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跟踪追击，调查身份。
山下不远处，树梢丛中。
龙捕头和小四躲着，死死的盯着东方吉。
“龙捕头，中间那个穿白衫带玉冠的就是东方吉！”
“你看清楚没有？我们下船的那天，他正好出事了，几天没出门，你要我守着，今天他们才出来！”
小四指着山坡上的三人，表功般的说道。
“这看上去也不太像三皇子，有点像，又不全像，拿不准啊！”
龙捕头掏出三皇子的画像，仔细的对比着。
他奉吴桂申的命令上岛，想起上岛前夜吴桂申的话，心中还惊魂未定。
吴桂申对自己说：“你去云洲岛去查两个人，是一对父子，叫东方旭和东方吉，他们俩也许就是那晚逃出王府的刺客......”
吴桂申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阴深深地，感觉自己心里发毛。
过了半响，才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冷冷的寒冰碰撞一样。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你带上三皇子的画像，如果东方吉是三皇子，你给我盯好了，我给你派人，千万百计给我杀了他.......决不能暴露，否则，提头来见！”
“若不是三皇子，你马上回来报告，暂不用管他！”
龙捕头一听面如死灰，惊恐至极！
心里暗想，自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杀三皇子，这不是谋逆造反，满门抄斩的死罪吗？
看吴桂申凶狠的眼神，如利剑一般抵着自己的喉咙，他忽然明白这或许是太子的意思。
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他不敢问为什么，也不敢有任何迟疑，双手抱拳应道：“是，吴大人！在下遵命，万死不辞！”
三皇子他没见过，画像也不知到底像不像。
看着不远处的东方吉，龙捕头心里七上八下。
皇上命令吴桂申来查三皇子遇刺一案，现在吴桂申却命令自己杀了三皇子，也就是说，不管三皇子是死是活，决不能让他回到京城！
让他来调查凶手，调查个屁啊！
这不明摆着是太子谋杀的三皇子吗？或者说，不管是谁害的三皇子，太子反正不想让三皇子活着回去......
这就是吴桂申不急着结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因
而今，三皇子生死未卜，焦心的不仅仅是皇上，太子，二皇子，亲王可能比皇上更着急，只不过他们急的是要三皇子死的确切消息。
.......
东方吉他们从坡上下来，上了马车往回走了。
“现在，怎么办？龙捕头，他们要走了，还要不要跟？”
小四着急的问道。
“不能跟了，绝对不能暴露了！我问你，除了藤公子之外，那个穿紫色衣服高个男子是谁？”
“听说是一名商人，来云洲岛考察进货的，好像叫良品，做点酱醋油米的小生意。”
“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东方吉是不是三皇子，要确认他唯一的办法是看他脖子上戴没戴一根翡翠项链，鸡心的，只恨他住在都督府内，戒备森严，没办法靠近他！”
龙捕头愁眉不展的说道。
“是，龙捕头，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又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呗，再想办法。”
“嗯，你还是去藤府外面继续盯着东方吉，有什么事情再来报告！”
“是，龙捕头，那我先走了！”
龙捕头望着他鬼鬼祟祟远去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
心里骂道：“吴桂申，你个鸟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本以为接了个美差，没想到朝廷里争权夺利，把我等这毫不相干的人都牵扯进来了，只怕毁了京城第一捕头的美名了！”
.......
龙捕头慢慢的朝同福客栈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凭着他多年侦破的经验，三皇子遇刺一案，扑朔迷离，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如果太子真要谋杀三皇子，这是一个绝密，太子手下那么多门客高手，再怎么也轮不到要自己来动手。
吴桂申是太子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安排，确实蹊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掉脑袋的事情，为什么交给我一个捕头来做呢？
这些问题，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和那么一点点作为捕头的责任感，他也想解开这一谜底。
.......
