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市出货
“哥！你回来啦。”下铺的杜乘风，他坐在轮椅上膝盖放着一本书。见到李尚回来显得非常开心：“啊，哥你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还有血！发生了什么事？”
李尚刻意把正脸对着他，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脑后的伤，不然这小子高低给他哭一晚。
“没事，摔了一跤，等下回去洗洗得了。”他满不在乎，摸了摸杜乘风的头。
杜乘风是和他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在来到这个家之前，两人的关系就非常好。他患有的灰土病让他腿部骨骼发生病变，在地上短时间行走都会非常痛，还好不用吃药，或许随着年龄的长大能康复个七七八八。
“今天在看什么书？”
李尚把书拿起，是一本旧的时尚杂志。
“哥你要是能再找到这些东西我们就有钱啦！”杜乘风指着书上一些奢侈品兴奋道。
“哪有这么好运的事。”李尚笑道：“不过上次你给我说的卡带还真被我给找着了，估计能卖个五六千的样子。”
杜乘风眼睛闪着光兴奋地说：“这样我们的秘密金库就有2万啦。”他摆着手指头算：“如果每个月都可以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
“嘘。”李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个逃跑计划可不能在这里说，同时他心慢慢沉重下了来，更加坚定了他追回那笔钱的决心。
“先不说了，你不是要给我好吃的吗？”李尚岔开话题问道。
“哥你先闭上眼。”
“好。”李尚依言闭上眼，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啦！”
李尚张开双眼，看到一个被压得有些扁透明塑料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三角蛋糕，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用糖浆画了两个着歪歪扭扭的火柴人。
“今天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一下子有些温热。
“是你第一天来院时的日子。”杜乘风小心举起小蛋糕：“是你帮我出头，我们相识的那天。”
他怎么不记得那天是他第一天来到孤儿院，看到一个被戏弄欺负的小男孩，他的轮椅被几个人推开很远的地方，要他自己爬过来。
当时他就冲上去给了那几个小孩一脚，从此在院里也被负上不好的名声。
“今天是我们相遇的纪念日。”他在努力维持一个作为哥哥应有的镇定，不让杜乘风察觉到什么。
“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特地画的。”李尚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和他齐头高，小心地打开塑料盒。
“好像有些发酸了。”这显然是李尚没有按时回来，导致蛋糕有些变质。
“没事，一样好吃。”李尚大口大口吃下，笑容里带着泪花，另一只手抓住挂在脖子上的东西——那个信息素的小瓶子。
“祝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快点回到城里，是吧哥？”
“哥？”
杜乘风发现李尚吃着吃着突然一动不动，头慢慢低下，在灯光下露出还在冒血的伤口。
“哥？哥！”
……
“我哥怎么样了？！”
“病人脑部受到钝物袭击，加上一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医生收起检查工具：“或者做个检查比较好。”
“检查多贵啊，不值得，算了我们带回去吧，说不定睡上一觉就好了。”
“妈——求求您了。”
“哎，咱家又不差那点钱——”
“谁说不差了啊，张鹏我告诉你现在是我在打理整个家的上上下下，茶米油盐什么价你知道吗？你懂吗？”
“我们来出。”张鹏一家循声望去，是隔壁邻居，为首的是钱思雨。
“李尚是为了保护为我家思雨在巷子里被打，我有这个责任给他支付检查的费用。”钱思雨爸爸按着女儿肩膀，走上前道：“虽然李尚只是你们的养子，但恕我直言你没有尽到一个养母该有的责任。”
……
当李尚醒来时，看着陌生的窗外，摸着冰冷的白被子。
自己是在医院吗？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重，思维也不像以前那么活跃。慢慢的他回想起事件的经过。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两个人在叫他，好像是小风子还有……谁？
“你醒了就好，没什么事不要担心。”一个护士见他已经醒了，连忙去找医生。
不一会，医生来了。
“成叔？！”李尚有些惊讶，成叔不是退役老兵吗？怎么跑来医院里了。
成叔笑着拍了拍李尚的腿，示意让他坐过点。
“忘了告诉你我当兵的时候可是军医，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两年来跟着学习的成叔还不是普通的军人，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在他在街边和一个下棋的骗子差点打起来，当时要不是李尚实在看不下去好意提醒他，估计连家底都败光了。
“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不愧是我练过的崽哈哈哈哈。”成叔笑道：“不用担心治疗费的事，有家姓钱的人帮你付了，哎你看不就来了吗。”
只见钱思雨拧着一个壶走过来，见到李尚醒了喜上眉梢。
成叔识相地离开，只留下两人。
“谢谢你。”
“谢谢。”
两人同时说出，又同时陷入奇怪的沉默。
“那是给我的带吗？”李尚率先打破沉默。
“才不是，我自己的喝的，谁这么好心给你带汤，哼。”
“我是说那些作业。”李尚指了指她提着的一个袋子，分明是装着的课本。
“……是是是，感觉把这几天的作业给做了，明天老师就要检查呢。”钱思雨重重地把书放在他的腿上，又把壶放在床头：“给我喝干净，我走了。”
李尚看着风风火火地离开的钱思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打开袋子，上面是细细的笔记和一些作业。现在的他还需要上高中，只不过是一星期假加一个星期的学。教学质量虽然不能说什么，但对于他这种特别人群来说是免学费的。
他其实可以不上学，全职去当拾荒者，赚更多的钱。但他认为知识是非常重要的，它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不管在什么地方，知识都是一种力量。
