不及防，包括两名丹师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郑永兴在丹室内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他直接率领的小团队，差不多包揽了三成的前期准备工作！
而他本人的价值同样不小，
能较稳定的一炉散丹出丹三颗，学徒内，处理原材料第一人，谢首席对他抱有厚望，指着他日后能成为授职丹师呢，
虽然郑永兴到谢首席门下前，另有一段丹室的学习经历，算带艺投师。
可分配到丙十一炼丹室六年，谢首席从没有把他当成外人，
现在招呼都不打，直接拍拍屁股溜了？
丹室东侧偏厅里，空气中沉闷的氛围，几乎让温度都降低了少许，
一群人围坐着，神色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表情都相当难看，左斌坐在窗棂下和王浪窃窃私语着，
“恩将仇报啊，他如此行径，就不怕名声尽毁，人人喊打吗？”左斌承认，他有被对方的干净利落震撼到，同时极为不解。
王浪和郑永兴的关系算不上冷淡，因为有着一层直接竞争的关系，也说不上友好，
其实郑永兴离开，他心底里有那么一丝丝窃喜，但丹室算作一个集体，集体出了错漏，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灾害时期，丹室内失去一员大将，风雨飘摇啊！
“他怕什么，丙九号炼丹室的周首席，直接收他当了衣钵弟子！”王浪冷哼一声，眼中未尝没有嫉妒的情绪，
左斌听后恍然大悟，理解了郑永兴的动机，从部门主管跳槽成了合伙人，
衣钵弟子属于私人关系，比丹室上下级兼师徒的情况好很多，衣钵弟子等同于半个儿子，
待遇上就不说了，必然是尽心竭力培养，进一步还可以继承师父的人脉关系网，一荣俱荣，几乎等同一体。
“收取衣钵弟子应该不是随便的事情吧，郑永兴这是，早就和对方勾搭成奸了啊，”
“周首席和咱们谢首席的嫌隙，丹坊内人尽皆知，要说这里面没有阴谋，谁相信？”王浪继续爆料，他啐了口后道。“咱们原一直压着丙九号，吴丹师年岁高了后，也斗的有来有回，”
“现在郑永兴直接投敌，一增一减，丙九号日后怕要稳压我们一头了。”
“内务室不给个说法吗，一点补偿没给？”左斌心头微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滋生，
“理由？”果然，王浪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充满同情心的目光看着左某人，嘴里干巴巴的道，“理由很简单，丹室内正式学徒过多，内务室综合考虑到吴丹师年岁高了，恐丹室力不从心，特调离一人，给两位丹师减轻压力。”
“正好，丙九号炼丹室差一员正式学徒，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帮我们分担了。”
“……”
左斌瞪着眼，他都要给内务室的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理由鼓掌了，听听，什么叫专业？
卖了你，都要你帮它数钱，
怎么，你有意见？
理由给你了，当事人有了更好的前途，你要不爽，你也收人家当衣钵弟子吧！
左斌稍微揣测了一下谢首席的心理，他觉得谢首席可能干不出那种为了赌气，收一个间谍卧底当衣钵弟子的事情来。
一句话，哑巴吃黄连，憋着！
作为边缘人，左斌其实无所谓，他只想混日子苟个户籍身份，并不指望丹室内部能给他多少资源，
但，你们斗来斗去，怎么把我架在火上烤了，
丙十一号炼丹室为什么多了一个正式学徒，还不是因为有我左某人大驾光临？
“这丹室，我还呆的下去吗？”左斌哭笑不得，谢首席本来就看他不爽，现在有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他只是背黑锅的而已，干坏事的另有其人，但谢首席再怎么生气，总不能杀上门把它们物理毁灭，
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他左某人又天天在面前晃悠。
想想都酸爽。
“老弟，要不你也跑吧，你要不跑，我不敢保证首席会不会那天邪火攻心，把你咔嚓了。”王浪凑上来，悄咪咪的说，
他是真同情左斌，要是他现在处在左斌的位置，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尼玛跑到哪里去啊？”
左斌有苦难言，自己真的只想当个小透明，谁也别盯着我，可偏偏成了靶子，
群众里有坏人！
“首席在静室吗？”左斌语气无奈的道。
“不是，你要干嘛，给首席磕头吗？”
“没用的，你还赶快跑吧。”
“我跑个屁，你就是说再不再吧，”左斌准备豁出去了，再当乌龟，那就真成乌龟了，
“在静室”
见劝不动，王浪点点头，然后又分析道，“老弟啊，除非你现在能展露出极大的价值，大到能让首席生出此子日后，必飞黄腾踏念头，不然你就是说破嘴皮子都没用的。”
“那可不见得！”左斌站起来，拍拍衣摆，昂首阔步朝着首席静室走去，转眼就消失在偏厅里，
“左斌这是跑了？”
“不跑等着受罪吗，都这种情况了还留着有什么意义，留下来坐一辈子冷板凳？”
“阎王斗法小鬼遭殃，姓郑长的老实巴交，没成想一肚子坏水，”
“一日间，没了两个正式学徒，丙十一号丹室要变天了。”
“不是只有郑永兴走了吗，还有谁？”
“老徐你脑子被合欢法会的女修吸干了吧，左斌也是正式学徒。”
“啊，左斌不是刚来吗，这么快就成为正式丹徒了？”某学徒一句吧，直接把再次所有人给整沉默了，
这会儿王浪倒是反应过来了，他回味了一下刚刚左斌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陷入绝境的样子，
他眉头紧皱，忽然出声道。“左斌没有走，他去找首席了，”
“或许，他有别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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