登州巡抚王训高对吴桂申抱有戒心，因为他是太子的人。
京官和地方官一起，就如狮子闯进了野狗的领地，好吃好喝的都让着狮子，不敢和他发生正面交锋。
若真要危及其生命时，也会群而攻之，谁都占不到便宜。
王训高对吴桂申，表面上看去毕恭毕敬，事无巨细，都来汇报请示，心里却敬而远之。
在太子，二皇子，亲王都在争夺皇位，胜负未分，如火如荼，微妙时刻，保持中立，保持中庸，可能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手段。
为官的人都深蕴其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放之四海而皆准，也是为官之道。
.......
龙捕头又想起登州出来的前夜，吴桂申把自己叫到役馆，在微弱的油灯下，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道：“三皇子遇刺，我等奉皇上之命，来登州已有月旬，每每问及王大人案情有何进展，他总是唯唯诺诺，遮遮掩掩.......”
“三皇子遇刺那晚，王府逃出了两名刺客，这么重要的线索，王大人却隐而不报，可见他心存芥蒂，目中无人，欺我人生地不熟，着实可恨！”
“吴大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三皇子遇刺一案，非同小可，谁都想避嫌，谁都想立功，案发登州，三皇子生死未明，在这非常时刻，王大人心留余地，也是人之常情。”
“龙捕头，你办案多年，侦破过许多大案要案，在我手下为京城第一捕头，这次把你秘密调来登州，明察暗访，对案发现场线索证物，都重新勘察，现在，你有何想法？不要有任何顾忌，畅所欲言！”
“是，吴大人！”
“我接到你的命令，要查明三皇子是死是活，必须先证明尸骸是不是三皇子的，按照你的吩咐，从京城赶来之前，特意去了三皇子王府，详细问了三皇子的体貌特征，贴身佩戴，......”
“据贴身丫鬟和仆人反应，三皇子从小脖子上戴一块翠绿的镶金翡翠，形如鸡心，价值连城，为太皇太后生前所赠，......”
“我画了个样，在烧焦的尸骸上，并未找到此物，我又在案发现场残积物中，仔细翻找，倒还真的发现了一枚乌漆墨黑的玉石！”
“哦，可是那块鸡心翡翠？”
吴桂申眼睛一亮。
“可惜，不是，它是一块方玉，和三皇子所戴的不同！”
“玉石，翡翠在火灾中不会烧毁吗？”
吴桂申隔着桌子，身子在明处，脸孔还在暗处，急切的问道。
“据我所知，火势最旺时，玉石，翡翠可能烧脆开裂，但不会融化，......”
“你的意思是说，这具尸骸不是三皇子的，三皇子还活着？”
吴桂申把脸凑前一点，龙捕头看见他一双惊讶无比的脸，如果真是如此，这就是一个案发以来，最重大的发现！
“案发后，王大人和三皇子的副帅袁国栋，即刻封锁了现场，三皇子王府有人出入的痕迹，我查验过那具尸骸，估计是毒发昏迷后，纵火焚烧，要不然，活人一定会逃跑，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只问你，三皇子是不是活着？”
吴桂申大声喝道。
“吴大人，我只能说，找不到那块鸡心翡翠，就不能证明三皇子已经死了！刺客是要三皇子的命，绝不会在那时候，去抢夺他脖子上的项链。”
“那方形玉石又怎么解释？如果这具尸骸不是三皇子，又是谁呢？”
“尸骸也许是刺客的，那块玉石也可能是刺客身上戴的。”
“若按你这么说，王府只有一具烧焦无法辨认的残骸，若不是三皇子，那三皇子去哪了？难道被刺客掳走了不成？这一个多月了，为何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呢？难道他飞了？”
吴桂申迷惑不已，惊恐不已。
“吴大人，你刚刚说，三皇子遇刺那晚，逃走了两名刺客，我想，这才是侦破此案的关键线索！抓到两名唯一生存的刺客，才有可能真相大白！”
“说得正是！这就是我今晚叫你来的目的......”
吴桂申站了起来，走到龙捕头身边悄悄说着......
龙捕头一路回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回到了客栈。
他喝了口茶，躺在床上，刚想休息一下。
猛听见小四边敲门，边急切的说道：
“龙掌柜，渔船回来了，可以去上货了！”
龙捕头腾的站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我就出来！”
.......
