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住在半山腰的老人
今晚去哪里过夜？漂亮女人想着。这是个问题。
对于没有家的人，称不上家，对于没有固定住处的人，每晚都必须就这个问题问自己一遍。
没有答案。可以过夜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
最后是冬流给了个看起来不错的选择——山上。
踏着月色步行去山上，然后在山顶上欣赏清晨霞光，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最重要的是，一整晚呆在这样的山上，不会有人来赶。
“就去山上过夜吧。”漂亮女人就这样愉快地决定。
她轻轻地拍了拍冬流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赞赏。
小伙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倒把自己闹了个满脸通红。
漂亮女人带着冬流冬叶两兄妹走到山腰处的时候，没想到还能碰到个熟人。
那是个老人。
一个正在就着月光勤勤恳恳地修剪着盆景的老人。
“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儿？”漂亮女人带着笑，跟老人打了声招呼。
老人停下手来了，抬起头看着漂亮女人。
“你不认识我了吗？”漂亮女人指了指自己说，“我跟你互换过衣服，还跟你借过垃圾车和拖把，想起来了吗？”
“噢噢，原来是你啊。”老人站起身来，好像想起她来了，“人说女大十八变，你这变化还真的挺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漂亮女人囧，女大十八变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她问老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老人说：“哎呀，说起这事就让人生气。”
漂亮女人问：“怎么啦？”
老人说：“我不是穿了你的衣服，借了你垃圾车和拖把吗？结果那些人说我什么……噢，想起来……说我包庇大骗子，罪大恶极，就把我给赶出星球了，不许我再到那个星球去。我一个老人，也没什么力气和那些人辩驳，就只好一路瞎逛，就逛到这里来了。”
漂亮女人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老人家。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以为那些人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不会对你怎么样。是我想岔了，连累到你了。”
老人问：“你是大骗子吗？”
漂亮女人气笑，说：“我承认我有时候会说点善意的谎言，但这样就说我是个大骗子，那这大骗子也未免太多了些。”
老人说：“那不就得了。那些人说我包庇大骗子，而你，又不是大骗子，那么，我被赶，和你有什么关系。”
漂亮女人想不到老人还有这样的一套理论，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出这样的说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老人会被赶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她的原因，但却找不出理由来，只好再次跟老人道歉。
老人摆了摆手说：“你犯不着跟我道歉。你又没有说假话骗我什么。咱们做人呐，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一定要诚实，不能说假话。说假话的人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漂亮女人吃惊地看着老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能活到这个岁数的。
她问老人：“你是认真的吗？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星球上，说实话，死得快。你却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不能说假话。你是想让我死得快一点吗？”
老人笑笑，说：“难道你没有听人说过，句句是真话，却没有一句是实话吗？”
漂亮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问他：“你从没有说过假话？”
老人点头：“我只说真话，从不说假话。”
漂亮女人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也从不说实话？”
老人笑，说：“偶尔有的。”
漂亮女人好像明白了什么，和老人相视一笑。
老人邀请她：“要不要去我的茅草房里坐坐？”
漂亮女人看向他的茅草房，和她想像中的茅草房大不一样。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充满赤贫风格的茅草房。
明明是一套茅草房，但给她的感觉，就是一套豪华的别墅，都抵不上这套茅草房的十分之一。
她问老人：“这是你建的茅草房？”
老人摇头，说：“不，是那些人请人建的。”
他用手一指，漂亮女人这才注意到，在茅草房的前面，稀稀拉拉地跪着一些人，态度非常的虔诚。
老人接着说道：“这些人建好了非要请我住，说什么如果我不住，就没有人有资格住，要把它给拆了。我看着这茅草房勉强还凑合，不忍心看它被拆掉，就住了下来。”
漂亮女人咋舌，这样的茅草房，还叫勉强凑合，这老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人为什么肯花这么多的钱为老人建茅草房？
她指着茅草房前的那些人说道：“我冒昧地问一下，那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跪在茅草房前？”
老人眼都不抬地说：“想跟我拜师学艺的人。”
漂亮女人震惊了，只不过是个清理卫生的老人，值得这些人下这么大的本钱，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拜师学艺吗？
她不禁脱口而出地问道：“学什么？”
老人微微一笑，说：“可能是见我盆景养得好吧。”
说着话，他又蹲下身去，拿起浇水壶，给盆景浇水。
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得漂亮女人鼻子发酸。
她捂住了鼻孔，微微皱眉，问道：“你这浇的不是水吧？”
老人说：“这盆景不能浇水，一浇水即死，只能浇汽油。”
漂亮女人说：“这么奇怪。浇水的盆景我是见得多了，浇汽油的盆景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是什么盆景？”
老人说：“宇宙这么大，什么样奇怪的事情没有？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就拿这盆景来说，我以前何曾见过。我曾经问过很多知识渊博的专家，也都是一个有一个的说法，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这盆景从来没见过，五十步别笑一百步，都是头一次见着。”
漂亮女人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像这样的盆景，还有吗？”
老人说：“除了我手头上的这一盆，我还没听说谁有。”
说话间，老人的盆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出一朵妖艳的花儿来，还没等漂亮女人问这是什么花，那朵花就已经闭合了起来，结成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果实，从外观上看，普普通通，一点儿也不起眼。
把漂亮女人都给看愣了，开花结果，可以这么快的吗？
