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讲道理，真的不讲道理
夜色漆黑，浓重如墨。
处处黑暗，浑然一体，浓郁得完全化不开，不知何处是大地，何处是天空，难以分辨上下左右。
就在这充斥黑暗的空间中，突然亮起一道猩红无比的红光，如同漆黑大海上骤然亮起的灯塔，又如同大漠独行时映入眼帘的绿洲。
如此耀眼，又如此夺目。
寂静无比的夜里，有愤怒的声音自红光处响起。
“最近的精气怎么变得这么少，不知道本尊正处于修炼的紧要关头么，你们这帮废物，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一道雾蒙蒙的黑影由远及近，飞快地向红光处飞去。
“禀报盟主大人，最近修仙家族发现了我们在世俗界的小动作，已经加大了巡查力度，盟内派出去收集精气的弟子也多有折损，所以……”
“缺人就不会加派人手么，收集精气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成，我要你们有何用？废物东西！”
“可是盟主大人，据盟内弟子传来的消息，静海市不知为何有金丹驻守，我们派出去的弟子，是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金丹不除掉的话，即便加派人手也是送……”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了？”
“请盟主大人息怒，属下绝无此类想法……啊啊啊，不要，不要，盟主大人饶命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仿佛承受了莫大痛苦般，直令人头皮发麻。
那声音开始时极凄厉，然后愈来愈微弱，最后归于虚无。
死寂的黑暗中，只剩下一点红光闪烁个不停，美艳而妖异。
良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滚滚惊雷般，向着远处扩散而去。
“森，来一趟！”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与之前那道黑影不同的是，这道身影凝实无比，浑身隐没在长袍中，因周遭的黑暗，看不清楚面容，但借着淡淡的红光，又能将其瞧个大概。
身材高大，肌肉虬扎，赫然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性人类。
那被称作森的男性人类对着眼前妖异的红光微微拱手：“盟主大人！”
“听说静海市近期有金丹坐镇，影响了我盟内弟子搜集精气，可有此事？”
森镇定自若，回复道：“的确如此，盟主大人。”
“那你出手一次，灭掉那个金丹。”低沉声音顿了顿，接着说，“记住，你是人类，莫要牵扯上我叱咤盟。”
森恭敬地弯腰行礼，郑重道：“必不负盟主所托！”
……
静海中学。
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学生们也都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上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高三一班。
马老师精神抖擞地站在台上讲着课，前排的尖子生们都在聚精会神地上课，后排的学生们有的漫不经心地在听课，有的则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宁王侯此刻就伏在桌子上，小心地凑向了同桌，正和小茜说着悄悄话。
“还是小茜你厉害，一道醒神决，就完美消除了这次事件的影响，大家醒来后，都完全没发现异常，还以为自己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呢。”
聂小茜眨巴着灵动的双眸，轻声道：“本来也没啥事，最开始那俩梦魇还没来得及收集精气，就被我给收拾掉了，大家也就受了点儿白日迷魂大阵的影响，这个后遗症还是很好消除的。”
宁王侯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道：“那个叫姗姗的梦魇，刚刚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聂小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怎么，惦记上那个小梦魇了，莫非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宁王侯顿时语塞，完全没想到小茜嘴中会吐出这种话，急忙争辩道：“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从那小梦魇的自述来看，她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就这么被你给随手收拾掉了的话，是不是也太冤枉了……”
聂小茜抬眼，原本灵动的眸子里，此刻仿佛蕴藏着冰山，她冷冷地开口道：“忘了我刚刚怎么教你的了？修仙界不比世俗界，心软就是害人害己。她确实是没说谎，身上没有丝毫煞气，也没有直接害过人。”
“但你又怎知道，她对你没有威胁呢？没有直接害过人，可不完全等于没有害过人。那个小梦魇行走世间，干着鬼怪盟搬运工的活，帮着暗中运输人类精气，这难道就不算一种错？”
“难道非得当着你的面做害人的勾当；或在你心软之时给你狠狠地来一下，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又或者是众所周知的大奸大恶之辈；只是收拾这些人，你才不会觉得是冤枉？”
