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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拜见国师,回忆往事。

    一寸光阴一寸金。

    清晨的阳光如金子铺满了马路,林深幽静,鸟语花香,子牙雅苑里传出了郎朗的读书声。

    青春年少,无忧无虑,前程无忧,是属于此时的东方吉和藤卫国的。

    人出生之时,入世之际,就像一颗随风飞舞的蒲公英,不知飘向何方,落向何地。

    有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有的零落成泥,卑入尘埃。

    人生来就不平等,你不能挑选自己出生的家境,你不能挑选养育自己的父母。

    起点不同,路径不同,遭遇不同,命运也大不相同。

    有人认命,有人顺命,有人抗命,有人玩命。

    希望和失望犬牙交错,憧憬与迷茫此起披伏,大多数人被残酷的现实,拍打得头破血流,随波逐流。

    只有极少数人不甘人后,把握机会,脱颖而出。

    成功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坚定的思想和信念,无论是改变自己,还是改造世界,只有踏实前行,别无捷径。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如此的幸运。

    ......

    对于二十二岁的慕容云良和十四岁的慕容云麓兄妹来说,

    三年前的一场变故,就是一场灭顶之灾,让他们从云端坠落尘埃。

    慕容云良打听到徐老先生正在云洲岛上,住在子牙雅苑。

    父亲和他儿子工部尚书徐志云颇有交情。

    他备上厚礼,驾着马车,寻上门来看望徐老先生。

    慕容云良来到子牙雅苑门前,下了车。

    早有门丁拦了上来,喝道:“你是何人?我家先生正在授课,不见外人!请你回去!”

    慕容云良拱手道:“我是良品,从京城而来,我父亲与徐老先生是故交,特来探望,还望通报一声!”

    说罢,从腰囊中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两位门丁手中。

    笑道:“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请行方便!”

    门丁看慕容云良相貌堂堂,长相骏雅,高大潇洒,衣着华贵,举止优雅,颇懂人情世故,推辞不过,收了他送的茶水钱。

    拿了他递上的门贴,不好意思再拒绝,笑道:“既是如此,我且破例一次,先生请随我入院,请在客厅等候,等先生下课,我自会去禀告!”

    慕容云良进得客厅,喝茶等候。

    随从也从车上卸下了一车礼品,摆满了客厅。

    听着书房里传来清脆的读书声,想自己当初潜心读书,想博取功名,高中状元,接父亲的衣钵为官,生出了一番感慨。

    而今弃学从商,心灰意冷,再无此念,实属无奈,不觉怅然若失。

    昨日打点狱典线人,原本以为可以见着父亲,便急忙从妙心斋接了妹妹一起前去。

    不料那线人是个骗子,去监狱的路上,趁人不备,脚下抹油跑了,诈了许多钱财,再也不见人。

    只恨自己平日里精明强干,一时糊涂,病急乱投医,瞎了眼睛,轻信于人,心中郁闷不已。

    他经商赚钱,只为救出父亲,查明真相,找出陷害父亲的元凶,报仇复仇!

    父亲原为户部尚书,精通商道,掌管国家的国库赋税,财政经济,为国家之重臣,无数人眼红的肥缺,也是太子,二皇子及亲王极力拉拢争取的对象。

    父亲很可能就是他们之间,政治阴谋争斗的牺牲品!

    望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薰,追查了很久,父亲的冤案如眼前这烟雾般,还是个迷!

    .......

    正在泪眼婆娑回想之时,徐老先生来了。

    “谁是良品?”

    “是我,徐老先生,还记得我吗?”

    慕容云良站起身来笑道。

    “啊,是你,你是,......”

    徐老先生话说一半停了。

    他对周围的仆人扫了一眼,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人进来!”

    众人应诺,都退下去了。

    “文良贤子,你怎么来了!”

    徐老先生看着他惊喜道。

    “慕容文良拜见徐老先生!”

    文良跪下,磕头道。

    “快快请起,来看我就好了,你怎么还送这么多东西!”

    “徐老先生,我父亲承蒙您和您儿子工部尚书徐志云大人搭救,当初,多亏你们皇上面前率大臣上书求情,才得保全我们全家性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徐老先生把云良扶起,仔细端详。

    两家是世交,亲如一家,哽咽道:“好孩子,这一别二年多了吧,老夫也是被贬,发配此岛,不想今日得见,你和妹妹可还好,何以为生?对了,云麓呢?怎么不见她来!你们何时上岛的?”

    “多谢徐老先生挂念!三年没见了,我和妹妹都好!”

    “我现在京城隐姓埋名,低调做人,处处小心谨慎,对外名字就叫良品,经营良品顺商行,主要生产经营酱醋,油茶等日用百货,也有钱庄当铺,衣食无忧,还算凑合!”

    “前几日官船复通,我们上岛了,多方打听才得知先生住所,本该早来探望,因为徐老先生为国之栋梁,名望显赫,我兄妹乃罪臣之子,怕连累了先生,只能拖到今日,才偷偷前来,不敢声张,顾妹妹没来。”

    “哦,鼎鼎有名的良品顺是你开的?不错,真不错!”

    “良品顺的酱醋在祥国也算是家喻户晓,都成了走亲访友馈赠的佳品了,.......”

    “呵呵,前几天,朋友知道我爱吃饺子,爱吃醋,还从登州捎来两瓶良品顺的醋给我,看来慕容家经商乃天赋啊,你也接了你爹的脚,这才短短几年,就天下闻名了!”