只不过，这卷子也太多了吧……他很怀疑这是不是钱思雨特地给留他的加强版作业。
李尚刻意把正脸对着他，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脑后的伤，不然这小子高低给他哭一晚。
“没事，摔了一跤，等下回去洗洗得了。”他满不在乎，摸了摸杜乘风的头。
杜乘风是和他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在来到这个家之前，两人的关系就非常好。他患有的灰土病让他腿部骨骼发生病变，在地上短时间行走都会非常痛，还好不用吃药，或许随着年龄的长大能康复个七七八八。
“今天在看什么书？”
李尚把书拿起，是一本旧的时尚杂志。
“哥你要是能再找到这些东西我们就有钱啦！”杜乘风指着书上一些奢侈品兴奋道。
“哪有这么好运的事。”李尚笑道：“不过上次你给我说的卡带还真被我给找着了，估计能卖个五六千的样子。”
杜乘风眼睛闪着光兴奋地说：“这样我们的秘密金库就有2万啦。”他摆着手指头算：“如果每个月都可以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
“嘘。”李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个逃跑计划可不能在这里说，同时他心慢慢沉重下了来，更加坚定了他追回那笔钱的决心。
“先不说了，你不是要给我好吃的吗？”李尚岔开话题问道。
“哥你先闭上眼。”
“好。”李尚依言闭上眼，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啦！”
李尚张开双眼，看到一个被压得有些扁透明塑料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三角蛋糕，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用糖浆画了两个着歪歪扭扭的火柴人。
“今天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一下子有些温热。
“是你第一天来院时的日子。”杜乘风小心举起小蛋糕：“是你帮我出头，我们相识的那天。”
他怎么不记得那天是他第一天来到孤儿院，看到一个被戏弄欺负的小男孩，他的轮椅被几个人推开很远的地方，要他自己爬过来。
当时他就冲上去给了那几个小孩一脚，从此在院里也被负上不好的名声。
“今天是我们相遇的纪念日。”他在努力维持一个作为哥哥应有的镇定，不让杜乘风察觉到什么。
“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特地画的。”李尚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和他齐头高，小心地打开塑料盒。
“好像有些发酸了。”这显然是李尚没有按时回来，导致蛋糕有些变质。
“没事，一样好吃。”李尚大口大口吃下，笑容里带着泪花，另一只手抓住挂在脖子上的东西——那个信息素的小瓶子。
“祝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快点回到城里，是吧哥？”
“哥？”
杜乘风发现李尚吃着吃着突然一动不动，头慢慢低下，在灯光下露出还在冒血的伤口。
“哥？哥！”
……
“我哥怎么样了？！”
“病人脑部受到钝物袭击，加上一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医生收起检查工具：“或者做个检查比较好。”
“检查多贵啊，不值得，算了我们带回去吧，说不定睡上一觉就好了。”
“妈——求求您了。”
“哎，咱家又不差那点钱——”
“谁说不差了啊，张鹏我告诉你现在是我在打理整个家的上上下下，茶米油盐什么价你知道吗？你懂吗？”
“我们来出。”张鹏一家循声望去，是隔壁邻居，为首的是钱思雨。
“李尚是为了保护为我家思雨在巷子里被打，我有这个责任给他支付检查的费用。”钱思雨爸爸按着女儿肩膀，走上前道：“虽然李尚只是你们的养子，但恕我直言你没有尽到一个养母该有的责任。”
……
当李尚醒来时，看着陌生的窗外，摸着冰冷的白被子。
自己是在医院吗？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重，思维也不像以前那么活跃。慢慢的他回想起事件的经过。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两个人在叫他，好像是小风子还有……谁？
“你醒了就好，没什么事不要担心。”一个护士见他已经醒了，连忙去找医生。
不一会，医生来了。
“成叔？！”李尚有些惊讶，成叔不是退役老兵吗？怎么跑来医院里了。
成叔笑着拍了拍李尚的腿，示意让他坐过点。
“忘了告诉你我当兵的时候可是军医，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两年来跟着学习的成叔还不是普通的军人，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在他在街边和一个下棋的骗子差点打起来，当时要不是李尚实在看不下去好意提醒他，估计连家底都败光了。
“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不愧是我练过的崽哈哈哈哈。”成叔笑道：“不用担心治疗费的事，有家姓钱的人帮你付了，哎你看不就来了吗。”
只见钱思雨拧着一个壶走过来，见到李尚醒了喜上眉梢。
成叔识相地离开，只留下两人。
“谢谢你。”
“谢谢。”
两人同时说出，又同时陷入奇怪的沉默。
“那是给我的带吗？”李尚率先打破沉默。
“才不是，我自己的喝的，谁这么好心给你带汤，哼。”
“我是说那些作业。”李尚指了指她提着的一个袋子，分明是装着的课本。
“……是是是，感觉把这几天的作业给做了，明天老师就要检查呢。”钱思雨重重地把书放在他的腿上，又把壶放在床头：“给我喝干净，我走了。”
李尚看着风风火火地离开的钱思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打开袋子，上面是细细的笔记和一些作业。现在的他还需要上高中，只不过是一星期假加一个星期的学。教学质量虽然不能说什么，但对于他这种特别人群来说是免学费的。
他其实可以不上学，全职去当拾荒者，赚更多的钱。但他认为知识是非常重要的，它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不管在什么地方，知识都是一种力量。
只不过，这卷子也太多了吧……他很怀疑这是不是钱思雨特地给留他的加强版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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