宁王侯被辩驳得哑口无言，红着脖子梗了半天，方才咬牙切齿地怒道：“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觉得，即便是在修仙界，对于一个明显比你弱，且没有太大威胁性的家伙，不应该赶尽杀绝。”
“况且，刚刚我们也从那个小梦魇身上知道不少有用信息，虽然主观上来说，是被我故意套话套出来的，但客观上，她就是帮了我们，这是不可否认的。”
“修仙界讲究弱肉强食不假，但修仙者再怎么说也是人，如果修个仙修到最后，连是非曲直都罔顾了，连对错黑白都不分了，那我觉得这样的仙，还是趁早别修为妙。”
宁王侯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正在气头上，顿了一下，他又扔出一句：“就算你以后再怎么逼我，哪怕是老妈来逼我，这什么狗屁仙，我也坚决不修了！”
说到最后，宁王侯已经没控制住情绪，以近乎吼叫外加不怎么文明的方式，说出了心里话。
要不是小茜眼疾手快在俩人身上套上了障眼法和静音结界，恐怕此刻的两人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上次在上课时间大吼大叫的还是王鹏，最终结果就是连累宁王侯一起被老师叫上讲台，差点儿丢了大脸。
不过被宁王侯吼了一通的聂小茜却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嘴角翘起，默默地看着少年的眼睛，眼底含笑。
大眼瞪小眼，干看了半天。
最终还是宁王侯顶不住压力，率先挪开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刚刚是我情绪激动了，那个……抱歉……”
“没关系。”聂小茜努努嘴，表示毫不在意，“比起这个，我更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我又没说我说的都是对的，那是我的看法我的观点，你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看法，要是哪一天你实力胜过我了，甚至还可以强行把你的看法强加诸于我身上。”
“先澄清一下误会，那个梦魇并没有被我杀掉，只是暂时被我囚禁起来了。跟你不一样，我并不是因为悲天悯人才这么做的，而是我觉得这梦魇完全可以用作饵，来引出其它隐藏在暗中的鬼怪盟中人。”
“倒是威胁人的方式，你可以适当换一下，没必要老拿自己来威胁我。一次两次或许有用，但用的次数多了我也会失去耐心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你喽。”
说道这里，聂小茜突然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活像一只小狐狸。
“毕竟，你也不想在哪天被我用绳子吊起来，绑在家里用鞭子抽着来强制修炼吧？”
处处黑暗，浑然一体，浓郁得完全化不开，不知何处是大地，何处是天空，难以分辨上下左右。
就在这充斥黑暗的空间中，突然亮起一道猩红无比的红光，如同漆黑大海上骤然亮起的灯塔，又如同大漠独行时映入眼帘的绿洲。
如此耀眼，又如此夺目。
寂静无比的夜里，有愤怒的声音自红光处响起。
“最近的精气怎么变得这么少，不知道本尊正处于修炼的紧要关头么，你们这帮废物，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一道雾蒙蒙的黑影由远及近，飞快地向红光处飞去。
“禀报盟主大人，最近修仙家族发现了我们在世俗界的小动作，已经加大了巡查力度，盟内派出去收集精气的弟子也多有折损，所以……”
“缺人就不会加派人手么，收集精气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成，我要你们有何用？废物东西！”
“可是盟主大人，据盟内弟子传来的消息，静海市不知为何有金丹驻守，我们派出去的弟子，是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金丹不除掉的话，即便加派人手也是送……”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了？”
“请盟主大人息怒，属下绝无此类想法……啊啊啊，不要，不要，盟主大人饶命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仿佛承受了莫大痛苦般，直令人头皮发麻。
那声音开始时极凄厉，然后愈来愈微弱，最后归于虚无。
死寂的黑暗中，只剩下一点红光闪烁个不停，美艳而妖异。
良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滚滚惊雷般，向着远处扩散而去。
“森，来一趟！”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与之前那道黑影不同的是，这道身影凝实无比，浑身隐没在长袍中，因周遭的黑暗，看不清楚面容，但借着淡淡的红光，又能将其瞧个大概。
身材高大，肌肉虬扎，赫然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性人类。
那被称作森的男性人类对着眼前妖异的红光微微拱手：“盟主大人！”
“听说静海市近期有金丹坐镇，影响了我盟内弟子搜集精气，可有此事？”
森镇定自若，回复道：“的确如此，盟主大人。”
“那你出手一次，灭掉那个金丹。”低沉声音顿了顿，接着说，“记住，你是人类，莫要牵扯上我叱咤盟。”
森恭敬地弯腰行礼，郑重道：“必不负盟主所托！”
……
静海中学。
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学生们也都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上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高三一班。