龙捕头和小四躲着，死死的盯着东方吉。
“龙捕头，中间那个穿白衫带玉冠的就是东方吉！”
“你看清楚没有？我们下船的那天，他正好出事了，几天没出门，你要我守着，今天他们才出来！”
小四指着山坡上的三人，表功般的说道。
“这看上去也不太像三皇子，有点像，又不全像，拿不准啊！”
龙捕头掏出三皇子的画像，仔细的对比着。
他奉吴桂申的命令上岛，想起上岛前夜吴桂申的话，心中还惊魂未定。
吴桂申对自己说：“你去云洲岛去查两个人，是一对父子，叫东方旭和东方吉，他们俩也许就是那晚逃出王府的刺客......”
吴桂申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阴深深地，感觉自己心里发毛。
过了半响，才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冷冷的寒冰碰撞一样。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你带上三皇子的画像，如果东方吉是三皇子，你给我盯好了，我给你派人，千万百计给我杀了他.......决不能暴露，否则，提头来见！”
“若不是三皇子，你马上回来报告，暂不用管他！”
龙捕头一听面如死灰，惊恐至极！
心里暗想，自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杀三皇子，这不是谋逆造反，满门抄斩的死罪吗？
看吴桂申凶狠的眼神，如利剑一般抵着自己的喉咙，他忽然明白这或许是太子的意思。
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他不敢问为什么，也不敢有任何迟疑，双手抱拳应道：“是，吴大人！在下遵命，万死不辞！”
三皇子他没见过，画像也不知到底像不像。
看着不远处的东方吉，龙捕头心里七上八下。
皇上命令吴桂申来查三皇子遇刺一案，现在吴桂申却命令自己杀了三皇子，也就是说，不管三皇子是死是活，决不能让他回到京城！
让他来调查凶手，调查个屁啊！
这不明摆着是太子谋杀的三皇子吗？或者说，不管是谁害的三皇子，太子反正不想让三皇子活着回去......
这就是吴桂申不急着结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因
而今，三皇子生死未卜，焦心的不仅仅是皇上，太子，二皇子，亲王可能比皇上更着急，只不过他们急的是要三皇子死的确切消息。
.......
东方吉他们从坡上下来，上了马车往回走了。
“现在，怎么办？龙捕头，他们要走了，还要不要跟？”
小四着急的问道。
“不能跟了，绝对不能暴露了！我问你，除了藤公子之外，那个穿紫色衣服高个男子是谁？”
“听说是一名商人，来云洲岛考察进货的，好像叫良品，做点酱醋油米的小生意。”
“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东方吉是不是三皇子，要确认他唯一的办法是看他脖子上戴没戴一根翡翠项链，鸡心的，只恨他住在都督府内，戒备森严，没办法靠近他！”
龙捕头愁眉不展的说道。
“是，龙捕头，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又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呗，再想办法。”
“嗯，你还是去藤府外面继续盯着东方吉，有什么事情再来报告！”
“是，龙捕头，那我先走了！”
龙捕头望着他鬼鬼祟祟远去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
心里骂道：“吴桂申，你个鸟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本以为接了个美差，没想到朝廷里争权夺利，把我等这毫不相干的人都牵扯进来了，只怕毁了京城第一捕头的美名了！”
.......
龙捕头慢慢的朝同福客栈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凭着他多年侦破的经验，三皇子遇刺一案，扑朔迷离，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如果太子真要谋杀三皇子，这是一个绝密，太子手下那么多门客高手，再怎么也轮不到要自己来动手。
吴桂申是太子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安排，确实蹊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掉脑袋的事情，为什么交给我一个捕头来做呢？
这些问题，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和那么一点点作为捕头的责任感，他也想解开这一谜底。
.......
