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对器物
两人坐着昏暗的房间内，面前摆这一个青铜器物，正是李尚之前在他店里所看到的。
“呃……”方怀天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实在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名字。”
“叫我小李就好。”李尚言简意赅地自我介绍，反正他也不会记住：“外面捡破烂的。”
“我知道你是拾荒者，我想拜托你帮帮我去3区……”方怀天还没说完，就看见李尚转身想走：“不不不，不是3区，是接近3区，事成后你可以有2万，不，3万的报酬。”
李尚回头看了一眼方怀天，头发凌乱，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
他重新坐下来：“4万，先说你的之前的经过，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方怀天深吸一口气，用手大力地揉自己的脸部，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前些天，他都同行兼远房亲戚给他带来这件器物，这件器物造型奇特，看起来像一只鸟的形状，初步判断是古时用来盛酒的礼器。
当时那个亲戚说的是急需要钱，贱卖它，原来30万的价格，如今只要20万，可他又不想买给其他人，怕别人糟蹋了，于是决定买远房亲戚的方怀天。
方怀天曾经在他家里见过这古董，一直舍不得卖，打算当传家宝供着，到头来竟然让他捡到宝了。
“当时我也怀疑他这东西是假的，但我仔细看了各处细节，和当时在他家看得不差，而且还他还说如果我不收，只能找别人了。”方怀天道：“当你来拿钱的时候说了一嘴，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心里一急，就收了，还借了人10万，唉……”
“所有这东西是假的？”李尚仔细端详这件器物，他不是专家，不会鉴定这种东西，只是通过这件青铜鸟壶看过大概意思。
和上次看的一样，这件青铜鸟壶身上并不是来自3区的东西，因为来自2，3区的东西在李尚看来都会蒙上一层薄薄的雾光，但这件鸟壶并没有这种特性，因此他当时断定这东西不是来自灰土。
“唉……我也不知道。”方怀天道：“我拿着它给人做碳14鉴定，却发现这件器物时间不对，非常奇怪，可它的确是个老东西，我想卖它，却只有2万不到的价。”
“所以你认为你是被你的远房亲戚计算了。”
“我想找他，却发现他店也关了带着老婆孩子不知道去哪里。”方怀天一拳锤在自己的大腿上：“我是真的鬼迷心窍，被钱迷住眼了啊。”
“所以你想拜托我什么事？”李尚已经大概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方怀天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印着这件青铜鸟壶，但不是一件，是一对。
“这几天，我去一些旧书店里不断翻，终于让我找了它。”方怀天道：“如果能找到另外一件，或许就能两两自证。”
“所以你是知道这件东西放哪里了？”李尚问。
“应该知道……”见李尚不耐烦，方怀天连忙道：“但我知道这件器物的最后卖给了谁，这家人已经因为战争而去世，所以很可能那件器物还在那里。”
“只要找到它就可以证明这件是同一对，到时它的价格甚至可以更高。”
李尚仔细地评估着当前的一切，如果另一件能带回来，两件的价格保守估计能到60万，而且自己一路要冒非常大风险，一个人去找。这份工作不值得。
“太危险，我一个人做不来。”李尚站起来身来，“为什么你不去找外面的拾荒者呢，或者雇佣专业人士。”
“他们要不是狮子开大口还没有眼光，要不就是可能是想要设局害我，所有认识的人我都信不过，我总觉得他们想让我破产，让我死。”方怀天低头道：“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拜托你。”
李尚眉头一皱，这人好像有被害妄想症，怎么看谁都觉得想害他似的：“为什么他要把你弄破产？你们有什么仇吗？”
“没有……或者说我不知道。”方怀天迷茫地说，“如果你不帮我，我只好把我爸留下的这块地给卖了，把所有东西低价卖了，才能填上这个坑。”
李尚问道：“你现在欠多少？”
“算上利息大约18万吧。”
“你家的这地大概能卖多少钱？”李尚又问。
“嗯……虽然这里临近夜市街，但又破又烂，但估计临时卖个20万应该不成问题。”方怀天愁容满脸：“唉，灰土的地实在太不值钱了，不像战前，这里起码能卖个80多万。”
“有没有可能他看上你这块地？”李尚问：“设局让你破产从你手中买下？”
“唔……”方怀天若有所思，但又摇摇头：“这块地还能有什么价值呢？”
方怀天仔细一想，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这个前几年这个远房亲戚特地找上门，从大老远跑来认亲，又给自己看这件家传鸟形壶，这几年间，总是有事没事跑过来套近乎，现在看起来分明是给自己设局，难不成还真是这样？
他用脚踏了踏地下。李尚同样也抱有这样的想法：“你怀疑这地下有东西？”
“如果没猜错，还真的是这样，他曾经说过当时和我爸一起做生意，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方怀天越发越肯定：“后来我打听倒是我爸和他吵过一架，后面就没有来往了，难道地下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李尚大概绕了一圈，这里几乎走不动路，各种收来的东西都堆在这里，只能勉强有一条人行的道。
方怀天也是个怪人，当下表示自己不会因为地下埋着宝藏而把地上的宝贝给清理了，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收来的，都是他的心血。
“你一定要帮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更不能把地卖了。”方怀天苦苦哀求：“这样，你这一趟的费用我都包了，如果你能从那里找到另外一件器物，那件卖的钱我只要两成，八成都归你。”
如果能找到并带回来，或许自己能一下子赚到十多万，这一下就可以填补这个窟窿，而且可以稳定进行前期治疗了。
“你不怕我找到它然后自己转手就卖了？”李尚问。
方怀天鼓起勇气：“怕……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