马老师精神抖擞地站在台上讲着课，前排的尖子生们都在聚精会神地上课，后排的学生们有的漫不经心地在听课，有的则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宁王侯此刻就伏在桌子上，小心地凑向了同桌，正和小茜说着悄悄话。
“还是小茜你厉害，一道醒神决，就完美消除了这次事件的影响，大家醒来后，都完全没发现异常，还以为自己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呢。”
聂小茜眨巴着灵动的双眸，轻声道：“本来也没啥事，最开始那俩梦魇还没来得及收集精气，就被我给收拾掉了，大家也就受了点儿白日迷魂大阵的影响，这个后遗症还是很好消除的。”
宁王侯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道：“那个叫姗姗的梦魇，刚刚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聂小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怎么，惦记上那个小梦魇了，莫非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宁王侯顿时语塞，完全没想到小茜嘴中会吐出这种话，急忙争辩道：“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从那小梦魇的自述来看，她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就这么被你给随手收拾掉了的话，是不是也太冤枉了……”
聂小茜抬眼，原本灵动的眸子里，此刻仿佛蕴藏着冰山，她冷冷地开口道：“忘了我刚刚怎么教你的了？修仙界不比世俗界，心软就是害人害己。她确实是没说谎，身上没有丝毫煞气，也没有直接害过人。”
“但你又怎知道，她对你没有威胁呢？没有直接害过人，可不完全等于没有害过人。那个小梦魇行走世间，干着鬼怪盟搬运工的活，帮着暗中运输人类精气，这难道就不算一种错？”
“难道非得当着你的面做害人的勾当；或在你心软之时给你狠狠地来一下，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又或者是众所周知的大奸大恶之辈；只是收拾这些人，你才不会觉得是冤枉？”
宁王侯被辩驳得哑口无言，红着脖子梗了半天，方才咬牙切齿地怒道：“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觉得，即便是在修仙界，对于一个明显比你弱，且没有太大威胁性的家伙，不应该赶尽杀绝。”
“况且，刚刚我们也从那个小梦魇身上知道不少有用信息，虽然主观上来说，是被我故意套话套出来的，但客观上，她就是帮了我们，这是不可否认的。”
“修仙界讲究弱肉强食不假，但修仙者再怎么说也是人，如果修个仙修到最后，连是非曲直都罔顾了，连对错黑白都不分了，那我觉得这样的仙，还是趁早别修为妙。”
宁王侯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正在气头上，顿了一下，他又扔出一句：“就算你以后再怎么逼我，哪怕是老妈来逼我，这什么狗屁仙，我也坚决不修了！”
说到最后，宁王侯已经没控制住情绪，以近乎吼叫外加不怎么文明的方式，说出了心里话。
要不是小茜眼疾手快在俩人身上套上了障眼法和静音结界，恐怕此刻的两人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上次在上课时间大吼大叫的还是王鹏，最终结果就是连累宁王侯一起被老师叫上讲台，差点儿丢了大脸。
不过被宁王侯吼了一通的聂小茜却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嘴角翘起，默默地看着少年的眼睛，眼底含笑。
大眼瞪小眼，干看了半天。
最终还是宁王侯顶不住压力，率先挪开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刚刚是我情绪激动了，那个……抱歉……”
“没关系。”聂小茜努努嘴，表示毫不在意，“比起这个，我更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我又没说我说的都是对的，那是我的看法我的观点，你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看法，要是哪一天你实力胜过我了，甚至还可以强行把你的看法强加诸于我身上。”
“先澄清一下误会，那个梦魇并没有被我杀掉，只是暂时被我囚禁起来了。跟你不一样，我并不是因为悲天悯人才这么做的，而是我觉得这梦魇完全可以用作饵，来引出其它隐藏在暗中的鬼怪盟中人。”
“倒是威胁人的方式，你可以适当换一下，没必要老拿自己来威胁我。一次两次或许有用，但用的次数多了我也会失去耐心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你喽。”
说道这里，聂小茜突然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活像一只小狐狸。
“毕竟，你也不想在哪天被我用绳子吊起来，绑在家里用鞭子抽着来强制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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