    “多谢先生谬赞,看老先生身体硬朗,我内心欢喜!谢天谢地!”

    “唉,云良啊,你父亲慕容天诚任户部尚书十年,风光无限,招人忌恨,锒铛入狱,罪名是勾结外敌,受贿贪污修登州城隍工事九千两白银,罪大恶极,被革职抄家,......”

    “本该满门抄斩,结果在家里搜查除正常俸禄之外,并没发现赃物赃款,严刑拷打也拒不认罪,皇上狐疑成性,却不改原判,......”

    “你母亲积郁成疾,撒手归天,家产充公,家眷仆人一应遣散,你父亲只取一房夫人,为政期间,多有善政,廉洁谨慎,......”

    “朝中大臣都知道你父亲是被人陷害,却敢怒不敢言,祈求皇上开恩,饶过你兄妹,降为庶人,方才保全性命,你们能有今天,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徐老先生回忆着往事,唏嘘不已。

    “是啊,若不是您和徐伯伯挺身而出,我们恐怕再难见面了,我这次上岛,就是想探望父亲和您的,.......”

    慕容云良听着徐老先生念着旧情,心里感激不已。

    “啊?你可曾见着你父亲?”

    徐老先生大惊失色。

    “不曾见着,这几日疏通关系,找了岛上狱典的线人,不曾想给骗了!顾没见着!”

    云良恨恨的回道。

    “老天保佑!你也是命大!幸好来看老夫!......”

    徐老先生吓出一身冷汗。

    “云良愚昧,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文良看徐老先生额头冒汗,不解的问道。

    “你可知云洲岛是一座死囚岛?囚中都是朝中要犯,是一座不让世人知道的秘密监狱?”

    “我是费尽千辛万苦打听了一年多才得知的,也是费尽了周折才上岛来,我们兄妹想见父亲一面!.......”

    “这座岛关押的人只有皇上和少数几个权臣知道,连掌管天下监狱的刑部尚书吴桂申都无权过问,监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密探,如果你去探望了,皇上立马就得知了,你就是密谋图反的死罪!”

    “啊!”

    慕容云良身上,心里一阵颤惊粟。

    “以前户部左侍郎,现任户部尚书谭云飞,是你父亲的副手,又是你父亲的政敌死敌,若他得知你们从京城跑到云洲岛探望父亲,必然知道你是为父亲平反昭雪而来,必会引来杀身之祸!”

    “徐老先生,我经商赚钱就为了救父亲,这两年我一直在暗查父亲的冤案,有了一点眉目,十有八九谭云飞就是陷害我父亲的人,......”

    “我来岛就是想向父亲求证一件事情,那封勾结沈国郡王,假冒我父亲亲笔的书信,是不是谭云飞写的!”

    “云良啊,即便你知道了结果又如何?你能搬倒二皇子吗?”

    徐老先生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现任户部尚书谭飞云是二皇子的人,你父亲当初不愿为二皇子效力,才得以此祸啊!”

    “啊?徐老先生,难道你早知我父亲是被二皇子陷害的?”

    慕容云良震惊不已。

    徐老先生摸着山羊白须,淡淡说道:“皇权争斗,非一日之寒,你父被害,都心知肚明,朝中大臣,人求自保,避之不及,老夫当年,据理力争,......”

    “唉,无奈圣意已决,无能为力,三番五次,惹怒龙颜,才至今日,悬居孤岛,远离风暴,此话只能在此私下说,.......”

    “徐老先生,难道我就这样袖手旁观,不管我父亲死活吗?”

    慕容云良热泪盈眶,恰似乌云压顶,才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纵有满腔热血与仇恨,在强大的皇权面前,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可笑的蝼蚁,一只挥臂挡车的螳螂!

    这世界从来就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法则。

    有人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不管你是清白的还是乌黑的,不管是学儒学,道教还是佛法,都是教你君臣父子,逆来顺受,全由不得你反抗!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在海里的鱼,水里缺氧,无法呼吸让人窒息!

    “云良,你也不要绝望!”

    “我相信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在岛上,至少,可以保全你父亲,只是此时,你不该来岛上,此岛不可久留,而且,你要赶快离开这里!”

    “为何?我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不能见我父亲一面吗?”

    “不是不能,是绝对不行!”

    徐老先生顿了一下,觉得他太冒失了。

    登州现在已经是风暴中心,舞台中心。

    各方势力风卷云集,间谍暗探,杀手刺客,明争暗斗,一触即发

    连皇上的黑衣局也可能牵扯进来!

    到处都暗藏杀机,可谓是波谲云诡、风起云涌。

    也许皇上此时正乐见其成,操控全局。

    徐老先生全看在眼里。

    “我告诉你一个绝密,你就知道为何了。”

    “您请说!”

    慕容云良心有不甘的问道。

    “一个多月之前,在一个血月之夜,三皇子在登州遇刺了!皇上命令封锁消息,派刑部尚书吴桂申彻查此案,........”

    “此案震动朝野,太子,二皇子,亲王都想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消除异己,争夺皇位,祥国瓦拉等诸侯群雄,也虎视眈眈,......”

    “云洲岛和登州只有一海峡之隔,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蛛丝马迹,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惊天骇浪,你想,此时此刻,你去探望父亲,无异于授人以柄,自投罗网......”

    慕容云良心里紧了一下,没想到这趟行程如此凶险。

    ......

    “哐当!”

    只听门外一声响,好像是门边几案上的花盆倒了。

    “是谁?”徐老先生警惕的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