登州巡抚王训高对吴桂申抱有戒心，因为他是太子的人。
京官和地方官一起，就如狮子闯进了野狗的领地，好吃好喝的都让着狮子，不敢和他发生正面交锋。
若真要危及其生命时，也会群而攻之，谁都占不到便宜。
王训高对吴桂申，表面上看去毕恭毕敬，事无巨细，都来汇报请示，心里却敬而远之。
在太子，二皇子，亲王都在争夺皇位，胜负未分，如火如荼，微妙时刻，保持中立，保持中庸，可能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手段。
为官的人都深蕴其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放之四海而皆准，也是为官之道。
.......
龙捕头又想起登州出来的前夜，吴桂申把自己叫到役馆，在微弱的油灯下，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道：“三皇子遇刺，我等奉皇上之命，来登州已有月旬，每每问及王大人案情有何进展，他总是唯唯诺诺，遮遮掩掩.......”
“三皇子遇刺那晚，王府逃出了两名刺客，这么重要的线索，王大人却隐而不报，可见他心存芥蒂，目中无人，欺我人生地不熟，着实可恨！”
“吴大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三皇子遇刺一案，非同小可，谁都想避嫌，谁都想立功，案发登州，三皇子生死未明，在这非常时刻，王大人心留余地，也是人之常情。”
“龙捕头，你办案多年，侦破过许多大案要案，在我手下为京城第一捕头，这次把你秘密调来登州，明察暗访，对案发现场线索证物，都重新勘察，现在，你有何想法？不要有任何顾忌，畅所欲言！”
“是，吴大人！”
“我接到你的命令，要查明三皇子是死是活，必须先证明尸骸是不是三皇子的，按照你的吩咐，从京城赶来之前，特意去了三皇子王府，详细问了三皇子的体貌特征，贴身佩戴，......”
“据贴身丫鬟和仆人反应，三皇子从小脖子上戴一块翠绿的镶金翡翠，形如鸡心，价值连城，为太皇太后生前所赠，......”
“我画了个样，在烧焦的尸骸上，并未找到此物，我又在案发现场残积物中，仔细翻找，倒还真的发现了一枚乌漆墨黑的玉石！”
“哦，可是那块鸡心翡翠？”
吴桂申眼睛一亮。
“可惜，不是，它是一块方玉，和三皇子所戴的不同！”
“玉石，翡翠在火灾中不会烧毁吗？”
吴桂申隔着桌子，身子在明处，脸孔还在暗处，急切的问道。
“据我所知，火势最旺时，玉石，翡翠可能烧脆开裂，但不会融化，......”
“你的意思是说，这具尸骸不是三皇子的，三皇子还活着？”
吴桂申把脸凑前一点，龙捕头看见他一双惊讶无比的脸，如果真是如此，这就是一个案发以来，最重大的发现！
“案发后，王大人和三皇子的副帅袁国栋，即刻封锁了现场，三皇子王府有人出入的痕迹，我查验过那具尸骸，估计是毒发昏迷后，纵火焚烧，要不然，活人一定会逃跑，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只问你，三皇子是不是活着？”
吴桂申大声喝道。
“吴大人，我只能说，找不到那块鸡心翡翠，就不能证明三皇子已经死了！刺客是要三皇子的命，绝不会在那时候，去抢夺他脖子上的项链。”
“那方形玉石又怎么解释？如果这具尸骸不是三皇子，又是谁呢？”
“尸骸也许是刺客的，那块玉石也可能是刺客身上戴的。”
“若按你这么说，王府只有一具烧焦无法辨认的残骸，若不是三皇子，那三皇子去哪了？难道被刺客掳走了不成？这一个多月了，为何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呢？难道他飞了？”
吴桂申迷惑不已，惊恐不已。
“吴大人，你刚刚说，三皇子遇刺那晚，逃走了两名刺客，我想，这才是侦破此案的关键线索！抓到两名唯一生存的刺客，才有可能真相大白！”
“说得正是！这就是我今晚叫你来的目的......”
吴桂申站了起来，走到龙捕头身边悄悄说着......
龙捕头一路回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回到了客栈。
他喝了口茶，躺在床上，刚想休息一下。
猛听见小四边敲门，边急切的说道：
“龙掌柜，渔船回来了，可以去上货了！”
龙捕头腾的站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我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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