对于没有家的人，称不上家，对于没有固定住处的人，每晚都必须就这个问题问自己一遍。
没有答案。可以过夜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
最后是冬流给了个看起来不错的选择——山上。
踏着月色步行去山上，然后在山顶上欣赏清晨霞光，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最重要的是，一整晚呆在这样的山上，不会有人来赶。
“就去山上过夜吧。”漂亮女人就这样愉快地决定。
她轻轻地拍了拍冬流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赞赏。
小伙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倒把自己闹了个满脸通红。
漂亮女人带着冬流冬叶两兄妹走到山腰处的时候，没想到还能碰到个熟人。
那是个老人。
一个正在就着月光勤勤恳恳地修剪着盆景的老人。
“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儿？”漂亮女人带着笑，跟老人打了声招呼。
老人停下手来了，抬起头看着漂亮女人。
“你不认识我了吗？”漂亮女人指了指自己说，“我跟你互换过衣服，还跟你借过垃圾车和拖把，想起来了吗？”
“噢噢，原来是你啊。”老人站起身来，好像想起她来了，“人说女大十八变，你这变化还真的挺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漂亮女人囧，女大十八变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她问老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老人说：“哎呀，说起这事就让人生气。”
漂亮女人问：“怎么啦？”
老人说：“我不是穿了你的衣服，借了你垃圾车和拖把吗？结果那些人说我什么……噢，想起来……说我包庇大骗子，罪大恶极，就把我给赶出星球了，不许我再到那个星球去。我一个老人，也没什么力气和那些人辩驳，就只好一路瞎逛，就逛到这里来了。”
漂亮女人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老人家。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以为那些人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不会对你怎么样。是我想岔了，连累到你了。”
老人问：“你是大骗子吗？”
漂亮女人气笑，说：“我承认我有时候会说点善意的谎言，但这样就说我是个大骗子，那这大骗子也未免太多了些。”
老人说：“那不就得了。那些人说我包庇大骗子，而你，又不是大骗子，那么，我被赶，和你有什么关系。”
漂亮女人想不到老人还有这样的一套理论，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出这样的说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老人会被赶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她的原因，但却找不出理由来，只好再次跟老人道歉。
老人摆了摆手说：“你犯不着跟我道歉。你又没有说假话骗我什么。咱们做人呐，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一定要诚实，不能说假话。说假话的人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漂亮女人吃惊地看着老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能活到这个岁数的。
她问老人：“你是认真的吗？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星球上，说实话，死得快。你却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不能说假话。你是想让我死得快一点吗？”
老人笑笑，说：“难道你没有听人说过，句句是真话，却没有一句是实话吗？”
漂亮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问他：“你从没有说过假话？”
老人点头：“我只说真话，从不说假话。”
漂亮女人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也从不说实话？”
老人笑，说：“偶尔有的。”
漂亮女人好像明白了什么，和老人相视一笑。
老人邀请她：“要不要去我的茅草房里坐坐？”
漂亮女人看向他的茅草房，和她想像中的茅草房大不一样。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充满赤贫风格的茅草房。
明明是一套茅草房，但给她的感觉，就是一套豪华的别墅，都抵不上这套茅草房的十分之一。
她问老人：“这是你建的茅草房？”
老人摇头，说：“不，是那些人请人建的。”
他用手一指，漂亮女人这才注意到，在茅草房的前面，稀稀拉拉地跪着一些人，态度非常的虔诚。
老人接着说道：“这些人建好了非要请我住，说什么如果我不住，就没有人有资格住，要把它给拆了。我看着这茅草房勉强还凑合，不忍心看它被拆掉，就住了下来。”
漂亮女人咋舌，这样的茅草房，还叫勉强凑合，这老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人为什么肯花这么多的钱为老人建茅草房？
她指着茅草房前的那些人说道：“我冒昧地问一下，那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跪在茅草房前？”
老人眼都不抬地说：“想跟我拜师学艺的人。”
漂亮女人震惊了，只不过是个清理卫生的老人，值得这些人下这么大的本钱，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拜师学艺吗？
她不禁脱口而出地问道：“学什么？”
老人微微一笑，说：“可能是见我盆景养得好吧。”
说着话，他又蹲下身去，拿起浇水壶，给盆景浇水。
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得漂亮女人鼻子发酸。
她捂住了鼻孔，微微皱眉，问道：“你这浇的不是水吧？”
老人说：“这盆景不能浇水，一浇水即死，只能浇汽油。”
漂亮女人说：“这么奇怪。浇水的盆景我是见得多了，浇汽油的盆景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是什么盆景？”
老人说：“宇宙这么大，什么样奇怪的事情没有？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就拿这盆景来说，我以前何曾见过。我曾经问过很多知识渊博的专家，也都是一个有一个的说法，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这盆景从来没见过，五十步别笑一百步，都是头一次见着。”
漂亮女人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像这样的盆景，还有吗？”
老人说：“除了我手头上的这一盆，我还没听说谁有。”
说话间，老人的盆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出一朵妖艳的花儿来，还没等漂亮女人问这是什么花，那朵花就已经闭合了起来，结成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果实，从外观上看，普普通通，一点儿也不起眼。
把漂亮女人都给看愣了，开花结果，可以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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