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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幕2

    凤逸辛愣了愣,聿神寺又继续道:“你跟小后辈有再多纠葛那又如何呢?你过你的、他过他的、何必要把自己往死里想呢?”

    不等对方反应,他收回手笑了笑,“放宽心吧,没事的。”

    “嗯。”凤逸辛闷闷的点点头,也没再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样劝会有用嘛........旁边的阴阳师在内心吐槽着,随后将军--赛弥勒走了进来,但一见到自家儿子消极的模样,也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随后重新挂上温煦的笑容询问:“要去打猎了,几位要跟去吗?”

    “可以吗?”一心闻言双眼满是惊讶又期待,虽是贵宾,但他更想要去找机会试试自己的身手

    “当然可以。”见少年欢呼,赛弥勒轻笑了一声,朝凤逸辛看去,他敛下眼眉朝儿子走了过去。

    这一走过去凤逸辛愣了,抬头看向父亲随后便又垂下眼眸,然而男子却蹲下来、温柔的轻哄着少年,“不去吗?带着涅一起去吧。”

    “.......我去了,也没多少人会在乎。”那多少人有谁真心在乎过他的?连他的兄长......一想到凤逸安,凤逸辛不禁哽咽着。

    “我在乎可以吗?”抬手轻拨了少年的刘海,温热的掌抚上少年清秀的脸庞,男子温声哄着,眉目尽是柔情:“逸安我也会叫他出来,你们一起参加好不好?”

    见父亲诚恳得拜托着,凤逸辛也不好推拖什么只能点点头,见状、赛弥勒唇畔微勾,起身看向一心跟聿神寺,“我去叫逸安出来,你们三位先去外面等着吧。”

    “好。”睨了凤逸辛一眼,一心跟聿神寺点了点头走出帐篷外,男子则去了凤逸安的帐篷,外头雪地茫茫、灰蒙蒙云朵仍覆盖着天空显得一片孤寂、大地仍是一片荒凉。

    “唉,聿神寺。”见男子离开,少年阴阳师便唤了声身旁的九尾妖狐,聿神寺侧过脸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吗?小学弟。”

    斟酌了下用词,一心犹豫了片刻便抬眼看向他问:“.......凤家跟妖狼真的像凤逸安说得那么严重了?”

    已经严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这件事凌君哥也没有跟他提过,虽然他也没有询问过就是了。

    可,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严重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

    “.........是很严重了。”聿神寺目光看着远方,金眼带着遗憾,随后便徐徐开口:

    “真要说起来造成这一切的孽就是他们的舅舅,不过他们的舅舅凤敬贤已经被送到病院中,可是凤家的掌权者还是他,还没被换下来。

    而妖狼提出和好的要求就是换下掌权者,当然凤家不会理会、继续给凤敬贤当掌权者而下任掌权者如果不意外就是小学弟,同样、妖狼也是,下任族长是小后辈。”

    讲到这里,一心便才彻底明了凤逸安口中的棋子是怎么回事。

    “所以,为了彼此好、小后辈也是狠下了心吧。”聿神寺神色淡然得说,旁边的一心则无奈得轻叹了一声,“就没有方法可以帮他们?”

    这也未免对他们两兄弟太残忍了,无论是对凤逸安或是凤逸辛来说。

    “这是他们所选的。”聿神寺的一句话彻底了结了一心想继续说的话,无论是凤家或妖狼、他们无权干涉。

    接着,远远他们看见凤逸安跟赛弥勒走出了帐篷,一心跟聿神寺凑了过去,即便好了不少,但一触及到这天寒地冻的气温,凤逸安仍是惨白着脸蛋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到营火前取暖。

    随后、凤逸辛也从帐篷中出来,那双眼布满血丝还微微肿胀着,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心跟聿神寺也不过问,任由对方走到他们旁边坐下。

    四人不发一语,直到消失已久的锦出来,这沉闷的气氛才随之而散。

    少女原本披散的发被红线束起,随风而飘、原本抚魅的双眼在粉色的妆淡下显得更加有少女味、她身穿一袭白衣。

    领口那处有着点点黄花点缀、过大衣袖随着她的脚步晃动着、湛蓝色的裙襬刚刚好在膝盖那处、少女姿态优美的走到雪地中央、张开雪白的扇子、薄唇轻启:“狩猎,开始。”

    语尾字一落,族人蜂拥而出,上百只三眼妖狼跟族人马不停蹄的朝森林深处寻找猎物。

    凤逸安跟凤逸辛同样的叫出自己的三眼妖狼往森林里奔去,一心跟聿神寺前者跟上凤逸安,后者搭上了凤逸辛,开始狩猎。

    坐在三眼妖狼的背上,一心往凤逸安看去,见对方阴柔的脸仍是惨白得跟白纸一样,他不禁担心的开口:“你就不能好好待在帐篷里好好休息吗?”

    不过那将军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把自家儿子拖出来受罪。

    睨了后方少年一眼,凤逸安淡淡的开口:“我如果不出现,父亲会更烦人、而且躺在床上待久了也该活动了。”他一点都不想成为废人。

    “你身体会吃不消。”闻言,一心紧皱眉头看着前方少年的背影说道:“你的重伤也还没痊愈吧?这样跑出来小心伤更重。”

    凤逸安跟傲慢之罪打斗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的,更别提那时候眼前的少年已经奄奄一息了,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呢。

    “我没打算休息,是因为怕有人在祈月祭上动手脚。”

    “你不信任你弟?”闻言,一心不禁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抱歉,但.......”眼前这人最讨厌的人便是他的胞弟,他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跟他无关。”前者淡然的回道,黑瞳淡漠中透露出一丝自嘲,“我怕的是,这祈月祭不顺利。”但愿,别出任何差池。

    “.......你为什么,不把凤家跟妖狼一族的事说清楚?”一心蹙着眉头问,他知道两兄弟中最辛苦的就是眼前这位,“为什么不让他替你分担一些?”

    既然是血脉相连的两兄弟,没道理只有凤逸安承受才对,但他却偏偏承受了最难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