“呃……”方怀天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实在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名字。”
“叫我小李就好。”李尚言简意赅地自我介绍，反正他也不会记住：“外面捡破烂的。”
“我知道你是拾荒者，我想拜托你帮帮我去3区……”方怀天还没说完，就看见李尚转身想走：“不不不，不是3区，是接近3区，事成后你可以有2万，不，3万的报酬。”
李尚回头看了一眼方怀天，头发凌乱，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
他重新坐下来：“4万，先说你的之前的经过，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方怀天深吸一口气，用手大力地揉自己的脸部，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前些天，他都同行兼远房亲戚给他带来这件器物，这件器物造型奇特，看起来像一只鸟的形状，初步判断是古时用来盛酒的礼器。
当时那个亲戚说的是急需要钱，贱卖它，原来30万的价格，如今只要20万，可他又不想买给其他人，怕别人糟蹋了，于是决定买远房亲戚的方怀天。
方怀天曾经在他家里见过这古董，一直舍不得卖，打算当传家宝供着，到头来竟然让他捡到宝了。
“当时我也怀疑他这东西是假的，但我仔细看了各处细节，和当时在他家看得不差，而且还他还说如果我不收，只能找别人了。”方怀天道：“当你来拿钱的时候说了一嘴，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心里一急，就收了，还借了人10万，唉……”
“所有这东西是假的？”李尚仔细端详这件器物，他不是专家，不会鉴定这种东西，只是通过这件青铜鸟壶看过大概意思。
和上次看的一样，这件青铜鸟壶身上并不是来自3区的东西，因为来自2，3区的东西在李尚看来都会蒙上一层薄薄的雾光，但这件鸟壶并没有这种特性，因此他当时断定这东西不是来自灰土。
“唉……我也不知道。”方怀天道：“我拿着它给人做碳14鉴定，却发现这件器物时间不对，非常奇怪，可它的确是个老东西，我想卖它，却只有2万不到的价。”
“所以你认为你是被你的远房亲戚计算了。”
“我想找他，却发现他店也关了带着老婆孩子不知道去哪里。”方怀天一拳锤在自己的大腿上：“我是真的鬼迷心窍，被钱迷住眼了啊。”
“所以你想拜托我什么事？”李尚已经大概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方怀天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印着这件青铜鸟壶，但不是一件，是一对。
“这几天，我去一些旧书店里不断翻，终于让我找了它。”方怀天道：“如果能找到另外一件，或许就能两两自证。”
“所以你是知道这件东西放哪里了？”李尚问。
“应该知道……”见李尚不耐烦，方怀天连忙道：“但我知道这件器物的最后卖给了谁，这家人已经因为战争而去世，所以很可能那件器物还在那里。”
“只要找到它就可以证明这件是同一对，到时它的价格甚至可以更高。”
李尚仔细地评估着当前的一切，如果另一件能带回来，两件的价格保守估计能到60万，而且自己一路要冒非常大风险，一个人去找。这份工作不值得。
“太危险，我一个人做不来。”李尚站起来身来，“为什么你不去找外面的拾荒者呢，或者雇佣专业人士。”
“他们要不是狮子开大口还没有眼光，要不就是可能是想要设局害我，所有认识的人我都信不过，我总觉得他们想让我破产，让我死。”方怀天低头道：“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拜托你。”
李尚眉头一皱，这人好像有被害妄想症，怎么看谁都觉得想害他似的：“为什么他要把你弄破产？你们有什么仇吗？”
“没有……或者说我不知道。”方怀天迷茫地说，“如果你不帮我，我只好把我爸留下的这块地给卖了，把所有东西低价卖了，才能填上这个坑。”
李尚问道：“你现在欠多少？”
“算上利息大约18万吧。”
“你家的这地大概能卖多少钱？”李尚又问。
“嗯……虽然这里临近夜市街，但又破又烂，但估计临时卖个20万应该不成问题。”方怀天愁容满脸：“唉，灰土的地实在太不值钱了，不像战前，这里起码能卖个80多万。”
“有没有可能他看上你这块地？”李尚问：“设局让你破产从你手中买下？”
“唔……”方怀天若有所思，但又摇摇头：“这块地还能有什么价值呢？”
方怀天仔细一想，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这个前几年这个远房亲戚特地找上门，从大老远跑来认亲，又给自己看这件家传鸟形壶，这几年间，总是有事没事跑过来套近乎，现在看起来分明是给自己设局，难不成还真是这样？
他用脚踏了踏地下。李尚同样也抱有这样的想法：“你怀疑这地下有东西？”
“如果没猜错，还真的是这样，他曾经说过当时和我爸一起做生意，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方怀天越发越肯定：“后来我打听倒是我爸和他吵过一架，后面就没有来往了，难道地下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李尚大概绕了一圈，这里几乎走不动路，各种收来的东西都堆在这里，只能勉强有一条人行的道。
方怀天也是个怪人，当下表示自己不会因为地下埋着宝藏而把地上的宝贝给清理了，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收来的，都是他的心血。
“你一定要帮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更不能把地卖了。”方怀天苦苦哀求：“这样，你这一趟的费用我都包了，如果你能从那里找到另外一件器物，那件卖的钱我只要两成，八成都归你。”
如果能找到并带回来，或许自己能一下子赚到十多万，这一下就可以填补这个窟窿，而且可以稳定进行前期治疗了。
“你不怕我找到它然后自己转手就卖了？”李尚问。
方怀天鼓起勇气：“怕……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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